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游戏竞技>网游之逐仙@txtnovel>第一百十章 初来的那一点心动

两人感情总算有那啥了家不用K我了吧

  方越,堂堂天宵派掌门居然被自己的外孙竖中指?他也不骂人,直接将方信绑了倒掉在树上。小子很狂嘛,不愧是他方越的外孙,不像他儿子呆板得忒没趣了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隔代遗传。

  “放我下来,你这个老不死的。”那声音大的。

  没良心的蓝幽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你小子积点口德吧,小心以后遭雷劈。”然后又拉过惊雷语重心长得跟他说:“你可别跟他学,不然丢脸的可不是你自己,还好当初轩墨选得不是你,要不我这几千年的老脸都给丢尽了。”

  汗,说实在的,惊雷也有点不好意思,好歹这是人家的地盘,别人看他那眼神,要放在以前他早挖个地洞钻下去了,这会儿嘛,跟方信混久了,脸皮自然也就厚了,一切那啥的眼光,无视,无视。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方信有时候确实不长脑子,公然冲撞一派之长大大得不明智呀。

  蓝幽罢罢手,能有什么事儿,最多虐虐那没规矩的小子,好不容易找回了外孙还弄死了不成?

  “好啦,你们都别闹了,说正经事吧。”蓝幽可不是心痛方信,而是怕这臭小子一急嘴里又不知道吐出什么狗屎来,连着他也跟着一块丢脸。

  “方小子,你娘是不是叫方云苒?”他这算是帮着开了个头吧。

  “你怎么知道?”方信现在却是不闹了,盯着蓝幽,他可从来没跟任何提及过母亲的名字。这游戏里知道“方云苒”这三个字的除了他就只有大头和封晋,这二人都不可能说出去。

  当提到方云苒三个字时天宵的众老道们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以方云山为最。他握紧双拳不盯着方越,像是有些失落又像是在期待什么。

  “你是不是习过一套功法叫《凝天典》?”方越接着问。

  方信一听咬紧了牙。“你们调查我?”可是细想又不对,这就是游戏吗?对方不是NPC吗?

  终于,方云山忍不住指着方信激动得问:“爹,你说这小子是小妹地儿子?”

  “对呀,既然是小师妹的儿子。不回天宵跑去星云宗干嘛?”

  “不过细看一下,眉眼之间确实跟小师妹有点神似。”老道门七嘴八舌得指着方信议论起来。

  只有方信大笑出声来:“哈哈……海天公司的设计员太恶搞了,连这么没品地笑话也想得出来,哈哈……太恶搞了。”但是蓝幽的下一句却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事到如今你还以为这只是一款游戏吗?”

  方越配合着将凝天典里地几种武功演练了一遍,就算海天公司再怎么神通知道《凝天典》,也不可能模拟出里面的招示。于是三位来自华夏的小伙子们,你看我,我看你彻底傻掉了,不是游戏那是什么?

  “呵呵。假作真时,真亦假。”这是他们空白的脑袋里还能记起的一句蓝幽地话。

  假作真时,真亦假。那就是说靠着一台游戏仓。TM的集体穿越到异世了,是这样吧。那游戏设备也忒TM高科技了些。不但把人带来还负责送回。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方信眼睛眨巴眨巴得望着惊雷。也就是说他这缺爹少娘的半孤儿成了天宵的小少爷了?

  “娘哩!”方信抱着惊雷突然哭了起来。谁能理解他的心情,这些年来他独自一个人生活。再苦再累都咬着牙挺过来了,现在遇着了母亲的娘家人,又是如此牛B的门派照理说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不知道为是眼泪就像是绝堤的湖水再怎么收也收不住,那些被人骂野孩子,被人欺负,还有方云苒葬礼那天,一个人扶着墓碑无声低泣的场景全都涌现在脑中,不停得回放,回放。

  渐渐哭累了,就在惊雷地肩膀上睡着了。

  惊雷将轻轻得放在床榻上,这里是方云苒的房门,墙上挂着方云苒的画像,俏皮地笑容和方信真的很像。惊雷坐在床沿,用手拭去方信脸上地泪水,遇见他这么久,今天才像个孩子。他将被褥拉至方信胸前,然后就这么静静得看着他。

  方信一睁开眼就看到惊雷深情地目光,心没由来得一跳,脸微微有些发烫,他别过脸一脚将惊雷踢下了床,“看,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呀。”

  “是有花,刚刚哭得跟泪人儿似的,现在不变大花猫才怪,好歹我也把肩膀借你用了吧,不感谢也就算了,还踢人,没见过你这么凶地。”他今天才知道原来方信也会害羞,那模样还真是可爱。

  “看。”惊雷把肩膀转过去,湿了一大片。“现在还是湿的。”

  “去,小气的,不就是件衣服吗?赔你就是了。”

  “哦,那你要怎么赔呀,我的好师弟?”惊雷坐回床沿,没回想方信刚好起身,这下两人只剩三寸不到,呼吸间,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温热得扑在脸上,引得小鹿一阵乱撞,接着是咚咚清晰可辨的心跳声。

  两人憋住了气,连呼吸都不敢大意,良久,方信一手将惊雷推开,然后再一边喘着大气:“一边呆着去,看着你我难受。”幸好两人都是实力高深的人,要不刚刚准会憋气憋死。

  惊雷嘿嘿得傻笑两声,走出屋子带上了房门。出来以后蓝幽见他一脸春意,调侃他:“呆小子,你的表情好骚呀,你也真笨,要我是你准搂过来先亲了再说。”原来他老人家用神识偷看呢。

  惊雷学着方信翻了个白眼,好呀,下次你也直接把轩墨搂过来亲着试试看?不一巴掌把你扇飞才怪。

  风凉话谁都会说。不过不努力不行呀,这一转二人身份差距也忒大了些,人家是这里十大修真门派之一的小少爷,而他只是世俗一个世家子弟,呃!早该听老娘的话早点把方信搞定,生米成了饭怎么都好说呀。

  想到生米煮成熟饭,他老脸一红蹲在墙角面壁,天啊,他在想什么呀,况且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吧。

  “蓝幽,你们能去我们那里吗?”

  “能!”笨,不能方云苒是怎么去的?难道真的是穿越不成。这人一恋爱呀,就变傻子。

  PS:厚黑学院恢复更新了

第六卷 情生•魔生 第一百十一章 岩涯子

今天晚上还有一章兮,多了些少女的天真烂漫,少了许多世俗的沧桑,若问方信自己他更喜欢这样的母亲,无忧无虑,花一样的人儿,花一样的年纪。只是这样的仙子又怎么会坠入凡尘,做了封飞扬的情妇?不是他说,封飞扬真的不配。

  不过……方信抚摸着画像,这画像间一笔一触所流露出的爱意,他那笨蛋老妈到底知不知道。方信滑坐在墙角,老妈的桃色事件吗?岩涯子?他转身去看那画像上的落款。

  这又是怎样的人,配得上他的母亲吗?不过旋即又了一阵苦笑,如今佳人已去,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修真者啊也不过如此……

  “哈哈!”突然听闻方信大笑,惊雷立刻跑入房间,却看到方信坐在方云苒的画像之下,深埋着头。

  “怎么了?”

  “我呀……真是个傻瓜。”方信抬走头,笑容中却含着深深的酸楚。惊雷想要安慰却又不是如何作好,只好默默得站在一旁,猜测刚刚发生了什么,让他流露出如此令人疼惜的表情。

  惊雷紧握住拳头,刚刚那一刻他真的想将方信拥入怀中,告诉他:“别哭,你还有我。”

  轩墨倚在门口,这两位呀……怎么说呢,都是白痴!

  依我看呀,嘿嘿……这三位都是白痴。

  天宵的大殿上弥漫着一层哀伤之色,对于方云苒的死,除了无奈更多的是痛惜。方翩翩握着方信的手哭得最凶,对从未见过面却经常听人提及地小姨,真的有很深的感情。

  方信也见到了岩涯子。他站在方云山地下方,一袭青白道袍。单从外貌来看只有三十初头,相貌嘛,修真之人相貌都不会太差,他紧蹙眉强忍哀伤之色,见方信望着他。起初有些错愕,大约想起了方云苒闺房的那张画像,脸上微微一红,竟有些腼腆得向方信点点头。而后,他看方信地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慈爱。

  唯有封晋站在殿间神情很是复杂。即为方信高兴,又为自己及家人的安全担忧,不知道方越会不会为了方云苒之事而迁怒于封家,匆忙下了线,将事情转告给封飞扬以作应对。

  方信得了许多宝贝。众老道见他已是元婴期的修为,仙器不要钱似的往他怀里塞,中品以下的还不好意思拿出手。天宵素来以炼器为名,众老道都精于此道。拿出手地宝贝能差到哪去?难怪方翩翩一身重宝看得人眼馋。原来他家的法宝不值钱呀……什么是大派呀,今天总算见识到了。特别是岩涯子给他的那件小玉髓。连蓝幽见了都眼红。

  方信没见识可蓝幽有呀,那哪是玉髓那跟本就是玉心呀,玉心,玉髓千年才会产生小指姆粒大小的玉心,就方信手中拿的那一块至少有万年,有了这块玉心,这小子以后的修练可谓一日千里,想走火入魔都难。

  舍得呀,舍得,看来岩涯子把自己看家的宝贝都给了方信。

  “师弟!”方云山也吃惊得望着岩涯子,他可知道岩涯子当初为了这块玉心连命都差点没了,就算得到了也一直珍藏着舍不得用,如今却交了给方信,这……

  岩涯子罢了罢手,“这本来就是为她准备的,如今给她儿子也是一样。”

  “师弟……”方云山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叹了一口气,叹只叹上天弄人,他二人有缘无份吧。

  只是二十五年前方云苒为何突然失踪去了华夏这事还有些蹊跷。以她不修为应该还不能打开去往华夏的通道才是。难道遇到了什么意外?

  蓝幽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祭拜完先祖,蓝幽和方越去了密室谈正事,方翩翩带着方信和惊雷在天宵里乱窜,这小妮子,又蹦又跳地一点都不安份,不过拖她的福,冲去不少哀伤,方信也逐渐有了笑颜,这丫头就是一个小魔星,这儿捣捣乱,那儿添添麻烦什么的,总之所过之处鸡飞狗跳,连灵兽们都不得安生。

  原来方信那性子也是有遗传地。

  “表弟,过来你看。”方翩翩指着一株翠绿色的单叶小草说:“那株草我爹爹养了两百年呢,宝贝得要命,据说两过几年就能摘了,到时候表姐我偷来给你用,呵呵……”瞧这丫头连自己老爹地东西都算计上了。可是,谁让她高兴呢,平日里大家都叫她小师妹,小师妹什么地,全天宵就数她最小,现在有了个表弟总算不是最小的了,她怎么会不高兴呢。

  只是方信一下子从“大哥哥”变成了“小表弟”心里难免会有些落差,方翩翩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地样子,可人家真实年龄是二十一呀,比他大了两岁。怎么说来着,哦对,修真者的外貌都是骗人的,骗人的。尤其是紫衣,明明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非要把自己整得跟小学刚毕业的少年似的,看他外公多正常呀,老人嘛就该有个老人样。

  就在方翩翩带着方信到处肆虐的时候密室里却是一阵沉默。

  方越紧锁眉头,打开密室门对守在外面的方云山说:“去后山请大长老来,有要事相商。”方云山一听请大长老,一刻也不敢停留,立刻向后山飞去,要请动大长老,此事必须定是紧事,要事,他可不敢倦怠。过不会儿方云山和大长老来了,大长老入密室看见蓝幽后,一剑就刺了过去。蓝幽挡住那一剑,无奈得笑笑。

  “月宵,见不是轩墨而是我就这般生气么?时下,该把这些私人恩怨放在一边,魔门开始动作了。再说,轩墨的个性你也了解,就算我时时呆在他身边,这三千年来他又何常给过我好脸色过。”

  “哼,若不是你,他又怎么封印莲华真身?”对呢,害他见不到。

  “呵呵……原来你是在为这个生气,若我说他为了抵挡魔门已打算解去莲华真身的封印了呢?”

  “真的吗?”月宵眼前一亮,发现蓝幽正笑盈盈得盯着他,冷哼一声:“哼,要不是看在两派的交情上,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第六卷 第一百十二章 真•轩墨

伟岸的身驱,两络头发垂至胸前,左黑右白,黑白相间的头发用青色的丝带系在头上,凌乱中带着几丝狂放。一张白玉琵琶随意得躺在大推上,被黑色的丝质衣衫衬得雪白剔透。一只纤白的手在它的弦上轻轻一拨,串起一串仙音,而后那只手扶去桌上的花瓣,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至嘴前,闻着酒香,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

  映衬在酒杯里的是一张几乎完美的脸,除了那张微微上翘的性感嘴唇,最吸引人的就是那双眼睛,乌亮分明却闪烁着亦正亦邪的独特光芒,轻轻一望便身陷其中无法自拔。合着那身黑色道袍还有那头黑白相间的头发,清雅与邪气交缠着,独特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几天不见,你变傻了。”轻轻一笑,性感沙哑而略带几丝嘲讽的声音从口中溢出,嘴角的笑意更深。

  “啊……”方信指着凉亭下的可人儿大叫,“你是轩墨?”

  轩墨泯了一口酒,将一片粉色的桃花花瓣放入酒中:“你说呢?”一仰头,将含有花瓣的酒一饮而尽,细长得眼睛弯成一弯新月。

  没错!这就是取回莲华真身的轩墨,除了那头黑白相间的头发以外,完全跟小喵咪太对不上号,难怪方信一脸惊异,连惊雷都有点不敢相信,难怪蓝幽会对他死心塌地,他现在担心方信跟轩墨相处太久了会不会也被轩墨的独特气场吸引。

  轩墨仿佛明白他的心中所想般,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我对没长开的小屁孩没兴趣。”转而望着方信,“过了这么些天总算舍得回来了,讨到好处了吗?”

  一听到好处两个字,方信喜笑颜开,那表情不回答大家也明白。

  “跟天宵商议得如何。”轩墨斜倚在凉亭的柱子上,操着手。懒惰的轩墨不管是正太还是真身都一样懒呀,连站着都要找个依靠省去力道。

  “暂时按兵不动,静观事态变化。”

  轩墨轻笑一声,“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后山那些老家伙出来了,正在跟紫衣喝茶呢。”能让轩墨称为老家伙的人,真的是很老很老了。

  “小子,没事多去紫衣那跑跑,如果那些老家伙看你们顺眼,指点两下,对你们来说也是裨益无穷。”

  “你指点还不是一样。”方信嘟囔。

  哪知,轩墨一听立刻大笑:“哈哈……我是你师弟,师弟哪有本事指导师兄呢?你是在笑话我吧。”

  鄙视,分明就是太懒,教导这类麻烦事儿不想沾染。

  不过头上少了只小猫身边多了位邪笑的大帅哥,方信还真是不习惯,特别是每天醒来的时候对面都有这样一位大帅哥似笑非笑得看着自己,头皮发麻。

  “何事?”

