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游戏竞技>梦·三国>第一章汜水恶战

“唉……还是没有回到我原来的世界。”试着用手心拍了拍自己的脑杓,除了疼痛之外,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连日来的长途征战已令我感到心力憔悴,尤其是第一次体会到真正杀人的感觉。那个时候,我才更明白什么叫做“草菅人命”。

来到这个自己还不确定是网路或真实世界,一直以来,并没有机会真正的将对方致于死地,大贤良师张角、怪怪的“五斗米道”的张鲁这些对手,没给他们宰了就不错,更遑论要杀了他们。不过,在那一次使出“太平真劲”轰破敌方一名士兵盔甲、并看着他脸部急速扭曲的发出杀猪叫声时,我真的……真的觉得,自己很实际的活在那个年代,那个弱肉强食的年代。

刹那间,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望着被敌人鲜血染红了的双手,我闻到了平常很少嗅到的血腥味;耳际听到了金属利器砍入对方身体、碎裂骨头的那种声音。刹那间,我真的想昏倒,想昏倒在这陈尸遍野的战场上,然后,在醒来之际,却发现不过是噩梦一场。

除此之外,第一次体会古代人的恋情,却也明白了那时代男女潜藏在心里无法舒发的苦。

我发现,古代人的恋情真是十分单纯。或许是环境的因素,或许是社会道德规范的鸿沟,这个时代的他们,没有电影、没有泡沫红茶店、没有KTV,就是没有足以认识对方、拉近距离的活动。他们的恋情,真的很心酸!

拥有不可一世面貌与自傲眼神的男子,背负着族内第一剑士之名、及保护族上最重要人物的任务。他,无法将该放在心爱女子身上的眼神离开。因为,生活中的每分每秒都有产生对重要人物凶险的可能、发生无法弥补的后果,他必须完完全全的将自己投入在警戒之中。

令人爱怜的女孩,一生的幸福终究是操控在政治婚姻之中,她没法子选择、她不可以作出其他的选择,只是因为在她未出生前的血液中,已经流着无法抗拒的种族复仇使命。

与这个时代的女子比较,我觉得自己幸福了许多,但或许是因为自己幸福的生活着,所以渐渐忘记了幸福的定义。我决定,要为这女孩争取到她自己的幸福。所以我加入了仙族,但我没有回答白晴的原因,是因为想把这样的幸福,无声无息的送到那女孩身边。

“波!”

“碰!”

“唉哟……好痛啊!”一声因为木头燃烧而发出的爆响,女子骤然被吓醒般的自毛皮铺设好的床上滚下。女子捂着后脑袋的哇哇大叫,接近冬天的气候下而发生碰撞,伤口可是比天气严热时加倍的难受。

“小绢,怎么了?怎么睡觉睡到地上来,难怪你会说身体不舒服。睡在冷嗖嗖的地板一整晚,身体状况会好才怪呢!”

“你个头啦!我是被一声不知道什么东东的爆响吓得掉到地上,谁会头脑坏掉、在这么冷的天睡在地上,亏晴姐你想的出来。”抚着撞到地板的后脑杓,华绢唉嚎的叫道。

望望帐外的天空正飘起微微的飞雪,华绢走进一旁的火堆、一面开口道:“晴姐,这可不是我爱说。你们古代的床铺真是难睡,我不是睡到全身酸痛,不然就是会摔到地板上。可不可以向黑鹰族长反应一下,至少也让我睡用虎皮铺成的被褥嘛!半夜那么冷,你没见着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么?再不多些御寒的棉被,晚上因为太冷而睡不好的导致精神不济,脑袋又不清楚的想不出好法子,又怎么能打得了胜仗!”

将手上的一捆木柴放下、并往即将熄灭的火盆内添入新的柴后,白晴缓缓的说道:“小绢你说的没错,精神不济又怎么打得了胜仗。唉……但你还有幕帐可以遮蔽风雪的休息,有没有想过外面餐风露宿的士兵们呢?咱们来了汜水关已经差不多半个多月了。这里的天气变化很大,集结在此地的各阀领主没有气候变化的事先准备,许多人都因为太冷而病倒了。依我看,不用董卓军出关,咱们的士气就已经瓦解了。”

“不会吧!那黑鹰族长和御冰剑怎么说?”

拨了拨火盆里燃烧的木柴一会儿,帐内的温度果然有明显的回升,白晴将两手靠近双唇的呼了呼口热气,才向华绢道:“仙族带来的防寒大衣数量也是不够。因为以往杏花村的气候四季如春,没有人料到外边的环境会有如此大的差别,所以目下大家都希望毛遂自荐、有‘箭神’外号之称的孙坚能够尽速将汜水关攻下,虽说汜水关很难容纳的下联军约莫二十余万的军队,但在攻下汜水关后却可以暂时得到足够的粮食与喘息的机会。”

起身迅速的换上上阵的盔甲,华绢走至白晴旁边道:“汜水关凭借着两旁飞鸟难渡的天险易守难攻,就算守城的是个愚蠢笨蛋,只要闭门不出的高挂免战牌,就算咱们二十余万兵临城下,仍是对之无计可施。我实在没有料到这场仗是如此无可估计的漫长……”“……况且,董卓军的目的并非一昧龟缩不出,他们汜水关现下的守军按兵不动是在等董卓军派来的主将。而此人一来,将会打破两军僵持的局面。”

“谁?”

“关西华雄!”

