我喝了点酒,有几年我很少喝这东西了,如果不是内心郁气难疏或者有酒瘾,很少有人会一天到晚的喝酒。
时间过得太快了,今天是9 月1号。上帝,我的生日又到了!
哈利.波特这个暑假没给我添乱,事实上他整天闷闷不乐,不是在他自己房间里一窝就是一天,就是直愣愣的发呆。我明白,他就是不想和我说话而已。
这无所谓,只要他好好活着我就算对得起莉莉了。
我本以为这是个很简单的事,13年里,他既没有出意外、得了治不好的大病,也没有被人贩子拐卖。哈利.波特健健康康,像庭院里一株野草一样长大了,即使主人没有精心呵护浇水施肥,他仍然长得欢快。
当然啦,他本来的施肥人——他的父母早已经死了,在他们自己都还算个孩子的时候。
我知道,哈利.波特对没能得到水和肥料耿耿于怀,可是没办法,我不喜欢别人院子里的狗尾巴草。
唉……可是没想到,一株狗尾巴也这么难养,有人要把它培养成大树,有人想直接把它踩死。
我喝得不少,精准的控制在了头脑发热和举止正常的程度。
哈利已经回学校了,我的生日不算个好日子,但是今天我却特别庆幸自己生在开学的这一天。
斯内普大概在晚上九点多过来了,他这段时间在学校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当然啦,这么明显而蹩脚的借口一眼就能让人看透。但是没办法,他不过来,我也没法强求。
唉……生日有时候真是个好借口,我想。
“佩妮?”斯内普从客房壁炉里跨出来,他看见我拎着一瓶酒站在窗边吹风显然有点惊讶。
“怎么不叫伊万斯了?”我横了他一眼。
我们两个是口是心非,言行不一和装模作样的好手,有谁认识了二十几年还在一本正经的称呼对方的姓氏呢?
“你干脆叫我伊万斯小姐算了。”我说,一边被自己逗笑了。
“你喝多了。”斯内普下了定论,他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走到我身边,把一直拿在手里的礼物递给了我。
“是什么?”我开始撕墨绿色的包装纸,“上帝保佑你,别又是魔药。我感觉自己像个绝症病人,收到的药可以摆上一整个展览柜。”
“不是。”斯内普竟然破天荒的脸红了,我想他自己也为不间断送药的行为感到了羞耻。
我终于打开了巴掌大的礼物盒。
“……”一条项链躺在黑色丝绒垫里。
“你……”我感觉喉咙有点干涩,有些期待可是又不敢相信斯内普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开窍。
那条项链是一条简单的银链子,吊着一颗泪滴形状的墨绿色宝石,简单得不可思议,可是反倒衬托出那颗宝石的夺目和美丽。
“魔法防御饰品,”斯内普盯着我手上的项链说,“还有红色,但是我认为这个颜色好看。”
“我喜欢这个颜色。”我说,这是实话,我对神秘的墨绿色一向情有独钟。
斯内普含蓄的笑了笑。
“我要上楼去把它带上。”我从斯内普身边穿过朝楼上跑去。
“我可以帮你带上。”斯内普说。
“不用。”
斯内普不了解女人,他想不明白佩妮.伊万斯带个项链为什么非要跑到楼上去。
“斯内普!”过了没一会,斯内普听见佩妮在楼上大叫。
“我带不上,你上来帮忙!”
多此一举,斯内普叹了口气,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愚蠢。
斯内普上了楼推开门,却发现屋里没人,他身后传来一点声音。多年来与死亡和鲜血打交道,让斯内普猛地抽出了魔杖,他回过身,发现是佩妮躲在门后。
斯内普皱着眉,看着佩妮轻轻一推,房门被关上了。
“速速显……”
“你再废话我可不客气了。”
斯内普不解的皱紧了眉头,他认出这的确是佩妮,他送的项链已经被她带在脖子上了。
“你干什么?”斯内普问。
我被酒精怂恿的头脑找出了一个不要脸的词:“解解馋。”
“?”
“喂,斯内普,我不信你竟然没交过女朋友。”
“……你喝醉了。”斯内普不高兴的说,他直觉的认为事情有点奇怪,但是总是摸不着重点。
“唉,你这个蠢货,”我抱着双臂走到斯内普身前,面对面的盯着他。大概是凑得太近了,斯内普不自在的退后了一步,“我觉得我得找个男朋友了。”
“是吗?”斯内普双眼看着空气,不敢和我对视。
“你认为怎么样?”
“不错!”斯内普还是没看我,但是提高了音量,“弗农.德思礼和拜伦.霍尔都不错!”
“你记得真清楚啊,”我说,想起了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拜伦?”
“显然,我去医院把你弄出来的时候,见过那个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傻瓜。”斯内普又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他移动着身体,想要离门近点。
“哦……”我发出意味深长的一声。
“你今天发什么疯?”斯内普质问我。
“是这样,”我步步紧逼,斯内普往哪里走我就站在哪里,努力不和他超过一臂的距离,“我实在太好面子了,虽然弗农和拜伦都追求过我。啊,弗农还跟我求过婚,”我打量着斯内普的神情,“但是我总不能吃回头草啊。”
我又走了两步,继续堵着斯内普。
“我学校里还有点事。”斯内普目光漂浮不定地说,我相信再迟钝的人都明白了。
“你不能走。”我早有准备,为了防止他移形换影,我死死抓住了斯内普的手臂。
“佩妮……”斯内普的语气几乎带点哀求了。
我差点笑出声,眼睛长在天上的斯内普还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别逃跑……”我小声的说,凑近了他的脸,“我不信你会推开我,除非你不是男人。”
我吻住了斯内普,抱住了他的腰,把自己完全陷入了他的怀抱里。
斯内普抓住我的肩膀,有点痛,我不知道他是要推开还是把我抓得更紧。
情_欲让人昏昏欲罪,斯内普被我推着退后几步一下坐到了床上。他吓了一跳从恍惚中回过神后几乎要跳起来,为了不使前面的功夫白费,让几个月的打气、策划付诸东流,我立刻爬到了上去,坐在他腿上。
“别这样……”斯内普喘息着说。
我真是想给他一巴掌,让他好好躺下废话少说。
“佩妮,别……”
我伸出手朝他身下摸去。
“该死……”斯内普咒骂一声,手忙脚乱的把我作乱的两只手抓住。
我盯着他,他看着我。
“你是不是个白痴?”我问他。
斯内普不说话,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目光深邃。
我有点害怕,酒这个东西没喝到位,就是容易一折腾就清醒。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回来一点了,可是还是嘴硬:“你再废话,我可找别人去了。”
斯内普抓着我胳膊的手越来越用力,他还是不说话,只是盯着我。
我被他看得没办法,几乎想去写一篇论羞耻心的检讨了。
“别去……”斯内普说。
“什么?”
斯内普不说话了选择用行动表达了,他把我扔在床上,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子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