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儿……救我,快过来救我……”

  这是……律师!?

  我和慈善家听到声音后迅速绕到墙后,关于园丁小姐的话题就此中断。

  这面墙背后放着一张大红色的皮椅,就是我之前看到过得那种——椅靠高的出奇像一个火箭炮,最上方还有一个指针式的钟表停滞不动。

  十分怪异荒诞的椅子,这里似乎有不少这样的椅子。

  我想没有搞清楚它的用途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坐上去。

  律师没有坐在上面,他只是靠着这张椅子——他双膝跪地,面朝里侧靠在椅子的扶手上,露出整张后背。

  在看见我和慈善家都到了之后,他那张失血惨白的脸上出现惊喜的表情。

  “太好了,克利切·皮尔森先生,您终于把艾米丽·黛儿小姐带过来了,非常感谢!艾米丽·黛儿小姐,请赶快过来为我包扎,那个魔鬼随时会来,我们得赶紧破译密码机逃出去!”

  我上前两步,看见他的左手满是鲜血,软哒哒的垂在地上,胳膊上的有非常明显的三道伤口,长度从手臂一直延伸到左侧背部。

  律师身上的这件白衬衫此时变得破破烂烂的,除了大片的血迹之外,还有不少污渍,想必他从那个剪刀手下逃出来一直逃到这里也是十分不易的。

  衣料下的几道伤口皮肉外翻,深度不一,但是切口都十分平整——那个剪刀手,他的折刀果然锋利无比。

  我装模作样的捂住嘴,仿佛被律师的惨状吓到一样,发出一声克制着音量的惊呼:“天呀,这太可怕了!”

  慈善家看见律师之后比我还要惊讶激动,他赶忙上前扶住律师摇摇欲坠的身体,说道:“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要不是运气好,我们回去了没找到你可怎么办!”

  其实在我看来,律师的状况还算好。

  毕竟那个剪刀手可以直接一下了结了他,而律师此刻只是手臂受伤比较严重而已,这简直太幸运了。

  律师身上的都是皮肉伤,只是止血不及时,流的血稍微多了一点。

  这种情况放在平时,最常见的就是伤口发炎体温升高,但是只要伤口结痂不被感染,好好修养注意一点,这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在这个地方这种情况下,他的状况确实不好。

  慈善家转过头催促我,我赶紧走过去蹲在律师身边为其包扎伤口。

  我感觉……慈善家对律师的态度好像有点奇怪,他太殷勤了。

  在这里出现了一个剪刀手威胁着我们的生命,对于我和律师这种人来说,明哲保身是第一选择,并且我们也是这么做的。

  在游戏开始前,律师明明掌握了不少重要信息却谁都没有告诉。

  在我和他一起破译第一台密码机的时候,他也是知道这场游戏是有危险的,却只是稍微提醒了我一下并没有告诉我详细情况。

  而且提醒我的原因……我想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可能需要我,比如就像眼前这种状况发生的时候。

  而我,在从剪刀手那里逃出来之后,也同样没有告诉之后遇到的园丁和律师这件事情。

  在第二次遇见园丁小姐的时候,我是看着她去找剪刀手的,并且也没有阻止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和律师是一种人,又无情又冷漠。

  而此时我会冒着风险来救律师,也是因为他有价值,值得我去救。

  显然律师也明白这一点,才多次向我透露出一些他很重要的信息让我不要对他见死不救。

  但是慈善家……他显然不是什么良善的人,积极救人这种事情,放在园丁小姐的身上还有可能。

  他?

  冒着生命危险到处找我来救律师?

  不可能!

  我猜测律师应该是对他用了同样的方法,才能让他过来找我。

  慈善家看见我手上的包扎工作差不多的时候,将律师扶起来,一脸关切:“弗雷迪·莱利先生,你感觉怎么样,找密码机的话还能行吗?”

  我放下手里的止血剂和绷带站起来,瞥了慈善家一眼。

  呵,我果然没猜错!

  慈善家也太沉不住气了,这种问题可不能这样问。

  律师看上去有些虚弱无力,说:“当然可以,当然……”

  慈善家打断了律师的话:“弗雷迪·莱利先生,那张地图可以交给我来保管吗?您现在受伤了需要修养,我可以带着艾米丽·黛儿小姐迅速破译完剩下的三台密码机,到时候您可以直接去开门逃走。”

  地图……?

  律师难道有这里的地图!?

  这就能说通了,怪不得就是说他可以带我找到密码机。想必也是因为这个,慈善家才会冒险找我来救他的吧。

  律师果然很聪明,换了我,我也会这样做的。

  但是,我听到慈善家这种说法简直想笑,他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

  作者有话要说:  该死人了!!该死人了!!

  怎么还没有死人!?

  我恨自己拖沓的剧情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