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白天，下午，离天黑还有很久。
这个时候，犯罪和被犯罪的频率还比较小，比晚上要低不少，街上也人来人往。
对于小丑所谓的“游戏”，人们当然在意，但是，蝙蝠侠只会比他们更在意。
在经历了几次蝙蝠侠的力缆狂澜后，哥谭的人们选择了相信蝙蝠侠。
……哪怕他声癌晚期，哪怕他和哥谭的布鲁西儿宝贝儿同居，哪怕布鲁西儿宝贝儿天天花月月花和隔壁比着花。
最后那一条，蝙蝠侠本身都忍了，其他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大家都在暗地里使劲bb。
再加上这一次小丑游戏的特殊起因。
别看现在布鲁斯每次在外面仍然是花天酒地，但是别人看他的目光已经有些隐隐的变化了，那是极其复杂的眼神。
既包含着看渣男的痛心，也包含着看被渣的宝贝儿的痛心。
反正现在，蝙蝠侠和布鲁斯和罗宾和小丑和其他一系列相关不相关的人都缠在一起，在哥谭人们的心里任意拉红线。
最近比较热门的就是第二代罗宾了。
……谁让他是连小丑都公认的红发宝贝。
哥谭的红发宝贝现在状态并不好，可以说是十分的差了。
他的蝠翼在身后轻扇，衣服是随手从那个酒店其他楼层的房间扯出来的备用衣服，是黑色套装，黑裤子加黑衬衫。
在蝠翼的根部，他背部的皮肤时不时露出。
在三分钟前，他还在阿富汗。
托尼和杰森喵走了许久的路，终于遇见了来找托尼的直升飞机，就在一人一猫兴奋起来的时候。
游戏系统提示，哥谭的传送点现在已经安全了，可以选择传送回哥谭。
杰森认真思考了一秒，就迫不及待的选择回哥谭。
或许是他第一次醒来是在哥谭的原因，他对哥谭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对哥谭的市民也很有好感。
而且，到了哥谭，他只需要躲着蝙蝠侠走，在蝙蝠侠不在的时候，他就可以横着走遍哥谭，吃遍哥谭。
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杰森一传送回哥谭，就被游戏系统的提示刷了屏。
【能量不足，能量不足。】
【形态独立失败，血条独立失败……】
【状态已共享，玩家【杰森】血量降至10％，请尽快治疗。】
【能量不足，系统进入省电模式。】
……
酒店的这间豪华情侣套房的装饰还是和他走之前一样，甚至连房卡也插在那里，看起来最近没人来过。
杰森用手指抹去唇边的血迹，然后从窗户飞出去，随便冲进其他楼层的一扇房间，拿了桌子上的还装在纸袋里的新衣服换上就跑了。
游戏系统的光屏很不稳定，开始闪烁，只能大体看到光屏上显示的是哥谭的地图，在离这里不远处，有一个标着周围无任何可以黑吃黑的同伙的区域。
那个区域里还有一个能源提示。
光屏的右上方显示一个小的图标，表示正在刷新地图中。
杰森只能在大白天里飞行，他飞的高了一点，在半途中，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血液从他的皮肤上的伤口处渗出来。
不是错觉，他的感官真的可以加倍的感知伤口和痛觉。
在持续的痛感和逐渐增加的血液缺乏感中，他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
游戏系统的地图好像刷新了，正在不停地弹出提示，但是杰森看不清是什么提示。
那片安全地区多出了两个红色的点点，不知道代表什么，但杰森是为能源而去的，还很急，不能躲开那两个红色的点点。
他飞的时高时低，甚至看不清低下是什么东西，只能凭着视线里始终亮着的那条白色的线飞。
有时他能听见几声惊呼，应该是有人看到他，被吓到了。
目的地到了，这里是一片的治安不怎么好的地带，但是地图上却很少有代表罪犯同伴的绿色标点。
嗯……他现在是混乱阵营，红色的都是超英，绿色的都是罪犯。
杰森的蝠翼用力的挥了一下，撞向一栋房间的玻璃。
玻璃应声而碎，一些玻璃片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房间里有两个人，颇为不善的对立而战，随时可能打起来，但此时，他们都已经转头看向窗口。
杰森没有收住力，撞得太狠了，蝠翼被一些留在窗边的玻璃碎渣划出一些伤口。
他皱了皱眉，甩了一下头。
地上出现了呈滴状的鲜红色的血迹。
还有两位超英身上，他们反应极快的放弃准备好的攻势，转身去接就要撞倒在地的杰森。
杰森勉强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看见屋内有两个人，一个蓝的刺眼，一个黑的刺眼。
他没有看清是谁，但看到一个一身黑的人时，心里顿时一凉。