  “木事。”轩墨笑着摇摇头,手却拖着下巴认真得看着。

  “老实说,你不会看上我了吧?”

  回答他的是一声切,还有“你口水滴到衣领上了。”然后就风一般飘出了方信的房间,和老道们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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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雾之森,随着归寒门被破开,一队的约莫一百位身着黑衣的修魔者出现在了门口,而他们对面是一片红梅林。梅林的对面枯坐着一位深袍男子,剑上的酒壶被风刮动与剑柄相碰发出不规则的声音。梅林里,茅舍外,两位面容相似的男子悠闲得喝着茶,一阵阵幽香自里传来。

  牧远,将茶放到桌子上,对着牧近说,“弟弟呀,客人来了。”

  “客人,要进来喝杯茶吗?刚沏好的,断魂茶哦。”

第六卷 第一百十三章 妖•魔•道

归寒门内寒风呼啸,却只因牧近的一句话而激得众魔者热血沸腾,初来的冷意已一扫而空。魔气肆虐,白与红之间又多了一色黑,在寒气与魔气之间,深袍男子依旧枯坐着,面无表情。

  “嘿嘿……焰华还真是大方,居然派你来送死。”此话一出修魔者队伍里走出一位年约二十五、六的女子,她的相貌已不足以用妖娆来形容,她虽用黑袍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只露也双手和颈部以上的肌肤,但是却从骨子里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性感。

  “原来是你这个荡妇。”牧远冷哼一声,右手一扬,一股掌风带着冷气扇在那女人脸上:“我皇的名讳又岂是你能叫的?青媚。”

  “牧远,你找死!”青媚捂住脸颊,紧握双拳,她的脸因愤怒而变得扭曲,如果方才是一位美丽的小姐,那么现在就是一位厌世的巫婆,她紧咬下唇,那鲜红的唇色仿佛要滴出血来一样。

  “呵呵,你舍得吗?”牧远嘲讽道,他走到青媚面前抬起她的下额,将脸慢慢得靠近青媚,却故意在离唇还有三公分的地方停住,用充满魅惑的磁性嗓音说:“杀我,你舍得吗?”青媚那张扭曲的脸又变成了另外一付模样:微红的面颊,迷离的双眼就像是等着爱人采摘的一朵春桃花。

  青媚下意识得搂住牧远,只见牧远的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右手插进了青媚的心脏,使劲一握,将青媚的心捏得粉碎,“只可惜……我不习惯和别的男人分享女人。”他抽出右手。血沿着他地指尖滴到雪地上,染出一朵朵妖艳的红梅,这红梅带着几分醉人的香甜。

  “女人有时候就是太蠢。”牧远冷眼看着青媚化作点点尘埃被风吹散。既然是敌人就怪不得他无情。然后比他更无情地是面前的修魔者们。他们并没有因为青媚被牧远杀害而感到愤怒,反正用看白痴地眼神盯着青媚消失的那个地方。

  “嘿……真是一群冷血的家伙。”牧远也为他们的冷血感到不适应。冷笑一声,回到了梅林。

  “愚蠢的女人我们不需要。”

  “啧啧啧,难得我们有共识,风染妖人。”

  被称为风染妖人地男子,留着一头如瀑布般的乌黑长发。直垂入地,纤细的身材,即使在冰雾区这样的寒冷环境里也只穿着薄薄的黑色纱色,里面的肉色肌肤若隐若现。他用长长的黑色指甲划过自己白净细嫩的皮肤,然后停在红唇之上。

  “呵呵,牧远小哥许久不见,你总是让人如此魂牵梦绕。”风染着对牧远抛了一个媚眼,金色眼影衬得他满是风情,这等媚功却实比青媚利害得多。

  “我可没有被男人思念的打算。”牧远耸耸肩。

  “呵呵……”风染不怒反笑。拉过身边地一个魁形大汉,亲了一口,然后在他耳边命令道:“给我杀了他。”这时大汉原本如死寂的双眼。有了一丝生气。

  “你还真是恶趣味。”牧远皱皱眉,他十分不喜欢风染将活人炼成傀儡的作法。取元神炼为法宝。取肉体炼成傀儡。夺魂魔子风染,是他最讨厌地修魔者之一。

  魁形大汉还没跨入梅林就被一道正宗的玄门正气一分为二。风雪中,深袍男子缓缓得站起来,“你人不人鬼不鬼,不如我帮你解脱。”

  风染心中大骇,能一剑斩杀他地秘制傀儡地人,实力只怕已不输焰华。

  “你是谁?”

  深袍男子取下剑柄上的酒壶泯了一口,那从酒壶里溢出地酒香居然和朝晗露相同。“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魔者皆该死!”随着这声怒吼,无数道剑气自深袍男子体内喷薄而出袭向剩余的修魔者。

  他居然想以一人之力来挑近百位修魔者,连牧远都没想到,这位沉静如冰的“好友”居然这么疯狂?他与魔门之间倒底又有何种恩怨?

  *****分割*****轩墨的变化让方信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成人版的轩墨行事风格更是让人难以捉摸,最近几天更是故意刁难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样就认输了?”轩墨看着趴在地上气喘嘘嘘的方信,用树枝戳了一下他的屁股,“你不是说这些只是毛毛雨吗?”见方信不作答干脆坐在他的屁股上,拿出一壶酒,独自饮了起来。

  “被那些老道们拒绝了过后,是谁死缠着要我教导的?”

  “小子,我有跟你说过我不会手下留情吧。”轩墨眯着眼狠狠得拍了一下方信的屁股,打得方信一阵抽痛。

  方信在地上翻白眼,说是说过,但也不至于负重五千斤在规定时间内围着星云宗跑一圈吧。只能用双脚不准用御空飞行,跑慢了还用掌心雷劈,手下倒是真的一点都没留情,狠,比青冥子还狠。

  “哎哟,我的师兄,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师弟好怕呀,看来师兄是瞧不上师弟这点本事,得,我也教不了你,另请高就吧。”轩墨缓缓起身向屋里走去,刚走两步就方信扯住了裤脚。

  轩墨笑着蹲下来,“哦?师兄是要我继续咯。”方信坚毅的点点头,他觉得方云苒的死并不简单,除非是受了不可治愈的重伤,否则修真者怎么会轻易死去?而直觉告诉他,若想查明真相必须要努力提高实力才行,因为方云苒在失踪以前修为已经达到了出窍后期。

  “那好,你过来。”轩墨接着方信进入丹房,在一鼎丹炉前坐下。“现在用你体内的真火练里面的丹,文武火可要掌握控制好,要是炼坏了,嘿嘿……”

  就这样苦命的方信被轩墨抓去丹房做起了苦力,白天爬山,晚上炼丹。

  魔门最大的修魔门派原雪门,花非花雾非雾正满脸微笑得听门下师弟报告。“嗯,不错!”他拍拍师弟的肩,“我会向师尊禀告的。”一转身,满脸已是冰冷,“呵呵……弦月,这次看你往哪逃。”

  正跟着轩墨修炼的方信还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即将展开。

第六卷 第一百十四章 伊始

更新时间:2008-10-26 12:19:42 本章字数:2414

  方信趴在丹房里,经过这一个月来轩墨没日没夜的摧残,他感觉肉体的强度和协调性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通过玉心吸食的天地灵气更容易被吸收。在炼丹文武火和火候的掌控之中,他对自身真元的运用也越来越灵活,越来越得心应手。

  轩墨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树枝,笑着戳了戳他的屁股。“小子,挺尸呢?瞧,看亮了,还不给我跑步去。”

  方信翻了个死鱼眼,艰难得从地上撑起来,人模狗样得去跑步。路过红叶峰时见蓝幽和惊雷正悠闲的舞着小剑,气得他飞起就给惊雷一脚,然后若无其事得接着跑。难道他要见着惊雷和他一起受罪才甘心。

  轩墨倒是很会挑时机,他笑着挂在惊雷肩上:“呆小子,你要不要也来试试?舒坦久了骨头会生锈的。”面对方信愤恨的眼神,惊雷能说不吗?也不待惊雷回应,轩墨径直就在他身上加了五千斤的重量,还在一旁说风凉话:“星云宗的团结精神每次都让我很感动。”

  取回真身的轩墨比蓝幽还喜欢虐。

  在他们饱受煎熬之际,外面也是不太平,十大帮派陆续有精英遭到暗杀,本来就因重雾之森折损众多高手的月青帮更是成了重点剿灭对象,一月之间又有三十名痞子惨遭毒手。握痞子们回答,袭击他们都是一身黑色夜行衣,身法诡异的男人,他出手极快,他们只觉得心口一凉便失去了知觉,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已经重生。袭击他们的可能是同一个人或者是同一伙人。

  这群人明目张胆的挑衅十大帮派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各帮主都是毫无头绪。大头坐在书房里,揉揉太阳穴,多情公子坐在一旁。也是沉着一张脸,水阁也折损了几个人。看来对方并不懂得怜香惜玉,霜雪也受了重伤,正在帮里养着呢。

  “不知怎么地,我突然想起了当年玩《江湖》的情景,当时江湖里也就是七大帮派吧。方信那小子潜入人家帮派仓库里偷了东西不说,还一个人把人家帮主杀了个干净,不过他那是正大光明冲出人家大殿砍帮主的,哪像现在这帮龟孙子,连面都不敢露,专挑落单地杀,哪像当年爷爷我,万人丛中过,刀剑不沾身。”

  多情用扇子狠狠得敲一下他的头:“你就吹吧。”

  “我哪吹了。爷那可是真本事。”

  “得了,得了。”多情罢罢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他多做纠缠。时下最紧要地是查清黑衣人的目的,还有如何能让人在一瞬间神志昏迷。是毒。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霜雪怎么说?有没有什么发现?”

  唉……多情拍了拍疼痛欲裂的脑袋,要是能从霜雪那里得出什么线索他也不用这么愁了。要不是他们察觉异样及时赶到只怕霜雪也被洗白了。但是霜雪是九华宫地,难道对方就不怕杀了他而得罪九华宫吗?还是说对方只是单纯针对十大帮派,也不知道九华宫这等隐世宗派的厉害,抑或是对方已经强大到连九华宫都不放在眼里的地步?要是第一个那还好说,若是第二种……只怕游戏又不太平了,头痛呀头痛。

  过两天九华宫会来人,或许她们能查出什么线索。

  现在十大帮派都笼罩被人偷袭的阴影之下,精英们出去都是结队而行,连住客栈都是几个人挤在一个屋子里,唉……这生活呀。就因为这个男人们就没法上妓院了,要不大家在一个房里NP,哦,那场面,饥渴难耐的汉子们那是不敢想的,想多了怕是要犯罪。

  一个个盯着身旁的大老爷们儿干咽口水,靠,倒是来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呀。也不想想,他们那眼神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哪位大姑娘敢靠近呀。

  庸城。

  记忆中地街道,杏花楼的酒香,还有那小二的吆喝声,一切都如许多年前一样,如果不是碰到那两个该死地家伙,现在又是何种模样呢,花非花坐在庸城之乱时他坐的那个位置上,轻笑着望着酒馆内地酒客,和外面街道上地人群。

  楼内的说书先生,纸扇一开,抑扬顿挫得说着奇闻异事,最近地可能就要数十大门派被袭事件,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事儿。花非花夹了一块杏花楼特制的小点心咬了一口,眼睛眯着一条缝,也不知是甜得心喜,还是别的。

  “师兄……”他一旁的男子还想说些什么,被他制止住。

  “嘿嘿……那些伤脑筋的就人让他们自己去伤脑筋吧,他们的事又与我们何干,小旭别忘了我们这次出来还有别的事要做。”

  “十大帮?黑衣人?”花非花轻笑一声,“随他们闹腾去。”

  “不过血宗那边一开始就挑上了九华宫,他们还真蠢。”被叫小旭的男子冷哼一声。

  花非花笑喝了一杯杏花酿什么也没说,他已不是当初那个动不动就怒火中烧毛头小子,他拖着下额对着天空翩然一笑,只是小旭看着他的神情却乖乖闭上了嘴,心想,这回不知又有谁是倒霉。

  还能有谁,与他结怨最深的不过就是方信,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方信,像是感觉到了某股怨气,背心一凉,不自觉得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了?”惊雷见他皱眉关心得问题。

  他摇摇头,向庸城方向望去,随即又摇摇头,笑自己神经,“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有什么事也是现在急不来的,愁来愁去反道衬了别人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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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寒门内,雪地早以被染得一片殷红,那呛鼻的血腥味掩过了梅香,深袍男子出手极狠,剑剑取人命断人元魂,偏偏他的面色除了之前那一刻愤怒以外,平静无它,仿佛是从幽冥走出的冷血杀手,让魔者都怕。

  风染头发凌乱,连他最以为傲的黑色长指甲也被削去了七七八八,在苍白面容的映衬之下,嘴角那络鲜血更触目惊心,哪里还有初来时的妖娆?

  “你,究竟是何人?”

   第六卷 第一百十五章 血宗

更新时间:2008-10-27 17:27:12 本章字数:2498

  何人?深袍男子一阵狂笑,“你本来就该死,即便知晓又有何用?”说完又是一道无形的剑气向风染飞去,如今这一批修魔者只剩风染一人。

  风染受了一剑却也因此飞出了归寒门,他紧咬牙,好汉不吃现前亏,用遁术逃出百里之外。

  深袍男子冷哼一声,左手一抚,将带血的雪立刻结成了红冰,他席地而坐,从头到尾都没和牧远说过一句话。

  牧近把收一收,得,他本来还想试试那件法宝的威力,如今这人死的死,跑的跑,他上哪找人试去?等下一批吧,他打了吹合趴在石桌上打起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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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华宫位于东海的一座小岛上,岛上花香阵阵布局清雅,亭台楼榭都别有一翻讲究。女子的住所果然和臭老道们不同。在九华宫的西南侧有一片很大的湖泊,上面种满了荷花,粉、白、青、红点缀着青翠的荷叶,湖上停着一叶舟,舟上卧着一位粉衣女子,她轻蹙眉头似乎梦见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她轻哼一声,拿起一件丝柔披风披在肩上,足尖轻点荷叶,像一只翩然飞舞的蜻蜓,飘然点上了岸。不过会儿一位面似十五、六的小姑娘跑到她身前恭敬得行了个礼,“师尊,匆忙叫月儿来有何吩咐?”

