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是酸的

 

      下午的战斗新城大获全胜,隔云埋下伏笔却是由殷周季世挖掘出来的“请君入瓮”战术起码杀死了超过三万的敌军,若是这样的战绩再来三次,就算董进是战神在世,没有兵,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当然,一般来说,同样的战术是不能再没犯糊涂的名将面前使用两次的。  不过殷周季世他们也不需要再使用第二次了。

  殷周季世派人请董进和谈——这是他们一开始就商定的做法。先给对方显露一下自己的实力,在进行谈判,和平建城才是就好的结果,否则城建起来流火狮的力量却大损,那就不值得了。  关于和谈隔云和火霄都没有再参与,隔云觉得自己做够了,他不想再参与玩家的胜利,而火霄作为一个类比核弹的修真者,还是像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一样躲起来比较好。  但火霄和隔云都没有闲着,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火霄要提高自己的修真等级,他不想再被隔云用嫌弃的口吻说“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也不再在关键时刻眼睁睁地看着隔云受伤而无能为力。而隔云则要提高自己的体质,他发现当初选择术士这个职业是在不怎么美妙,身体太过脆弱,一有什么动静就会出状况——虽然火霄总是尽心尽力地保护他,但隔云认为自己给火霄带来了很大的负担。这种感觉很不好。

  隔云的问题比较好解决,他学了一套武术,很基础的那种,威力不是很大,也练不出内力,但关键在于这套武术可以有效提升隔云的体质,不会产生内力的特质也免除了内力和术力混乱的尴尬情况。

  而火霄的问题就比较麻烦了。火霄似乎缺少一点身为修真者的觉悟和天赋,按说他现在的技能也不少了——太虚功法、神隐剑法、黄粱一梦、木之灵、树的智慧还有言灵术,每一样都是顶级的功法,可是他居然一样都发挥不出来。

  比如说那神隐剑法,这个整个修真界梦寐以求顶级剑法,可火霄到现在还在那这一把大刀挥来挥去……

  火霄自己现在看了都觉得惭愧。

  火霄决定先把神隐剑法练熟,这是比较简单也是火霄能掌握了,神隐剑法是通过一个玉简传授给了火霄,只要火霄进入冥想就可以在脑海中看到一个人在舞剑,用这种方法火霄只要看过一遍就可以记住剑招。

  神隐剑法不知道有几层,火霄现在只能学习第一层:初识五味。

  第一层有七七四十九招,火霄用冥想观看虽然看过一遍就能记住,但是他却很难想象第一层就有四十九,那后面要怎么办?

  神隐剑法的招式看起来颇为华俏,乍看之下有点像在跳舞,时而飘逸时而强横,时而飞扬跳脱时而沉稳有力,快慢轻重之间极具美感。

  火霄从空间袋里取了一把剑在后院里练起来,他本来就动作生疏,而且第一次使剑不免出错,身体僵硬,该有力的时候体现不出阳刚,该轻柔的时候又舞不出柔软,完全体现不出神隐剑法的神韵,反而更像僵尸跳舞。

  火霄自己看不到自己是什么模样,不过他也明显感觉到一套剑法耍下来一点也不流畅。他看看技能栏,神隐剑法后面只有熟练度增加了1。

  火霄摸摸鼻子,关了技能栏,开始一遍又一遍地练剑。

  剑法这个东西吧,一直练一直练就算是乌龟也能练成蛇,更何况火霄也不笨,他虽然不是什么格斗或运动天才,但练了这么多年的空手道对身体的控制力还是不错的,多练几遍熟悉了也就渐渐练出了神韵。

  火霄觉得这一层的剑法似乎是在让练习者习惯各种力量的特性,因为这四十九招剑法里饱含了七种各不相同的力量,或强横或婉转,或稳重或飘逸,或坦然或诡诘,又或者杂糅在一起形成一种可攻可守、可放可收、含而不露又随时都蓄势待发的力量。

  火霄渐渐练出了一点门道,他爱上了那种畅快淋漓又玄妙的感觉,练剑不再是为了练剑而练,而是为了那种仿佛将全身力量都握在手中的快感,在那一瞬间,似乎整个世界也都随着挥舞的银芒落入了自己手中。

  火霄沉醉其中,忘我地练着,直到意外看到香子兰站在旁边才停止。

  因为上次的冲突,火霄对于香子兰的到来并没有什么欣喜的感觉——虽然也不至于讨厌。  不过香子兰看起来倒是很坦然,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香子兰见火霄注意到自己了,便走了上去,先是寒暄了一句:“噢,在练剑?很漂亮的剑法。”火霄笑了笑,香子兰从袖中摸出一个瓷瓶递上,道:“这是可以消除所有负面状态的药丸,是上次坠崖前摘下的草药炼成的,上次多亏你我才能拿到草药而不死,这次药丸练出了两个,刚好拿一个给你。”

  火霄犹豫了,接过瓷瓶,道了一声谢谢。

  火霄想了想,从空间袋里抓了一把血精晶,道:“这是我和隔云做任务的时候得到的,好像是用来补充血气的,我好像经常听说炼药的时候要放血什么的,不知道你会不会用到?我这里有很多,如果有需要的话就给你吧。”

  香子兰拈起一粒晶体看看,惊讶道:“这是血精晶?”

  “嗯。”

  香子兰怔征,道:“这个东西我有需要,但是这个东西很珍贵,我……”  “没有关系,你有用就拿去吧。”火霄把血精晶放到香子兰手里,“回头你的药炼出来分我们一点就好了。”顿了顿,火霄眨眨眼,微笑道,“就当是我的封口费。”

  香子兰不想白占火霄的便宜可又确实很想得到血精晶,火霄前半句话让她觉得好像还算公平,便已经决定同意了,而听到后面那句话,香子兰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我不是多话的人。”

  香子兰简短地说,火霄点头表示相信。

  香子兰正准备道别,隔云从屋子里走出来,他看到香子兰,便对香子兰颔首致意,随后站到了火霄身边,倒也没说什么。

  火霄带着些许欢喜地猜想:隔云在吃醋吗?

  香子兰是没有往这方面想,她只是觉得隔云可能有什么不方面在自己面前说的事情要对火霄说,她站在这里当然不合适,便对火霄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那边伤员不少,药有点不够用,我恐怕还要再去炼一点。”

  “嗯,你去忙吧。”

  目送香子兰出了院子,火霄笑问隔云:“怎么突然出来了?”

  隔云眨眨眼,以一种略显疑惑和纳闷的口吻说:“看到你和她说话我不舒服,所以就出来了。”他没说的是,后面这个决定是在潇的怂恿下做出的。

  “……”

  吼~~~~~~~~~~

  火霄在这一刻感到了无上的幸福:呜呜呜呜,隔云吃醋了!隔云吃醋了!隔云终于吃醋了!  火霄抓着隔云的手兴奋地问:“隔云,你觉得心里酸酸闷闷的对不对?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