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游戏竞技>网游之逐仙@txtnovel>第一百六二章 恶作剧

  老在洞里呆着也不是办法,惊雷见方信的外伤好了,内伤需要用药物好好调理,寻思着该如何出去,难道要像最开始那样用匕首慢慢插上去?

  方信倒是不着急,想着出去以后他和惊雷或许就不能如此惬意自在的交谈的与相处,心里就有些抗拒,好几次他都想问:若有朝一日,道魔大战,你会对我何?或许在他在害怕,害怕听到相反的答案。

  “我想弹琴。”

  惊雷愣了一下,几番想听方信的琴声都被他拒绝,在陈府那次甚至被琴声弄得重伤,没想到今天方信却主动提起,不明所以之余木纳的点点头,看起来倒像是入魔前的惊雷。其实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跟方信相处的越久就越不像“血刹魔尊”。

  曲还是清风曲,婉转悠扬,从杏花楼的相识,到蜃海村的相知,到星云宗时的深情,再到后来的决裂,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似幻似真似梦,是喜是悲是痛。惊雷的眼中不禁流下了泪。

  一曲终,方信幽幽开口:“前程往事恍如梦,梦醒终是一场空。”

  他望向惊雷,心里在问:“若我要你放弃名利与我浪迹天涯如何?”可是想想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眼前这位已不是八百年前的惊雷,他的性格里还参揉着血刹王。

  有人说,一错悔终生,若他真的问出口,惊雷一定会回答:“我肯。”

  方某人不知道惊雷爱他有多

  惊雷也与他对视着,起初看着他的眼里有几许期盼,既而转入悲凉,片刻之后是心如磐石。惊雷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却猜出来像是下了某种决定,无论何人何事都难以撼动它。而且惊雷隐隐觉得,这个决定与自己有关。

  至于是某种决定。他,不敢问。

  面上神色如常,心里却是惴惴不安,惊雷将方信背在了背上:“走吧,我背你出去。”他一是想方信早点出去把伤养好,二是想借由此机会让方信贴紧自己的,哪怕只是背。

  方信没说话。将头轻轻搭在惊雷的肩上,弹琴的时候他一直在思考青冥子说的救与杀的问题。杀人容易救人难,特别是将魔根深种地惊雷拉回来更是困难重重,可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以后,他发现自己的心肠远没想像的那般硬。他下不了手。

  不杀那就救。再难也救,娘的豁出去了,这世上还没他方信做不了的事。这便是方信决定的事,这便是惊雷看到他,由期盼转悲凉再心如磐石地原因。

  可怜的惊雷却以为方信要杀他。沟通呀沟通。所以说,沟通很重要唉。

  千丈确实很高,直到第二天傍晚。惊雷才背着方信上了崖,上来之后方某人不积口德将悦来锋布禁空阵的那个祖师爷狠狠骂了一顿,你禁什么空嘛?

  惊雷取出斗篷让方信披上,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得从悦来峰的守卫面前晃过,当然,有隐形斗篷在,对方是看不见他们的。

  “你这玩意儿还真是偷袭,探听地好宝贝啊。送我吧,偷袭杀人全靠它啊,以后说不定用得着呢。”

  惊雷神情一凛,转过头神情复杂。那个要杀的人不会就是他吧?他自嘲。“你喜欢就拿去吧。”声音里透着无力,也是。人难免有一死,死在别人手里。还不如死在他手中。

  方某人A到了一件好东西,心下高兴不已,完全没注意到惊雷的失常。等离开了禁空阵的范围,惊雷马上带着他瞬移出了悦来峰。

  “去哪里?”方信问。

  惊雷闷着声没有回答。

  等到了目的地一看,才发现是一间房,房间很大,但是里面地呈设很少,只有一张太师椅,一张桌子,几根凳子,一张屏风还有一张大床?房间的右边有个侧门,从那边传来淡淡书墨之香。

  “这是哪里?”方信一开口都觉得自己问的很蠢。

  “我房间。”

  “原来是血刹门啊,这么说你打算幽禁我了?”方信半开玩笑,掀开斗篷在太师椅上躺下,玩玩铺在上面地张翼虎皮的尾巴,他还正思寻着如何离间惊雷和血刹门的关系,让惊雷从血刹门里挣脱出来呢,没想到惊雷就把他带到总部来了,很好,十分好。

  “你也可以这么想。”

  方信愣了半晌,旋即蹙眉深思,刚落地就回复魔尊本色么?

  “那敢问尊主,要如何处置本君呢?”他抬头满眼挑衅。

  “哼,你不用知道。”惊雷冷哼一声,随手布了个禁制,走出了房间。

  头痛啊!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惊雷回了房,身后还跟着杜新衣。

  “嗨,朋友好久不见呀。”方某人大大方方地将自己挂在杜新衣身上,杜新衣这时才发现惊雷的房里还有人,他吃惊的看着方信。

  “这是……”

  从自方信被重伤打落崖下的时候就已恢复到本来面貌,玉面朱唇,朗眉星目,三分儒雅三分烂漫还有四分邪气,变幻莫测,有时如白深一张,有时又如深渊一座,可以万分优雅也可以痞气十分,亦正亦邪。

  “你是方信!”杜新衣惊乎,除了他惊雷还会带何人到这里,难怪惊雷布了禁制,是怕别其他人察觉他身上的正宗玄气吧。“回答正确。不过没奖。要奖也可以,不过要找他。”方信口中的他自然就是惊雷。

  惊雷把他地手从杜新衣身上拿了下来,然后提着他放回太师椅上,“老实点儿,我的属下不是那么好勾搭的。”

  方某人愣了愣,他哪里勾搭杜新衣了?这家伙脑子有病。他殊不知只是惊雷小木瓜同学看到他和杜新衣太亲密吃醋而已,为什么方某人从来都没有主动勾搭过他?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他很多年,为什么方信连米粉都要勾搭,就是没勾搭过他?

  咳,难道勾肩搭背就是勾搭么?

  方信眼珠子一转,将手挽在惊雷脖子上凝视着他,目光深情:“亲爱的雷(好雷!),难道刚刚你是在吃醋么?不用担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他头靠在惊雷胸膛蹭了蹭。在杜新衣眼中完全是一付你浓我浓的情深意浓,然而惊雷却捕捉到了他恶作剧般地笑容。

  当杜新衣右拳紧握,把头侧向了一边时,惊雷也冷哼一声,推开他,把他的双手从脖子上拿了下来。“方信少玩这些把戏!”

  他走到桌前,用力拍桌子除去心中地焦躁,被方信挽过的脖子,被方信蹭过的胸膛火一样的灼热,那人笑颜如花,但他却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恶作剧,可就算知道也还是抵挡不了血液沸腾,心狂跳。

  刚刚的那一幕不正是他期盼的么?偏偏为何只是一个恶作剧。

  “切,没趣。熟人果然不好骗。”方信伸了个懒腰,懒懒得靠在太师椅上,他的声音也如同午后的阳光慵懒无比,可却像一把利刃刺在了惊雷心上,拳头又紧了几分。

  (咳二章到点虐小雷雷了,最久很有当后妈的冲动

终卷 第一百六三章 各谋各

  每晚都会从惊雷的房里传出琴声,曲子是清风。清风,清心,宁神静气,除去烦躁与杀戮。这是一首很好用的曲子,不但能疗伤,方信也希望靠它能慢慢除去惊雷心中的魔念。

  听着曲子,血刹门的人都以为杜新衣的琴艺进步了不少,可当某日,琴声响起时见杜新衣守在门外方才知道弹琴的另有其人,至于是谁不得而知。

  杜新衣站在门口,又唇泛白。只有真正听到方信的琴声时才明白沾沾自喜的琴艺在别人面前根本就的值一提。他低着头,细心的人会发现他最近沉默了不少。

  八卦人性使然,很快“魔尊带了个相好的回来”这样的传言便传进了袁希洛耳里,再一听之,此人的琴艺比杜新衣高,他很快就猜出了是谁?他在自己房里转来转去,转了几圈,仰头大笑:“哈哈……惊雷,你终于忍不住了,我忍了这么久,终于不用再忍了。哈哈……”

  这时刚好有一位奴婢给他送茶来,被他狂暴的笑声和狰狞嗜血的表情吓了一跳,再想逃,被他冲上去,一手插在了胸膛上,他舔着手上的鲜血,就像是从地狱深渊冲出来的索命阎罗。当晚在皇城的福临客栈里,他会见了一名黑衣人,那人带着黑色的斗篷,斗篷下垂着黑布,将面容挡了个严实。“看来你已经决定了。”黑衣人的声音很轻,很飘,中气不足,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哼,这是他自找的。”袁希洛冷笑。

  “那我先预祝阁下成为血刹掌门,下次见面时便要称尊主了。”

  “哈哈,谢你吉言。”袁希洛举杯与黑衣人对饮,等黑衣人离开时。他一脸的笑容立刻冷了下来,“哼,等着吧,我要把你们都踩在脚下。”

  黑衣人刚走出客栈便有一人跟上来,小心得问:“怎么样?他答应了吗?”

  “嗯。”

  “我总觉得袁希洛心机太深,野心勃勃,不可靠。”

  “哈哈。他不过只是篡夺血宗的一枚棋子而已,只要惊雷一除,他也没了用处,我不会放任人一个居心不良的人在眼皮底下壮大下去。咳咳!”刚没说几句,黑衣人便咳了起来。接着便吐了一口黑血,该死,那家伙的毒太毒了,居然现在还没有压制下去,若不是中了毒他又怎么会被悦来峰地那些老不死伤成这样?