自第二夏侯阀广发讨逆檄文,受到各地的兵阀热烈的回响后。众军便集结兵力屯军于洛阳城近郊,商讨如何进军洛阳的路线。

收到讯息的董卓自是大为震惊,尽管自视甚高的他未将反董联军放在眼里,但自个儿被称为“太师”两字可并非虚有其表。故在与其谋士李儒商量之后,决定要让各方兵阀得到教训的他忙命人马不停蹄的传令汜水关守将,务要死守这洛阳最后其中的一道防线,且允诺在短期内将派出援兵至汜水关。

反董联军方面,来自各地的兵阀军力集结高达二十余万,除了三大门阀以外,马帮少主公孙瓒、平原没落皇孙刘玄德等亦是在列。此次的合作宛如武林中的一大盛事,各方势力皆期许自个儿能在此次历史性的战事中取得极高的评价、以利未来争霸之道可更加顺畅。

在权势的算计与尔虞我诈的讨论后,反董联军总帅这位子由第一门阀少阀主袁绍所获得。

虽说算得上是实至名归,但令人生疑的,一向与袁阀争夺第一头衔的夏侯阀竟是推波助澜的帮手,也可以说袁绍能够顺利的坐上反董联军总帅宝座、夏侯阀可算是功不可没。

除了反董联军总帅由谁担任之外,像是主管粮草的配送、兵器的管理与维修皆有了明确的负责势力后,目下最重要的,便是由哪一支部队先行出兵汜水关。在反董联军的众兵阀中,自以第一袁阀带来的约莫三万冀州军实力最强,身负“无双骑队”美誉,且于黄巾之乱时又与卢植大破二十余万的张角军,故若要考虑出兵的顺利性,当然非第一袁阀莫属。

不过,袁绍既为反董联军总帅,其旗下军队若又同时为联军前锋部队岂不贻笑大方,而就在此讨论之际,自告奋勇的兵阀便主动表示自己愿为反董联军前部的意愿,而意料中的人选──第三门阀阀主孙坚。

孙坚,当令第三门阀阀主,外号“箭神”的他,与黄盖、程普两人被誉为“江东三雄”。

目下占据吴郡的孙坚好谋略、骁勇善战,于南方声望不下于冀、幽两地的袁阀与陈留的夏侯阀。

没有像袁阀及夏侯阀显赫的家世,第三门阀的崛起更是需要花费更大的心血。孙坚本是没没无名的一位武将,却因为射杀地公将军张宝而获封吴郡且声名大躁,而后更在与黄盖等人的辛勤耕耘下才始有今天足以与其他两阀抗衡的局面。

为春秋战国时期著名的兵法大家孙武之后,自然无人敢轻忽第三门阀的实力,于是乎,在取得反董联军各兵阀的认可下,孙坚便自行带领旗下一万余江东军向逼汜水关,反董联军主力亦因此而驻兵于汜水关近郊约三十里的地方等候佳音。

献帝二年,秋忽然接到前线军事的密报,联军总帅袁绍火速的通知所有兵阀至大帐商议,而仙族虽在联军中算是一极小势力,但各阀尊重其为一族之长,故亦有将黑鹰及族内重要成员安排在列。

此次北上至汜水关的仙族成员占了杏花村目下兵力的一半,且大部份是原樊一夫旗下具作战经验的士兵,然后再加上些许武艺较好的江湖人士参杂在内,总数约为一千余名。

这种调度方式于当时亦引起一阵不满浪潮,因杏花村众人表示为了今天已训练许久,不该让新加入的汉军抢了这次参与联军对抗董卓的功劳;另外,就连仙族内部的干部,亦认为如此的调度有欠公允,情势一度闹的不可开交,甚至造成两方的对立。

眼看大伙因为想要为族争光而挤破头,这时的华绢却出面说了一段话后,平息了这可能未战先乱的内閧。

“大伙该不认为自己就是从天而降的救世主吧!还是大家觉得加入仙族就是为了能够令自己名留青史,或是受万世的景仰……”

“……世上就是有人想当英雄,但却不知英雄两字的背后需要牺牲多少人的身躯性命才能有如此的成就。所以华绢觉得,幕后的无名英雄才是真可令人敬佩与赞扬的啊!何况,这联军讨伐董卓不过是乱世的起始点,未来才是大家真正实现理想的战场,我们不过是将这乱世开启而已。”

“嗯……无名英雄!”

“绢公主说的没错,未来的乱世才值得我们去努力!”

“绢公主说的好啊!”

“万岁!万岁!”

看着众人被自己胡乱说说的言语说服,华绢领悟到二次大战时期的德国,为何将希特勒的演讲当成圣旨般。她回头捂着嘴将忍着的笑意释放后,才又望下演讲台下面的众人道:“所以大家切记不要妄自菲薄,因为留在仙族保护所有人家属的你们,对于我们的意义更是重大啊!”

于是如此,华绢近乎荒诞的解释反而化解了仙族溃散的危机,预定出兵的一千余人才能如期的出发,并与联军相会合。

大营内的气氛异常沉重,虽说现在不过是天才刚亮的清晨,但众人皆被这样的气氛所影响的没有平日寒喧的对谈。

坐在议事桌前的袁绍面色凝重的望着手上的一份竹简,尔后缓缓的向在场的各兵阀阀主道:“……这是刚刚传来的最新战报,孙阀主部队在稍早的时候,因汜水关来的一支不明军队偷袭而败退!”

