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往她前面放了瓶饮料和一个信封,“对啊,一个戴着口罩的人,穿了一身黑,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付了钱就走,还让我把这两样东西给你。”
说完老板转身又去忙了。
牧宵盯着那瓶冰镇饮料看了会,忆起曾经在阿芙洛狄忒酒店喝过同一个厂牌的,就是因为这款饮料……不,应该是有人在酒店里的那瓶里做了手脚,所以那天她才会浑身无力……
想到这,牧宵顿时如坠冰窖,她拆开信封,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里面放着一张信笺。
她有些紧张地展开信笺,一张照片顺势掉落出来——那赫然是她没穿衣服的画面。
几乎是在捡起来的同时,牧宵就把照片撕了个粉碎,害怕和恐惧宛如一条毒蛇狠狠勒住了她,她还没有产生掉眼泪的冲动,双眼就充红了。
她大口喘粗气,继续读信笺上的文字:
亲爱的牧宵,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不记得也没关系,我现在来提醒你了。
看到你还能这么忘我地在路边吃饭,我真是有些感动,好想过去抱抱你。
你不孤单,我的公主。那些伤害你的人,骑士会替你审判她的。
愿你永远记得,我在注视你。
看到这,牧宵猛地从凳子上坐起,警惕地四处张寻,宛如一只被瞄准的兔子在徒劳地寻找猎人的枪口……
离此处不远的地方,一家书店在夜色中亮起了灯。推拉门上挂着的老旧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后,头发带着自然卷的男子从书店内走出,他身上有一股儒雅与浪漫并存的气息,肤色白皙仿佛许久没有受到炙热yá-ng光的烤打,身材比例算得上一绝,可惜穿着宽松的白T,水洗牛仔裤一只是挽上去的,一只垂落在脚踝,实在是暴殄天物。
他一手提了带垃圾,一手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看见了周老师发来的信息:小林啊,有个事想拜托你……而后他从一连串的事件说明里看见了主人公的名字:牧宵。
长睫颤动,似乎代替了主人内心的波澜,他咬紧后牙根,最后又无力的叹了口气。
摩托赛道上,引擎声在空旷的场地上呼啸,裴歌骑过终点,在队友的迎接下熄了火,摘下头盔,队长拍了拍他的肩,“可以啊裴少爷,又刷新了自己的记录,上次你摔出跑道,吓得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裴歌冷冷看了队长一眼。对方知道自己说错话,悻悻地离开了。
“裴歌,你的电话。”助理把手机扔给他。
裴歌接住,看了眼号码,没有挂断,选了接听。
“小裴,你说的事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没有差漏,钱也收了。”
“嗯。”
“这样会不会还是有点危险?要不干脆一点。”
“没必要,”裴歌拒绝道,“这样就可以了。”
亨利酒吧门口,逃课出来的谢媛已经玩累了,她和几个同行的女生穿得十分成熟,脸上也化了浓重的妆,一个个都扶着墙呕吐不止。
“这酒……好喝,有品位。下回,咱们……还来,”她迷迷糊糊地说着,一面和闺蜜们告别,独自走了。
角落的隐秘处,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拉低了帽沿,快步跟了上去。
谢媛走了约莫百米,发现周围没有车辆经过,这才想起掏出包里的手机,准备在app上打车。
一只手从她背后绕了过来,用做了特殊处理的手帕迅速捂住了谢媛的嘴!
谢媛:“呜——!呜呜呜!”她一边叫一边疯狂蹬腿。
黑衣男子凑到她耳边,笑道:“你不是觉得牧宵不干净吗,那你也来试试好了。”
城北区的横江大桥上,车辆来来往往。一刚上岗实习的男护士骑着小电驴从大桥边边行驶而过,他戴着与度数不相符的近视眼镜,艰难地睁着眼。
奈何医院病人太多,他已经熬了两天没合眼了,一下班整个人都放松了,困意更是不顾一切地涌上来。
行驶到桥段尽头时,小护士忍不住垂下了头,车头歪歪斜斜不受控制地往桥与城区的接壤处撞去。
这一撞可算把他弄清醒了,可等回过神来他已经从桥上飞出去了——
“哎呦喂我的腰啊,”青年嗷一通嗓子,不过好在他掉落的位置有杂C_ào垫着,周围没有大型石块,而且地面离桥很近,没摔出大问题来。
他的小电驴就不同了,从少了护栏的桥上冲出来后直接滚到了下面的江边。
小护士只好摸索着去下头把坐骑拉回来,刚拉上半截来,他余光瞟到桥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擦干净眼镜定睛一看:桥底下居然吊着一个装了女人的麻袋!
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打了110:“喂?警……警察吗,杀……杀人了!”
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