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接着他的话说:“这些工作人员,除了工作关系,目前还未发现有人和段广晨有别的联系。段广晨的助理为他工作五年了,但也走的不近,在工作时间之外,两人从不在私下有什么来往,一起吃饭的次数都很少。对了,段广晨的假牙有两套,但他的助理也从来不帮他保管,段广晨这个人很小心,从来不把私人物品给别人保管。可奇怪的是,他应该还有一副假牙在包里,但是鉴证科的人把整个后台都检查过了,没找到。”

  

  “凶手有必要拿走这副假牙吗?”希声喝了口汤,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他们。

  

  沉夏慢吞吞咽着鸡蛋羹,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胃上。

  

  “嗯,我想,会不会是凶手偷入后台,把他的备用假牙给换了……这样当段广晨换假牙的时候,就把装有氰化钾的假牙安放进了嘴里。”好歹是警校毕业的高材生,得出这种推论还是很顺利的。

  

  希声不置可否,只是问:“段广晨的假牙几天换一次,有没有在演出途中换假牙的习惯?他换假牙时,有没有人在身边?”

  

  “呃……这个……工作人员都说没发现他今天换过假牙,但他很长时间都独自在休息室,即使换了假牙也可能没人发现。”嗨,这个年纪比他们小的侦探,脑筋转的可真快哪,看来真有两把刷子。

  

  “监控录像查了没有?整个后台一共有几个监视器?”希声又问。

  

  两个实习生坐立不安起来,“没,还没查。”

  

  “那吃完了饭就再回头去查吧,当然,如果局里的其他同事比你们快了一步,你们直接去找他们问情况,再把带子看一遍,把你们的发现都记录下来。”希声这架势,比他们头儿还像头儿。

  

  沉夏推了推他的手——行了,别欺负新人哪。

  

  希声看了他剩了一大半的鸡蛋羹一眼,“吃饱了?”

  

  “嗯”了一声,沉夏捂着胃部的手动了动,眉梢紧拧了起来。

  

  帮两个实习生叫了两碗汤和米饭,希声先去付了帐,转回来看到沉夏还弯着腰,蹲下来瞧他的脸。

  

  一看他双手都捂着胃,皱眉将他扶起来,“哥,你胃痛怎么不早说?”

  

  言罢,撇下两个小警察,半搂着沉夏往外走,拦下出租车,“找家舒适点的旅馆,干净些的。”

  车子快速启动,沉夏这会儿是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歪着身子靠在希声的肩膀上,“没事的,可能是撑着了……”

  

  希声自责地把他搂过来,伸手帮他揉了揉胃,“只是汤和鸡蛋,应该不至于撑着,米饭也没见你吃多少啊……要不然去医院好了!”

  

  “不去。”沉夏使劲摇头。

  

  “把你一个人放在旅馆我怎么放心呢?”在医院好歹能有医生护士照看一下呢。

  

  沉夏还是摇头,“吃点药就行了,也许是胃炎犯了,买我常吃的那种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