“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孙阀主的军队这连日来的战果不是……”

“嘿!我就知道南方的士兵果然不堪一击……”

“那咱们的联军是否会完蛋!?”

众人听到这样不幸的消息,对孙坚各有不同见解的喧闹了起来,袁绍沉吟一下的疾拍桌子道:“现下不是讨论谁是谁非的时候,这支奇兵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我们联军大营而来……”

“……若咱们再不想法子解决的话,说不得联军今日将会全军覆没!”

袁绍环顾四周,一字一字的开口道:“连孙阀主都挡不了的部队,看来其军中定有绝强高手……有谁麾下能人愿意一挡其锋!”

事态严重,各位的兵阀皆低头苦思解决之道。袁绍不知是否有意,竟叹了口气道:“唉……早知如此,我袁阀军的正规部队就不该殿后,否则,以我袁绍麾下健儿,随便一人就可以解决此烦恼,也不必要大家在此伤透脑筋!”

黑鹰等人一听袁绍如此答话,心中不禁暗叫厉害。果然,袁绍似是自责的一句话,引来了各阀自尊心的回应。只听冀州刺史韩馥立身答道:“我有一将名为潘凤,用的是双斧,具万夫莫敌之勇,愿前往斩杀敌军之首。”

而没料到一直随侧在袁绍左后的俞涉亦握拳道:“末将愿往。”

袁绍见俞涉的神情微微一楞,才嘉许的敬了两人一杯水酒,朗声说道:“联军是成是败,便看两位将军了!”

俞涉与潘凤两人一口饮尽杯中美酒,握拳称是的进了营帐领兵直奔汜水关。而在末位一直没有答话的华绢却将这一幕全都看在眼里,她喃喃自语的道:“华雄虽然不是一级高手,但俞涉与潘凤两人还不是对手。在没有查明对方虚实前便莽撞出阵,只是徒徒送死而已。”

黑鹰等人闻言,回头望向华绢道:“绢公主知道来的奇兵将领是谁?”

华绢点了点头的小声道:“嗯!来的是凉州军中实力仅次吕布的关西华雄,那两人去了只是送死!”

御冰剑此次亦是随黑鹰身侧而来,他一听便道:“族长是否请缨的出战,好让各地兵阀瞧瞧咱们仙族的实力?”

涅槃为固守杏花村以防止仇敌“五斗米道”趁机入侵,故黑鹰目下皆以华绢马首是瞻。他望了一下华绢询问其意见,却听华绢摇头道:“与凉州军的杂牌队伍交手,显不出咱们仙族的威力。且我们目下只有一千余士兵,无论在实力与数量上都不足以应付突如其来的冲击。将眼光放远,我们要的是将仙族旗帜插在洛阳城楼之上。”

全力支持华绢的意见,黑鹰回绝了此项出阵的提意,而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的,华绢问了坐在一旁表情显得毫不在乎的白晴道:“晴姐,要不要活动一下筋骨?我想你陪我去前方看看!”

“啊!?你是说找那华雄较量……刺探军情么?”

露出会心的一笑,华绢与白晴两人向黑鹰示意了之后,便连袂悄悄的出了大帐,亦上马向汜水关急驰。

往汜水关的方向到处都是之前孙坚部队的战败之兵,由于华绢与白晴两人的服饰在乱军中显得太过耀眼,故两人在商讨下披上了场中遗留下来适合的士兵衣着后,便继续急忙的施展轻功向前奔驰。

两人之中白晴的轻功历练较久,故在一开始的时候明显与华绢有一段的距离,但身负“太平真经”奇功的华绢内息悠长,所以在长程的奔驰下却不见得比之白晴逊色,白晴见状虽觉惊愕,但也替自己的姐妹有如此进展而感到高兴。

不一会儿已来到了俞涉两人领兵与华雄交接的地方,华绢本打算上前相助,却被白晴生生的阻了下来。

“怎么了?”

回应着华绢满脸的疑问,白晴则是目不转睛的望着场上即将交手的三人道:“杀手的第一准则,在未知目标功力虚实之前,绝不随意的出手。而若一出手,则必要其中一方血溅当场。”

这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华绢又怎会不知,只不过想到即将可以见到历史上的著名人物而没想到这么多。她听罢点了点头的跟着白晴隐身一处的观看场上的死斗。

身长九尺的华雄昂然立于场中,使用的兵刃是缚于两手的锐利钢爪。钢爪上早已染红了敌人血液且带些暗黑,但仍有未干涸的鲜血顺着爪刃滴至地面。而他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瞳,正直视着阻止自己前进的两人。

联军方面,俞涉早已将惯用的长剑出鞘遥指测不出虚实的对方,而一旁的潘凤更不由自主的耍弄着双手利斧。两人才到此地便感受到华雄的无俦杀气,虽没有问过对方,但已凭借着对方与众不同的气势而判断出这人定为凉州军援兵首领,故在两人下马之际便早聚精会神的望着这个初次见面的对手。

霎那间,周遭的一切征伐杀戮彷若未闻,时间就如同停止般。一直未将目光移开的白晴缓缓开口道:“俞涉与潘凤绝难是其对手,就算两人联合出击,胜负也约莫在数招之间。这个华雄算得上是十分厉害的高手!”

“哇!晴姐看的如此透彻……”

白晴扬了扬眉头道:“其实,若俞涉与潘凤两人有必死之心而出战,或者仍有一拚之力,只可惜双方的战意差别太大,两人早已未战先败了……”

“战意?!”

