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悯:“不排除这个可能,可问题是,这盒子现在在哪?”
牧宵低垂的眼眸慢慢抬起:“RD基金会。”
告白
4月11号下午,天色y-in沉,大雨瓢泼。警局门口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就算从里面出来个扫地工,也要被记者揪住采访。
众人七嘴八舌的声音被雨盖住,传到牧宵耳里都成了“叽哩哇啦。”
丁秦透过玻璃窗往外瞅,“嚯”了一声,“这群当记者的都是顺风耳吗?消息那么灵通?下这么大的雨也候着,敬业啊敬业。”
他回过头看向不为所动的牧宵,道:“不过话说回来,我是真没想到,为了你和邢桐的案子,严队居然敢跑去和刘局叫板,嘿呦那阵仗,整个警局都听见了,就差掀桌了。”
说着,严悯推门而入,“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我可尊老爱幼了。”
她把牧宵手上的手铐打开,说:“发布会结束了,由于疑点颇多,目击证人失联,警方认为暂时还不能将你视为横江大桥案的真凶。你自由了。”
牧宵有些悬着的心这才放回肚子了,不过她并不觉得轻松,毕竟这次出去,是为了找到那个黑衣男人和谋杀邢桐的凶手。
“严姐姐,我拜托你去查的那样东西……”
严悯点了点头,轻声道:“你的猜测是正确的,除此之外,还发现了另外一件奇怪的事,我想应该是某种只有你才知道的讯息。”
说着,她凑到牧宵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听完后,牧宵毫无意外地皱起了眉。
不过这个发现让她知道,接下来,必须去找徐霖一趟了。
“丁秦你在前面开路,尽量避免牧宵被外面那群记者拍到,”严悯吩咐道。
而后她抓住牧宵的手臂,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走吧。”
除了丁秦之外,严悯还找来了几个警员挡在前面,结果一见他们露脸,记者就像被喂食的鱼一样疯狂地挤上前。
开路的几个人被话筒怼得厉害,可惜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
暴雨中,严悯眼看着一双双手对着牧宵按下快门,想也没想就把身上的外套脱下,兜在牧宵头上。
谁知牧宵按住了她的手,以表拒绝。
人声鼎沸中,牧宵看着严悯认真道:“你也说了,我不是杀害邢桐的嫌犯,而是一名受害者。或许你是想保护我免受外界侵扰,但对于这些东西,我并不害怕。”
严悯不懂她在倔什么:“可这样对你以后——”
牧宵打断她:“因为我很奇怪,为什么身为受害者,要被保护、被隐藏,饱受议论,而犯罪者,却能恬不知耻地行走在太yá-ng底下,无人去过问。”
她眼里闪过一丝悲戚,“错的不是我吧?是他们吧。”说完,外套塞回了严悯手里。
“既然如此,我没什么不敢见人的,”说完牧宵趁着丁秦不注意,从他臂弯下溜了出去。
丁秦:“哎——你这?!”
严悯拉住他,“随她去吧。她说的没错,只要她不介意,我们的保护就是多余的。”
丁秦看着众人疯了一样地簇拥着牧宵,深深替她捏了把汗。
提问声和快门声在牧宵四周响起,连成一片。
“那个就是牧宵!快拍快拍!”
“牧宵,冒昧问一下,你是否真如新r.ì报社所说,遭遇了x_ing侵?!”
“牧宵!你敢不敢对着媒体,亲口承认自己没有杀害同学呢?”
“为什么作案的凶器上会留有你的指纹呢?”
“听说你的父亲生前也是一名警察,你被无罪释放是否有着这一层关系?在里面呢?”
面对乌泱泱的人群,牧宵头痛欲裂,她双目充红,愤怒地道:“我没有杀人。”
可没谁理会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