  走到荒凉之处。黑衣人掀开斗篷,那张脸不是雪从风又是谁。“袁希洛想扳倒叶惊雷也没那么容易,既然能稳坐一宗之主这么些年。他也不是吃素的。魔门可不像那些道门,没有些手段,又怎么镇得住场子?有风声说,惊雷专门培养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雪从风口中的专属势力便是暗殿,惊雷是外来人口,而且血宗的长老们邀他回宗并不见得安了什么好心,有些甚至还贪图他身上的那滴血刹精血,这些年来要不是他实力强劲。手段毒辣只怕早已为他人作了嫁衣裳。

  袁希洛走出客栈没多久,暗殿的探子便来到了惊雷地房间,“宗祖……”那探子刚想禀报发现房里还有人,立刻住了嘴。

  “说吧,没关系。他不是外人。”暗殿的事,惊雷本来就不想瞒着方信。倘若他死后,他也想把暗殿转送给方信,或是让方信照顾暗殿,因为这暗殿里的都是叶家子孙,所以刚刚那名探子才会叫他“宗祖”。

  探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来了:“袁希洛和雪从风今晚接触了,不过他们在客房内设了禁制,谈论的内容,弟子没法探听到。”

  惊雷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你下去吧,万事小

  “呀,魔门的关系还真复杂呀,袁希洛是谁?”方信往嘴里塞了个葡萄有些口齿不清,不过他还是有些奇怪,惊雷居然不避讳他。

  “人多心眼自然也就多。”惊雷说地是大实话,“至于袁希洛不就是那个雾非雾花非花咯。”言语中的轻鄙显而易见。

  “哦,原来是他!”方信把尾音拉得很长,然后趴在惊雷背上猛笑:“那他这么些年来岂非过得很憋屈?”不过很快他又止住了笑声,皱眉深思,能如此隐忍的人,一但反咬起来比疯狗还疯。

  不好办啊。

  “你是在为我担心吗?”惊雷很自然的从后面拉过方信的手握在自己地掌中,等方信发现时已经迟了,他力气没惊雷大,现在又受伤,想拉也拉不回来。

  “呸,少往自己脑上贴金。”嗯,方某人可不是一般的嘴犟呀。明明就担心得很啦。

  “那你说怎么办?”

  “杀!”方信眯起眼,虽是笑给人的感觉却是冰冷如雪,不过想到自己此行地目的,他又讪讪地笑着说:“嘿嘿,其实留着也不错,反正只是个小渣。”

  惊雷叹了一口气,握着他的手更紧,“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吗?”惊雷很清楚,一旦袁希洛和雪从风发起难来,一定会不死不休。

  死?方信愣了半晌,又是一阵大笑,这小子脑子里倒底在想些什么呀?“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我的大师兄,我还想把你完完整整的带回去给白离师伯他老人家呢,省得我家不良师尊在我面前念得慌。再说了,若真想要你死这几天就下手了,要知道你和我睡一个屋里呢,我有斗篷在身,逃出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他这句看似玩笑却是大大的实话。惊雷晚上就睡在太师椅上(同房不同床,想歪的同学打屁股),若真想杀他,拿把刀趁他睡着地时候抹了脖子再披上斗篷走出去就是了,要知道人一死,所布的禁制也就不在了。

  “你不是要杀我吗?”

  “我说过要杀你吗?”方某人翻白眼。

  “那你以前……”

  “嘿嘿,你也知道我这人号称不按牌理出张NO.1什么都被人猜中那多没意思啊。我说,惊雷小哥,我以为你最懂我呢?”

  “来,惊雷小哥,今晚你就从了我吧。”

  惊雷一听这话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他红着脸,“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这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不就是看上他的一件法宝,要他送给他吗?

  (想歪的同学再打屁股,咳

终卷 第一百六四章 血宗之变

  袁希洛出了客栈以后并没有回罚明殿,而是去了饲血宫。饲血宫的宫主是他的师尊也就是炙炎。见到炙炎他刻意气喘嘘嘘的说:“师尊,不好啦,你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炙炎皱眉,他这个徒儿一向稳重,今天怎么如此失态,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总之,师尊,快收拾东西出去避段时间。”

  “到底什么事?”

  “您就别问了,赶快走吧,再不走我怕来不及了。”

  炙炎冷哼一声,坐到椅子上,“急什么急,先给我说清楚。”

  “可是……”袁希洛偷偷地眯了一眼,见炙炎很生气,才假意缩头叹了一口气:“您还记不记得当初和您一起坠入华夏的天宵的那个女人?他儿子跟魔尊感情很深,如今他就在血刹门,我怕他会对您不利。您要知道魔尊跟他的关系非比寻常。”

  “笑话!”炙炎一听猛拍桌子指着门外就是一阵大吼,“哼,他还能帮衬着外人杀了我不成?”

  “师尊您轻点,被人听见就不好了,谁敢确定这里有没有他的眼线。”袁希洛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在暗笑,闹吧,闹吧,闹得动静越大越好。最好是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看他惊雷如何解释会有道门的人在他房里。他这些年来已经摸透了炙炎的脾气,再加之这些年前,惊雷对他是有些不公,此时心里必定气愤难当。果然,一听这话炙炎气得双唇发抖,二话不说就往血刹门总部冲去,边走边喊,“惊雷你给我出来。”一路上惊动了不少人。包括几位长老在内。袁希洛很乐意的跟在长老们身旁给他们细心讲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长老们各怀各的心思,跟在后面大有一付看好戏的姿态,炙炎见状越是有恃无恐。来到惊雷房前刚要开口质问,一道绿光猝不防地从房里穿出来,直逼炙炎心脏,此绿光正是九毒夺魂针。九毒夺魂针用天下九种剧毒淬炼而成,由于材料珍贵。方信一共只炼制成功了三根,一根送给雪从风,这根是第二根。

  谁都没想到屋内的人会突然下狠手,这一针方信喷了两口本命精血,炙炎本来也没作防备再加之他的功力不及雪从风。又直接攻地心脏,不可思议的看着胸前的大洞,连袁希洛说什么也没听清楚,直直倒在了地上,这样的死法。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方信本来就重伤未愈,如今又喷出两口本命精血,脸色煞白。神情萎顿了不少,他无力得摊在太师椅上笑笑:“你不会让我死吧。”

  惊雷坐在对面眉头紧锁,良久才叹了一口气:“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挑此时机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炙炎,让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又故意喷出两口精血,让自己伤势加重无力脱困,使他陷于两难之地。

  “一半一半。”受了重伤,方信仿佛连说话都透着无力感。“我不想杀你,所以。不能让你继续呆在血刹门。”

  “事情有你想的那般简单就好了。”此时外面质疑声不断,长老们纷纷开口要惊雷开门解释。惊雷苦笑,问他要了斗篷披在他身上,然后抱着他瞬移到星云宗地山门前,将他放下。

  “乖乖回去养伤吧。剩下的事我来解决。”似乎料到方信不肯,在他眉心一指。方某人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似乎仍是不放心,他苦笑一声,给蓝幽发了个传讯玉简,说他把重伤的方信放在了山门外。

  临走时,他在方信发白的嘴唇上深情一吻,“我答应你,我会活着回来。”

  血刹门那些长老护法们从来没有真正服从于他,他们畏惧的只是他身上地那滴血刹精血,而他们贪图的也是那滴血刹精血,他比谁都明白。他开了门,笑着居高临下得看着这些蠢蠢欲动的人,“各位长老不知有何指教?”他把目光落在袁希洛身上,袁希洛竟然吓出了一声冷汗。

  “你为何杀炙炎?”

  “他在门里大吼大叫,公然藐视本尊,不该杀吗?”

  “就算如此,他也罪不至死。”

  “本尊最近心情不好,他刚好触了霉头,不行吗?”惊雷突然脸色一转,“哼,要是谁都来这里大吼大叫,本尊还有什么威性可言?本尊识他重他,封他做饲血宫宫主,他却听信谗言,来折我威风,哼!”他说这话时仍是看着袁希洛,他的目光像是一把锐利的刀,要将袁希洛斩成数段。

  袁希洛知道惊雷对他已起了必杀之心,今日若不将他逼入绝境,他日倒霉地便是他。当然他不会笨到自己出头,给身旁一人使了眼色,那人上前一步:“敢问魔尊为何此时才开门,难道房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听说连日来都有琴声从魔尊房内传出,敢问弹琴的是何人?”

  惊雷轻笑:“哦,那肖长老以为是何人?”

  肖长老也料定惊雷不会说,他把目标转向了一旁地杜新衣,言词咄咄逼人,想从杜新衣口中证实惊雷暗中与道门暗中勾结。

  杜新衣望了惊雷一眼,咬紧牙:“新衣连日来只在门外守候,不知房内是何人。”

  “哼,你可知欺瞒的下场。”

  “属下确实不知。”

  那肖长老大叫三声好,一手抓住杜新衣,惊雷暗道不好,想要出手却被在场的几位长老拦住。用他们的话说,既然魔尊没做过又何必怕探查?