“就是必死的决心以及必胜的信念。华雄无疑是个出色的高手,他所拥有的无俦战意是那两人没有的……也难怪小绢你说这人会改变之前僵持不下的战事。”

华绢正打算再提出疑问之际,华雄三人皆已出招。只见身长九尺的华雄大步一迈的向俞涉两人奔来,双爪顺势置于两侧,宛若由天而降直扑猎物的秃鹰。

左侧俞涉见华雄露出破绽,大喜的将剑一抖直击华雄面门,撕风剑劲呼呼乍响,显见在剑上的造诣不弱;反观右侧的潘凤则是双臂一展,利斧由右下往左上的斜劈华雄胸膛。

见两人出招的华雄微微冷笑,他身形一晃的由直行而幻化曲折的迳向俞涉没有持剑的左肩,钢爪来势汹汹的由上而下的抓来。

俞涉无料对方变招如此之快,忙是收回发出的左手剑劲,回身长剑上挑的挡住华雄锐利钢爪。

“当、当”两声,长剑意外的被华雄伸出的钢爪卡住而动弹不得,华雄大喝受死吧!却见他翻转擒住长剑的钢爪,将俞涉长剑折为两段,并趁俞涉骇然之际,把另一柄钢爪插入俞涉胸腹之间。

惨叫声音不过在眨眼瞬刻,一击不中的潘凤回头看到俞涉中爪大惊,忙是扭腰横劈华雄背后。

这两斧可是潘凤使尽了毕生的功力,却想不到劈中的却是早已气绝的俞涉,可怜的俞涉在死后身躯竟落得支离破碎。

时间并没有因此而停顿,眼见断成三截的尸体落下之际,潘凤同时感到脖子一凉的被华雄手上钢爪给刺穿,当场毙命。

“比我估计的时间还短,想不到联军派出的两名好手竟在数招间便身首异处,这华雄果然了得……”

眼见华雄如此凶残成性,在数招之间便已将敌手开膛破肚的宰杀。本想一试身手的华绢望了犹疑道:“晴姐,我们是否……”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们连大贤良师张角、‘五斗米道’的张鲁都斗过了,又何必怕此人……”

白晴目露精光,也不待华绢回答,斋心念一握便向华雄方向奔去。

连诛敌方来将的华雄野兽般的仰天长啸,在凉州军的拥护下继续向反董联军大营迈进。

才准备踏步起程之际,感觉敏锐的华雄立下便发现有人自右后侧疾行而来,且杀意惊人的直逼自己。

华雄算是凉州军有数的高手,自然不会将如此程度的偷袭放在眼里。只见他骤然急行的猛是回头一劈,恰巧将来人刺出的杀劲生生阻住。

两人交手一招即退,且各据一方的相互持着武器遥指、冀希以本身杀劲将对方摄住、欲立于不败之地。

本以为偷袭的来人该是个人物,没料到华雄望见的,是一个身着联军小兵服饰的年轻人。华雄微感讶异,一向惜口如金的他开口道:“来者何人?”

穿着小兵服饰的白晴闻言,眉头一挑的回道:“姓吴,叫饶娘!”

“吴饶娘?!江湖上并没有这等人物啊?”陷入了迷惘当中而喃喃自语,华雄却浑不知中了白晴口舌之便,还一直低头想着江湖中有否这号人物。

白晴噗滋一下的笑道:“没错,我便是你的老娘,见着老娘还不下跪么?乖儿子!”

听到白晴这么一说,华雄才恍然大悟被人在言语上占了便宜,且望着对方的姿态认出了是名女子;华雄顿时勃然大怒,钢爪一挥向白晴攻来。

适才见过华雄与俞涉两人的交手经过,白晴倒也不敢小觑华雄的实力,虽说评估下来自己功力略胜对方一筹,但白晴亦是第一次见到有如此激昂杀意的对手,所以孰胜孰败仍还是未知数。而此次会现身交手,倒只是因为习武之人天性的反应、欲寻求可突破境界而对自个儿的试炼。

钢爪破罡迎面而来,白晴知道此兵断人佩刃的厉害,虽说斋心念算是一柄神兵,但亦不见得能挡华雄雷霆一折。思虑之下,白晴一反平日出招狠辣的剑势,改以轻盈飘逸一路与华雄过招。

几记凌厉的攻势连白晴的衣角都无法摸着,自负武学高超的华雄不禁感到有些愤怒,他佯装气力不足的减缓出爪速度,以期制造出对方认为自己露出破绽的假象。

露出破绽诱敌果然有效,白晴没有料到看似匹夫之勇的华雄会有如此妙着,还道其再沉不住气失却了冷静的思考,心下一喜的贯注劲气于剑尖的疾射而来。

一剑刺出便暗叫不妙,华雄瞬间将刻意露出的破绽闭合,换来的,是充满无俦战意、那柄杀人无数的暗黑钢爪。

像是幻化为金龙般的斋心念,现下便如被邪恶的魔爪所擒而无法动弹,而令白晴中计的华雄更是扬起注册商标般的冷笑,然后手腕一翻的意欲将斋心念一折两断。

“想要折断我的兵刃,休想!看我的‘斩金破铁’!”

