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约两个多小时,隔云的体力值就撑不住了,他累了,本来想在路边坐下休息,可想了想,却对火霄张开手臂,道:“你背我。”

  隔云对于尊严、羞耻这些内在感情的概念很淡薄,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作为一名男性却主动要求另外一个男人背着走是一件难堪的事。隔云只是觉得自己累了,火霄是他的情人,又比自己强壮,那背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其实,真算起来,隔云的年龄也才十三四岁,这还是按地球年龄算的,若是按隔云索兰的年岁来算,可能才九岁多一点,不比哑哑大多少,不论是根据程序设定还是自然成长,隔云的孩子心性都还没有褪干净呢。

  对于隔云的要求火霄不免失笑,窃得香吻一枚之后在隔云面前背对着他蹲下,说道:“上来吧,隔云大人。”

  隔云笑眯眯地扑上火霄的背,让火霄将自己背了起来。

  

  火霄走了几步,隔云觉得颠着不舒服,便要教火霄如何运用真元凌空飞行。  一般的修真者起码要到丹成后期才能御空飞行,而且飞得不高不快也不远。但火霄在隔云的指点下却以炼神后期的修为飞起来,虽然离地不过二三十厘米的高度,但也是凌空了。火霄好歹看了师傅留下的一些资料,知道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隔云则解释说:“御空飞行其实不难,一个要求真元的量足够,其实到炼神中期真元的量就够让一个修真飞行,但之所以大部分的修真者要到丹成后期才能飞行,主要就是因为他们对于真元的控制力不够。”

  这就好像一个水龙头,你洗手,可能只需要筷子粗的水流就可以把手洗干净了,可是你不懂的控制,一拧开就是哗哗的水龙喷出来,如果水龙头后面接的只是一个水桶,水量不够,那么水龙一喷就没了,自然洗不干净,但如果只是小水流,却可以流很久,让你把手洗的干干净净。  在修真界,普遍的思想都是要求将水桶做大盛满,而不是改进水龙头,他们认为技巧不过是末等- yín -技,境界、真元才是根本。你炼神后期能飞又如何?难道你还能打得过金丹后期的高手吗?所以上乘的修真功法强调的都是境界和真元,而将技巧排在最后。

  火霄所学的太虚功法就是以境界为主真元为辅的上乘功法,所修出的真元浑厚、精纯,对于控制这种细节能力并不做特别要求,太虚功法的传人往往很快就能有排山倒海之能,但是要他在山里钻个针眼大的小洞却不一定做得很好。

  但火霄是个例外。

  火霄的例外在于他身边有一个隔云。

  火霄当初练器时就是隔云帮助他控制了真元的输出和释放,隔云就像水龙上的那个开关,可以帮助火霄用最少的真元完成最大的作用。隔云的辅助让火霄在无意中用身体记下了极为精准而高妙的控制力,虽然这种控制力暂时还只是停留在炼器这方面。

  火霄也是个聪明人,修真入门太玄,他不懂,但是一旦入门,经过隔云指点,修真变成了一种可以量化的玩意儿,这时火霄的理解力就迅速攀升了。他在隔云的指点下很快就掌握凌空飞行的要诀。  火霄缓缓飞离地面二三十厘米,摇摇晃晃地飞了十来米渐渐掌握了技巧,也就飞的稳了。  趴在火霄背上舒舒服服的隔云突然恶作剧心起,揪揪火霄脑后的头髻,道:“好好飞,不许偷懒。”

  火霄哑然,好气地打一下隔云的屁股,笑骂道:“你这家伙越来越坏了。”  隔云撇撇嘴,用大腿夹了一下火霄的腰,说:“马儿不闹。”

  火霄无语,乖乖做他的苦力。

  

  两人一路走,一边说着玩笑话。

  这两个人刚刚冰释前嫌还做了“深入接触”,正是浓情蜜意之时。火霄背着隔云时不时地就逗逗他,看他脸红,听他嗔怒,不亦乐乎。而隔云虽然也会羞恼,但他一直都很喜欢这种超乎程序控制之外的情绪波动,也乐得被“调戏”。

  隔云刚刚尝到肌肤相亲的美妙,总喜欢在火霄身上磨蹭,只可惜此刻两人身上都穿着衣服,隔云就算不懂羞耻,也知道荒郊野外脱光光是不好的。两人唯一能赤裸接触的也就只有脸部和颈部,于是隔云抱着火霄的脖子,将两个人的脸颊贴在一起磨来磨去,有事没事就亲一下咬一口,若是火霄逗他,他还会扒开火霄的领子给他留下一个又大又红的草莓——隔云倒也知道这是宣布主权的最直接方式。