小地图上提示的那两个红点就是这两个人，那个能源点的提示光线连接在那个蓝衣服的人身上。
杰森的蝠翼拍了一下，拍到了窗户，撞到一片更加大的玻璃片，一道几乎划遍蝠翼表面的伤口出现。
因为这一击，他倒向蓝衣服的那个人那边，被他抱住。
与此同时，超人抱住杰森翻身躲过一个蝙蝠镖，他没有去看蝙蝠侠，而是低头凝视杰森额头上的血迹，还有怀里人身体的糟糕状况。
他的心脏，跳动的缓慢而虚弱，仿佛随时都会跳动最后一下，而后彻底平息那种生命的律动。
在认真摸索杰森身体时，他连续躲过了四五十个蝙蝠镖。
嗯……因此，他也没有摸太仔细。
比如，再摸……蝙蝠车还在下面。
虽然他和蝙蝠侠其实都不会下死手，但他可不想回去上班时还要报导类似于蝙蝠侠和超人大战的新闻。
……也不想再次连续几个月都听见大都会的人们愤怒的议论蝙蝠侠这个老父亲，就会棒打鸳鸯。
更不想听见哥谭的人们乱吃cp时的彼此都懂的暗号发言。
在躲蝙蝠镖的时候，超人护住了杰森，起码让他的伤口都没有受到二次损害。
蝙蝠侠在扔蝙蝠镖的空隙间，已经通知了阿尔弗雷德，把杰森重伤的消息传了回去。
挂掉通讯，蝙蝠侠和超人对视一眼，而后翻窗出去开蝙蝠车，他的话音还留在房内，“带他去韦恩庄园。”
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显然，超人飞的速度和平稳要比蝙蝠车要快一点，所以虽然不太赞同把杰森交给别人，还是交给超人，但蝙蝠侠还是把杰森交给超人了。
……最后一次。
蝙蝠侠没有立刻回韦恩庄园，他在半路换了一个装扮，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回去。
原本浑身漆黑充满黑科技感的蝙蝠车变成了低调的法拉利，布鲁斯坐在车里，顺便给秘书打了一个电话。
暗示了一下星球日报最近不太让他满意，人员太松散懈怠。
秘书甚至没有翻桌子上的文件，就冷静而有礼非常熟练的表示这就取消星球日报所有工作人员的请假或假期，开始加班活动。
布鲁斯.韦恩挂断电话，法拉利开始飙车。
他赶到韦恩庄园时，阿尔弗雷德已经在庄园门口等待，神情少有的严肃。
布鲁斯下车走向他，扯了一下领带，有些疲惫的问:“情况怎么样？”
阿尔弗雷德幽默了一下，“还好，再晚一些，我们就可以开通殡葬服务了。”
说这话时，他口中幽默，但看向布鲁斯的眼神却带着一些不赞同，还有一些体贴。
身为看着布鲁斯长大，名义上是管家，实际上是长辈的人，他当然知道布鲁斯和杰森之间的情况。
不论是布鲁斯还是杰森，都不会对他隐瞒。
虽然他得知布鲁斯疏远杰森的原因时晚了一些，但也不算太晚。
是杰森还没有和布鲁斯友好礼貌而疏离的交流时。
这种事情，他不是当事人，也根本不能插手进去起决定因素。
他只能对布鲁斯的决定表示尊重，顺便和杰森一起赞同布鲁斯就是头小倔驴。
……嗯……
哪怕布鲁斯在通讯里表示存在感的敲指尖，阿尔弗雷德也认同某些时候杰森对布鲁斯的看法。
而且杰森什么都不知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他还小，还需要大蝙蝠把他盖在翅膀下亲密接触，可他最亲近的人却毫无预兆的远离了他，没有任何解释和解释的意思。
布鲁斯把大局考虑的很全面，小局也顾虑到了，可他没有顾虑到一些小细节。
阿尔弗雷德固然能帮他解释，可他的解释只能维持一段时间，就会在布鲁斯持之以恒的疏远下消散。
杰森在韦恩庄园的一个可以称之为“手术间”的房间，里面有许多的医学仪器，匆匆赶来的医生正在里面进行急救。
超人站在手术室的门前，他凝视着虚空中的一点，在听手术室里的心跳声。
布鲁斯走过去，友好的打了一个招呼，“您好，超人先生。”
超人把目光转向他，从这一年未见的熟悉的招呼方式中，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不详感。
他来的时候没有带手机，因为他今天请假，不会有人联系他。
而且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去听蝙蝠侠都干了些什么。
但是……
布鲁斯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友好的提示，“我听说星球日报要取消所有的请假和假期，开始加班了……你好像要迟到了。”
阿尔弗雷德拉开大门，行了一个绅士礼，“让客人从窗户进来已经很失礼了，如果有急事的话，请从大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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