神仙剑法再起,被钢爪擒住的斋心念宛若重生般的耀出光芒,华雄一望大惊的加速翻转动作,却听得白晴冷哼的一声反将持剑之手一扬;“当、当”数声,没料到斋心念并没有因此而被折毁,反而是华雄引以为傲的钢爪被削去一根。

“我的钢爪……”华雄哀恸兵刃重创之际,白晴同时回剑持于肩后,且凌空一脚的踢中华雄胸腹的将其震退十数步。而在这喘息之际,落后十数丈的华绢终于赶到了白晴的身旁。

虽说现在才恰好赶上,但两人适才激烈的过招可还是看华绢眼里,她望向白晴道:“晴姐,这人好像……不太怎么样嘛?怎么你上场两三下就把他踹的远远的?”

斋心念又恢复了平时银白剑刃的模样,显然这神仙剑法耗功甚钜、白晴若非动手之际绝不随意浪费自个儿真气。她回复丰润神色之际的向华绢答道:“这华雄的功力虽非张角、张鲁之流,但亦算是十分了得的对手。华绢不信的话可以上前试试!”

华绢闻言一脸惊恐道:“上前试试?哇!这人刚才杀了俞涉和潘凤时那么可怕,还血淋淋的将对方的内脏抽了出来,我光看就快吐的连胃酸都出来了,哪还有能力上前试试看!”

白晴望了华绢夸张的表情笑道:“连这等程度的杀戮场面小绢你都受不了了,未来又怎么有能力帮助仙族完成霸业呢?那还不如干脆与我回南海的‘桃花仙境’安穏过日子算了……”

瞥了瞥正准备再度出手的华雄,白晴露出不屑表情续道:“……何况,这华雄只是董卓麾下的一名将军,仍不算是真正的高手,连这种程度的敌人都打不过,又遑论面对号称‘银天双戟’的吕布呢?”

狂妄的杀意已扑面而来,华绢再无时间思考,因为华雄再度的出手更加暴戾,仿佛要将苍生一切都撕裂般。

没等华绢决定,白晴眼珠一转的扬手一扶一送,就这么把全没注意自己的华绢推至华雄的面前。

面临的是充满杀意的对手,来不及回头咒骂的华绢此际再无转寰、逃跑的余地,眼见迎面而来的是漫天的钢爪气劲,华绢只好硬着头皮将“太平真劲”贯注在“金蚕手”上与华雄正面硬撼。

“碰”的一声,料想不到以华绢目下之能竟将华雄震退数步。华绢信心倍增,神情自若的双手不自主的翻拍、绝无花巧的继续接下华雄十多道的爪劲,场中的恶战再度换了对手的展开,便如同影片急转般的快捷。

华雄此刻越战越惊,适才第一名士兵模样的女子已与自己斗个旗鼓相当,本还以为是一时大意而未能占得先机,正打算重新更换战术再次出手,却没料到又多了一名亦是士兵打扮的高手。

仗著『金蚕手』刀枪不入的优势与“太平真劲”的浑厚,华绢此时再没有将华雄适才的凶狠模样放在心上,且在数招过后一改开始仅用守势的过招,转而击出攻势的令华雄十分狼狈。

一对钢爪自左下往右上向华绢抓来的试图夺回优势,没想到华绢灵巧的侧身晃开,掌出太极的将爪势卸去,然后再张如莲花绽开的斜手一伸,正中华雄胁下。

这掌虽没要了华雄的命,但却足以令他痛入心扉的自口中汫出血丝,急忙退开数丈。

“瞧!华雄亦不是小绢你的对手!”

回头一瞥若无其事的白晴,华绢笑骂道:“我还真想不到可以和华雄斗了个旗鼓相当,在书里面的记载,他是个可怕的人物呢!”

接连失利的华雄此时再也抑制不住愤怒的情绪,他见两人于场中仍谈笑自如的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狼啸吼声再起,比之刚刚更迅速的身形向华绢两人奔来。

两人正打算连袂出手之际,却听见联军方面的半空中急速而来一道青影,且传来沉吟道:“你可是关西华雄?!”

难以言语的无俦杀气以及死亡气息竟出现在半空之中,本一意对华绢两人出手的华雄亦忍不住的被这股劲气所震摄,他忙回头望道:“你是谁?”

青衣人没有回答华雄的问题,他只是续道:“接我一招!”语罢之际,青衣人手持一把散发青芒的奇特大砍刀的向华雄由上而劈下。

刀劲发出之际,空气中就如冰雪般的让人感到血液为之疑固,且劈来的刀劲彷彿成形一只上古额头长着双角的青龙腾跃而来。刀势来的太快,就在青衣人说完之际已迎面砍向华雄,华雄见避无可避,倒也临敌不畏的将双手钢爪合拢把青衣人所发的刀劲挡祝

挡是挡住了,只不过却没料到自以为坚硬无比的钢爪竟生生齐断,华雄见状身手算是敏捷的抱头滚身的闪过此刀余威。

青衣人一招甫停,一招又起,只看他再次发招的双瞳变成血赤,便似一头嗜血妖兽的令人不寒而栗,且见他双手倒持着奇特大砍刀末端柄部、由后往前的劈出惊人杀劲,令本是晴朗的半空突然发出了响雷、适才那一道青蚩尤龙再度出现,且狂意更盛的直窜华雄,他口中更吟道:

十龙十象神佛降,青雷一声回龙斩

没了兵刃的华雄再挡无可挡,被那道青色妖龙盘旋全身,当场碎成数截、顿时了帐。

青衣人露出了此惊世骇俗的一式,不仅当场击杀了华雄,更令本是士气高盛在一旁鼓舞的凉州军吓的一哄而散、成了惊弓之兵的荒乱逃回汜水关。

青衣人不再逗留,拾起死后仍满面错愕的华雄首级,再次凌空往联军大营方向而奔,但临走之际,却似有意无意的望了华绢两人一眼。

被这人一望而顿时打个冷颤的华绢,望着青衣人离去身影回忆貌的说道:“青色的妖龙……一刀斩了华雄……这人该是刘玄德的义姓兄弟,现任平原县马弓手的关云长!……好厉害的一刀!”