  “月儿,收拾好行礼跟为师出宫去。”

  银月儿抬头疑惑得望着自己的师尊,“为什么突然要出宫?”

  “你霜雪师妹被人偷袭至今重伤不起,哼,既然敢挑上我九华宫就要有心理准备。”九华宫、天宵、星云宗这三派择徒甚严,导致门庭稀松。师尊们个个把徒弟当宝,受人欺了哪有不坑声的道理?这次可是差点去了性命。

  银月儿听说霜雪被袭击表情也变得十分严肃,“师尊。徒儿没什么可收拾的,要让我知道是谁欺负师妹。一定拔了他的皮,抽了他地筋。”别见银月儿长得乖巧秀气说出来的话让人心惊肉跳,纯粹就是一暴力女。

  霜雪面色很差,腊黄的脸,加上了她本来就不爱笑地那张脸。真的是愁到了极点。连同样不爱笑地卧萧仙子见了也不禁皱眉,她用真元包裹着霜雪仔细从头到脚仔细排查,用了近两个时辰,终于发现隐藏在金丹里的那丝黑气,然后抽丝剥茧慢慢得将那丝黑气抽离霜雪身体。

  黑气一离体霜雪的气色好看多了,虽然仍是苍白,但至少有了些许血色。

  卧萧仙子将那团黑气用玉瓶装好,然后从另一个玉瓶里倒出一粒白色丹药给霜雪喂下,“雪儿。那团魔气虽然已被为师除掉,但它在你金丹上缠绕这些个日子,便你金丹不稳。刚刚那粒丹,有助你稳固金丹。你再调养些时便会无碍。无需担心。”

  “多谢师尊。”

  “多谢前辈。”见到霜雪好转,多情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不知前辈是否知道这道黑气的来历。近些日子有不少人也同样遭到了袭击。”

  卧萧仙子冷笑一下,“反正你们也差不多该知道了,我就跟你们说说吧。”

  三界里道、妖、魔共存。道者清心寡欲,追求地无为无求,顺天而行。魔者,却是残虐狂爆,唯心而行,欲念不止,杀掠不停,为了追求更高的力量,有时会吞食他人元婴来提高修为,束缚住他人元婴、元神,被束之人在摧残又得不到解脱之下,会心死怨气,很多修魔者靠着这股怨气将那些元婴、元神炼成歹毒的法宝。

  修道之人身体孱弱,不及魔者体蛮肉强,于是很多修魔者就将目标瞄准了修真者。修真者自然不会白白等着修魔者将他们的元婴拿了去,久而久之,二者之仇不共戴天。

  说到这里卧萧仙子又是一阵轻笑,两千年前,魔门出了一个厉害的角色,此人自称血刹王,是魔门血宗的第一任宗主,此人行事果决狠辣,机缘巧合之下悟得一旷世魔功名为《血魔典》,血刹王凭借着这套功当横扫四野,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就连魔门最据实力的雪原门也要让着他三分。

  至此,血刹王越发娇纵,谁也不放在眼里,将魔手伸向了道门,一个接一个的修真门派被围洗,最后在昆仑的倡议之下,十大门派联手围剿,那一战及为惨烈,无数道门魔门高手被牵涉进来,就连一向不问世事地妖族也不例外,每天都有高手殒落。

  卧萧仙子叹了一口气,像是在为那些死去的道友们惋惜,那一战持续了十年,那十年间就连月亮也带着腥红。最后道门几乎出动了所有的高手才将修魔者击退,魔门元大伤,闭门退守,道门也无力再继续追究,只有大派还留了些根基。

  卧萧仙子苦笑,我派和天宵、星云宗因为实力大损,所以潜心静修不再过问世事,如今两千年已过,记得我们三派地却也不多了。

  弹指间,原来已是两千年。

  两千年让道门恢复了惜日的繁荣,同时也让魔门恢复了元气,这一次他们要血洗前耻。

  “雪儿是伤在血宗地《血魔典》之下,这些天袭击你们地人估计也是血宗的弟子。哼,哼,不过我来了,他就休想得逞。正好可以抓个血宗地小子来审问审问。”

  只是那黑衣人想是知道卧萧仙子等着他出来一般,兀自没了踪影,为止多情还刻意放出了耳,好让鱼而上钩,好似鱼饵不够诱人,鱼消潜在水中就是不出来。急也急不来呀。

  归寒门又迎来了第二批的修魔者,他们的实力要比第一批强了许多,人数上虽然少了十来个,却让牧远皱了眉,为首的那一位,他,看不透那人的修为。

  “啧啧啧,真可怜。”为首的那位望着深袍男子身下的红冰感慨道。

  “风染那小子一定是落荒而逃吧。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上你,我以为你两千年前早死了。”他望着深袍男子的眼神起初有点惊讶,随即又释然。

  “死的人是你。”深袍男子缓缓开口道,语气却是咬牙切齿,这二人之间一定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哈哈……我早死了,如今活着的只不过是一付躯壳罢了,哈哈……”

第六卷 第一百十六章 飘渺琴王玉玄机

更新时间:2008-10-27 19:13:28 本章字数:3876

  血相老祖叹了一口气,他望向牧远:“小子,你该庆幸这人在这里。”他指了指深袍男子,“不然……哼!”他冷哼一声,对着身后的修魔者说:“撤!”

  “小子,告诉焰华这次是他的运气,下次即使有人帮他也逃不过,哈哈……玉玄机,咱们改天再战,哈哈……两千年,快了,快了……”

  玉玄机冷笑一声,看着血相老祖和众修魔者消失在他面前,也不追击,牧近看着心急却也是毫无办法,光那血相老祖可以轻而易举杀了他,待所有修魔者完全消失,从未与牧远交谈的玉玄机终于对他开了口。

  大意是修魔者近期内不会再来,他们可以放心回去,还有,他欠玄柯的情已还,也不会再留在重雾之森。

  他仰天一叹,两千年了,师门不知是否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玄柯在得知玉玄机离开以后,只是轻微得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让族内子弟撤回族地。焰华也把紫阳殿的兵力撤了回来,只留牧远一人守在梅林。

  当景幻仙问及玉玄机是何人时,玄柯和焰华同时轻叹一声,对于修炼时间不足两千年的其他四人来说,星云宗飘渺琴王玉玄机的名号是没听过吧,因为他至两千年前道魔大战后就销声匿迹,众人都以为他已死在大战之中,又有谁知道奄奄一息的他被玄柯救起,近一千五百年都守在那片梅林前。不过提起他的徒弟大家都知道吧,谁呢?星云宗现任掌门----紫衣。

  不知道师尊即将回归的紫衣,正在竹林里陪着三长老下棋。门派时的长老们都是渡劫失败以后转修散仙的人,而大老长一般都是修真岁月最长。实力最强劲地那一个。

  两位棋局战得正酣,突然感觉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紫衣整个人一惊。眼神里皆是骇然,他的手停在了半空。无论青怎么叫他,都没有应答。

  “师尊!”紫衣忽然站起来,扔掉棋子转身就往后山奔去,当进玉玄机地房间时,看见屋里站着那个深袍身影。眼泪不自觉得就流了下来,连说话的声音都透着哽咽。但见玉玄机回转身看着他时,眼里地那透着苍凉让他不知如何应对才好。萧索、悲怆,这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恩仇一笑泯灭的飘渺琴王吗?如此大的气质转变,难怪在冰雾区时轩墨和蓝幽没有认出他来。

  “师尊……”紫衣眼中的光华突然也暗淡了下来,两千年前的那场大战不但让他失去了师娘,连他地师叔也就是玉玄机的莲花师弟也同样丧生,玉玄机变成如今这样他虽有些失落。却也能体会师尊的感受。战后玉玄机去了哪里?紫衣想问,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玉玄机摸摸头像以前一样安慰他。温暖的大手在头顶轻扶着,许久没有的触感让紫衣心里一暖。师尊还是疼爱他的这就够了,师娘和师叔和列位先祖同门的仇。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算个清楚。紫衣在心里下了决心。上次是他实力不济不能为师门出力,如今他当上了星云宗的掌门。于情于公他都决不能让魔门好过。他实在是不想看师尊如此痛苦的表情。

  消极等待紫衣,终于在玉玄机回归之后,变得积极起来。

  紫衣很自豪得向玉玄机介绍了自己地两位徒弟----白离和青冥子。玉玄机顿感欣慰,总算宗里的根基还没有毁去,在得知青冥子也是学琴以后,从拿出一张白檀七彩弦琴赐给青冥子。紫衣见到那张琴惊异得叫出声来:“师尊这不是……”

  玉玄机笑着罢罢手,“无妨,无妨。”

  这张白檀七彩弦琴琴身取自五千年白檀木心,木质纹路清晰可见,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琴弦是七音石配成千年彩蚕丝淬炼而成,不仅柔韧而且音色俱佳。青冥子只是随意一拨,弦音直入脑海,似要与心共鸣。这本来就是玉玄机的配琴,又怎么会差呢。

  “这……”青冥子手停在半空,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

  玉玄机看着他那付想要又不收要地神情,不禁一笑,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了许多,“拿去吧,你只要记得好好对它就成。”他如今心如死灰,这琴跟着他除了弹那些悲愤只怕再也弹不出动人之调,还不如送给惜它爱它之人。

  “真地?”青冥子话虽如此说,手却将琴抢过来抱在怀里流口水,任谁也不准靠近他身前三分。

  见景,玉玄机仰头就是一阵大笑,他很久没有如此笑过了,这徒孙倒有几分他年青时地模样。紫衣一计粉拳敲在正在对着张白檀七彩弦琴发花痴的青冥子头上,“臭小子,还不快谢过师公。”

  青冥子开开心心得收了琴,向玉玄机跪拜叩谢,用甜腻腻得声音说:“师公你真好!”让刚进门地方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臭老头,都千岁的人了,还学小朋友撒娇,我呸,你也不恶心,老子真倒霉呀,怎么挑了你这么个老头当师尊,前途暗淡呀。”

  刚刚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的青冥子听到这个不肖徒儿的声音,飞起就是一脚:“我呸,臭小子早上没刷牙呀,嘴这么臭,你这个不肖子,有你这么说师尊的吗?我呢,本来还好把青蛰(青冥子的配琴)传给你,既然你不想认我这个师尊,这把琴也就免了吧。”

  方信听到青冥子要把青蛰传给他马上喜笑颜开,他轻轻得扇了自己两耳光,用甜腻腻的撒娇声音道:“师尊人家只是跟你开玩笑的嘛,星云宗上下谁不知道咱师徒俩的感情最好。”是呀,好得用剑追着满山跑。

  “再说呢,像您这么意气相投又疼徒儿的师尊上哪找去,徒儿也不知道做了几世的善人。祖上积了几辈子地福今生才能拜在您的门下,又怎么会不认你呢?若徒儿刚刚的玩笑话惹您生气了,要打要骂徒儿都甘愿受罚。只求刚刚那番话请师尊收回去。”说着说着,拿起青冥子地手软绵绵得往自己脸上扇。眼泪儿也掉了下来。

  “哈哈……”玉玄机手撑着桌面,不可抑制得笑了出来,“紫衣,这就是青冥子的徒弟?”

  方信恶狠狠得瞪了他一眼,笑什么呢。没见他正忙活着吗?“有什么好笑地!”

  见状青冥子跳起就是一阵暴打,“臭小子,你是越活越长了啊?对我不恭敬也就算了,连师祖也是横眉竖眼的,我今天不揍你我就不是青冥子。”呃,他刚刚收了玉玄机的好处自然要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拳头落在方信身上虽然不痛,但威势总要做足。

  方信一听对方居然是师祖,他跳起来躲在轩墨身后。怯怯生生得看了玉玄机一眼,不好意思得叫了声师祖。青冥子师尊看起来十七八岁,紫衣师公看起来十二三岁。师祖嘛,他以为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呢。谁知道居然是这么个大叔。

  他刚刚还瞪了师祖大叔一眼。唉……羞愧呀。

  噫?方信噫了一声,“师祖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呀?”总觉得玉玄机的衣服好像在哪里见过。下额的胡渣也有印象。道是轩墨沉着一张脸,拉过一张椅子翘着二郎腿坐在玉玄机对面。

  “哟,舍得回来了呀,我见你在雪里过得很滋润嘛。”原来他当初在梅林地时候就已经看出了玉玄机的身份,之所以不当面相认,估计是心里有气,瞧这语气多么尖酸刻薄。

  “轩墨!”蓝幽大喝一声,向玉玄机鞠躬道歉:“师伯对不起,轩墨他……”

  “我怎么了?”轩墨打断蓝幽的话,笑眯眯得盯着玉玄机,“我有说错吗?”他站起来食指刮过玉玄机下颚的胡渣,“好沧桑的一张脸呀,好沧桑的一双眼呀,师伯这些年来想必是活在痛苦与内疚当中吧,飘渺琴王?哈哈……笑死人了。”

  “轩墨!不得无礼快道歉。”蓝幽将轩墨拉到身后,看到面露痛苦的玉玄机连连低头。

  “对不起师伯,轩墨他只是……只是……”

  “我只是为我那笨蛋死鬼师尊不值。”轩墨从背后伸后捂住蓝幽的嘴。“用生命保护的只是一付仇恨地躯壳。一个妻子,一人师弟就能击垮绝世傲立的飘渺琴王,要我是修魔者一定会笑死,太好笑了,哈哈……”

  “啪!”蓝幽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轩墨的脸上,“轩墨你太过份了!”难道他就看不出来玉玄机是多么痛苦吗?妻子和师弟都是他这生最疼爱地人,失去他们又如何笑得出来?如果换了是他,单单失去了轩墨就足以令他发疯。

  “轩墨你个笨蛋、白痴、无情无义的家伙,轩墨是猪!”