  惊雷冷眼旁观,他们感明目张胆的便用摄魂术,就证明这些老家伙只怕早就已经达成了协议,就算没有方信他们也会给他扣上一顶勾结道门的帽子。以为他不知道吗?摄魂术可以自由控制别人的心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说不定连勾结妖族,勾结魔宗的名头都往他头上扣,要知道他跟封晋也算不陌生。

  杜新衣不是二傻子,见这阵式自然知道长老们要做啥?作为惊雷地心腹,就算今日逃过一劫也终免不了一死的下场,若真死了也倒好,只怕元婴会被人拿去炼法宝,永生永世受尽折磨。横竖都是死,还不如为惊雷拼出一条血路。

  他大笑,风乎乎的吹得衣衫乱飞,枝叶四落。他深情的注视着这个他深爱的却从不属于他地男人,似要把他印在心底,他脸上染出一抹红晕,扩散之全身,最后像煮沸了的红铁。

  “不好,他要自爆元婴。”肖长老大吼一声,一掌拍在他地身上。血,像一朵朵红花从空中慢慢飘落,妖异绚烂,他无所觉,只是静静得注视着惊雷。

  “魔尊……”他用心在咛喃着,“我喜欢熟睡时温柔静谧的魔尊,你终究不属于这里,告诉方信,如果有来世,我要和他公平竞争,下一次,我绝不放开手。”

  “快走!”他大喝一声,肉以看的见的速度分解着,离他最近几位长老都受了重创,方圆百里的房子被炸得粉碎,血刹门总部几乎被夷为平地。

  “若有来生,我要先遇到你……”这是杜新衣最后说的话,但是谁都知道这句话永远没有实现的可能,元婴自爆,灰飞烟灭,这天地之间再也没有杜新衣。

  千里之外惊雷望着血刹门的方向,紧握双拳,久久不语,这情要他如何去还?

  (两章呢新衣其实也蛮可怜的

终卷 第一百六五章 追击

  杀!杀声四起,刀剑铮鸣。断剑残刀满地都是,萧声四起,红血满天。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门都在围捕惊雷。

  正道想将这位一代魔头杀之而后快,而魔门却想得到他身上的那滴魔血。

  惊雷孤身一人,身上的衣被血水染透,手中的长剑垂下,血水沿着剑尖流了一地,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敌人的血。他仰天狂笑,“哈哈,虎落平阳被犬欺,道又如何,魔又如何,挡我去路者皆杀。”

  他双眼泛红,连番杀戮激起了潜伏在他身上的魔性,滔天魔气便得低修为人正道人氏跟本不敢靠近。魔门的人在惊雷魔气滋补之下越战越勇,血宗魔宗谁都想拿下他抽出他体内的魔血。暗殿的叶氏子孙为了掩护他已经死了不少。

  十音绝杀,刺耳的尖啸震痛耳膜,鲜血从耳内流出,实力不济者捂着耳朵在地上抽搐。血刹魔尊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位血刹魔尊曾经是星云宗的子弟,那个以音乱神,以音杀人的宗派。单挑不惧怕,一个挑一群更是得心应手,所以这些年来,星云宗虽然被封为邪派,却没人敢真正的动它。一音一杀,千里绝灭。

  刚刚那一击,只是最简单的将真元注入玉萧之中,魔音威力可想而知。

  惊雷冷哼一声,一曲《百鬼夜行》,乌云翻滚,雷声轰鸣,天突然暗了下来。阴风阵阵,鬼神出行。置身于乌黑地泥潭,腥腐之气扑面而来,耳边充斥着凄厉的呜咽,泥潭里伸出很多腐烂的手将身体缠住,挣脱一只又来两只,身体一点一点往下沉,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忽然一道血影划过。萧声嘎然而止,惊雷捂住胸口,吐了一大滩血。“是你?”

  “是我。”那声音像是自九幽而来,冰冷没有生气。声音的主人将自己罩在硕大的斗篷之下,他虚空而立,分明见到他却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连他的气息都如一汪死水,用外力也激不起一丝波澜。

  “没想到你居然出关了。”惊雷咳了一声,深呼吸。长剑一指,已经做好殊死搏斗的准备。

  “你不是我地对手,乖乖束手就擒还能留你个全尸。”

  “哼,笑话。”他惊雷的字典里还没有“降”这个字。

  “哈哈。自不量力。”那人大喝一声,冲天血光将惊雷的魔气压了下去,接着三只血剑向惊雷飞去,而血剑竟似活物,一个攻惊雷命门。一个攻心脏。一个绕到身后从背心射入。惊雷手中的仙剑在抵挡时。竟然被腐蚀,化作一滩血水。

  “血尊!”魔门的队伍里有人惊呼。

  没错,就是血尊。伏诛阵中皇者,曾让无数高手胆寒的血尊。三千年的时间,没想到又有血尊出世。雪原门的长老表情沉重,立刻把这一消息传给了雪从风。

  血尊一出,天下必乱。

  血剑其实是血虫所化,它们钻入惊雷的体内,在他体内乱窜,吸食着他地精血。惊雷单膝盖跪地,脸上披着异样的红色,流出的汗都带着血丝。血尊步步逼进,无数血虫从他体内飞出像惊雷扑去。

  “桀桀,能做我的血奴倒是不委屈你。”

  说是迟那时快,一声清音,血虫身体忽然膨胀然后爆开,一个灰衣白发地老者挡在了惊雷身前,“嘿嘿,想杀俺徒孙先问我这个做长辈的同不同意。”狂沙飞舞,吹得人睁不开双眼,风过之后,惊雷的身前哪是老者,而是一位气度非凡的青年男子,不羁狂傲。

  “玉玄机,居然是你。”血尊语气高扬,终于有了一丝情绪上的波动,不过很快又回复到平静。

  “没错,是我。”玉玄机冷笑,撩起惊雷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追!”不知谁一喊,这时人们才回过神来,往星云宗地方向飞去。

  桃花障,桃花飞。虽然早已是一派掌门,青冥子仍喜欢在这里品茶静思。看见玉玄机夹着惊雷出现在他们面前,很淡然地起了身,似乎早就料想到这样地结果,青冥子叫莲去对面山头叫白离过来,这是他地徒弟,麻烦他自己收拾,自己却回屋内叫来受伤的笨笨徒弟,也就是方某人是也。

  轩墨一出来见着惊雷的状态只说了两个字:“麻烦。”这两字有两层含意,一是惊雷身上地伤处理起来麻烦,二是将他明目张胆的带会星云宗会惹来大麻烦。果然,这两字刚说完,便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回荡在上空:“玉玄机,若不想与天下道门为敌就交出惊雷。”

  “靠,谁这么聒噪?”方信掏掏耳朵不以为意。不是八百年前就与道门为敌了吗?

  “大白天的哪来的狗,吵什么吵,还要不要人睡觉啊?”方某人运气大吼了出去,可惜他老人家有伤在身,吼不了多大,声音也软绵绵的没什么气势,这一吼牵动了伤势,反而咳了起来,满脸通红。

  “靠!”方某人对着山门比了个中指,可惜门外的人看不到。

  玉玄机将惊雷平放在床上,为他把脉,“他中了血尊的血剑,血虫正在他的血脉里乱窜,很难将其逼出。”

  “有什么办法吗?”到底是自己徒弟,白离表现最为紧张。

  “办法倒是有,只不过……”玉玄机皱眉,“如果有血根红玉珠就好了……”他叹气。

  血根红玉珠?那是什么?不知为何,方信突然想到了悦来峰禁地里的那根红根,他拿出红根上面的小花里正结着一枚红株。“师祖,你说的是这玩意儿吗?”如果不是再找便是,反正蓝幽这几年闲得慌,正好放他出去跑跑腿,他的师弟,不尽尽力怎么行?

  玉玄机见红花两眼泛光,“对,就是它,你在哪得的?”

  方信嘿嘿得奸笑两声,将发现悦来峰的真正禁地,在禁地里搜刮一番,并把那里变成自家小院的事粗略说了一遍,听得青冥子直点头。

  “我的好徒儿呀,不枉为师教导你多年。”两师徒对望一眼,心照不宣。

  “对了,师祖,这又是啥?”白信拿出那朵透明的小花,天材地宝他是见过不少,这两样玩意儿真的不认识呀。

  玉玄机见花大笑,“信儿,你真是好运呀,真是好运。”

  (狗屎运呀

终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人,不能这么无耻

  那花叫雪魂凝,至是是何用途,玉玄机没说,只是向方信要了一片叶子。

  “哎呀呀,好多人呀,我星云宗何时这般热闹过。”方信吊二郎当的出现在山门口,骑着红猪,手上拿着一坛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他身后轩墨躺在七彩莲台之上,摆弄着花瓣,时不时打打哈欠,说明他有多无聊。

  “废话少说,交出惊雷。”

  方信斜眼看了一下说话的人,二十多岁,身上珠光宝气,一看就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精英子弟”。

  “哪家的小屁孩儿,这么不守规矩,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方信边说边剥了个朱果放在嘴里,看得人两眼发直,口水直流,敢情好,人家把朱果当零食了,只怕昆仑出没这么大的手笔吧。朱果就着朝晗露,十大派的掌门都没这么奢侈。要是他们知道星云宗后山的朱果熟烂都没人采,最后被扔进池子里酿制朝晗露,而库房里的朝晗露比杏花楼里的杏花酿还不值钱会怎么想?

  小屁孩儿?那名“精英子弟”气得嘴唇发抖,他何时被人这般藐视过,更何况对方也不过金丹中期的修为,而他已步入出窍期。所以说方某人很无耻,连在自己家门口也敛着修为,又让人家小孩子误会了吧。“臭小子,目无尊长,今天我要好好替你师尊教教你,什么叫恭敬。”

  “哦?”方信双眉一挑。“敢问阁下要如何教?”