仿佛没有听见华绢的话语,白晴却喃喃自语道:“青雷一声回龙斩……若我猜的没错,他便是传说中的顶级杀手,现今被誉为黑榜第一高手──青魔!”

“什么,死了!”

堂上的董卓闻言大惊,本还一派悠闲的大啖紫晶葡萄,这时却是忙走到堂前至那传话人前面。

他目露凶光的道:“华雄的实力已算是凉州军中十分了得的,虽说还未到吕布等人那般的级数,但普天之下能与之匹敌的该是少之又少,怎么会前一步才传来大破孙坚部队的捷报,后脚跟就听到了如此的噩耗……说!对方是谁?”

传话那人战战兢兢的发抖答道:“回太师的话,华将军甫到汜水关便立下击败孙坚部队的天大功劳,但就在华将军打算前进联军大营、一举将这反抗势力消灭的同时……”

“……一个青衣人从天而降,且一刀便将华将军斩成了数截。守将部队因而军心溃散的守不住汜水关,给反抗军占去了城池。”

“可恶,竟伤我一员大将。还不快去查那青衣人是谁?”

传话这人闻言便像巴不得尽速离开的模样,连滚带爬的忙向门口跑去,而此时在一旁听完叙述的李儒却羽扇一抖的喝道:“且慢!”

董卓微感愕然的回头望道:“军师有何看法?”

羽扇徐徐一开一合,李儒信步至董卓跟前的缓缓道:“太师,阿儒已知此人是谁!”

“喔!军师但说无妨。”

不知是否有意,李儒余光瞥向吕布开口道:“这人该是名列黑榜第一,被誉为死神的顶级高手──青魔!”

“青魔?!军师,你说那杀了华雄的高手是青魔么?”

董卓闻言显然有些吃惊,虽其并非真正的武林中人,但身为羌族少主的他亦算是见识广博,青魔两字对他来说也曾耳闻。

李儒点了点头道:“华雄的噩耗传回洛阳后,我有着人找了些自汜水关逃回的士兵询问,据士兵们一人一句的现场描述,此人该是消失了一些日子的青魔。”

“若真是青魔的话,那可是有些麻烦。传闻中的此人便像是与死神划上等号般,且至今仍未尝败绩。如有这等高手在对方阵中,对我们而言十分的不利……”

“……我们是否该暂避其锋的移师长安?”

才说出此话之际,一旁听了许久的吕布终是忍不住的道:“有这个必要么?我便觉得这个青魔没什么了得,太师莫要说如此泄气的话,便给我精兵数万直达汜水关,看我吕布如何将这青魔斩下!”

“这……”

不待董卓开口,李儒见状忙是接着道:“阿儒相信太师绝非如此用意,太师自是对吕将军的武艺深具信心,否则也不会当日‘处心机虑’的将您纳入凉州军中。我想,移师暂且是用不着,不过……倒是希望太师能在这场战役中出上一份力。”

“喔!军师如此说来,该是有法子可以应付联军啰1

李儒昂首望向门外天空道:“目下凉州军因为华将军战败缘故而挫了士气,故若太师愿意亲领三军进驻这洛阳最后一道防线‘虎牢关’,再搭配上吕将军天下无双的武功,那联军又有何惧之……”

“……但这些都不足阿儒担心,阿儒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董卓欣喜的说道:“亲征?!这果是个好计,我亦好久没活动一下筋骨了。只不过……军师另外担心的到底为何?”

露出杀意,李儒望向众人道:“联军现今的总帅乃是第一门阀少阀主袁绍,难道太师不清楚,目下袁阀阀主仍在洛阳么?若给其里应外合……”

锐利的目光自吕布的双瞳中射出,只听他斩钉截铁的说道:“那就让吕布试试闻名天下的‘兽拳’会是如何了得!”

联军于华雄兵败后进驻了汜水关,于关中补充连日来所欠缺的粮草及所需的衣服毛皮,并为第一战的胜利而举行了接连两日的庆典。

宴会上的众将仿佛忘了场上厮杀的辛劳与艰苦,饮酒吃肉不亦乐乎,而宴会之中最受嘱目的,自然是将华雄一刀两断的重要功臣──关羽。

只见本是马弓手且仅配立于刘玄德一旁的他,因为立下大功的缘故而被编排在宴会的大位上与众阀主同坐,围绕在四周殷勤服侍的女婢,正是联军特别赠与的奖励。

所谓食色性也,本以为如此的奖赏该令关羽喜上眉梢,但没料到其仍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迳自注意刘玄德的安全,反倒是得关羽功劳连坐的张飞在一旁将醇酒当作开水般的痛饮。

“那个关羽……真的是晴姐你说的那个什么魔么?”