  “喂,你不会背地里都这么骂我吧。”轩墨地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惊得蓝幽立马拔腿开跑,这家伙不会跟上来揍他吧?在知道在轩墨地信条里,别人扇他一掌,他就要回别人十拳。

  “喂,你跑什么跑,给我站住。”

  “不要,你下手重,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揍。”

  “切,谁要揍你。”

  “真的?”蓝幽回头不信得看了他一眼。

  “真地。”

  “哦……我呸,信你才有鬼,你最会骗人了。”蓝幽做了个鬼脸,比之前跑得更快。

  “我……蓝幽你给我站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轩墨猛翻白眼,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干脆一个瞬移移到蓝幽面前,将他钳在怀里,喘气说道:“娘的,非要我做这么,你是故意的吧。”

  呃天3K哦,我突然发现,轩墨就是一总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卷 第一百十七章 疑

更新时间:2008-10-29 2:59:36 本章字数:3488

  蓝幽第一次和轩墨靠得这么近,不免心跳加速面红气喘说话也带着颤音,本来想问轩墨到底要干嘛,但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低着头往轩墨胸膛上靠,双手顺势攀上了轩墨的背。

  娘哩,被人吃豆腐了。

  轩墨重重咳了一声,希望以此来提点蓝幽注意一下举动,只可惜蓝幽故意装作听不见,越靠越近,小脸蛋在他的胸口蹭啊蹭的,两只手还在背手摸呀摸的。他翻了个白眼,双手伸向背后,抓住那两只不安份的手提起来,推到蓝幽面前,身体向后退保持着安全距离,想来也是只要他轩墨吃别人豆腐哪轮得到被人吃。

  蓝幽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开心得笑着,“你是第一次握我的手呢。”轩墨顿时有种挫败的感觉。

  不过蓝幽刚刚那巴掌打得还真疼,现在左脸还是火辣辣的。他侧过脸,用左脸面对蓝幽上面还有五个鲜红的手指印,他沉着声说:“你不觉得刚刚对我的态度有问题?”

  蓝幽一听连忙低着头抽回了自己的手,其实他也有一点后悔打了轩墨,可是他说的那番话真的是太过份了,一点都不体谅玉玄机的心情,于是他冷哼一声:“你要是再说我还打,别以为我舍不得。”

  “你啊……”轩墨弹了他一个响头,在走廊上随意找了根栏杆坐下,望着天空似在遥想当年。师尊救他定然不会想看到如此心如死灰的他,他只是代替师尊重新找回飘渺琴王而已,这有什么错吗?只是没想琴王连配琴都赠了青冥子。罢了,他起身往回走,这事儿他管不了。随他去吧。

  江湖上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自卧萧仙子住进水阁以后,那位黑衣蒙面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十大帮派谁也不敢放松警惕,那些嗅觉灵敏的帮主认为。这或许只是一个前兆,接下来若真有一场腥风血雨,不步步为营说不定连渣都不会剩。

  有些聪明的帮主向自己的师门回禀了事件地经过,并详细阐述了其中的疑点,希望借此能引起师门注意。从而得到庇佑。狂战就属于这类,他亲自飞回了昆仑向他的师尊禀明,事事具细,无一遗漏,从第一个受害人一直讲到卧萧仙子到水阁黑衣人消失为止。他还特地向多情打探了情报,多情只跟他提了一下金丹内有黑气,魔门与两千年前地事只字未提。

  狂战的师尊卫元子一听黑气两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让狂战先回房里休息。自己飞去了修心阁,见昆仑现任掌门玉阳真人,正巧蒙奈也在那里。

  他刚一进门。玉阳真人便和蒙奈相视而笑。“看看,我就说他要来吧。”蒙奈笑着说。

  “我是不该和你打赌。各门派内虽然有阵法保护着你窥视不到。门派外地事你却是了如直掌。”玉阳真人笑笑,一点也不在意打赌输给蒙奈。他对卫元子说:“你要报的事我已经知晓,此事我自有定夺,你下去吧。”

  卫元子应了一声,离开了玉阳真人的书房,心里寻思着,连蒙帝也出动了,一定非比寻常难道真的和魔门有关,他虽是六百年前才入昆仑,但那件事还是听门内前辈提过。

  “你对此事有何看法?”玉阳真人问蒙奈,就情报而言谁也没他手上掌握得多。

  蒙奈沉没了一下低头整理思绪,魔门最近有大量人员外出,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血刹门突然对重雾之森出手,要知道妖族一直以来都保持中立,跟魔门也没有太大地仇怨,两千年前重雾之森也没有插手道魔之事,血刹门如此是有些说不过去,难道说重雾之森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若真是这样又怎么会突然撤了呢?玉玄机是利害,但魔门的高手也不少,还是说魔门在故布疑阵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血刹门两次出手一是攻打重雾之森,结果遇到玉玄机不了了之;二是袭击十大帮派的修真玩家,结果卧萧仙子出世又是不了了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据说原雪门也有子弟出山,可是他怎么查也查不到那人的身份,那一身魔气似乎被什么厉害的法宝掩了去。

  玉阳真人见蒙奈一付头痛的神情,便猜他也是毫无头绪,也难怪这次魔门的行事风格与往日大不相同,行事又诸多诡异,确实让人头痛。

  “不知当初蒙括前辈将[幻界]交于与你时可有交待什么?”

  一听到老爹地名字蒙括叹了一口气,要是他那死鬼老爹真有交待什么他也不用在这里东想西想。当初道魔两战刚刚结束不久,蒙括感慨万千,一时兴起推算天机,三天两夜之后,蒙括顶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将神器[幻界]扔给只有二十岁的蒙奈,让他利用幻界连接华夏与三界地空间通道,然后就彻底消失在了蒙奈的面前。一千多年来音讯全无。

  蒙奈这一千多年来日夜修仙,总算在十年前将幻界运用自如。然后他进入华夏,成立了海天公司,用十年地时间研制出以幻界为母体地游戏仓和头盔。虽然不知道老爹让他这么做是何用意,他还是通过十年的交际给各大世家打了招呼,让他们地年青子弟进入,当然,他透露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好处给那些老狐狸们听。估计他们最在意的就是能快速提高修为这一项吧。

  有一点他没有想到的就是:方信居然是方越的外孙。

  “前几天玉玄机回了星云宗,紫衣好像有些坐不住了。”

  “噫?”玉阳真人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平常,“你说的玉玄机可是那位飘渺琴王?我曾经听师尊提过,没想到他还活着。”

  “唉……活着也不见得比死了能好到哪去。”蒙奈叹了一口气。

  “此话怎讲?”玉阳真人驱身向前想问个明白。蒙奈笑着看了他一眼,“星云宗的事让他们自己去操心吧,如今这烂摊子还不够弄得我头痛的?哪还有心情说别人是非。哎,哎,扯远了,不知真人有何看法。”

  玉阳真人也拍拍头无奈得苦笑,魔门之事最好能尽早查成他们的意图快些解决,若是能坐以待毙像两千年前般,待他们羽翼丰满再出手的话,只怕又是生灵涂炭。

  “我让卫元子随狂战一起下山查查。”

  “如此甚好。”蒙奈笑笑,他来昆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再多做停留,起身道别,往下一个目的地奔去,可惜他这把老骨头都这岁数了,仙也不能升守在这里还要当跑腿,苦呀。什么时候他的死鬼老爹才会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儿啊,你脱离苦海了去仙界玩吧。(汗……)回星云宗后玉玄机便开始闭关,他吩咐紫衣魔门有了动向一定要告诉他,紫衣不敢违抗,只是出门时叹了一口气,连青也觉得自从玉玄机回来以后,紫衣叹气的次数变多了。

  “任师伯这样下去好吗?我倒是认为轩墨说得话不错。”青用大手抚着紫衣的头,安慰他道。

  紫衣无奈一笑,“你可知你那师弟说话有多恶毒?”

  “我想,这一点没有谁能比我了解。”不是么?他可是在轩墨的毒舌中茁壮成长的,本来他还庆幸轩墨变成了小人,舌功也大大缩水,蓝幽那点跟本就不够看他可以逍遥几年,这才过了多久呀,那小子居然拿回了真身,啧啧啧……以后日子难过了。

  他盯了紫衣一眼,伸了伸舌头,“话说你们这一脉嘴巴都比较……”他本来想说“毒”的,结果发现紫衣正狠狠得盯着他,他嘿嘿一笑,“嘴巴都比较甜,瞧你每天都把我逗得开心的。”

  “贫嘴!”紫衣哪里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毒是吧?毒就毒吧,什么这一脉都毒,不是还有白离和惊雷吗?那两小子可呆了,也不知他当初是怎么一时兴起收了白离做徒弟,一点都不像他,跟了他这么多年还是不像他,死板的要命,每次看到他对青冥子刻意板着一张脸心里就来气。明明心里喜欢得紧,偏偏距人于千里之外。

  靠,有老婆的时候还好说吧,那婆死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还是那付臭德性,喜欢男人怎么了?这年头喜欢男人的人多了,也不见得谁怎么样,况且那小子本来就喜欢的是男人,至始至终都喜欢的是男人,靠,还矫情,气死他了。

  娘的,他紫衣怎么会收了这么个笨徒弟。青冥子也是,其它事情聪明到不行,反就在感情上少根筋,娘的,害他不知操了多少心也没看到结果。

  那两个臭小子好笨啊!紫衣每每想到他们想抓狂。

  两个老的他还没解决完又来了两个小的,方跟就跟青冥子一个德行,他已经不指望什么了。

  “叫那几个臭小子给我过来,看到他们就生气,还不如全都结我放出去。”

   第六卷 第一百十八章 方云苒的死因(一)

更新时间:2008-10-30 20:32:40 本章字数:2524

  紫衣一声令下,在山头遥相对望的两组冤家就被扔下了山,在走之前还特别叮嘱轩墨让老的跟老的走,小的跟小的走,他只能给这几个臭小子创造机会,至于怎么着就看个人造化。

  一行八人到了山脚下,然后分南北两路分别调查,白离青冥子这一组主要是走北边潜入雪原门的所在的雪海峰附近观察雪原门的动向,而方信惊雷一组则向南调血刹门此次行动背后的玄机。论危险程度系数后者要高些,不过轩墨和蓝幽在他二人身边也不有什么好担心的。

  尽管如此,青冥子还是叮嘱了又叮嘱,生怕方信没好的法宝,传给了他一件下品仙器,然后又把青蛰给了方信。他要是知道方信在天宵捞了不少好东西,估计就不会这么大方。

  青冥子还特别警告惊雷要是让方信受了委屈,哼哼……就算有白离撑腰也不放过他。好师兄就要照顾好师弟嘛。

  方信正想发惊雷去月青帮转转,却意外收到了方越的传询,他才想起原来已近年底,方家人想去祭拜方云苒。他跟惊雷说了声抱歉径直下了线。

  下线之后他给陈硕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着大头来他家,他想把这个照顾了自己十几年的叔叔引荐给方越,一是出于感谢,二嘛,其实他的心有些偏向陈硕,希望方越看在这个份上能给他一些好处,即使对方越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对陈硕而言也是受益无穷。谁让境界不一样呢。

  陈硕听说方云苒的娘家人要来,先是愣了一下,一扫愁容把大头从游戏仓里拽出来。实际上各武术世家正在面临一场危机,前些日子陆续有好手被人暗杀,暗杀手法极为巧妙。至今也是毫无头绪。

  他整了整仪容穿着只有在出席重要场合才会穿的真丝白鹤暗纹唐装,对着镜子打理了半天。觉得自己气色饱满面色红润这才满意得了门。就连一向掉儿郎当的大头也被迫穿了一套白色高级礼服。

  大头纳闷,他也没听方信提起过什么娘家人呀?这小子一天到晚都在玩游戏哪找地?不会是在游戏里认的亲吧?他摇摇头这话说出去连他自儿都不信。

  可,不就是在游戏里认的亲吗?

  陈硕到方家时方越他们还没到,方信给他们泡了一杯茶然后一个深呼吸将娘家人地来历细细讲明,待他说完以后。陈硕手中的茶怀一落掉到茶几上溅了他一身,素白地唐装上满是淡黄色的茶渍。

  这让人如何相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正当这茬,方越带着方云山还有方翩翩打通两界的通道出现在了方家的客厅。见凭空出现了三个人,陈硕早已木若呆鸡,反道是大头起身恭敬得向方越还有方云山行了个道礼:“重水派陈飞见过二位前辈。家父第一次见到前辈神通被惊异到,还望前辈见谅。”

  方越笑着罢了罢手让他不要在意,陈家的事他啦方信提过,一直以来方信都对他们心存感激,而且方云苒身前也曾蒙他多加照顾。方越坐着陈硕身旁。陈硕紧张得挪了挪不敢直视方越。尽管方越已经收敛了自身气息,但对陈硕这种连修真门墙都没有入地世家家主来说,他还是如同天神一般得存在着。那浑身散发的光芒让陈硕睁不开眼。

  没想到自己连儿子也不如。

  “算老夫拖大叫你一声陈贤侄如何?”方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得呆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开口回应。

  “贤侄的衣服还真是别致。”方越在陈硕身上打量了一眼。随即笑出声来。方翩翩一噘嘴。扯了一下他下额的山羊胡哼了一声说道:“爷爷坏,欺负陈伯伯。”

  “哪里。哪里。”陈硕连忙摇手,埋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别说还真的挺“别致”,随即也笑出声来:“哈哈……没想到想耍帅反而出了丑,前辈莫见怪。”

  这一笑让陈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起身向方越赔罪没能好好照顾方云苒,让她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方越见他一脸真诚并不像是在作假,知道他如方信所说般是真心实意得对待他们母子,起身将他扶起。

  “唉……一切都是命,倒是贤侄这些年来辛苦了,那丫头的脾气我这当爹的最清楚不过,我听信儿说,你帮她背了不少黑锅。”

  “哈哈!”方云苒地脾气确实有点那个什么,这点方信倒是完全遗传至母亲。

  “我一直把云苒当作是自己的妹妹,只可惜我这个做哥哥的太无能,到最后也没能帮得了什么,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她离开。”

  “陈叔这不怪你。”方信拍拍陈硕地肩,示意他不要自责,方云苒的死根本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这些年来他却一直活在愧疚之中。

  “要怪就只能怪我,如果我不学武,也许老妈也就不会去了。”

  “傻孩子。”正因为你学了武,云苒才能带着微笑离开,你若不学,她只能空留遗憾罢了,也许正是因为你学了《凝天典》才与祖父相认。当然这话在陈硕心里,并没有说出口。

  陈硕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方云苒身前曾告诫过他不要去调查自己如何受伤,那样只会给陈家引来灭顶之灾,如果还当她是妹妹就放弃为她报仇地想法,因为对方不是他一个凡夫俗子能惹地,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犹豫不决。如今方越来了,若方信没有夸大其辞的话,以方越地实力为方云苒报仇确实没有太大问题。