  轩墨翻了个身平躺在莲台之上,闭上眼,叹了一口气:“哎,又有人要倒霉了。”他地声音细不过闻,偏偏每一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最近小孩真不可爱。”

  正当众人在冷笑,星云宗的小子要倒霉时,只听啪啪几个脆响响起。“精英子弟”的脸被扇成了猪头,一颗门牙混合着鲜血被吐到地上,而星云宗则坐在粉红猪的身上揉着手。“妈的,真痛,早知道扇人这么痛,老子就用戒尺了。”当然那痛是装的,他现在心里不知有多爽,自从看见南宫若林扇人那么爽过后他就一直想找个机会试试,席五娘那么水嫩可爱的徒弟他可舍不得扇。哪知刚好有个笨蛋撞到了枪口上。

  他冷眼看着那位一脸不可置信的“精英子弟”,“小子,记得要对爷爷恭敬。”在场除了几位真正意义上地高手以外,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的手。

  “列位。哪来回哪去,否则别怪本君不客气。”他冷哼一声,他回复到原来修为,那名“精英子弟”吓得坐到了地上。不过他现在就是一个纸老虎,吓吓人还可以。动起手来只有靠轩墨。还好那名“精英子弟”修为不高。要再高一点,重伤的他就没办法作到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窜到面前去扇别人耳光。

  “交出惊雷魔头,我等自会离去。否则……”

  “怎么?难道还要强攻我星云宗不成?那好,本君在殿上等着诸位,谁能到我请他喝酒。哈哈!”这话刚一完数十道至强气息从星云宗内升天而起,众人脸色皆变,听说星云宗人丁为兴旺才打算群起而围之,但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人是少,但个个都高手。

  方信满意的点点头,青冥子的时机把握的刚刚好,他从猪背上下来,走到轩墨身边拍拍他的肩,“诸位想进也可以,这位是我师弟,单挑若有人胜了他,我就让你们进。”无耻啊,无耻。在场的最多也不过就是渡劫前期的修为罢了,就算如此,也是各派顶了天地大人物,能跟轩墨比?血尊还差不多。

  见有人摩拳擦掌准备上前,方某人又往嘴里送了一颗朱果,坐在七彩莲台上荡着小脚儿,纯良的说:“啊,忘了跟各位说,我师弟曾经跟妖皇焰华打成平手哦。平手呢,真是的,丢尽你师兄我的脸了。”

  轩墨白了他一眼,有本事你去试试,平手你还嫌。

  他反白了轩墨一眼,不理他接着说:“焰华你们知道吧,就是重雾之森地那个。焰华呀,噫?说起来我好像是他小舅子。可我明明记得是自己是天宵小太子,怎么又变成是他小舅子了呢?对呀,秦越那呆木头是我姐夫不是吗?唉,人老了,好多事都记不啦,我记得米粉还欠我债来着……”

  米粉听到这话一定郁闷至极,他嘛时候又欠债啦?

  “对了,还不知各位如何称呼?在下邪酒君,姓呀?你们只需知道我姓方就行。”方某人继续装。“其实见着各位这阵式我还真有点怕,说实话,我星云宗人真是少的可怜,站出来也就百多个吧,你说人少也就算了,偏偏还不争气,不好好修炼,这百来号人,像我师弟这种烂修为的也就刚刚那十来个,像我这么烂的也是十来个呀,剩下的那些师弟们就更不争气啦,渡劫期地才几个,大部分都是合体期地呀。合体期地,这么低怎么拿出来见人啦,说起来都无颜见师祖呀……”说着方某人用衣角抹眼泪,似乎真是无颜面对天地,痛哭失声。

  轩墨暗地里送了他一根中指。

  “切,一边呆着去。”方某人轻轻踹了他一脚。

  “在下资质也是平常啊,修了几百年了才修了这点本事出来,生平也没什么爱好,就是爱交些朋友,不知在下的那些朋友大家认识不?其实他们不算太出名,大家不认识也是正常的,南宫若林好像除了炼器什么也不会,君不遇不过剑耍得好点罢了,寒天就他身下地那匹马还不错……对了,不知大家有没有见过我这匹猪猪,骑这猪猪的都是我兄弟很好认的。”

  有人表情抽痛,骑猪的那些可都是十足十的疯子,而且他指出来的哪个不是雄霸一方的大人物?方信邪笑:“大家觉得我师弟实力太强想我挑战也成。我的姐夫、哥哥、外公、兄弟都很明白事理的,万一我有个什么损伤,吐个小血呀,被割个伤口什么的绝对绝对不会找你们的麻烦,虽然我外公就我这么一个外孙,焰华和秦越就我这么一个小舅子,陈家和封家那些小崽子也不会找你们麻烦的,我这位太上长老一年总要吐几回血嘛,呵呵,放心没事的。”

  没事个屁?在场的各位脸色铁青,喑地里咒骂他,若他说的都是真的,这些人还真拿他没办法。我靠,光星云宗的实力就这么蛮横,合体期的不能出来见人,那他们这些出窍期的呢?直接跳崖死了算了。天宵的小太子,焰华的小舅子,星云宗的大弟子,陈封两家的太上长老?干脆直接说是鸿钧老祖的儿子算了。

  妈的,那不是一动他就要牵扯进天宵、重雾之森、幡蓠山、九华宫、陈家、封家、南宫家?谁都知道南宫家与陈家共同进退,而南宫若林的侍女霜雪如今是九华宫的掌门,其她三位侍女的夫君都不是善茬,杀起人来比疯子还疯,绝不手软。其实如果算上惊雷的话,还会有叶家、君家和李家。

  当然,也有很多人对方大官人如此牛叉的身份表示质疑,仿佛印证了的话般,从星云宗的护山大阵中走出三十多位修真者,他们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有的甚至还是孩童,但无一例外修为都高的吓人,三十多位修真者中居然没有一个修为下了合体期,却是那些老不死和育灵池里的小莲花们出来了一大半。

  一艘极速云舟飞来,站在最前头的正是方越,在他一侧秦越正搂着方翩翩。

  一阵猪酣,由大雄带队,痞子军团到来。

  一声凤鸣,霜雪到。

  八匹雪狼拉着一座焰冰火晶车,车上的焰华慵懒得冲着大家一笑,而他一只手搂的正是封晋。

  一道冲天的黄金箭光,米粉御箭而来。

  大头和南宫若林直接瞬移到方某人的身后,而他们身后站着三位丰姿绰约的女子,她们的腰上各横着一双大手,大手的主人宠溺地望着她们,正是绿萼、彩衣、红宵和他们的夫君,只是没想到红宵的夫君居然是和她不对味的白虎。

  君不遇也隐在队伍里向他招手,旁边居然还有前来凑热闹的轻疯子。很好,很强大。围捕惊雷的人顿时被这阵式吓到了,那家伙说的居然都是真的。

  所有人都在心里咒了一声:靠!

  哈哈,方某人大笑,他只是试着发了一下传讯玉简,没想到都到啦,真给他面子,很好,十分好。

  “咦,今天什么日子?好热闹呀。”他纳闷地抠抠头,望向轩墨,轩墨耸耸肩表示不知,结果这二人齐齐被人鄙视了一遍。

  “还是那么无耻呀。”红宵感叹,其余三女纷纷点头,包括不爱言辞的霜雪。

  “对了,我刚刚说什么来着?哦对,只要打赢我就可以进我星云宗,谁来呀?我受点伤,吐点血没事的。”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无数道凶狠的目光朝所谓的正道之士扫去,威压铺天盖地袭来,憋得人喘不过气。

  “大家别生气嘛,比试嘛,受伤再所难免,今天如果我输了只怪我学艺不精,死了也是自己倒霉,只是没办长伴外公、大伯、大哥、表姐、姐夫以及各位兄弟姐妹左右有些遗憾罢了,不过大家清明记得在俺坟前上柱香,烧个纸。”这话一出,所有的威压同时转换成了杀气。

  方信,人,不能太无耻了哇!

  这是他的外公、大伯、大哥、表姐、姐夫以及各位兄弟姐妹传音给他的话。(太无耻鸟

终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化作春泥更护花

  方信见成效差不多了,也懒得和他们东扯西扯,跷着二郎腿坐到莲台上:“嘿嘿,不瞒各位说,惊雷是我罩的。”他笑盈盈地看着四周,“想要惊雷先过本大爷这关,我人手也不多,就这么些个。”

  这还叫人手不多?光重雾之森就他妈顶上半个道门了。众人闷哼,敢怒不敢言。

  方信食指在大腿上规律得敲着,狗急了会跳墙,更何况是人呢?

  “本君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各位追捕惊雷无非就是因为他是魔头。我星云宗也是道门一脉,自然也不会袒护一个魔头。”方信右手一摊,从他手掌中飞出一滴黑色的小血球,血球魔气逼人。众人看到那血球面露贪婪之色,方信冷哼一声,将那颗血球射入高中,立刻有无数道剑光追了去。

  “惊雷已褪去魔身,如今是我星云宗的大弟子,在报仇的尽管过来,别他妈拿除魔卫道说事儿。”方某人一拂袖带着他的外公、大伯、大哥、表姐、姐夫以及各位兄弟消失在了山门。这时哪里还有人顾及得了他们,都去抢血刹王的精血的去了。

  突然一道魔气冲天而起,将靠近魔血的人全部轰动了渣,血尊握着那滴魔血大笑,“全都是白痴。”他笑声一滞,“星云宗的人果然不好对付啊。”然后用魔焰将它焚烧成气,这滴魔血被玉玄机做了手脚已经不能再用了。

  “玉玄机。我等着。”血尊将斗篷掀开,居然是血相老祖,他大吼一声,无数血虫从体内飞出,钻入这些修真者地体内,控制着他们自相残杀。星云宗的山门俨然变成了修罗地狱,残肢断手臂随处可见,还有血虫啃噬着。

  战到最后只剩完整的五人。血相老祖带着他们满意离的开了,走时吩咐埋伏在星云宗四周的人,如果见到惊雷必杀之,他知道的魔门密秘太多了。

  宗内的各位通过玉镜将屋外的一切都印在了眼底。

  “操,真他妈恶心!”大雄第一个发表感叹,不过却被方某人狠狠踹一脚。

  “小声点儿,要是岔了里面人地心,老子把你头拧了。”

  大雄连忙抱头缩到一边,不是有绝音阵吗?就算他叫得再大声也影响不了屋内帮惊雷驱魔疗伤的玉玄机吧。也难怪大家会紧张。为了彻底清除魔根和体内的血虫,玉玄机彻底打散了惊雷体内的真气,震断了他体内的经脉,然后再将血根红玉珠放入惊雷体内。帮他一点点的重塑,这个过程不能出任何纰漏,否则惊雷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为了不被打扰,蓝幽布了绝音阵,并且与白离在门外亲自护法。

  等待总是特别漫长。为了掩饰心中的焦虑。方某人只好做些别的事。他一手搭在焰华地肩上,伸出右手:“第一次见小舅子是不是该给点礼物呀?”

