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来时只有几个士兵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今天我弃车保帅的决定让这些少女们对我的印象直跌到谷底,那些牺牲的战士之中可能有好多就是她们的朋友。

我叹了口气,这也不能怪她们,换了是我心里也会不好受的。

从她们之间的过道穿过,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有的因为疲倦毫无形象地睡在墙角,连被子也没有;有的即使手上带伤打着简单的绷带也不忘擦拭着用了一天的长弓;还有的被流矢或者魔法击中早已经失去了一条手臂……也许是习惯使然,看到那些男性士兵战斗之后的疲劳样子我从来没觉得什么,可是看到这花样年华的少女们这样凄惨的景象我心里就总不是滋味。如果是在和平的年代,她们本应该被众星捧月地谈着恋爱,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可现在在我眼前的这些,绝对不是应该出现在少女们身上的情景!

“嘶!”一名女兵坐在墙角低着头抱着手指已经红肿的手掌好像在苦苦忍耐着什么。

“怎么了?很痛吗?”我走到她面前。

她抬起头来,半边眼睛上打着的绷带让我吃了一惊,从上面鲜红的血迹来看,应该也是在今天的战斗中受的伤。

“不痛,长官!”她想站起来,可是站到一半却好像双腿麻痹了一样一**坐了回去。

“不用站起来,就这样坐着就可以了。”我连忙按下她的肩膀坐到她面前的冰冷地面上。

“骨折了?”我拿过她红肿的右手,手指骨节上明显有错位的样子。

“没有,长官,我只是执行您的命令!”女兵脸上不见任何表情,但口气上却带着些许的不满。

我的那句“就算手指断了也给我继续下去”吗?我不由得一阵惭愧,只是当时情况危急,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帮你一下。”我轻轻摆弄了一下她的手指,“你忍一下啊。”

“是,长官……唔!”把她的手骨接回虽然只是一瞬间的痛触,但是那清脆的“咔吧”声和她脸上痛苦的表情却表明了这并不轻松。但是,不像一般女人那样大声尖叫,她只是闷哼一声,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我真的以为这是一名膀大腰圆男兵了。这样我不仅想到从前一名军官说过的话:“军营里只有军人,没有女人!”

虽然手骨接了回去,但是红肿却没有消失。现在法师们也已经很疲倦了,根本没办法得到治疗,这样下去参加明天的战斗只会使伤势更加恶化,撑不到战争结束这只手就要废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今天战斗之后这种情况的又何止她一个。

“有办法吗?”我不会治疗术,只好把目光投下一直跟在背后的阿蒙。

“治疗术嘛,我倒是会一点儿,不过也不是很熟。”阿蒙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不过这个女人也不是很漂亮,你想救她?”

“你不要再给我胡言乱语了!”我真是有些气愤,在他眼里我就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人吗?(圣堂:“没办法,你有前科。”)

“反正我无所谓。”阿蒙耸耸肩,“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魔法。”

没有再多说什么废话,我用治疗术不多时就治好了她手上的伤。虽然她看我的眼神还是有些隔阂,但是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强烈了。

我站起身来,又看了看四周数不清的伤员,看来今晚有得忙了。虽然我不敢自称爱兵如子,但是无论怎样,我也不想看着这样的花季少女们受苦,算了,累就累一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