  “其实……云苒不是病死的,我第一次救起她时就受了很重的伤,如果我再迟一点发现她的话,也许……今天也没有方信这孩子了。”说这话时陈硕低着头,虽然他说的都是实话,但还是怕被方越窥视到心中的想法。

  听到这话情绪最激动的是方信,“陈叔,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受那重的伤,对了,她怎么从三界到华夏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叔,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大头拉住情绪有些失控的方信,“信儿,你冷静点儿,冷静点儿,你这样要我爸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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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 第一百十九章 方云苒的死因(二)

更新时间:2008-10-30 20:32:44 本章字数:2852

  陈硕深吸了一口气,陷入漫长的回忆之中。初次遇到方云苒是在一个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阴沉夜晚,但是那晚突然打了一个响雷,一道闪电迅速划过夜空后消失,他闲来无事想去院里走走,哪知道走过荷塘时却发现上面漂浮的女尸。打捞起来以后才发现“女尸”的衣服很是特别,而且身上布满了伤口,面色苍白,好在身体虽然冰冷但还有微弱的呼吸。

  一个受重伤的女人是如何翻过陈家高大的围墙,躲过众多保安和监视器跳进他们家池塘的?这个问题这些来一直都困扰着陈硕,直到上一刻他才明白原来那就是小子们口中常说的“穿越”,那道雷就是穿越的证据。

  救起方云苒陈硕也并不是全完出于好心,当时他父亲刚好去世,他还年轻,接掌陈家遭到以二叔叔为首的几位老家伙的极力反对。说通俗一点那就是大户人家的争权夺利,叔叔们想吃掉小子自己上位,这是八点档常用的剧情,很狗血,但却是真实的存在着,所以,陈硕当时在想这“女尸”会不会是叔叔玩的某种手段。

  方云苒起初醒来时陈硕对她的态度并不十分友好,没办法,花了大力气救醒一个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女人,而那女人只说了声谢谢,对自己的身份来历缄口不提,对为何会出现在陈家池塘里也不作解释,只仰着一张美丽的脸说:“嚷什么嚷,你的情,我会还的。”任谁都会生气。本想把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扔出去,为了查明事实地真相他还是忍了,哪知等这女人能下床移动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还真是我突如其然地走正如我突如其然的来。挥一挥衣袖不留下半点尘埃。郁闷死你。

  陈硕当时动用了大量人力也没能查出半点关于方云苒地线索,她就好像突然消失在空气中一样。

  世隔一年,陈家的内部争斗已经到达白热化的境界。陈家二叔为了夺权摆了一席鸿门宴,不惜高价请来当时世界排名第三的杀手红叶乔装成服务生凶杀陈硕。因为红叶是一位娇笑羞涩的美女陈硕一时不提防被她狠狠刺了一刀,最后在一群忠心耿耿地护卫和老管家极力保护之下他才逃出了府邸,一路上红叶穷追不舍,就当他以为自己快完的时候,一年前消失的女人手持两把弧形双刀出现在了面前。包裹着双刀的白色罡气闪着寒光,就好像是空中的弦月,冰冷却又美丽。废掉红叶之后,方云苒蹲下来笑嘻嘻地看着他。

  “大叔,你的样子很狼狈呢,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回,嗯……扯平了。接下来就是你欠我了哦。”

  听到这话陈硕狠狠瞪了她一眼,大叔?拜托。他只有二十四岁好不好?哪里老了?况且眼前这小妞也小不了他多少,他是大叔那这小妞也好不到哪去,至少也是大婶。

  “哟。还能瞪人呀,挺精神的嘛。”

  呸。他都快死绝了。还精神。

  方云苒见他半天没说话,扳过他的脸。拿出一粒白色的丹药喂进他嘴里,见陈硕下意识得往外吐,赶紧用手给他堵上。“你别不识好歹啊,要不是念在你救了我一命地份上,我才不给你吃呢,这药我也只有几粒,还是上次趁爹爹不注意时在他丹房里偷的。给我咽进去,咽进去。记住这颗药是你欠我的,总有一天我要收回利息。”(汗……)

  “难不成你要我用嘴喂?”方云苒突然冒出这一句把他吓了一大跳,看见她越渐靠近地脸,他惊悚得将丹药吞时了肚里,尽力将身体往后仰离方云苒远点,开完笑,想他堂堂陈家家主潇洒又多金要是被这来历不明的疯女人非礼了怎么办?他地清誉可就毁了,不过……这疯女人地手好冰,就算是艳阳如火的七月,也像是两砣戴了人皮手套地冰坨,竟把他的嘴冰得有些痛。

  那粒丹入腹后,火辣的疼痛感被冰凉所代替,伴随而来的还有浓浓的倦意。

  等他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干净的小房间内,腹部的伤口已经结疤,床头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房子还有一个月到期,你住吧,冰霜里有很多食物,别忘了哦,你欠我一份情,总有一天我会回来要的。”字条上的署名是“方云苒”,这时陈硕才知道她的名字。

  方云苒又突然消失在他面前,与一年前的气愤不同,这一次他竟然有些失落。他抚着腹上的伤痕想着这位名唤方云苒的女人倒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半年后陈硕与另一武术世家联姻,除掉了狼子野心的陈二叔。方云苒这个女人就好像突然被风吹进心湖里的那一片花瓣,在湖面上吹起一阵涟漪后,沉入湖底。也许那只是一场不太迤逦的春梦,但紧贴胸口的那张纸又分明提醒着他这个女人真真实实得存在着。

  他等着方云苒来取回他所欠的人情。这一等就是三年多,大头满月后的第四天,天空阴沉得下着小雨,他正抱着大头在婴儿房里嬉戏,老管家来报告说外面有个挺着大肚的女人来着他,要他偿还所欠的情份。老管家的语气很暧昧,背着夫人用手肘抵了一下说:“少爷,老朽以前可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少爷还挺风流的,要不要另购一套房安置那位小夫人?”

  陈硕白了他一眼,把大头交到他手上,走到门口,发现铁门外方云苒挺着个大肚打着把黑伞在细雨中瑟瑟发抖,见陈硕走过来对他惨白一笑:“嗨!给我们母子安排个住所吧,别忘了,你欠我的。”见他有发火的迹象,又叹了一口气,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在这里我也只认识你了。”

  “哼,你男人呢?别跟我说死了。”连陈硕都没想到他的语气里带着酸意。

  方云苒听他这么一次低下头紧咬着嘴唇不再说话,发白的唇扯得陈硕一丝心疼,见方云苒转身欲走,赶紧拉住了她的手:“算了,谁让我欠你的呢。”他怕这一走,她又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而且方云苒的手比那一夜还冷。

  他一直很困惑方云苒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看似坚强内心又无比柔弱,看似柔弱又透着无比倔强,他很厌恨封扬飞,恨他不懂得珍惜,他也厌恨自己,明明喜欢却偏偏要装得像个哥哥。

  在生下方信以后,方云苒冰冷的双手突然有了热度,见陈硕一脸惊异,她笑着将方信抱在怀里说:“我想给儿子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记住妈妈的味道。”也许早在很久以前起,她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从往事中回过神来,陈硕取下胸前的方形镶丝玉片交给方信:“这是你妈临走前交给我的,让我在适当的时机交给你,我想现在最为合适吧。”当时方云苒交给他时只有里面的那个平板的玉片,玉片表面整齐光滑连一个字都没有,他拿着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是什么东西,还被重病卧床的方云苒笑他傻。那镶丝坠是他为了方便携带自己加上去的,他想既然是她临终前托付的一定很重要,所以这几年来一直挂在身上片刻不离身。

  也不怪陈硕不认得这玉片是何物,因为它是修真界才有的东西,我们将它称之为……玉简。方越接过玉简用神识一观,立刻起身神情大变。

  方云苒留下的玉简里到底记载了什么?

第六卷 第一百二十章 方云苒的死因(三)

更新时间:2008-11-1 8:32:40 本章字数:2370

  事情还是要从二十五年前说起:方云苒是方越的小女儿天性活泼,由于二千年前天宵就关闭了山门,门内弟子甚少在外活动。她活到三十二岁也只有在五岁时去过九华宫和星云宗,就算天宵再大这三十多年来她也早就逛腻了,再说天宵在景色上要差其它两派一筹,一个大姑娘整天面对怪石岩洞不发疯才怪。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外面的繁华世界总是很精彩。

  方云苒的潜逃计划从三十二岁生日就开始策划,然后趁方越不备之时去丹房玩顺手牵走几颗丹药;路过苗圃时顺手摘下几个灵草仙果;跟师兄师姐们要些珍珠玉器好拿到世俗去换钱。总之,怎么着不能亏了自己。不得不说,方信大多数的性格都遗传至母亲。

  方越闭关,方云山正守着他那炉香炎丹,师兄师姐各忙个无暇顾及她,她便趁机留下一封书信雀跃得飞出了那万丈崖底。她想,自己在世俗玩几年就回,反正她已是元婴前期的修为,也勉强算个高手,只要小心行事的话不会有太大问题。

  如果不是她误闯入血刹门的祭坛的话,相信这一切也不会有改变。

  那个祭坛在太平镇压西面十五里左右的荒山里,长年以来那座荒山都很少有人靠近,它方圆五里之内都没有人家居住。附近居民都传言山里住着一只非常厉害的妖怪。那妖怪凶残无比,只要有人靠近荒山便会被它抓进去吃掉。就连大人们吓唬小孩子都会说:你不乖我就把你扔进山里,让妖怪吃掉你。

  近些年轻时不时会有些人失踪,大家都以为被妖怪抓了去,于是那座荒山越发荒芜。方云苒曾经问过村们既然有妖怪为什么不搬去别的地方住?村民们总是摇摇头。这里是生养他们的土地,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要搬搬在哪去。更何况他们大多数人都是以种田为生,田地都在这里。离开了它们又该如何生活?山上是有妖怪,但是从来都没有主动伤害过他们,只要不接近那座山就行了。

  然而真的行了吗?

  就在方云苒去了太平镇不久失踪地人数开始多起来,大多数都是年青力壮的青年,一部份是天真烂漫的孩童。一部份是妙龄少女,那些弓腰驼背地大爷大妈却一个都没少。十分可疑。方云苒隐隐觉得那荒山上方的空气都隐隐含着躁动,但奇怪地是她没有在那匹山上发现任何妖气。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前去探查一番时,村民们请来了一个道士,那道士一身青灰色的八卦袍,头上挽了个道髻,髻上插了根桃木簪,年纪看上去约有五十多,留着一把山羊胡。在世人眼里是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老道士背后背着一把桃木剑,腰间别了个紫漆葫芦,手执拂尘。说话铿锵有力,中气十足。直吹有他在。那小妖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他一席话听着方云苒直想笑,也就是个刚步入中期的老头而已。居然敢在那里说大话,多半是见着山上没妖气,假装上去除个妖,赚点钱过日子,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为生活奔波真是辛苦,所以她很厚道得没有当场笑出声来,只是蹲下来把头埋在双膝之中,肩膀不停得抖动。

  那山里要真是没妖怪还好,若有只怕不是一个小小金丹期的道士能应付得了的。她本来好心得提醒那老道让他注意些,结果却遭到老道一阵恶骂。哎……这世道,忠言逆耳呀。看着浩浩荡荡往山里走去地队伍,方云苒心中突然涌起不安。

  希望只是她多心吧。

  那天乌云密布重重阴云,一层层灰让她的心情也十分郁结,晚上下了一场倾盆大雨,前去降妖的队伍迟迟未归,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从山上传来的惊叫与悲鸣。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跟着老道士一起降妖全镇三百多人全都失了踪,荒山上隐隐有血光逸出。她一时按捺不往趁夜潜上了山。不过她的手法却是比老道士高明多了,堂堂天宵大小姐,身上自然有许多宝贝,正好她身上就有一件藏去身形隐去气息的夜隐披风。只要修为在出窍后期以下的都不会发现她。

  披上夜隐披风方云苒慢慢向荒山飘去,为了不留下痕迹她都是飘着走的,进入荒山。荒山其实并不荒凉,只是很久没有人过往野花野草长得特别茂盛,快要有半人高,看不到脚下地黑土。

  乱草之中有一道被踩过的痕迹,方云苒料想那村民们路过时留下的,于是她沿着痕迹一路飘下去。飘了大约两里跟,那些痕迹突然消失,四周再也无迹可寻。正当他苦寻要如何查下去地时候,一阵风从前面山林里吹来,带着几分血腥。

  她深吸了一口气,谨慎慢慢向前移,山林比她料想得要大,等她深入进去时,不知不觉已到了凌晨。有野鸡开始打鸣,若在天亮之前她不能查出个所以然来的话就只要原路返回,明晚接着再来。

  唉……她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不觉已走到山林地尽头,前面是光秃地岩壁,下方是悬崖,而那血腥味也是从悬崖下面传来。

  “唉!我这辈子还真和崖下有缘。”方云苒又叹了一口气,可不是么?天宵就在那万丈深崖底下。想到这里方云苒就忍不会想笑,不会是天宵的先祖们本想跳崖自杀,结果没死成反倒看破生死,悟了仙道吧。

  还好天宵闭了山门,要是多来几个访客都往崖下跳,旁人还会以为有事想不开呢,说不定还会有人前来劝解,那时候就好玩了,嘻嘻!

  方云苒怕下面有什么阵法,这就贸然跳下去,一个不小心触动了它,那就活该自己倒霉。她选择了一个相对比较稳妥地方式,那就是用土遁,从土里遁入崖底。

  从土里出来时,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眼望去全是血,赤红翻滚着。正确的说是她眼前是一个巨大的血池,血池里的血液翻滚着,时时会有被染成红色的白骨从里面被翻涌出来,浓浓得血腥味扑鼻而来,胃里一阵翻涌,她一时忍不住吐了出来。

第六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血魔池

更新时间:2008-11-2 14:10:27 本章字数:2354

  方云苒这一吐不小心暴露了目标,血池的守卫者直接向她冲过来。

  “谁?”

