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什么感觉?究竟什么才是爱呢?”

  狂喷…… 

  “死不死啊你,我又不知道!”大傻叫了,我叫了。但是他表情这么凝重。我们几个人都陷入了沉思。我发觉大概就是从那时我们之间的话题除了“球”和“游戏”多了“女人”。

  

  “爱情……”第一个接话的就是我们最先进的典型,最早陷入爱情的石磊,“是两个人之间的吸引,因为喜欢而在一起,然后就有更深的喜欢吧。当然千古不变的话题,从来没有人能说清楚吧。”

  

  “爱就是浓浓的喜欢,喜欢就是淡淡的爱。不过爱情都是不会长久的。就学术上的说法,源于两性间的荷尔蒙吸引,具体什么物质还有待考量,但是据说那种物质不会长期分泌,时效有限,所以很快就会变质的。” 李恪说。

  2000年的时候,人们知道了那种物质是“多巴胺”——4-(2-乙胺基)苯-1,2-二醇,Arvid Carlsson确定多巴胺为脑内信息传递者的角色使他赢得了当年的诺贝尔医学奖。

  

  冻冻说:“变质么?那么什么时候我会忘记她呢?为什么我总觉得她还是忘不了我的?为什么我闭上眼睛就觉得她在看我,看的我很温暖。但是我又不敢去找她。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为什么好好的,她就跟我分手了呢?我一直尊重她,我一直那么爱护她,为什么她宁愿和一帮混混在一起也不和我在一起呢?我真的这么差劲么?”

  

  “你很好!是她没眼光。”大傻宽慰的搂着他:“过去就算了,不必再想了。”

  

  “可是,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她渴了,我马上跑出去买水都不带停顿的;她热了,我就一直给她扇扇子;我跑完一千五累的要死,但是我还要逃课带着她跑下来八百米测试;她值日到再晚,我也等着她,陪着她;她有什么不会的题我都教她;她上学我总是一大早就去她家门口等着她;她一不高兴,我会比她还难过;她开心,我会觉得世界都是彩色的散发着光芒;我每天都在想着她,时时刻刻都希望她好的,我觉得看着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我只是拉过她手而已,连她的脸颊我都没有舍得碰过,为什么她要对那个混混投怀送抱!?那个混蛋都要打她,她还跟着他!?”他说道后来气急了。

  

  我也想到了球场上看到的那个吻。我也不明白。冻冻哭了。他又絮絮叨叨讲了好多好多,他和她的事情,他对于她的一切美好的感觉,他一直哭,哀伤的心情感染着我们。

  

  石磊拍拍他:“不是你的问题。别难过了。”

  

  其实现在我才觉得就是他的问题,他对她太好了,以至于他对于她太方便了,就看不到他的好了。人是不是都对得到的很容易的就越发的不珍惜?而且混混的样子大约看上去比较拉风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吧。这是后来淳于静告诉我的,她说很多少女的心里都会对小混混小痞子一类的人有好感,会希望自己做拯救他的天使,让他改邪归正。或者不改邪归正,对所有人都是凶悍的不得了,只对自己温柔体贴。

  

  只对自己一个人温柔体贴么?想想真是意见不错的事情,每个人对感情都是自私的。这也无可厚非的。

  

  前几天我回忆到这些事就问了冻冻还想着当年的初恋么?

  他说:“想啊,她使我明白了张爱玲的话,要通往女人的心,必须要经过她的□。也许我当年上了她,她就不会找个混混作贱自己了。”他笑了,云淡风轻。

  我默然。

  

  “吕牧,你在老家有没有女朋友?”李恪问他,希望转移话题。

  我也很好奇。他只是斜着嘴笑笑,没有说话,继续喝汽水。看他的表情我忽然难过,难道也是被甩了,才这种表情?一想到他和别的女生好过没来由的觉得不舒服。

  “对了,你小子那天身手不错!我们都挂彩了,你还什么事都没有?”大傻问他。

  “你忘了我老家哪里的?”

  “河南啊。咱们可是老乡的!”

  “河南登封。”

  “登封又怎么样?”

  “少林寺就在我们那里啊。”

  “啊!?少林寺不是在嵩山么?”

  “嵩山就在登封。”

  “嵩山不是一座高山么?可是河南不是一马平川么?要么怎么从古就说是问鼎中原?那怎么还有高山?”李恪没明白问题所在。

  吕牧脸上都要出黑线了,一脸的无奈,他笑起来很无奈但又很吸引人。

  大傻纠结的是:“哦,那你出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