  火霄被隔云种了草莓,心里是高兴得,但不忘在嘴上占便宜说:“老婆大人,别咬啊。”  隔云眨眨眼,冒出一句:“我就咬你这不守妇道的男人。”

  火霄顿时喷血,差点从空中掉下去。

  火霄不知道隔云从哪里学来这些古怪的词句,做爱时也是如此,隔云所说完全颠覆了他在火霄心中纯洁无知的形象,如果不是隔云说那些话的时候还表情严肃目光清澈,火霄会觉得隔云根本就是个身经百战的- yín -贼。

  但现在火霄觉得他应该建议文化部门对不良刊物进行一个肃清。

  火霄知道了隔云“开窍”之后满肚子怪词,不敢再接话,生怕隔云在给他弄出什么“三纲五常”来,那可就郁闷了。

  隔云看火霄不说话了,却没停下嘴上的动作,啃啃咬咬亲亲吮吮,该怎么来怎么来,反正火霄不反抗,隔云也享受。没两下,火霄的脖子就成了草莓田,密密麻麻的红印子,而且这印子还有往肩膀蔓延的趋势。

  若是有旁人看到了,肯定会觉得隔云这人好色且寡廉鲜耻。可是对于隔云来说,他所作的一切不过是用一种自己喜欢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感受,和情欲一点关系也没有,类比人类的话,就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在亲吻自己母亲的胸部,和性没有任何关系。

  火霄隐约能察觉隔云行为的本质,但他只是察觉,而不是彻底明白,火霄偶尔想起这件事还会觉得奇怪,不过看隔云喜欢他也高兴,也就任由着隔云胡来。

  两人就这么一路亲热着往前飞,火霄毕竟只是个金丹未成的半吊子修真者,在元婴结成之前还不能做到体内真元生生不息,背着一个人飞了一两个小时也就力竭了。隔云却不让他入定,要他继续背着自己用肉体的力气行走,并要求他在行进中进行真元的周天运转。

  火霄顿时懵了,他能明白这样做如果成功会有好处,一旦真元的运转成为一种不受环境影响的本能,那么他等于无时不刻都在练功,修炼元神的同时修炼肉体,事半功倍。但……  “隔云,这样我会走火入魔啊。”

  火霄可没有那么厉害,他本来就不是悟性高的人,被师傅强行带入门,还差点元神出窍,现在又要他做这么高难度的事情,不走火入魔才奇怪。

  隔云说:“没关系,我会帮你控制,不会走火入魔的。”

  “可是……”修真者有必要那么特意地去锻炼肉体吗?

  火霄觉得疑惑。真元这种东西在运转中自然而然地就会改造肉体,让修炼者的肉体变得十分强悍,除非某些特别的功法,否则一般修真者都不会特意去锻炼肉体力量。

  隔云仿佛看透了火霄的心思,但他不给火霄置疑的机会,拍拍火霄的发髻(隔云开始觉得这个动作很好玩),不容分辩地说:“快,开始了。”

  火霄无奈,只能照做。

  火霄先停止了行走,闭上眼睛,让自己在保持站立姿势的状态下开始运功。  用五心向天的打坐姿态练功不是没道理的,五心向天的情况下人的神识最容易和天地融为一体,感受到天顶灵气,而入定之后封闭五识,不易受外界干扰,才不会走火入魔。  现在火霄站立着,一时不适应,静立了很久才让体内真元和天地灵气形成一种体内外的循坏,然后这时火霄想要睁开眼睛向前迈步,却不想他一睁开眼睛体内真元就岔了。火霄一惊,刚要采取什么措施,就有一股清冷的力量从肩头涌入,瞬间平息了躁动冲突的真元。真元在这股冷流的控制下就好像一个乖宝宝顺从地按照既定的方向流转。

  火霄试着走了一步,真元再次波动,但立刻就被冷流控制。

  隔云满意地点点头,保持着一手按在火霄肩上的姿势,道:“走吧。”

  火霄知道隔云已经将自己的真元完全控制,他便放心地开始行动。走了两步,他想起一事,便问:“隔云,你父亲不再限制你的能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