  她本想捂住口鼻再次隐入夜隐披风之中,试了几次也没有办法,血池内的血光还有怨气对她影响太大,没办法集中精力。

  “原来是你这丫头,难怪我觉得你与他人有些不同,原来是个修真的臭娘们儿。”

  方云苒寻声望过去,那男人一身打扮好像在哪里见过。嗯?不是那个老道士吗?只是样子年轻了点,皮肤白净了点,没了胡子多了一股邪气,修为上升到了金丹后期。

  方云苒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那男人假扮成老道士,说了除妖却是将村民们诱到山上送死。他带着村民们在山林里走了一大圈,然后不知用什么方法把村民们移到血池里来,杀了放完血以后抛尸血池之中。只是有两点她不明白,第一,既然对方修为弱于她,她为什么没能看到对方身上的魔气呢,难道说有高人相助?第二,这里穷乡僻壤的怎么会有这么大个血魔池?魔门驻地离这里很远,原雪门也好,血刹门也好,这两派代表的魔宗和血宗怎么不将血池移至宗门内,那样不是更方便吗?这个血池对魔门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重要的话,他们为什么不派重兵把守;如果不重要的话,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规模。血池是最近才形成的吗,还是很久以前就有了?

  不过眼下情况并不允许他多做思考,因为他看到那伪装老道的男子后身还站了一个人,那人笑盈盈得看着她,却让她从心底升出一股寒意。他看不透那人的修为,只能说明一点,比她强。

  几乎是下意识的。方云苒二话不说祭出云舟就往上逃,一路向天宵飞去。希望能借由云舟极速前行摆脱那个男人地追杀。

  那男子看了望着升空的云舟笑了一下:“嗯?天宵吗?”然后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相隔不到百米。方云苒这下才知道乐大发了,云舟的速度本来就极快,能与她速度不差好几地少说修为也在出窍后期。出窍后期呀,就算天宵也没有几个,那个血池一定藏有什么阴谋。当务之急她要快点赶回天宵将此事禀告给方越。

  一个追一个逃,那男人一路追一路用法宝砸在云舟上,幸好这是云舟,要是其它法宝早被砸了个稀巴烂。男人的攻击并没有损坏到云舟舟体但是拖慢了云舟地飞行速度,最后终于让那男子拦住了她。

  “嘿,小丫头既然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那么就不能让你活下来,特别你还是天宵的人。”

  方云苒深知不是对方对手,咬紧牙拿出身上最厉害的法宝拼得两败俱伤与那男子双双跌入湖中。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产生一个巨大地漩涡将两人吸入漩涡之中,等她再次醒来时,已躺在陈家的客房。

  这些年来她一直试图修复受损的元婴。但是缺少了灵丹妙药进展一直很缓慢。更重要的是那名男子也穿越到了华夏,潜在一个商业世家做了供奉。

  到了华夏以后也曾几次交手。因为双方都受了重伤。实力大损,到最后谁也奈何不了谁。直到方云苒怀孕时为了保护腹中的胎儿不小心中了几个阴魂钉。阴魂钉是种极为歹毒的魔器。它会慢慢侵蚀掉修真者的元婴,如果没有解药,那么多则二三十年少则七、八年中钉者便会衰竭而忘。

  若是在三界,大一点的门派都有阴魂钉的解药,所以阴魂钉并不可怕,这里是华夏,让她上哪找解药去?

  唉!命呀。

  不过跟那男人斗了这么些年她也不是全无所获,至少他知道那男子是血宗地长老名为炙炎,而那块血池似乎关系到血刹门是否能再次繁荣起来的关键。具体原因她也不清楚,炙炎透露的信息很模糊。

  玉简地最后让方信原谅她,多年以来因为她的任性让方信地童年有了许多不愉快地经历,没办法一直陪在他身旁,丢下那么小的他一个人去了遥远地地方,也让他不要恨封飞扬,当初是她自己要选择离开的,也让他不要讨厌封晋,要知道他们身上有一半的血液是相同的。她不在了他们将是他在这世界最亲的人。还有,要好好对待大头,别老是欺负他。

  另外,她很高兴能在这个世界上遇到陈硕,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态度很恶劣,相处久了以后发现他原来是个好人,也请原谅这些年来一直刻意去回避陈硕对她的情意,他也知道陈硕和大头的母亲离婚是因为她的关系,这些年来陈硕无微不至的关怀也让她很感动,只是她的身体也无法承载太多的爱。接受了陈硕对他的爱,那么等她死去以后,陈硕会比现在更痛苦。

  所以,对不起!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她希望在救了陈硕以后就呆在那间屋子里,那样就不会去找炙炎受伤以后遇到封飞扬,可是……人生总是超脱在自己的掌控之外。如今想这些已经迟了,迟了。

  如果当初她没有私自逃出天宵又会是怎么样呢?也许每天望着光秃秃的山壁发呆吧,也许会嫁二师兄做了他的道侣,也许……呵呵,世间又哪来的这么多也许。但是她不后悔走出天宵,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有这么可爱的儿子。

  “儿啊!如果你将来有一天能踏破虚空去三界的话,别忘了回天宵,帮老妈我扯一下外公的胡子,然后给我烧上一根,老妈很想念它呢。”这是玉简上的最后一句话,方信一听完,立刻上刚拉着方越的胡子撤下了一根,用打火机点燃,蹲在一旁泣不成声:“老妈,你想念的胡子我给你烧来了……”

  与此同时,在袁家炙炎的房间里来了三位特殊的客人,与他们一起炙炎居然只坐在下首,他的神情很激动连双手都有些发抖,这三个到底是什么?他们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又如何,最近世家们人员被袭与他们有关吗?他们的出现又会给华夏发生何种变故?

第六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公路飞车

更新时间:2008-11-4 21:04:34 本章字数:3572

  昨天重装电脑系统了,没码,555……这两天多更些字补上。

  陈硕命人按着方越、方云山、还有方翩翩的尺寸送了三套衣服,待他们换掉身上的道袍以后,去给方云苒扫墓。

  方云苒的墓是在离市区三十公里白山墓地,那里依山傍水环境很好,她被葬在最高处,俯瞰四周。那墓是当年陈硕选的,钱也是他出的,方信本来想自己出的,却被他大声呵斥了一顿。

  此时方信等人正坐在陈家的加长豪华轿车上,陈硕充当司机往白山驶去。大头和方信给他们请解沿途的风景,这让从未离开过三界的方翩翩很兴奋,一个劲拉着方信问东问西,又是拍手又是叫好,她的活泼无形中感染了大家,初来的悲伤已被冲去了少。

  “喂,这真是你表姐?”大头附在方信小声得问道,性格和长像也太小姑娘了吧。

  方信咳嗽一声却是没讲话,起初方翩翩还叫他大哥哥来着,修真之人果然不能只看外表呀。

  车子驶出了市区,郊区的交通没有市里那么拥堵,也正是这样陈硕才发向身后五十米左右跟着两辆黑色的轿车,他左转时对方也左转,他右转时对方也右转,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他这两辆车并不是同路那么简单。

  “我们被跟踪了,大家坐好。”陈硕将油门一踩到底,一路狂奔,别看车身长在陈硕的操作却是如入水的泥鳅一样灵活,“想当初老子彪车的时候后面的兔崽子还不知道在哪呢?想跟踪我。也不回家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听陈硕这么一说,大头才知道原来自己老爸年轻时候还是飞车党。

  后面地车见陈硕突然加快了速度,料定自己已经被发现。也不含糊赶紧追了上来,从车上各伸出两个黑衣男子。他们每人手里握着一把机关枪。不由分说就向他们扫过来。豪华的加长型轿车身上布满了凹凸的小洞,大头和方信抱头埋下身来,方越和方云山倒是老神在在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老头儿,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地时候去跟人乱打架了?你是杀了人家儿子还是偷了别人老婆,跟你这么大仇非要杀你不可。”大头一向是嘴上不积德。对老爸也是照损不误。那枪和子弹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能击穿修武者地护体罡气。

  “我呸。”陈硕啐了一口,这小子这性格到底谁呢?他现在可不敢分心去想这些,专心致志得盯着前方。这时一颗子弹穿透了玻璃笔直得向方越后脑勺飞去,方信大喊。

  “外公小心!”

  方越不以为意得撇嘴,那颗子弹突然降了速慢悠悠得飞到他的手掌心,他向着身后一笑,吊儿啷当得说:“唉?这是什么东西,礼物吗?太小了。我老人家不喜欢,还给你们,下次记得拿大点的来。”说完那子弹嗖得一声离掌而出。一瞬间就打穿了后面司机的脑袋,那辆高速行驶的车瞬间失去了控制撞在花台上飞出去翻了个跟斗以后重重得落到地上。然后炸开。

  后面地那辆并没有下车救人。依旧对方信他们紧追不舍。

  “很不幸,看来我们的敌人并不知道什么是友情。”方信心里为那车被同伴抛弃即将变成碳人的家伙默哀。看来选择跟什么样的老大很是重要。

  “外公呀,你能不能在车里布个阵法什么的,这些子弹忒烦人。”出了游戏仓他只是个连金丹期都没到的凡人,不然哪用得着请方越帮忙。

  哪知方越连想都没想就回答说“不要”,被人追杀呢,多有趣,他已经有近千年时间没遇到这么惊心动魄的事了,不好好体会一下怎么行。

  呃,方信一语顿塞,被追杀有什么好玩的?高人就是高人,想法果然跟凡人不同。虽然是外公,他还是在心里深深得鄙视着:高人都爱装B么?

  不过说到装B方越比轩墨还差点儿,方信想着,游戏里现在如何了?他能保住这条小命回三界吗?其实他也是瞎操心,有方越在,想死也难。

  驶过了一条道后面居然又多出几辆来。哇靠,为杀他们居然还真下了血本。

  “陈叔,你真的没跟人结什么怨吗?”这阵仗可不是一般地江湖仇杀。

  陈硕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做隐瞒,把最近发生的事简单得说了一遍。最近有一股势力在暗中跟世家联盟作对,也有不少世家的精英被暗杀,就在前两天有个小世家被灭门,全家除了在国外上学地儿子以外无一活口,对方出手干净利落,没留下一点证据,世家联盟查了很久也没查出现索。

  没想到这才过了二天时间对方就把目标瞄准他,啧啧,他该感到荣幸吗?

  好好的一部车时下已经被射成了马蜂窝,两侧地车子一直想超前夹三明治,陈硕怎么能给他这个机会,将身向地车子引向弯道,刻意放慢了速度等后面的车超上来,刚超上个车头,他便将方向盘狠狠往右打,先将右边地车撞出车道,再回转方向盘往左打,把左面的车挤向花台,硬是挤得那辆变了形。后面时不是会有车撞着屁股。

  眼看要上山了,陈硕突然加速,被挤向花台那车失去了右边的力道,向左飘跟后面的车撞在了一起。陈硕吹了个口哨,在进山口的那个弯道漂亮得完成一个漂移又后对着后面做了个鬼脸。谁说中年大叔没激情来着?

  总算摆脱那群烦人的家伙,正当方信想松一口气时却看见一辆行驶在他们前方不远的客车改变方向横在马路中央,窗子打开以后,全是一挺一挺的机枪齐齐向他们射来。

  “我X!”车里的男人同时大骂,没想到平时一脸严肃的方云山居然也会爆粗口,连方翩翩都惊异得看着他,觉得不像是自己的父亲。

  陈硕只好睡下身来急踩刹车。四个轮船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每个轮胎都冒着青烟,地面上拖着四个长长的拖痕:“干!刚刚跑太快了,这样下去一定会撞上,跳车吧。”

  “可是跳车后马上会变马蜂窝。”方信紧忙制止陈硕想跳车的举动。

  “靠,那要怎么办?”大头也止不住急吼,他才刚二十呀,要是他死了南宫不就要跟别的人男了?大头童鞋,都生死关头了,您还想这些干嘛。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眼见着就要撞上客车的时候,方越却大笑出来:“哈哈,真刺激!”说完他用真元包裹着车身,在要撞上的那一刹车子飞了起来,飞过客车顶在它外面落地,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陈硕愣了愣神,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驾着车全速逃逸。谢谢前辈出手相救!”

  “呵呵,举手之劳而已。”

  想着有方越这等超级高手坐镇陈硕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让大头开车,然后拿出手机给管家打了个电话,让所有的精英子弟就回到祖屋守护,24小时严密防守,没有他的命令不准任何人离开祖屋,他相信刚刚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接着他给几个相交的世家家主打了电话,简单得说明了一下今天的情况,让他们做好应对准备。

  最好能快点查出幕后黑手,敌暗我明,真的对他们很不利。

  “外公。”方信坐到方越旁边拉着他的手臂撒娇,先不说他和大头的交情,单说这些年来陈硕对他亲如父子,好的连大头都要妒忌,如今陈家有难他又怎么能袖手旁观?他是没有能力,但是方越有,天宵有。

  方越狠狠得敲了他一下:“臭小子,现在就学着胳膊肘往外拐了啊?”