  封晋将他的手从焰华肩上拿下来,然后学他着他的样子。把手挂到了他肩上:“我可不记得我们有这么亲热。”

  方某人抠抠鼻子,望望天上的白云,“唉,唉,人家都说嫁出去地人,泼出去的水,胳膊肘学着往外拐了呀?枉我还帮着照顾封家的臭小子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你的种吧?我也真倒霉,哥哥把女人吃了,弟弟跑去添屁股。”

  说到封家封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有时候方信还蛮佩服封夫地,不愧是大世家培养出来地女子,算计起儿子来依旧面不改色。他理智上理解封夫人,但是感情上却不认同他地做法。

  “对了,我那位嫂嫂怎么样?我还没见过呢?”

  封晋重重地咳了一声,尴尬地望向焰华,发现他正与轩墨聊天,便叹气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使终要找我不痛快呢。”

  谁让你以前小野种,小野种的叫得欢呢?方信想,“少爷我很记仇呀,没办法。”他拍着封晋的肩,敛去了调笑意味深长地说,“该了的事情总要了,快刀斩乱麻总比拖着好。”

  封晋又何尝不知道?他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这时房门打开了,玉玄机从里面出来了,面对众人期盼的神情,他虚弱地点点头,也不知是不是方信的错觉,他突然觉得玉玄机一下子老了不少,没有意气风发的轻狂,反而像一个迟暮的老人,似乎连白色的头发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师祖您没事吧?”

  玉玄机摸摸这位徒孙的头,慈爱得向他笑笑,“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惊雷等下就快醒了,你进去吧。”

  一旁的蓝幽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狠狠得瞪了回去,他站在桃林中,轻闭双眼,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然后静静地注视着这里的一草一目,捻了一瓣桃花放在鼻前嗅嗅。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他将花瓣抛向空中,带着笑意回了后山。蓝幽的眉头皱得更深,最后在跟轩墨便了个眼色过后,跟了上去。

  “你要去哪里?”蓝幽挡在门口,看着玉玄机收拾东西。

  “自然是去该去的地方。”

  “我不认为以你现在的状况可以四处走动。”那是送死!蓝幽捏紧拳头,最后四个字他没有说出来。

  知道蓝幽在担心什么,对于他来说生与死又有何种差别。“你若真为我好就不要拦我。”他坚毅执着,在对视了一刻钟之后,蓝幽慢慢挪开了身体,在与他擦肩时发出若有似无的叹息。

  回到桃花障以后,蓝幽无力得向轩墨摇头,轩墨握着他的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或许对他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

  当众人正沉静在惊雷醒来的喜悦中时,轩墨与蓝幽十指紧扣,望向空中那急速飞去的七彩霞光久久不语,方信有所感,向上看去,天空万里无云,没什么特别,不知为何眼中却流下了两行热泪。该了结的总是要了结的。

  三天之后,守山的童子在山门口发现了玉玄机,他单剑支地,笔直得站着,血染的道袍被风呼呼地吹着。他双眼轻闭,脸上是不羁与张狂,那姿态仿制世界都在他的脚下。

  一代宗师飘渺琴王,到最后也在跟人们诉说的他的高傲绝世。

  玉玄机在那个群花飞舞的季节,逝。

  (师祖啊

终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 娃娃

  星云宗后山的竹林里立三把形态相近的剑,风吹过时,剑声颤抖,发出一声声悲鸣,它们的身是三座坟,中间的那座,新土堆成,是玉玄机的。右边细剑被风吹来斜倚在身,是他的妻子,而左边大剑傲然挺立,是他的师弟。

  青冥子、方信、席芷琴三人并排着,席地而坐,手扶琴。

  千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剑立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弹到最后,竟是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惊雷站在方信身后,紧握双拳闷不吭声,双眼闪着寒光,他欠的要他如何还?

  血尊出世,血流成河,原本还做着春秋大梦的袁希洛,等血相老祖回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他变成了一名低贱的血奴,任何一个宗派都不会容忍叛徒。得知雪从风受伤,血相老祖亲自带上长老们杀上雪原门,经过三天三夜大战,俘虏数名魔宗长老,雪从风被打入冰极雪原,生死不知。

  血刹门以狂风扫落叶之势迅速统一了魔门,不从者杀。

  暴风雨之前总是特别宁静。为了保存根基,方信等人商议后决定,用传送阵将年轻优秀的弟子传回华夏,随同的有家主和两名长老。在封家方信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嫂嫂”,是一位风姿婉约地美妇人。低眉顺目,言谈间却透着一股倔强。方信不知她原本就是这样,还是这几百年间浮浮沉沉才有了如今的样子。

  封晋看着这位跟他有过一夜之情的女人,正想开口却被抢在了先。

  “我懂。”她笑着,“我从没怪过你。”

  封晋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

  叶家,这是一个幽闭的山谷,几乎与世隔绝。那曾经叱诧的第一武术世家,最终选择了在这里平静的生活,叶妈妈张开双臂膀将方信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她曾经以为这个儿媳妇永远的失去了。惊云对方信还有些惧怕,只是他手里牵着的小弟却很粘方信,一直吵着要让方信抱。最后在大哥凶狠地目光中,被提到了一旁。

  叶家张灯结彩,享受这难得的天伦之乐。宴会间不知是谁无意中提到了血宗的事,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连谈笑间也弥漫着压抑。宴会过后,叶妈妈牵着方信的手来到了一间大大的仓库。仓库门打开以后,方信看见里面堆满了更式各样的小人儿衣服,这些全是叶妈妈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我是不是很傻?”叶妈妈笑着。漫画和小说真是害人不浅呀。

  傻吗?这世间又有几人不傻的。叶妈妈拿起其中一件。惋惜的说:“可惜这些都用不上了。”

  方信也随手拿了一件在手中观察,手工很细,一定倾注了不少心血,那双细嫩地双手不知被针扎过多少次,他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心果然是太软了。那株雪魂凝。他本来打算用来练成第二分身的,如今就用来满足这位可爱的母亲这个愿望吧?

  他地孩子呀?为何他竟有一点点期待。方信咧开嘴,将这位可爱的母亲搂在怀里。下次见面时,或许会给她一个惊喜。

  是夜,方信溜进了惊雷的房里,在惊雷的诧异中,他一本正经的说:“呆木头,我们来造孩子吧。”

  两个男人怎么造孩子,惊雷脑子虽然有些短路,但是手还是本能地将方信揽过来,开始褪他地衣衫,哪知刚褪到一半就被他一掌轰了过来。

  “我靠,你脑子真他妈龌龊。”

  那么试问纯洁地方信同学,不做又怎么造孩子呢?这似乎也是大家地疑问。

  痛扁了一顿惊雷过后,方某人郑重其事地拿出那株雪魂凝,他从轩墨那里大致知道了它的用法,“老子这株本来是要拿来炼第二分身的,结果你老娘似乎十分想要娃娃,如果你不介意娃娃是朵花地话,我想,我们可以试试。”方信与惊雷各滴出一滴本命精血,再分出一丝元魂,用元魂包裹住精血飞向空中。两滴精血和元魂相互吸引融合,等完全融合以后,方信再将雪魂凝抛向空中。血一触及的到雪魂凝的花瓣飞一般得钻了进去,一片两片三片,所有晶莹透明的花瓣全都染了红。雪魂凝慢慢涨大,等到脸盘大小时,停了下来,然后从每片花瓣上射出一道光,汇聚在中央慢慢形成一个白色的茧,花瓣慢慢的收拢将茧轻柔的包裹起来。

  当晚,星云宗的育灵池里多了一朵花骨朵,惊雷与方信不分昼夜地守在它身旁,帮助他吸收灵气。育灵池里的小莲花们这些天收了些灾,纷纷从育灵池里跑了出来,因为池里的灵气全都被那朵霸道的花骨朵吸了去,如果他们敢抢,被岸上的方师叔提上来就是一阵好打。无奈之下只好出了池。

  好在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九九八十一天之后,花骨朵的花瓣慢慢展开,露出了里面的白茧。惊雷与方信手握手十指紧扣,焦急地等待着。连一向悠然自得的轩墨都直起了背,坐立不安得走来走去。

  噼啪一声,白茧的顶端出现了一个洞,一只粉嫩嫩的小手掌从洞里伸了出来,接着又是另一只,两只手从洞口将白茧掰成了两半,一个粉嫩嫩的小女娃坐在魂雪凝上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她的样子,七分像方信,三分像惊雷。

  “抱抱。”女娃伸开双臂向众人撒娇道,她的声音很稚嫩,还有些口齿不清。惊雷这才反应过来,屁颠屁颠得跑上前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怀里,然后在她脸上猛亲了一口,对着方信傻笑:“信儿,我们的娃娃呢,我们的娃娃呢,好乖,好可爱!”典型的欣喜若狂的臭屁父亲。

  方信重咳一声,撕了一堆雷符劈在在场的各位男同胞身上:“下次再有人敢看我女儿裸体,嘿嘿,别怪我方某人不客气。”说完也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跟惊雷抢着要抱娃娃。

  以叶为姓,以方为名,叶方,这便是小娃娃的名字。

  方信将叶方交到了叶妈妈手里,然后将她们传送回了华夏,这里将成为战场,娃娃在这里他们放心不下。

  “娃娃,要听奶奶的话。”方信将雪凝花炼制成了法宝,再将雪凝花的茎炼制成绳索系在了叶方脖子上。

  叶方在惊雷和方信脸上各亲了一口:“娃娃乖,娃娃等爸爸。”

  (大家说下本要不要写叶方呢?)

