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哲,是邵嫡的父亲。
只不过在邵嫡的严重,这个人只配让他喊名字。
尉殊也轻轻皱了皱眉:“邵蓝不是准备出国么,明年应该就走了。”
邵蓝是邵家最特殊的私生子,既有野心又有手段,十分懂得讨人喜欢,邵哲对其有求必应,邵老爷子也难得能对一个私生子摆个好脸色,虽说算不上亲近但也绝对不生分。
“你说整个燕城都知道她上不了台面,怎么还能这么不要脸往我身上凑呢?”邵嫡很不理解。
“因为她拿你没办法,只能凑上来恶心恶心你。”一手拿起肩上的毛巾揉了揉干的差不多的头发,随手挂在床边衣架上,尉殊说道。
邵嫡“嗯”了一声,然后是长久的沉默,半晌才继续开口,语气轻松:“对了,嫂子那位?有照片么。”
“你见过的,我同桌。”
邵嫡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是一阵惊呼:“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早就喜欢上人家了吧,我就说你那么狗,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和别人关系好到大清早的一起出去,早就图谋不轨了啊!”
“正解。”做完了选择开始看阅读,顺便把不认识的单词都勾选出来,尉殊毫不吝啬对邵嫡猜测的肯定。
邵嫡抿了抿唇,对着尉殊比了一个赞:“吾辈楷模。”
自己,吾辈废物。
尉殊轻笑了两声,“炫耀完了,我刷题了。”
邵嫡当场心梗,居然是来炫耀的,日!
太操蛋了,学习好就算了,找男友都比他快!!
妈的,邵蓝再惹他,不等明年,他马上送她出国。
*
第二天尉殊早早起去了南门,去守沈渊和他的自行车。
十一月了,不同于燕城,楚城冷的很快,清晨也有了不输燕城冬日的冷。
尉殊生在南方,不怎么习惯这样骤降的温度,校服打底已经从短袖换成了卫衣,耳朵也有点冷,尉殊扣上了卫衣帽子。
他站在南门门口,微低着头,隐隐可以从宽大的卫衣帽子里看出半截白色的蓝牙耳机,眼睛盯着手机屏幕记单词。
沈渊从南门拐角出来就看到了立在门口的少年,尉殊奇怪的好认,即便低着头,也让人能从轮廓里精确的知道是他。
自行车停靠在路边,看他单词记得认真沈渊也没打扰,反正还早。
手肘架在车把上,沈渊偏下头去看他,宽大的卫衣帽遮了尉殊大半张脸,少年的视线似乎全部落在手机屏上,他已经盯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看了多次,尉殊依然没什么反应。
沈渊沉默,屏息敛气看他背单词,扫了一眼屏幕,不属于课本单词表,明显超出了范畴。
尉殊视线从手机屏上收回,抬头看向沈渊,“我要不开口,你就一直看着吗?”
“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承裕逃课不算什么。”沈渊耸肩,“比不上翻校校门。”
“我艹,”尉殊祸来神昧,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望着沈渊,“我好像……忘了写检讨。”
完了,他昨晚给邵嫡得瑟的时候就忘了。
沈渊没说话,看着他本来因为晨间低温冷白的脸骤然染上粉色。
尉殊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坐到沈渊的自行车后座,双脚往前划了两下,“快走快走,去教室赶一份应该还来得及。”
沈渊没动,仍由他的着急忙慌遍布四周。
尉殊力气上比不过沈渊,划了两下自行车丝毫未动,无奈放弃,安稳的坐在后面,“渊哥,你什么意思。”
沈渊一脚撑地,后面坐了个人也依旧稳当,听到尉殊的话弯了弯眉,带着些闲散地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两张折好的纸,对身后着急的人扬了扬,“我昨晚怕你回去就睡了,准备了两份,你看看哪个是你的。”
尉殊望着那张纸,恨不得抱着沈渊亲两口。
从沈渊手里接过的折在一起的白纸展开,不用细看内容就知道哪份是沈渊的,哪份是他的,因为沈渊已经在上面大写了两人的名字。
大致扫了一眼两人的检讨,一个是未请假私自出校门,一个是在保安手里抢钥匙,事件不同检讨内容也不同,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
尉殊:“感动。”
纸张递给尉殊的时候,沈渊就已经骑着车子往学校走,听着尉殊的话,半扬着唇,却压低了声尽量自然地开口:“没什么。”
十一月的风划过脸颊,本该是冷的,可大抵前面有一个人挡着,那些风经过沈渊后落在他身上,少了料峭,添了几分少年温柔。
尉殊抬头望着沈渊挺直的后背,那个挡在前面蔽了深秋寒风的人,发着光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Chapter45
承裕最不缺的就是惹事生非上主席台读检讨的学生,别的学校一周一晨会,承裕有事就晨会。不过也有好处,上面说检讨的人一多就不用跑操了,主席台上的人照着稿子念,下面的人手往衣服兜里一插干杵着,总比跑操轻松些。
只是今天有些不一样,等到同学们习以为常的走到操场集合后抬头一看,顿时抽了口气,沈渊上去不要紧,怎么尉殊同学也上去了?
这位可是开学引得市记者都报道的“见义勇为之星”吗,怎么站在读检讨的位置。
这人不应该站在国旗下演讲吗?
“我男神怎么了?”
“你不知道啊?昨天可是传的沸沸扬扬的。”
“你们是在说我男神?那个二十分钟交卷跑出校门的人?!”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