  方信捂着头笑嘻嘻得陪笑着:“都是一家人帮帮忙嘛,嘿嘿,要是我老妈还在世说不定现在陈叔就是您女婿呢。”听到“女婿”两个字任陈硕脸皮再厚也忍不住老脸一红,在心底YY着,方信叫他老爸,方云苒甜甜得叫他老公的情景。唉……都快五十的人了,还学年轻人春心荡漾,真不知耻唉。

  方越瞪了方信一眼,这小子还真是口没遮拦,思及陈硕对方家也算是有恩,也就不再多做计较,既然人已来了顺手帮帮忙也没什么,更何况刚刚的枪战他也是受害者。

  见方越迟迟不表态,方信心急如焚,方翩翩拉过他附耳小声得说道:“小表弟莫急,我刚刚看到爷爷已经把一只魂虫放进了那个大铁箱里面。”方翩翩所指的大铁箱就是那辆大客车。只是那声“小表弟”方信怎么听都怎么觉着别扭。

  魂虫是天宵饲养的一种小虫子,它们没什么威力但会寄宿在人的魂魄以内,将宿主所见所闻传回来。说白了就是修真灵体版摄像机外加窃听器。

  魂虫与人的魂魄融为一体经由施放者控制,就算对方有人修为略高于施放者也不会察觉宿主体内的异样。不过魂虫对宿主却有一定要求,那就是修为低于施放者三个等级,并且非火性体质。

  刚刚那一车应该都只是些普通人。如此一来,幕后黑手该浮出水面了。

  第六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幕后黑手  

扫完墓开着那辆满是弹痕残破的加长车回程时沿途吸引了无数目光,连交警都神情紧张得多看了他们几眼,不过还好,回来的路上并没有遇到伏击。

  陈家的祖宅在城南的郊区,是一片红墙青瓦的古老建筑,少说也有上百年历史。陈家每年都要花大量金钱对它进行修葺,因此看起来依旧富丽堂皇。陈家四周紧挨着的几家院子都是市区有名的武术世家,留守祖的管事一见到陈家如此大动静便差人来询问,不过都被管家以回家拜祭的理由给搪塞过去。

  大头长这么大是第三次踏入祖宅,第一次是满月的时候,那时候他眼睛还没长开呢,知道个P;第二次是十八岁的成人礼回来祭祀祖先,那时他正忙着快点弄完回去玩《江湖》;第三次自然就是今天,所以总的来说,自家的祖屋他跟本就没好好参观过。

  正门是一扇高大的朱漆木门,门上有两个铜质的狮子头,狮子的嘴里各含了一个铜环,近看会发现上面有些斑驳的锈渍,大门之上是一块乌木牌匾上面用金漆龙飞凤武得写着两个大字“陈府”,门的两方各挂了一个大红灯笼,灯笼的下方立着两个石雕,左青龙右白虎,青龙神色安详,而白虎则是龇牙咧嘴那姿势似要扑上前和人撕咬一样,很是传神。

  由于大门年代表较久,推开时会咯吱作响,陈硕让管家把车开到侧门停好领着方越等人从正门进了去。正门进去是个诺大的院子正对着一个巨大的石质屏风,两侧是斑竹林。屏风上刻着几个正在练武习拳的人,一位是老者其余的都是年轻人,从话面地组合来看应该是那者正在教年轻人习武。刻的招式都是陈家武学里最基础的。

  没有哪家会笨到把绝学刻在人来人往最显眼地地方。屏风的后面还有个院子,是正家祖屋地大厅,至于这宅子到底是几进几出大头自儿也不知道。反正挺难转的。大厅此时已座满了,又是叔公又是伯父堂哥什么的看着大头头晕眼花。叫到后来谁是谁他自个儿都晕了,平日里几年见不着一回的亲戚都来了。当然此时也不是谁都能进大厅的,就那是祠堂份量不够得连看都不准看一眼,此时在大厅里除了那些个德高望重地长老们以外基本上都属于陈氏直系,房系的都在厅外坐着。

  陈硕给方越和方云山安排了个上座。方翩翩和方信站在方越身后给他老人家锤背。只要把方越伺候好了,陈家的事相信他也会多出点儿力。今天的事不适宜多张扬,以免引起恐慌,于是乎……只留了几个管事的在大厅里,其余的都遣回屋,待人都走完了以后命人把厅门掩上,让大头在外面守着,没有他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屋。

  有必要搞得这么夸张吗?大头拉耷着头出门,老头子就是太大惊小怪。俗语说,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说不定挨着挨着反倒挨出了一个铁布衫的好本事。说到底他是不满一个人在外面守着。他也想第一时间知道要杀他那死鬼老爸地幕后黑手是谁,怎么说他也是陈家未来家主吧。

  未来的陈家家主坐在外嘴里不知哪找个根竹叶叼着右手拿着一根树丫防止人靠近。耳朵紧紧得贴在门上偷听。

  门内陈硕叫叔父。大头叫叔公的陈滇问陈硕到底发生了何事,他问管家。管家也是语焉不详他都快急死了。陈滇是当年唯一一位没有参加家主夺权地直系长辈,而且这些年来一直帮着陈硕管理诸多事务很受陈硕敬重。

  陈硕把事情简单讲了一下,就是这样也听得大伙胆战心惊。

  “知道是谁干的吗?”陈滇将拐杖往地下一杵,正面地大理石被戳了个工整地圆形小洞,连方云山也暗自点了点头,这人对内力的控制已经到了收放自如精准无比地地步,不然那么大力道杵下去,大理石板不可能连点裂痕都没有。

  “叔父息怒。”陈硕安抚好陈滇,走到方越面前,正试把方越介绍给众人。

  “这位是方越前辈,是方信的外公,这次我能成功脱险全靠方前辈。方前辈有办法能查出幕后真凶,相信不久过后便会有结果。”

  陈滇一听是方越救了陈硕立刻向他拜谢,方越起身将他扶住,陈滇虽然年龄比他小多了,可是看起来却是比他老几分,要是在修真界他倒是欣然接受,可这是凡人界,怎么看都觉得折寿。

  方信低下头偷笑,原来方越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到底谁是幕后黑手呢?

  在这座城市有一个有名的黑帮,叫白鲸帮,白鲸帮的帮主白千水从一名小混混在十年间成为一个帮的帮主有的不仅仅是运道,更多的是野心。白鲸帮所控制的深海大厦顶楼,一个现在代的办公大楼里白千水背对着属下望着下面车来人往的街道静静得听着属下报告。

  “跑了?”上扬的声调充分明他的不满。

  “是。”那名属下缩了下脖子下意识得向后退了一步。

  白千水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似乎再考虑着什么,就再他旁边不远的沙发上做了一个带着黑色斗篷的人,他明明只是坐在那却仿佛是身献黑暗里,浑身似乎都冒着黑暗的气息,他呵呵得笑了几声,前一刻明明还座在沙发上,下一刻却出现在了白千水旁边,手里还握着一颗跳运的心脏。

  “麻烦的家伙只要除掉就好了,你想称霸这里,那些碍眼的武术世家就一个也不能留,你要地位,我们要血,各取所需,呵呵……”说完这句刚刚那名报告的属下轰然倒地。

  “你召唤我们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那男子揭开斗篷赫然是那晚在炙炎房里三人中的一个,他会是血宗的人吗?要血做什么?

第六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调戏与反调戏

  方信等人的画面只看到那位属下死前为止,并没有看到黑衣人的真正容貌,因为魂虫与人是共生,人一死魂虫也跟着死掉。

  不过看完这段影像方家人却不约而同的都皱起了眉。方信皱眉是因为没想到这事居然是与黑帮有关,按理说以世家的武力在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如果不是太大仇恨的话都不会去招惹,但这白千水显然和陈硕之间并没什么利益冲突,况且他出手挑衅的是世家联盟所有实力强劲的家族,味口是不是太大了,他一个人能吃得下这块蛋糕吗?还是说还有其它同伙?方家其他三人心里想得却是:没想到这事居然与魔门有关,他们虽然没有看到黑衣人的面容但那缠绕的魔气足以说明他的身份,只是那人是哪里来的?会是方云苒说的那个血宗的人吗?

  方越本想用神识探查一下,但又怕万一敌方有人修为高过他打草惊蛇了怎么办,所以他不做声且将此事按下,待明天去海天大厦见过了蒙奈在作打算,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事很不简单。

  陈硕望着电视屏幕上消失的画面发呆,方越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特的将画面从转架到电视机上,这样以来大家都以为他是在那人身上装了微型摄像机。

  厅内一阵沉默,陈滇首先起身给叶家打了个电话,将最近袭击各家的幕后黑手告诉了叶爸爸,然后对着众人说:“既然知道是谁干的那就好办了,只是对方是黑帮手上用的基本都是枪械之内的热武器,我等修行之人只有一付好身板,对付起来会比较麻烦。当下之急是联系各家,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想那些老家伙们还是懂地。”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过不会儿叶爸爸回电话了,说明天连着几家家主会到府上拜访。没办法,电话里说不清楚。

  陈府今晚加派了人手巡夜好在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大早方越便差方信告诉陈硕他们要去海天公司的趟。陈硕一听有些差异,方越怎么会去海天公司?想了一下之后随即了然,既然他们是从三界里来,海天公司地游戏能通往三界,想必二者之间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说不定那位叫蒙奈地也是一位修真之人,方越去拜访一下也是应该的,不过他却没有将此事与袭击世家的事情联系到一块。

  他拿出一把车钥匙递给大头,让大头送人去,至于家里的事有他处理就够了。大头这孩子有时候是太闹了点,关键时刻还是分轻重,他应了一声拿了车钥匙进了车库,开了车在大门口等着方越父子祖孙四人,他呆在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此刻将方越照顾稳妥。

  一进入海天公司范围蒙奈就感觉到了方越的气息。亲自下楼迎接,等上了顶楼办公室布了阵法挂着极度不良地表情开始扯东扯西。

  “方小哥儿,我挺仰慕你的。”然后拉着方信要板砖开始跟他讨论拍鼻子还是拍JJ的问题。听着方翩翩在一旁脸都成了红苹果,直到方越重重得咳了一声才讪讪得回到位置上换了话题。

  “方小子怎么想到来这边度假了呀?最近这边风浪大。一不小心可就失(湿)了身呀。”

  “失你个头!”方越重重一拳打在蒙奈脸上。他那都是什么称谓,外孙叫“方小哥儿”外公叫“方小子”。虽说算起年龄来,叫他小子也不为过,可这……总之他心里不舒服。

  蒙奈摸摸被打中的右脸哀怨得说:“打人不打脸嘛,懂不懂规矩……”方信除了黑线还能怎样,不过他却从蒙奈方才的话中发现了一条重要信息。

  “莫不是前辈知道世家被袭的来龙去脉?”

  蒙奈投给他一个赞赏的目光,扶着身子坐好,“来龙去脉不敢讲,大致倒是知道些,血宗的手伸得还真是够长哩。”

  “血宗?”方越赫然起身,“这件事果然和他们有关吗?”

  蒙奈嘿嘿得笑了两声却是不说话。

  要真要追溯起来应该从游戏里国战后开始说起吧,那一次他确实杀得太狠了,三界玩家的实力被整整刷下去三分二,这让魔门有了可趁之机,暗地里广招门徒,不少商家子弟见十大帮基本上都是世家地人,实力也保存得相对较好,再建势力恐怕会被打压,想要寻找好的靠山,于是就转投魔门之下。

  其中大部分入了魔宗,小部分入了血宗,还有极小部分入了些小宗派,那血宗却是在华夏有人的,就是二十五年前跟方云苒一起穿过来地炙炎。炙炎近些年来都处于重伤之中,很少动用身上的真元,所以蒙奈一直没发现他地存在,直至前些日子有几道魔气冲天而起,他用神识一路探过去才发现早已有血宗地人埋伏在华夏。

  却说炙炎与白千水搭上线还是袁家的在一次酒会上,那次酒会主要是为了庆祝袁希洛二十岁生日。炙炎是袁希洛地师尊自然会参加而白千水与袁家有生意上的诸多来往。本来不喜与人交际的炙炎那天却一反常态得跟白千水说了很多话,连袁希洛都感到十分意外,问之,炙炎却表现得十分神秘。舞会结束以后,炙炎就立刻进入游戏回了血刹门,具体说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约莫过了两天炙炎便主动到深海大厦与白千水攀谈。白千水是个极有野心的人,这些年来一直想扩充势力却被世家打压着使其无法将触角伸及更远的地方。前些日子跟瑞莲帮争地盘不小心伤了林家的人,林家出言警告,要他公开道歉却因此惹恼了他,三言不和又是打了起来。林家算来只是一般世家,胜在与十大中的诸葛家有些亲。所谓狗仗人势就是指这个了。

  林家一贯仗势欺人诸葛家也知道他们的德行受点教训也是好的,并没有打算相帮,只怪白千水出手太狠杀了林家独子。这才逼得诸葛家不得不出手。仇恨地种子就是这样埋下的吧,诸葛家一直打压着白千水。把他逼得十分窘困,正好这时炙炎出现了。

  血宗提的条件是帮白千水去掉挡路地绊脚石而他们只要那些绊脚石的生命和鲜血。参与此计划地还有众多商业世家。

  至于为何最开始灭的不是林家估计是为了掩人耳目,至于为何突然袭击陈家,他也感到很困惑,最困惑的是血宗要血做什么?

  不知为何一听到“血”这个字方信就想到了方云苒玉简里提到的那个大血池。血宗要血是不是与那大血池有关,那血池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方信揉了揉太阳穴,思考能力有限呀……看来有必要亲自去那血池探一下,只是现下的局势一时半会儿还脱不了身,只好上游戏支会一声轩墨让他帮着去调查一下,只希望他老人家不要滚水。

  是不是拜托蓝幽更好一些呢?方某人想着,从很多方面讲他觉得蓝幽更为可靠些。

  “以为推测血宗已经在袁家建了个小型转送阵,来得也都是血刹门地高手,血宗对这次行动好像很重视。”蒙奈的声音拉回了方信的思绪。“虽说到目前为止血宗的人并没有直接参与杀人计划。但是以后情况如何还是未知数。”

  听到这里方信的内心无法平静,要是血宗真的出手的话这些所谓的武术世家根本就不够看,随便拖几个金丹元婴期的修魔者就能把一个世家灭干净。他走身不安得走了几步,当务之急是要知道蒙奈对这件事地态度如何。如果蒙奈放任魔门作乱的话他便请求方越带着他和大头一家回三界避难。当然也会支会惊雷和南宫若林要他们早作打算,至于封家……就算方越不愿意出手。他想透露点风声给焰华的话保命不是问题;如果蒙奈原意出手地话,那么他们还有放手一博的机会。

  他心思转了千百回,停下来时却见蒙奈自笑盈盈得看着他:“方小哥儿,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方信笑了一下想着该从哪里开口,先拍一通马屁会不会太俗?方信正想开口,蒙奈却罢了罢手:“得了,称赞话就省了,我老人家会害羞地。方信在心里鄙视了他一下,面上却是一付笑脸,“是,小子那点花花心思怎么能瞒得过您呢,难怪师公常提起您,说您心思灵巧嘴上虽然有时会得理不饶人,

  但是为人谦厚,心系百姓,这些年为了三界地事跑前跑后豪无怨言,他一直很敬仰您舍小家为大家的高尚情操,不像他修了真还是俗人一个只想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唉……小子本想一直追随着您地脚步前进,奈何……”说到这里方信低下头一脸失落,“若这次小子不幸死于血宗之手,希望前辈记得曾经有个十九岁的小男生如此深深倾慕着您……”

  讲到这里蒙奈很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来:“哈哈……你小子果然逗,倾慕?倾慕我不要,我只要以身相许,方小哥儿来吧,虽然我大你两千岁,但俗语说得好,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有爱就有希望,你看就这里行不?我不介意在你家人面前表演。”作势就要脱去自己的衣服。

  方信干笑了两声真想狠狠踢他一脚,靠,遇上老流氓了,简直就是老牛吃嫩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如果你不介意在下面的话,呵呵,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攻。”

  方翩翩侧头问方越“攻”是什么意思?他老人家红着脸不好意思得咳了一下,“攻就是公呀,你小表弟是男的嘛。“哦。”方翩翩似懂非懂得应了一声,侧着头一脸疑惑,“小表弟本来就是男的嘛,为什么要刻意强调他是攻(公)呢?”黑线