终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那一片血空(1)

  血宗在血相老祖的领之下,横扫修真界。血相老祖夜袭蓬莱,不知不觉中在蓬莱布了千魔阵和伏诛阵,阵中修为最低的也是血将,血洗蓬莱,哀鸿遍野。一夜之后,蓬莱再无生灵。这是血宗第一次将目标瞄向十大门派。

  昆仑请出了屠魔令,不惜一切代价铲除魔门,昆仑、蜀山、悦来峰等七门率领众人直捣黄龙打算将血刹门连根拔起。天宵、星云宗、九华宫率领几个世家拦截魔门先行部队,以防他们回门驰援。

  漠城外,黄沙满天,尘土飞扬。方信众人站在城楼上,前面是一望无尽的荒漠,腥风扶面,黑云过后,血刹门的先锋队出现在众人面前。有首的两位居然是散魔。

  “桀桀,有人想拦住我们的去路呢,怎么办老头儿。”

  “杀。”这两个散魔是一对夫妻,人称鬼婆阴叔,在血刹门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想当年也是人见人杀的大魔头。

  “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轩墨和蓝幽挡在他们面前,轩墨依旧一付玩世不恭的懒散样。

  而蓝幽则对鬼婆皱眉,“天啦,好丑,你真的是女人吗?”这家伙毒舌不输方某人呀。

  鬼婆原是一位绝世大美人,后来练了魔功,皮肤日益干瘪下去,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上面长满了绿斑,如今身形佝偻。满脸皱纹哪里还有当年地风彩。是女人都会在意自己的容貌,随着相貌越来越丑,鬼婆的脾气也越来越怪,凡是有谈论她容貌的都被她一手捏死,漂亮女人的面皮被她割下来收藏,鬼婆两眼泛着绿光,蓝幽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让她愤恨无比。

  “等你有命再说。”鬼婆虽然相貌丑陋声音却十分好听。二者对比起来,越发觉得她活在世上是种罪过。鬼婆干瘪枯瘦的手指抓着一串骷髅项链,嘴里念念有辞,项链徒然一亮,从里面飞出两个阴魂。

  蓝幽不屑地冷哼一声,他也是玩鬼的祖宗,玉笛一出,靠在轩墨身上悠闲地吹起了《百鬼夜行》。什么叫道行呀,这就是了。

  轩墨和蓝幽缠住鬼婆和阴叔。米粉手执神弓肌肉虬起,将攻拉满,两只黄金箭呼啸而去,将血刹门地队伍扫出两条通道。

  “杀!”大雄右手执板砖。双脚夹01的猪背,冲在了队伍最前头,01一如往常活跃,在队伍里东窜西窜每到一处哀声四起,菊花乱飞。痞子军团的所有痞子们都放弃了西瓜刀。用板砖应战。这些年来。板砖也被他们研究出了不少玩法。可归根结底他们还是喜欢直接用手去拍,实在,爽歪歪。方信抓起被雪从风打了一个大窟窿的板砖。骑在零背上跟在痞子军团后面捡便宜。

  一阵萧声,惊雷坐在七彩莲台升上空中,与他一道的还有星云宗的九个弟子。十个人形成一个大圆将血刹门的人围起来,十音绝杀阵。十种不同的乐器凑成一曲归魂曲,有主音,有主杀,无数音波冲向地面,炸开。五只凤凰呈一字形排开,一团团火向下面砸去,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血宗的人喷出一滴血,这些血快速地汇聚成血墙装他们包裹住,一条血河在面前翻滚着,挡住了攻势,血浪高卷,被吞没地人片刻间只剩一架白骨,所有人向后退,隔着一条血河狠狠地注视着对面。

  乐声不停,战意不停。

  空中的十位星云宗弟子试图用音刃切断血河,但是当音刃接触到血河时都被它无声地吞没。血浪滔滔,十道血柱分别冲向天上的十位星云宗弟子,惊雷见状赶快让他们退到了城墙上。血河伸出的血柱像无数条触手,对着道门众人张牙舞爪。

  正在方信等人为如何破去血河大伤脑筋时,前往血刹门地其它门派也遭遇前所未有的打击:血刹门的护山大阵居然是红原阵。修为少于元婴期的直接化作血水,高于元婴期的也坚持不了多久。一面抵抗着红原阵地煞阴之气,一面还要预防魔门弟子地偷袭。

  几乎是一个照面人就损失了一半,当然,这一半是被拉来充数地低修为弟子。玉明子示意在大家暂且不动,先找找破阵的方法。

  玉明子传讯经蒙奈,从他那里了解到了破阵之道。

  红原阵是聚四周阴邪之气所成的魔阵,可以让纯阳之体地修真者入阵用正气净化作为阵眼的那滴魔血。也可以在四方各布一阵切断邪气供给,红原阵也就不攻自破,最笨的方法就是直接冲进去硬来。

  可是,纯阳之人少之又少,哪里去找?而且如今的红原阵的规模比当初白鲸帮时大得多,在场人的修为也不及焰华可以像他那样一分四,所以只好找修为相同的四个人分别站四角,组阵切邪源。还好,这么大的队伍里修为相同的几个还算比较容易找得到。鉴于此阵难度系数过大,这四位破阵之人修为都是合体中期,放眼修真界也是名盛一时的高手。当然,不能跟方信那伙变态相比。

  然后他们估算错了一点,这阵除了聚四方邪气以外,最大的邪源却是它正下方的血池,那镇压在那里的无数冤魂。那些冤魂都是血刹门剿灭门派的弟子,有道有魔也有妖,他们被压在这里灵魂不得超生怨气更大。当那四位高手装阵法布成阻断四方邪源之后却发现阵法的威力并没减去多少,便知一定是起了什么变数。然而屠魔令已下,箭在弦上不能不发。

  不能智取,那就力敌,若让魔门得了势,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血相老祖在门头上眺望山门,朝笑六大门派不自量力。

  “这样也好,省得我一个个找上门。”他握着一柄绵纹短剑,神色迷离,似乎在遥想当年。

  “血刹,你没完成的心愿我来替你完成。”

  (我在爆发呀,爆发)

终卷 第一百七十章 那一片血空(2)

  漠城,青冥子亲自上阵,调集了所有出窍期以上的弟子,一共八十八名,其中有六十名是莲花,二十八名是人类,其实星云宗三分之二的弟子都是育灵池那些可爱的莲花们。

  轩墨和蓝幽仍在和鬼婆阴叔缠斗,青冥子询问他们要不要助力,他不介意几人围攻一个,轩墨摇摇头,帮他就是看不起他,他们二人怎么着也是星云宗最高战斗力之一,哪有那么挫,之所以玩这么久就是想耗尽这二位的真元再轻轻松松得将这二人拿下。他向来是能省力就尽量省力。对这种人,要坚决保持鄙视的态度。

  青冥子招来这八十几名弟子以为和白离为中心分散开来,分站八卦八门,他一号令,魔音齐奏,既然拿来血河没办法,那么他们就省点力,对付控血河之人,他不信下面还有人在他八十八名弟子齐奏的威力之下还能保持清醒。

  姜还是老的辣呀。一下就看到了问题的本质。果然,原本翻涌的血河慢慢平静了下来,血河的面积也越来越小,最后化作一汪血水被干涸的土地吸收。而那些修魔者大都处于意识,模糊状态,只有少部分人还能保持清醒。青冥子诡秘一笑,向宗内弟子们打了个手势,八十八道剑光向先锋队扫去,只有少数意识清醒的人躲过了剑光,即使如此,也是重伤。

  一个星云宗弟子可怕。一百个星云宗弟子就更是可怕,剩下地人根本不用青冥子动手,痞子们争先恐后得跑上去,逮着一个修魔者就是一顿乱砸,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没上过学吗?老师没教过你吗?作人要正直呀正直,你他妈知道什么是正直吗?我要修魔,我要你修魔……”痞子们的力量很大,一板砖一板砖得猛往下砸。硬是将人砸进了土里。猪猪们一边偷袭一边掩嘴偷笑。这里面最高兴的不过01,因为,它又可以祸害菊花啦,可惜没见着什么帅哥可以让它调戏。(咳

  下面的人解决了,鬼婆和阴叔的魔元也所剩无几,轩墨和蓝幽也不再和二人墨迹。两人联合出招,配合无间,亦进亦退,亦守亦攻。鬼婆阴叔越打越吃力。

  鬼婆吐了口鲜血。将骷髅项链抛向蓝幽,快接近时,她喷了一口精血,引动魔元。项链快速膨胀眼看就要炸掉。不好,轩墨赶紧将蓝幽扑到地上。

  嘭,爆炸声久久在漠城上空回荡,轩墨的衣服被炸了个大窟窿,露出白嫩嫩的美背不过背上现在红了一大块。显然是被炸的。

  “妈地。痛死老子了。”这是轩墨变回真身后第一次爆粗口,“那两个龟孙子呢,跑了?跑得真快呀。老子的衣服呀。老子的衣服呀。”

  “呸,呸。”他吐了一口黄泥,从蓝幽那接来一套干净的衣裳,“最好别在让我见到,你炸老子的衣,老子就扒你的皮。”从某种角度来说,星云宗的弟子都比较记仇,没事可千万别惹他们呀,有事也别惹。

  收拾完这队先锋队,在青冥子和方越受意之下,一个个都收了座骑和代步工具一步两回头,慢慢走着。

  红原阵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破的,他们势单力薄赶过去也只是给别人当炮灰,还不如慢慢走,将人手保住去对付那最头痛的伏诛阵。

  “六派只怕这次损失惨重。”惊雷嘀咕一下。

  “哦?这是为何?”