尝试在桌上放着的一只烤熟羊腿上割下一块肉的华绢问着发呆的白晴道。

“什么什么魔……是青魔,唉……这么可怕的人物在你嘴里说出,好似垃圾般。”

本还与廖添丁举杯的黑鹰闻言惊道:“青魔?!晴公主,那关云长便是青魔么?不太可能吧!黑榜上名列第一的高手怎么在此出现?”

白晴肯定的点了点头道:“绝对没错,他斩杀华雄所用的兵刃是十天神兵之一的‘青蚩尤龙’,也只有历代青魔才能够驾御此刀。虽然我不清楚为何他会出现在此,但这人定是青魔无错!”

黑鹰陷入沉思的望向大伙道:“如果关云长真是青魔,那他既然会随侧在刘玄德身边,可见此人亦非等闲,我们也要对这人多加注意。说不得,这人未来将会成为咱们仙族霸业最大的阻碍。”

已近微晕的廖添丁闻言酒醒了一半道:“是否要属下查查此人的底细,以证实这人的来历?”

黑鹰举出手掌的表示不用道:“若关云长真是青魔,怎可能露出马脚的让你可以查到蛛丝马迹。咱们静观其变,莫要打草惊蛇的引人注意。记着,现下的仙族实力连二流兵阀都难以抵挡,千万不要光芒外露的引来别人的贪觎。”

听毕黑鹰所言,华绢亦表赞同的道:“族长所言甚是,现下的仙族得不停累积经验、吸收兵源,以作为将来鸿图大业所用。何况,目前不过是取得第一次的胜利,董卓麾下能人无数,该不会如此便一败涂地。且汜水关虽得,但接下来的虎牢关更是牢不可破,得想法子解决才是当务之急。”

廖添丁显然对这“梦幻军师”十分言听计从,不过,他却像是想起某事的开口道:“对了!有件事情不知是否该向族长及各位说明……一向长期提供仙族情报的‘漕栈双联’出了大事了。”

“漕栈双联怎么了?”

听过白晴对现下武林各个势力的分析,华绢大致上清楚漕栈双联乃是现今的两大地方势力,不仅有着交通输纽上的优势,更以高价贩售着各地的情报消息,算是目前东汉末年最完整的情报网。而仙族近些日子来,能通晓各地发生的事情,除了不断洒出大把银子的将情报买来,更因为廖添丁与漕栈双联中的某些核心人物交好,也因此仙族一路才走的平平顺顺的,故若漕栈双联引以为傲的情报特性失却了,或者对其仅是损失极大的收入,但对于仙族却是非常严重的影响。

见众人都将目光望向自己,廖添丁像是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道:“这……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廖添丁你快说吧!大家都快急死了!”

试着抚平自己小鹿乱撞的情绪,廖添丁吐了口气的说道:“漕栈双联的两个龙头老大死了!”

“啊?!什么?”

大伙仿佛没听清楚般的楞在那里,廖添丁再次说了一次道:“蔡僻与张仇,这两个南方的地方龙头死了……”

黑鹰脸露欣喜的道:“什么时候的事?”

“个把月前!”

见到听闻人家噩耗却高兴不已的黑鹰,华绢奇道:“黑鹰族长不该是如此幸灾乐祸的人,但为什么你听到蔡僻与张仇死了,却沾沾自喜呢?”

黑鹰微微的点头道:“这当然有原因。绢公主该还不知道,本来漕栈双联的两大龙头是吕布先父的旧部,且因为吕布的出现更对外宣布绝对支持的态度。吕布目前于凉州军中,现下洛阳这里的战事诡谲难测,照理漕栈双联定会发挥其在地方的力量而遥望支援。少了支持的两大势力,对联军以及咱们都算是非常大的喜讯。尽管黑鹰我并非幸灾乐祸之人,但我仍庆幸上天是站在联军这里的。”

“但蔡僻与张仇死了……便代表漕栈双联不再支持吕布了么?等等……我想我已明白黑鹰族长的想法了,蔡僻与张仇该不会是寿终正寝吧!”

廖添丁吃惊的道:“绢公主竟看出这当中奇怪的地方,真不愧为‘梦幻军师’。没错,据我探查的结果,蔡僻与张仇是死在吕布的手上,且发现此事的蔡瑁更表明握有证据,用以证明凶手便是吕布……”

“……蔡僻与张仇可说是创立漕帮、栈联的始祖,他们的死,对其部众影响甚钜。故在此事情之后,漕栈双联已下达全国的通缉令,更表示不惜任何代价欲将吕布击杀。”

华绢听完,摇了摇头的道:“想不到漕栈双联的人竟会相信蔡瑁所说的,难道这么大的帮会之内没有聪明一点的人么?”

黑鹰亦接着道:“绢公主说的没错,我也觉得事情不该是如此简单。不过……倒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不知针对此事绢公主有什么样的看法?”

“嗯……各位认为,蔡僻与张仇若死,对谁的获益最大?”

廖添丁搔了搔头皮的答道:“那还用问,目下外面的人都知道。蔡僻与张仇虽奉吕布为主,但却仍旧是漕栈双联的龙头;若两人都消失在世界上的话,这漕栈双联自然便归吕布所有,不过……”

华绢带着鼓励口吻问道:“不过什么?廖大哥为‘疾风’组长,与漕栈双联中人交好,该不会也是如此认为吧?别要担心想法不对,在事情未证实之前,所有的假设都是可能。”

黑鹰拍了拍大腿道:“绢公主好一句别要担心想法不对,在事情未证实之前,所有的假设都是可能。也惟有如此客观的去看待事情,才不会在任何的角度上产生盲点,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添丁快说,咱们全部皆等着你开金口的洗耳恭听呢!”