  大头终于捂住肚子笑出声来,对着方信竖起大拇指,他试想了一下那位大背头大叔一脸害羞被压在方信身下的情景,那画面……比他游戏里的形象被南宫若林压都还,果然是老大呀,口味可真重,这种货都吃得下,不佩服不行呀。

  于是,原来一场极为正经与严肃的会面在调戏与反调戏中慢慢走向了终点……而会面的目的正在逐渐被遗忘中……

  想想很久没搞笑了呢,哦我要跨越2K党

第六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殇

  方信一出海天大厦的门猛然停下来拍自己的头,坏了,刚刚只顾着反调戏,把正经事给忘了。蒙奈正在办公室里笑盈盈得喝着茶,方信是聪明只是还嫩了点儿,跟这些几千年的老怪物耍心机还差了些。他现在也浑了,拍拍大腿直吼:“奶奶的,大不了咱卷起铺盖跑路,在哪不是活呀。”

  其实他完全没必要担心,蒙奈已经跟方越通了气,他不会任由魔门的人在世华夏发展,至于为什么不当众跟方信挑明,没办法,谁让他老人家等级太低了呢,有很多事都还不是他能够了解的。

  回到陈宅,客厅里已经坐满了客人,有叶爸爸叶妈妈,几家家主还有封飞扬和封晋,封飞扬面色很憔悴,人失了精神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他望着方信身后的方越跟封晋对视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做些什么。

  叶妈妈几个月没见方信了拉着他的手问东问西,当然重点是他觉得他们家惊雷的人品如何,体不体贴呀?他们相入得如何呀,惊雷有没有欺负他之类的,还拐弯抹角得暗示他们家娃嘴笨但是人好心好,有责任感,会很疼很疼老婆滴,嫁给他会好幸福好幸福滴……(汗)连大头都觉得她说得太露骨,偏偏某人无所察觉。

  叶妈妈叹了一口气,要等笨儿子把方信泡上手再生小娃娃她还要等多少个年头儿啊……儿子不中用,只好老妈多下点功夫了,她直夸方翩翩漂亮,然后热情得与方越、方云山攀谈。叶妈妈一直认为方信是个很孝顺的孩子(除对封家以外)只要搞定他最重视的家人,方小哥儿还不是手到擒来?叶妈妈在心底偷笑着。好吧,她承认自己很卑鄙,这也是为了二人以后的“幸”福生活不是。

  叶妈妈嘴很甜哄得方越很开心。也顺口夸了夸惊雷,叶妈妈听了眉开眼笑。这边其乐融融那边却是手足无措,在座的各位今天来除了商量对付巨鲸帮和商盟地事以外还特地来看封飞扬的笑话。当然,他们只以为方越是位隐世高手,为了女儿的事来找封飞扬算账。陈硕在一旁冷眼相望着局促不安地封扬飞,看他该如何交待。

  封晋不忍心见父亲如此煎熬先上前抱拳给方越行了个礼:“封晋见过师公。”说完又向着方云山一拜:“徒儿见过师尊。”

  听到这里众人都不约而同得“噫”了一声。各家主互望了一眼,除了操着手等着看好戏的陈硕以外大家眼里皆是困惑:封晋什么时候拜作别人门下了,而且身份还如此特殊……八卦之心人人都有,就算是这些活了半百地老家伙们也不例外,论好奇心只怕比家里那些小子们更胜,他们虽然都站在原地眼睛也佯装看着别的地方,但都尖起了耳朵用余光偷瞄。

  方越不冷不淡得应了一声便再也没开口说话,气氛一下就冷了起来,气压低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封飞扬硬着头皮走到方越面前“咚”得一声就跪了下来。大家感到地板一阵颤动,可见他跪得有多用力。

  “当年之事错都在我与家人无关,前辈要杀要剐飞扬都绝无怨言。只求前辈高抬贵手放过封家。”其实他也很想叫方越一声岳丈,只是他比谁都更清楚----他没有这个资格。

  方越冷哼一声欲拉着方信走开。封晋见状赶紧跪下来挡在方越面前:“若师公觉得还不够封晋这条命也请拿了去。只求师公念在往日情份上放过封家。”说完,重重得磕了个响头。再抬头时额上已有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他见方越还是不为所动,对着方云山一阵猛磕:“师尊弟子求您放过封家,弟子求您……”他的声音哽咽着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头上更是血流不止,方翩翩拉着方信的手别过了头,她不忍再看下去,本日里封晋还是十分照顾她,她嘴上说着讨厌心里却还是喜欢这个大师兄。

  封飞扬也跟着儿子一起磕,那一声声脆响敲在众家主的心上,他们收去了看好戏地神情一个个表情凝重,他们从刚刚封飞扬的表现和举动中推断出一个讯息:眼前看起来不过比他们大个十年岁的老者可以轻而易举得灭了封家,而且是连根拔起连渣都不剩!众家主不约而同得打了个冷颤,虽然是冬天汗却已湿了背。

  封家在十大里也算得上是前三,综合实力只比叶家差一点点,若真要拼起来只怕也是不相伯仲,如今封家的家主和继承人却要放弃自己的性命低声下气得不停磕头求人放过封家,这……他们知道叶家做不到,就算其余九大联手也做不到。当年那柔柔弱弱的小三居然有如此强大的背景?他们只觉得脑里一片空白,已震得无力去思考。

  面前的人让封家如此害怕,同样也意味能让他们也如此害怕着。连方才与方越谈笑风生的叶妈妈面色也有些煞白,如果方信有这样地家世与背景,那么他就不是叶家此时能想的,若一再纠缠惹恼了方信的话只怕叶家也会遭受灭门之灾,她笑着慢慢退离了方越身旁,心里却在哀嚎:儿呀,你怎么不早点吃了小信儿呀,如今你拿什么去配?

  封晋见方越还是不为所动又转向方信:“以前是我不对,如今,算我求你。他地额上已没有一个完整皮肤,血不停得注外流着,地板染了一地。方翩翩也用哀求得眼神看着方信,这样虽然不太对得起小姨,可是,封晋真的对她很好。方云苒地死主要在于血刹门,与封家并没多大关系,而且方云苒也在玉简中说过要方信原谅封飞扬。

  此时所有地日光都集中在了方信身上,他叹了一口气,“外公,灭了封家只怕焰华那里不好交待。”

  “哼,这是我的家事,关他焰华什么事?”

  “本来是不干他地事,只是他对封晋十分执着,他留着不走,也是为了等封晋。”

  “哦?”方越有些差异,这事他还真没听说过。

  方信点点头,“外公也知道前些日子孙儿跟封晋一起回的您那儿,在那之前却一直呆在焰华的地头上,只因他遇了些麻烦才不得已将封晋送回,如今麻烦已除……外公虽然不怕他,但是纠缠起来也颇为痛苦,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至于他们……”方信望着那样的封飞扬还是有些不忍心,他果然还是心肠太软了。

  “他们也受了教训,先放着吧,在您眼皮底下还能翻了天不成。”

  方越捻捻山羊胡意味深长得看了方信一眼,看得他有些心虚。

  “焰华确实是个麻烦,眼下不适宜和他做过多纠缠,唉……罢了……”接着他冷冷得瞪了封飞扬一眼:“哼,还不快滚,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封飞扬一听愣了愣神有些不敢相信,直到封晋叫他,才按捺住心喜与儿子又齐齐磕了头道谢,起身时感觉头脑一阵晕眩,双脚一麻见势就要摔倒,封晋想上前扶住,奈何自己也是双脚无力,两人就这么齐齐栽到了地上,还好封晋作势快,将封飞扬揽到自己身上。

  “爸,你没事吧?”

  “我没事。”

  方信把一张手帕扔到了封飞扬脸上:“拿去,别脏了我陈叔家的地板。”

  封扬飞开心得将手帕捂在额头上,额上很痛,但是他心里却很甜:“小信谢谢你。”

  “嘿嘿,别忙着谢,说不定我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姓封的,我可不记得有说过原谅你,要谢就谢你儿子不知走了几世的狗屎运找了个连我外公也顾忌三分的男人,哼。”

  见封家父子已被送下去疗伤,大头挂在方信的肩上附耳小声得说:“你小子有必要说话那么刻薄吗?明明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却非要死鸭子嘴硬,信你别扭得好可爱哦。”说完就去捏方信的脸蛋。

  “去,你不觉着咱俩这姿势太过暧昧了吗?我倒是不介意在南宫家主面前跟你玩亲亲。”经他这么一提大头才想起南宫若林老爸也在场,他讪讪得向南宫甯笑笑赶快从方信身上跳开,简直就是视如蛇蝎呀……

  方信暗中送了他一个中指,重色轻友的家伙鄙视之。他望了一眼封飞扬离开的方向,双眉不自觉得拧在了一起,额头烂成那样恐怕没有两三个月是好不了吧,不知道为何,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一阵不安。他还来不及细想就就被陈硕叫了过去,家主们要开始商议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劫难。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封飞扬,白千水在袭击陈硕未果之后把魔手伸向了封飞扬。封晋却是因为焰华突然心神不宁测算天机算出他有这一劫,匆匆从三界赶来,最后却也只来得急救他奄奄一息的他。

  直至身体冰冷封飞扬仍然紧紧得握住方信扔给他的那张手帕。命运总是让人如此难以琢磨,方越放过了他,他却依旧没能逃过死神得召唤。

  (大家会不会觉得我太狠了,一下就把封飞扬收了?)

第六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葬礼风波

  这一天下着大雨,重重的阴云像是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方信没想到第一次出席封家的活动却是参加封飞扬的葬礼。他几乎是茫然得站在一旁看着封晋答谢前来悼念的宾客。

  封飞扬就这么死了?他都还没准备去原谅那老家伙怎么能就这样轻易得死了。方信捏紧拳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有失落有愤怒还有一丝解脱……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封飞扬的墓就在方云苒的对面,碑上的照片就这么遥相对望着。

  封夫人坐在轮椅了见到方信冷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唉!还来他还是不受封家人见待,这样也好,如今封飞扬死了他也和封家没关系了,这也许就是他感到解脱的原因,他有陈硕、大头、方家这够了。

  焰华一直站在不远处,十一给他打着伞,表面看来没有在意这边的情况,但方信知道整个墓地都在他的神识包围中。封晋经过他的治疗伤已经全好了,只是有点精神不佳。方信微微向焰华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几家家主们面色都很凝重,若陈硕被袭让他们稍微有了些危机感的话,那么封飞扬的死更是让他们如坐针毡。

  方信看到了人群中跟在叶妈妈身后的叶惊云,但是很奇怪的是却没有看到惊雷,游戏里估计也是一锅乱吧,那天他上游戏让他们调查太平镇血池的事也不知调查得如何了?若能破坏掉那个血池也许华夏武术世家的威胁就能解除。

  封飞扬入了土众人正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不远处的焰华突然冷哼了一声,方信还不明就理,过不会儿就看见走上来一群人,方信不认得他们。但见封家地护院们一个个正捏紧拳头冲上去。

  “你们来做什么?”封晋拦下了护卫语气却是冷到了极点。

  “当来是来上香的。”为首的一个抽了三柱香点上,在封飞扬地坟前懒懒地拜了一拜:“唉!封先生平日里也算对我们照顾有佳,如今年纪轻轻就归了天。留下孤儿寡母和一大家子产业。嘿嘿不过你放心,怎么说封先生也与我们相交多年。你封家的产业我们好好照顾地。”

  这一讲完立刻引来一阵骚动,一个护卫扬起拳头扑上前,却被那人的保镖拦下。两个作势扭成一团,封家的见势护卫纷纷向前冲。

  封晋冷眼看着也不制止,有些人给他面子只会更加过份。

  “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方信问南宫若林。他也跟着南宫甯前来拜祭。

  “还能有谁?以前依附在封家的商业世家。”

  “依附?”

  “就是每年交给封家一些钱等有困难时找封家出面解决,说白了就是向封家交保护费,我家也有些所以我很清楚。嘿!”南宫若林皱了下眉,“不过最近这些商家可蹦了,加入了新商盟,反过来和咱们作对。封飞扬地死估计和他们也脱不了什么干系。”

  “他们?他们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也就是被人使来探探口风,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半夜里劫车杀人。”方信冷哼一声,真正的指使者只怕是白千水和四大商业世家。不,准确得说真正的指使是血刹门,什么白千水。什么四大商业世家,不过只是棋子随时可丢弃的炮灰。

  南宫若林看了一眼情绪激动的方信什么也没说。过了良久才感叹到:“不知下一位又会是谁。说不定你哪天起来就发现我不在了,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

  “你是大头的人。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方信捏紧拳头坚定得说了一句,如果实在不行就让方越把陈家和南宫家都带回三界,只要有钱,哪里都能发展,而且回了三界南宫若林也会有师傅罩着不会像现在这般惶惶不安。

  南宫若林听了他地话很感动,方信对兄弟还真是没得说,连兄弟的家属都要罩,可是连家主都应付不了的事情,他一个二十岁都还没满地小青年能做什么?感动归感动,他却没有放在心上。

  “怎么反倒你安慰起我来了?”南宫若林拍拍自己的头,没想到他还要被一个刚刚死了老爸地小弟弟安慰。方信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看在南宫若林眼里却是一阵心酸,也许长久以来方信彪悍地性格让他们忘了他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希望有人疼的小孩。

  坟前乱作一团,远处一阵刺耳地笑声传来:“这里可真热闹啊,大雨天的郊游吗?这地方好像选得奇特了点。”这声音一出所有人都齐齐瞪了过去,分明是来找茬的。

  “哈哈,看来你惹人不高兴了,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爱看热闹。”听到这声音焰华抬头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说话的人正好是前不久带人攻打重雾之森的血相老祖。血相老祖听到冷哼才发现焰华也在场他眯起眼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血相老祖方信不认识,但另一个人他刚好认得,因为方越的魂虫曾经看到过,那就是白千水。他还真大胆居然一个人也不带就敢到这儿来,他就不怕被人杀了吗?

  “呵呵,来这里怎么会是郊游呢,当然是选住的地方,喏,我觉得那里不错,不如送给白帮主如何。”方信指着墓地里专用烧纸钱的灰桶,“还是早点选个地方好,唉,不过像白帮主这样的才俊尸骨不存,选了也是浪费钱。”

  “你!”白千水指着方信的鼻头,气得说不出话来。

  “如何?”方信却是眯着眼笑盈盈得看着他,说到斗嘴损人,他方信还从来没输过。

  (好戏要开始了池里倒底有什么秘密呢?惊雷又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