  “嘿,我当初在魔门时将红原阵设成了护山大阵。”惊雷挠挠头,有些心虚得笑道,见方信没有生气他又接着说,“血刹门本身就处阴寒之地,历代宗主又布了不少聚阴阵,阴气极重。因此在那里红原阵地威力大了一止两三倍。”

  “就算再大个四五倍,那群老道也找的到人在四方布阵吧。”方信不以为意,大不了多费点时间罢了。

  “本来是这样,但你别忘了,血宗的前任宗主是我,再怎么说我也是天纵奇才,做点小改动还是不成问题。”自从惊雷同志入了魔以后脸皮渐长呀,就算拉回来,这性格也还是没恢复多少往日的“纯真”。

  “那你改了什么?”方信眼皮一跳,不好地预感随知而来。

  “也不多。就是多了一个邪源,地址嘛就在阵下面五百米的地洞里,那里有一个大血池,还有一些些个冤魂,不过估计现在有很多……”惊雷干笑两声,最后那句声音细不可闻,可惜方某人的听觉一向很好,他踢了惊雷一脚。

  “该死,留着你就是个祸害。”

  “别,别,别踢坏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孩子他爸,踢坏了,娃娃会心疼的。”一本正经的惊雷小哥耍起花腔来还真不习惯。

  我呸!被方某人啐一口那是很正常地。

  “这事不好办呀?”方信托腮沉思,“这样吧,传讯给玉明子说刚刚有个修魔者无意中透露出这个消息,而我们此时正在和先锋部队恶战,他们攻势猛烈,我们损失惨重,好多道友都被血河吞没,请他们先行破阵,我们解决掉这队人马之后,马上赶过去支援。”说完他和惊雷对视一眼,奸笑出声,刚笑完就收到众人竖起地中指,那有那整齐地两个字----无耻!

  “靠,要真无耻,老子就不会传询过去了,等他们一个个往红原阵里傻冲,人都差不多死绝了再把阵破开;或者,等他们跟血相老祖杀两败重伤时才出现,坐收渔翁之利,这才无耻,这才叫真正的无耻。”要不是血宗欠玉玄机这条命,他真的会为这无耻。

  “大家坐下坐下,想烤肉地烤肉,想喝酒的就喝酒,咱不走了,在这儿痛快痛快。”方信招呼大家坐下,然后在一片空地上摆满酒,都是百年份的朝晗露,“丑话我说在前头,酒可以喝,谁他妈喝得不醒人世被我扔进魔阵里出不来,老子可不管。”

  他一屁股坐在青冥子身边,将白离挤开,“师伯呀,靠这么近别人会说闲话的。”白离老脸一红,挪到惊雷边上去了。

终卷 第一百七十一章 那一片血空(3)

  残阳似血,大热的天,血宗外却是阴风阵阵,地比天还红。等方某人行人赶到时,血刹门的山门外除了血还是血,风带来令人呕吐的腥味,这种味道方某至今还记忆犹新。千魔阵还有伏诛阵。

  这两个阵将血刹门的大牢牢罩在其中,想入血刹门深处就必须先破阵。血刹门的手段还真是如些单调而直接呀。

  “出窍期以下的留在阵外,四人为一组,若是遇到了血尊和血皇立刻给我逃。出发。”方信简单交代两名,和惊雷、蓝幽以及轩墨率先进了阵。一进阵,便听见血相老祖尖刻声音响起。

  “欢迎来到我的乐园,小老鼠们。”

  也不管血相老祖是否看得见,方某人拍拍屁股很欠揍得说:“有本事来杀我呀。”其余三人自动退离他身旁,丢脸啊。

  惊雷拿出四个香囊,一人一个,这是血宗的特制香囊,不但能驱除千魔阵内的异味,还能干扰血虫的灵觉,辨别不出去方味。从阵内的情况来看,大部分血奴和血将都已被消灭,剩下的就是血君、血王以及血尊。

  三人在惊雷带领下,一路向血魔大殿走去,路上打斗声不断,地上还有两仪剑阵和蜀山剑阵留下的痕迹,阵中除了有血奴以外,还有四宫八殿的人参杂在其中。魔门利用地势对修真者进行偷袭,有不少人在与血君拼至两败俱伤时。被潜伏在一边地血宗弟子偷袭,命丧黄泉。

  在靠近血魔大殿的走廊上,四人第一次遇到的便是血王,说来这位血王方信还认识,那就是袁希洛。袁希洛恶毒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方信,他手上正抓着一只断臂。血虫沿着他的手爬向断臂,将断臂啃噬成白骨。等血虫爬回来钻进皮肤以后。他将白骨扔到地上,一脚踩碎。

  “方信,去死。”他也不过多费话,四支血剑向方信飞去。他恨,如果不是方信他也不会是如今这付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惊雷,去死。”他一腿扫向惊雷。他恨,总是被惊雷压在头上,他哪里比不上他。

  他恨,袁希洛疯狂攻击。双眼血红,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杀了他,杀了他。将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撕碎。就连前来助阵的两位血君都被他抓成了重伤,除了他这世界都是敌人。

  疯子,这是方信对他地评价。攻击野蛮毫无章法,抓伤两位血君之后,直接将他们吞噬。如今他已经连吞了三位血君。实力上涨了两层。

  轩墨向四人打了眼色。视意将他往血魔大殿引,从前方激烈的打斗声判断,血相老祖一定在血魔大殿。将袁希洛引向那边不但可以清理沿途的血奴们。到了血魔大殿说不定还能便其与血相老祖大战一场,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打定主意,四人放弃了缠斗,只防不攻将袁希洛慢慢向血魔大殿引去。嘭,爆炸声从空中传来,几把仙器化成了粉末,紧接着玉明子从空中坠下,落到地上吐了一口鲜血,接着,蜀山剑派大长老也身受重伤落了下来。

  “哈哈!”血相老祖在空中狂笑,“昆仑蜀山也不过如此,天下间还有谁是我的对手!”

  “呸,说这话你都不怕臊得慌。只不过是靠千魔阵提升的实力罢了,有本事去阵外比比?”千魔阵内修真者的实力下降四成,而修魔者的实力提升一半,单打独斗只怕天仙也不是他的对手。

  “哼,小子你很有种。”血相老祖冷哼一声,“你认为我会中你这拙劣的激将法吗?”他口一张,两只血剑向方信飞去。

  方信地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老头儿,你也不见得很聪明。”他用幻天星云步,飘开,他身法飘忽血剑根本难以琢磨。他向袁希洛奔去,等要撞到时,马上向左飘开,两只血剑来不及转弯,击在袁希洛身上。

  袁希洛身上被穿了两个大洞,他怒吼一声,身上的血虫迅速将洞补满。他腥红的双眼直直得瞪着空中地血相老祖,“死!”

  正如四人计划的那样,袁希洛飞上天,一拳向血相老祖砸去,奇怪的是血相老祖并没有躲闪,右脸被砸得稀烂。不过血虫快速从身体各处爬向右脸,不过会儿,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正确的说比之前还英俊一分。

  “跳梁小丑。”血相老祖轻哼一声,一只手提着袁希洛地衣领子就往上抛,然后冲上去,一脚踏在他地脸上,一脚两脚,不到一秒地时间他被踏了不下百脚。最后血相老祖一计重拳轰在了他身上。

  “嘭。”尘土四起,地面被轰出一个大坑。无数血虫从坑里爬出来,汇集在一起慢慢形成袁希洛的样子。这一砸原本陷入疯狂的他瞬间清醒过来,他打了一个寒战,连忙向血相老祖请罪。血相老祖面上装作不在意,等他靠近时却张大口一口将他地头咬下吞进肚里。

  血相老祖舔舔嘴唇,仿制在享受上等的人间美味,接着将袁希洛身体里的血虫全都吸进体内。他的身高原本只有一米七左右,如今却长到了两米,干瘪的身体也圆润起来。他打了个饱嗝,满意得拍拍胀鼓鼓的肚子。

  蓝幽第一次见此场景,差点就要吐了出来,方某人经过上次锻炼,基本上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但是心里仍是极不舒服。

  “星云宗的小子,我没去找你们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来得好,今天老夫就一起送你们去见你们的师祖。”

  “师祖果然是你杀地。”惊雷拔出剑指向他。

  “错。杀他的你。说到底我还要谢谢你,若不是你,他又怎会如此不堪一击?哈哈!”

