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搞破坏？”姬傲疯问。
“为什么怕？”寂灭反问，“你又能搞什么破坏？我如果会被你整到，那么我也不必去怕了，因为那样的话我也根本没可能掌管那些事物。”
他的眼神在姬傲疯裸露的胸膛上来回飘移，用略带猥亵的声音说道：“更何况，你的照片我有的是，这件事情过后，我自然会重新订制合同，把你和张家的利益联系起来…….”
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在掌握他现实里的情况之前，他撑死了只能试验他的能力，或者把人当*奴用……
只是，这句话，不用他说，两个人也都很明白、很明白。
只要答应了，姬傲疯就等于把他在舟行里的一切都交给了对方，连丢弃的权利一并。
不论是自由还是尊严，甚至连思考都无法作用。
然而，他能看着张家继续破败，被逼到悬崖边上？
还是说，他能眼看着非月继续在俗世中堕落沉沦？把身体交给一个个肮脏的男人？
最后一根稻草拿在寂灭的手里，然而寂灭却选择用他来鞭笞姬傲疯。
姬傲疯突然开始想念李寂千。
然后把最后一个想法从脑海里驱赶出去，姬傲疯从空中落下，坐在寂灭对面的沙发上，蜷缩起身体。
“好，看来我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姬傲疯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盯住寂灭，“成王败寇，那么，回答我这个失败者几个问题好么，在我再次把自己卖给你之前？”
寂灭笑着点头。
“第一，你绝对不是在突发奇想，月姐的事情只不过是正好被你利用了……”他小巧的骨关节轻轻敲着自己的额角，开始梳理整个事情的发展，“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你原来的计划是什么？或者说，我有什么可以被你利用的弱点？”
寂灭笑道：“没什么，论其能力来我并不一定比你强，我唯一强过你的，就是有钱，有权，有势。”
“的确是这样……”话说到这里，再仔细一些就没有必要了，本身也只是想要确认一下，姬傲疯点点头，问出第二个问题：“我只是不明白，你要我做什么？”
“第一，你是个长的不错而且不娘的男人，而我，恰好喜欢这样的，”寂灭站起身来，披上挂在一边的长袍，“第二，你很强，不仅仅能在工作上给我帮助，而且，你这样的人征服起来会更有快感。”
“变态。”姬傲疯轻骂出声。
寂灭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危险的弧度：“很荣幸被你这么说……实际上，几天以前我刚刚被我喜欢的人这么骂过……”用双手把姬傲疯的身体环在沙发里，他的语气愈发的阴冷，“可以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拜我的心上人所赐……假如我没有想要放弃他，想要不去打扰她，不去伤害他……我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人……”
说着说着，寂灭的眼神突然开始游离。
所以，他也没有看到身下的男人那猛地收缩的瞳孔。
世界上能够骂眼前男人变态的人不过是那么几个而已。
几天前的，又能有谁？
他只能希望，在这几天里，他并不是唯一骂那人“变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