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丁岛的海滩阳光真不错……在这样的好太阳底下,我简直要睡着了。

  大家对着特里休母亲留下的照片沿着海岸线寻找她拍照的景点,我这会儿说想要休息的事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我的替身能够再生,只是在飞机上分离出去了不少,这会儿有点难以维系足够活跃的生命体征。加上暖洋洋的阳光……我真的好想睡觉啊。

  ……

  我的天,我真睡着了吗?怎么没人叫我?

  沙滩细密柔软,坐起身来,我旁边是正在用忧郁蓝调倒带的阿帕基,正在护卫他的布加拉提,以及用替身警戒四周的纳兰迦。阿帕基看了一脑袋沙子的我一眼,没多说什么,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布加拉提丢给了我一瓶饮用水。从身体的缺水情况和已经恢复了不少的体力来看,我已经晒了有一会了,不知道是谁把我带到沙滩上的,总之我先感谢一下我亲爱的队友们。

  “我睡了多久?”我把喝完了的水瓶丢进垃圾桶,走回了阿帕基身边,“忧郁蓝调倒到哪里了?”

  “就快了,再有几分钟吧。”阿帕基话音未落,就听到远处传来了打架的声音。平时这种声响并不会引起我们的注意,只是此刻大家都神经紧绷,再加上纳兰迦说从好像打的很激烈,我们直接决定先下手为强。能在海边就打起来的人是普通民众的可能性没那么大,保险起见先让航空史密斯扫一梭子再说——反正违法乱纪的事儿一路上大家都没少干,也不在乎再多一件了。

  ……

  违法乱纪的事做多了确实是会遭报应的,要不然等事情结束了大家一起去做社区服务吧。

  就我和纳兰迦去查看情况的功夫,阿帕基就莫名其妙遭受了袭击,腹部的巨大伤口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刚死的那个大块头能提供的生命力真的不多,最终我们能把阿帕基救回来,还是多亏了布加拉提先用拉链把阿帕基的伤口封上了,再加上黄金体验源源不断的生命力。等阿帕基的生命体征恢复正常,我真是感觉我体重都变轻了……

  话说回来,少了半个替身后感觉连引导生命力都变得有点吃力。可惜替身并不能像生命力那样被黄金体验迅速补回来。

  阿帕基刚刚恢复没多久,天都已经黑了。刚才布加拉提和乔鲁诺根据忧郁蓝调回放出来的BOSS的容貌,查出了一条隐藏的通讯网络,联系到了一个自称有打败BOSS的希望的男人。只不过他相当神秘,坚持要见面了才说所谓的“希望”是什么。于是我们现在都奔袭在前往罗马的高速公路上。

  谢谢乔鲁诺,你真的很会偷车。

  都快要到斗兽场了,我们又遭遇了亲卫队的伏击,这个替身能力我很熟悉,三年前我住院时就和他打过照面。

  只是我真的没想到,巧克力医生的替身范围有这么大啊!方圆几公里内已经连个活物都没有了,我一直以为和福葛差不多呢。

  和在医院时的偷袭不一样,这一次是和他正面交锋,而且这家伙现在并不是一个人在我面前——他竟然在直升机上散播霉菌,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有组织资金支持还真是了不起啊!

  并且他还不是单枪匹马,而是带了个队友,连大面积杀伤性替身带在地下潜水的队友,这一套连招给我们打的猝不及防。主要是一旦“向下”,任何活人身上都会长满致命的霉菌,而巧克力医生的队友就在地底活动,这根本就是无解的!

  不,冷静下来……霉菌并不能瞬间将我们杀死,或许巧克力医生是为了折磨病人,但这也给了我们机会。我与布加拉提对视一眼,钢链手指的战吼声响起,布加拉提直接学着浑身皮衣的潜水男一样潜入了地底。再加上我在地表的追逐,我们两人将巧克力的帮手带离了队友附近。医生就交给乔鲁诺他们了,这个在地下的家伙,就交给不会死的人吧!

  布加拉提从地表猛地冲出,穷追不舍的潜水男也随着他一起冲出了地表,顺便还像是真的潜水一样吐出了一大口“路面”,它们在半空中变回了原先的硬度,这个场面就像天上下钢针。

  粗壮藤蔓冲天而起,我完全放弃了人形,就像曾经捕食那样,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替身的本能——它们在半空就卷住了潜水男的身体,倒刺直接勾入了皮肤。足以让末梢神经失去痛觉感知的毒素注入了他的体内,他挣扎地越剧烈,就会失去越多的血液。最终他不动了,覆盖在身体表面的替身也随着主体的死亡而消散,巧克力医生的好帮手彻底成为了我的养分。灵魂深处传来极致的餮足享受,因为强行分裂而虚弱的替身汲取了一整个替身使者全部的养分。这感觉令人沉迷,如果不是布加拉提及时叫醒了我,恐怕我的替身已经要向他攻击了。

  我们身上都是霉菌啃噬的破损,不过只要我们不继续向下,它们被我的替身修复只是时间问题。不知道乔鲁诺他们那边的战况如何了,至少我现在是精神百倍。

  乔鲁诺那边也还算顺利……反正没减员就算成功。一行人现在能齐齐整整没缺胳膊少腿的进入约定见面的罗马斗兽场,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我是没法再接受任何一个朋友的死亡了,这段时间又是布加拉提又是阿帕基的……我现在的精神状态真是堪忧,事情结束该好好死几次把这些破事都忘掉。

  ……

  哇哦……我们认识吗?

  自称波鲁那雷夫的中年人见到我的时候有些呆愣,表情看起来就像是见了鬼。我的记忆里没有他,不过我们应该是曾经见过,并且我死在他面前过吧。

  “阿古斯丁?”波鲁那雷夫准确的叫出了我的名字,好吧,对不起,看来我们曾经真的认识,但是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了。

  我带着歉意向他说:“我是,不过我已经不记得你了。波鲁那雷夫先生,我们还是先讨论正事吧,你说的那个【希望】,究竟是什么呢?”

  时间似乎有些异常。

  ……

  诶,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在我身边看到了我自己的脸?

  总觉得胸口漏风,有点凉凉的。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入手的触感倒是挺熟悉,这(儒雅随和)不就是布加拉提的胸部吗!

  我面前的所有人都和我基本上是一个反应,满嘴的(儒雅随和),甚至应该是放出了替身在确定身份。

  ……呃,我看不到,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