  “你闭嘴!”方信紧握惊雷颤抖的双手,自从得知玉玄机的死询以后,惊雷就一直活在自责当中。虽然玉玄机有留言说那不是惊雷,他早已是个死人,一个死人迟早有一天要命归黄土,用他的烂命来换去惊雷的新生。他反而觉得欣慰。可是话虽这样说惊雷依旧无法释怀,将玉玄机的死,归咎于自己的错。

  “那我今天就杀了你,以告慰师伯在天之灵。”

  “哈哈,就凭你?”血相老祖狂笑,“现在地小子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时一道金光射来,一只黄金箭射中了血相老祖的右眼,米粉手握神弓,“加上我呢?”

  原本血色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天空被个个紧挨的板砖挡住,接着板砖像落雨般一个接着一个从天空坠下砸在血相老祖身上,痞子们嘴里叼着青草,骑着粉红骑整齐地排在米粉之后。“再加上我们呢?”

  接着一阵热浪袭来。火凤挥动着翅膀,向血相老祖喷出烈焰,来不急汇拢的血虫立刻被化为灰烬,血相老祖皮肤布上一层焦黑。霜雪坐在凤背上,冷冷得向方信点了个头。

  “别忘了还有我。”

  “好好。既然你们一个个都想死。那么老夫成全你们。”血相老祖大吼一声。将身上被凤炎烧黑的皮肤褪下,深吸一口气,一拳砸向地面。

  轰。地面被砸出一条深深的裂缝,正当方某人想嘲笑他打不过也别把气往地上发时,血相老祖从缝隙中牵出一条血龙。一把绵文木剑垂在他的头顶上。

  “小心,那把剑是血宗的镇宗之宝。”惊雷大喝,示意大家小心,别小看了那把木剑。

  血宗老祖冷笑一声,捏了一个法诀将血龙打入木剑当中,一整条血龙居然被一人巴掌大地木剑吸收干净。血丝沿着所刻纹路慢慢流淌,整把散发着耀眼的红光,等血丝到达剑尖勾勒出绵纹最后一笔时,从剑里发出一声怒吼。剑柄上蛟头上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那表情似乎在嘲笑着众人,剑上红光更胜,一切看起来都如此诡异。

  所有的法宝一触及红光都纷纷掉落,砸向血相老祖地板砖也都失去了作用,落到地上铺了一层。方信将具有驱邪作用的七彩莲台抛出去,哪知刚触及木剑就被炸得粉碎,神器的威力果然非同一般。

  “可恶。”一时半会儿方信出想不出对策来。

  “蒙奈那老家伙跟哪去了?”方信皱眉,关键时候玩失踪,眼下法宝不能用,只能用火攻之,除了火凤以外就数南宫若林的火最为利害,方信二话不说就将振幅真元的天元珠递给他,对着血相老祖不停扔火。

  血相老祖被烧了好几次,一时间烦不剩烦,指挥着木剑向南宫若林飞去。说是迟那时快,就在飞剑触及南宫若林地前一秒,蒙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手执神器,形成一个无形地界,将木剑困在了界内。

  木剑在界内乱闯乱撞企图突围,蒙奈地额上冒出了细汗。“你们动作快点儿,我困不了多久。”

  无数道光向血相老祖射去,几乎将他的身体吞没,一道不行两道,两道不行三道,很多人更是不顾重伤精血猛喷。

  “老魔偿命来。”轩墨大喝一声,本命墨莲从泥丸飞出,直接轰向血相老祖,蓝幽也随他之后招出了本命水莲。本命莲花就如同修妖者的妖丹一样蕴含有庞大地能量,同时也是他们的命门所在,一旦毁去,重伤不说,几千年修为也将失去一大半。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会用这种博命式的攻法。

  墨光和蓝光瞬间淹没了其它光芒,可是正如血相老祖所说,在千魔阵与伏诛阵中,他就是尊,他就是天。无数血点从地底冒出,仿佛地就是天,血就雨,倒飞的血雨穿透了莲花瓣,外围的花瓣没有一片是完整的,轩墨和蓝幽同时吐了一口鲜血,紧咬着牙,指挥着本命莲花砸向血相老祖。

  嘭,整个血刹门都为之动荡,冲击波将轩墨和蓝幽抛出去,方信和惊雷连忙飞出去将二人接住,二人嘴角不停地溢血,早已昏迷不醒。方信赶紧掏出装丹的玉瓶,极品丹药不要钱似得往两人嘴里塞。

  “妈的,轩墨你浪费了老子这么多丹,要是还不醒,老子追到地府也要跟你讨债。”

  “你有种就给老子试试……”方信说着说着突然哽咽起来。

  惨叫声不绝于耳,痞子军团、天宵、星云宗陆续有人倒在了地上,一声尖啸过后,木剑也挣脱了界的束缚,回到了血相老祖头顶。

  天空如血。

  惊雷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他传音方信:“信儿,照顾好我们的娃娃,告诉她爸爸爱她。”接着头也不回的提起剑往上冲。

  “不,妈的,惊雷,你给老子回来,老子不准你死。”

  血红的光将惊雷吞没,在吞没的那一瞬间他回过头来笑着说:“信儿,我爱你。”

  方信呆呆地立在那儿,整个心好像随红光一起裂开,化成粉末碎了。眼泪像决堤的洪水疯狂得向外涌着怎么收也收不住。他双脚一软,跌坐在地。

  “死了?”他一脸茫然。

  “血相老祖,老子杀了你。”他怒吼将所有法宝招出来,不要命得往前冲,还好青冥子及时出现在他后面,向着他的后颈用力敲下去,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好像看到一抹白影闪过,惊雷焦急地向他跑来。

  (晚上还有哦

终卷 终章 另一段征程开始

  “不!”方信从恶梦中醒来,却发现惊雷正操着手坐在床边笑盈盈地看着他。

  “唉?这里是地府吗?”

  “当然不是。”惊雷敲敲他不灵光的小脑袋,“你就那么想我死吗?”

  “呸。”方信啐了他一口,摸摸被敲痛的头,跳下头对着他就是一阵猛踢。“惊雷,你小子本事见长啊,连我的头也敢敲,还有没有家法。”

  家法?这么说……惊雷听到这两字喜上心头,将方信温柔地揽在怀里,“这么说你承认我这个夫君了?”

  “我呸,你只是我家娃娃的爸爸而已。”方信挣脱出他的怀抱,“滚开,别挡道,老子要去看轩墨。”方信嘴上这样说,嘴角却不自觉得溢出笑意。“孩子他爸”和“夫君”到底有何差别?

  惊雷也笑着,幸福不以言表,从后面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

  桃花障里,玄柯和青冥子正在喝酒,他们身边不远白离正恶狠狠地瞪着玄柯。原来在方信昏迷以前,看到的那抹白影便是玄柯。

  这位冰雾区之主修为比焰华更高深莫测,不但在关键时刻救下了惊雷,还用玄冰将血相老祖冻住,如今的血刹门已成了一块冰寒之地,那曾经被鲜血染红的地面,已被皑皑白雪覆盖。至此,血刹门也成了一道奇景,终年四季冰雪覆地,引得游人络绎不绝,可谁有会想到,在那冰雪之下,掩盖的是盛极一时的血宗?

  轩墨与蓝幽静静地躺在育灵池中,他的莲花都已破烂不堪,需要在育灵池里慢慢静养才能恢复人形,也许五十年,也许一百年。

  各大门派损失惨重,个个在修养生息扩充人员。蒙奈将手中的神器传给了儿子,自己与老婆飞升去了仙界,于是在小正太轩墨与蓝幽走出育灵池爬上方某人肩头的那一年,一款名为《三界》的游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华夏大地绽放出炫目的光彩。

  玩家们经常会看到一队凶神恶煞骑粉红猪的NPC招摇地从大街上跑过,每过一处惨叫响彻天地。正所谓,菊花残,满地伤。在01的带领之下,所有的猪猪们都领悟到了千蹄万影菊花手的真谛,只是01依旧没有勾搭上它心目中的帅哥哥。

  蜃海村依旧风和日丽,靠南的海边立着两把遮阳伞,一个美少年和一个美少女惬意地躺在沙滩椅上,帅哥的头顶上蹲着一只可爱的黑白小猫,时不时伸伸可爱的小爪刨刨帅哥杂乱的头发。在他们旁边一位冷俊的帅哥正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剥着椰壳,他的肩上站着一个蓝色的小娃娃。椰子剥好以后,插上吸管,开心得送上美少女面前,冰冷的面孔突然绽放出比阳光更灿烂的笑意。

  “娃娃,还想吃什么告诉爸爸,我去给你弄。”

  “那个,我要吃烤龙虾。”美少年举了手慵懒得说了声。

  冷俊帅哥温柔地看了他一眼,下海抓龙虾去了。玩家知道这几人是NPC,冷俊帅哥时常会发布任务,任务的内容很奇怪,有时会要奇珍异果;有时会要生猛海鲜;有时会是杏花楼里的一壶杏花酿,有时只是隔壁镇上王记的一袋爆米花。

  美少年和美少女悠闲地躺着,偶尔会讲讲笑话,冷俊帅哥总是忙左忙右,不管沙滩椅上的两人有何种要求,他总是能在最短时间内一一满足。

  “万能NPC”这是玩家给予这位冷俊帅哥叶惊雷的绰号。

  清风村,清风拂面,悠扬空灵的琴声和着风慢慢地传遍了整片竹林,席五娘一身白衣宛如九天而下的仙女,她面前有一朵青色的小花,花朵随着琴声摇曳。又有谁会在这片竹林中与她相遇呢?是如方信般的混球小子呢,还是一位纯真的少女?他们是否又能为星云宗添上精彩的一笔?

  一段征程的结束,就预示着另一段征程的开始。

  传奇仍在继续……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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