将几上杯内的醇酒一饮而尽,廖添丁镇定的道:“我认为凶手必定不是吕布,这该是有人意欲嫁祸的阴险计俩……只是没有证据,无法证明吕布是无辜的。”

白晴静静问道:“何以见得凶手并非吕布?”

廖添丁望了一眼道:“我十分了解张仇与蔡僻,这两人虽是一方霸主、独据水陆,但却是饮水思源的好汉子。大家要知道,那吕布乃是前川蜀首富吕兴之子,当年的一门血案才告失踪,而后来再次出现在荆州之时,两人因而表明了全力支持吕布的霸业志向……”

“……既连帮主之位都毫不计较,怎可能会引来吕布的杀意呢?不合理嘛!所以凶手必定另有其人,且若我猜的没错,该是张仇与蔡僻的亲人才对!”

黑鹰认同的点了点头问道:“添丁说的有理,但若论亲人,目下也该只有张允与蔡瑁是这两人的左右手。不过……这两人的武功皆不及乃父,怎有能力一齐将他们杀害呢?”

廖添丁回道:“嗯!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张仇与蔡僻能有今天的成就绝非侥幸,而他们俩若是联手,就算是‘白道风云榜’上的人物亦很难将之除去,所以还是算个谜。但总之……吕布绝不会是凶手才对!”

一旁都没有说话的御冰剑此时开口道:“若不是了解你廖添丁对仙族忠心耿耿,你这么极力为吕布辩白,还真会误以为你是吕布的人呢!”

听了御冰剑这么说的廖添丁却没有答话,白晴接着道:“廖大哥该不会……”

“什么该不会!我廖某对仙族、对黑鹰族长可是一片忠心,是因为……是因为……”

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廖添丁该还有部份没有全盘道出,华绢见状微笑的问道:“是因为什么啊?现下全是自己人,廖大哥还顾忌说话么?”

再一次见到众人恳切的目光,这回廖添丁再没有脸红的道:“唉……我本来答应要保守秘密的,但既然被大家瞧到了不对劲……漕栈双联的情报头子何卓,目下在我的帐中啦!”

洛阳温侯府。

温暖干净的被褥整齐的铺设在一张布置典雅的床上,一旁的檀香炉缓缓的飘起令人舒服的气味,而床上正盘坐着一个正满头大汗的男子。

在当日与董卓等人商议近日即将亲领三军出兵虎牢关后,回到温侯府中的吕布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的没有踏出半步,就连与之亲如兄弟的张辽亦被下令不得入内。

关在房里的吕布已经三天三夜不曾入眠,现下的他双手平放于盘膝的大腿上、正以记忆中的“搜神诀”内文苦思排除体内中了武论尊七重浪劲的旧患。

额上布满汗珠,头顶上升起白雾,吕布显然正运功至紧急之处,在这之前他已试过了不下十余种的疗伤方法仍无法治愈旧患,而现下的第十八次看来似乎仍是徒劳无功。

“咯……”

“……”

“咯……”

“……”

门外传来了敲击的声响,或者是张辽关心吕布的状况而再一次来访。吕布张开了沾满汗水的眼睑,不发一语的闭上双目继续这一次的行功。

“咯……”

外面那人仿佛坚持不放弃的再次敲着门,且在里面无声回应后的三个喘息又再一次的敲着。

尽管现下随意乱动便有可能走火入魔,但已被吵的忍受不了的吕布强忍运行经脉的难受问道:“谁?!不是说了别来打扰我……”

外面似乎因为吕布的答话不再敲门,过不久却传了一句女音道:“吕大哥连貂蝉也不见么?”

乍闻心仪的貂蝉声音,吕布彷若如雷一击般的微微一震。他忙收摄心神的起身欲要为貂蝉开门,这时却血脉猛然逆流,吕布禁不住的往前张口一喷的射出斗升鲜血且跌落地板。

在外头听到里面奇异的状况,貂蝉忙是推开房门的走了进来,这却发现了倒卧血泊中的吕布。

“貂……姑……姑娘。”

“啊!吕大哥,你……”

貂蝉微微一楞的走至跟前将吕布扶上床铺,正打算离开通知张辽等人前来之际,却被吕布本该强而有力的手臂勉强拉着道:“别要……别要让张辽他们知道。把……把门关起来。”

貂蝉闻言随即会意的点了点头,上前将门合起后的走至虚弱的靠在床栏边的吕布身畔。吕布微微扬起微笑表示感谢的说道:“谢谢……让貂姑娘见笑了……我得……我得……”

看着吕布上气不接下气的,貂蝉帮着接道:“运功疗伤么?别多说话了……”

感受到貂蝉的蕙质兰心,吕布点了点头的不再开口而盘坐运功,而因此次的走火入魔,吕布知道自己得花费更多时间才能回复,但这还不包括本来所中的七重浪劲。

虽说意中人在侧,吕布再不敢分心的进入禅定,当下忙是眼观鼻、鼻观心,心随七情贯全身的令内劲游走全身。

不过,正当自个儿觉得好多的同时,一道炙热掌劲竟贴着自己檀中穴且急催入体。

吕布蓦然惊愕,忙双眼一张的要看偷袭人是谁,想不到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