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枪如果罗森是冲着郭林的头打的……这哥们儿就烈士了。
人很多时候都是面对生死的那一刻没什么感觉，只有在事后回想的时候才会后怕。乔加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他已经在生死关头走了好几圈了，但是每一次等事情过去了，他依然会浑身发抖。而且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曾经的乔加是不怕死的。
对有些人来说，死其实是最轻而易举而且最简单的事情，说的不好听一点，简直就是解脱。乔加以前每天睁开眼都觉得r.ì子过够了，哪怕是过个马路都希望对面有辆车直接送自己一程算了。所以他做事很拼，耍起狠也从来不要命。
偏就是他这样的，还一直死不掉！
真要说起来，乔加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舍不得死，是在飽锋丢给他一把枪让他做掉驼子李的时候。他当时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心里头那股不甘愿，烦躁以及胆怯。他不想跟这种人打j_iao道，也不想把小命j_iao给那种人。因为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想做，他觉得自己的r.ì子虽然实在不怎么样，也还算是有滋味的。
他无法判定这种想法是不是因为郭林，但是在刚才他跟郭林两个人都被人掐着x_ing命的时候，他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恐惧和不甘愿。
如果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是为了不让乔简彻底i变成一个孤儿而活着，那么现在，他的每一天都是为了自己。
他想活的更久一点，更好一点，能多点时间让他理清楚他乔加这辈子到底想抓住什么！
就冲着这个，郭林也得活的好好的。
AIDS也好，飽锋也好，罗森也好，谁都好，任何人也别想打这人的主意。
这个死警察的命是他乔加的！
结果郭林醒了之后就对上了乔加这种接近凶狠的眼神，他愣了一下：“出什么事了？”
然而乔加只是看他一眼，站起来招呼那俩警察把郭林架起来送下山。
——所有问题，都等他俩单对单的时候再算清楚！
郭林后来被送到医院拍了两张片子，幸亏没造成什么内伤。黄竞后来还特地打了电话询问情况，郭林表示第一时间就可以回去报告具体的事发经过。
当然，关于乔加被罗森逼着要怎么他那段，他隐了没说。不过有个人最后还是没能瞒住，就是杜子平。
罗森身边那个打手是他审讯的，自然能从口供中看出乔加和郭林的关系并不是看起来那种，不过他也没将这些写进笔录里，整个行动虽然危险x_ing极高，也出了点意外，但最后的结果还是很圆满的，陈旋的犯罪团伙到此一个没跑，死的死关的关，对云南这边来说也算是大功一件。
就是黄竞觉得稍微有点对不住郭林：“你本来还想要他的口供，这下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当时杜子平拿枪如果不是开在致命的地方，现在他就得给郭林盖国旗了。
“关于我要问的事，我已经问过了。”郭林从头到尾也没将具体的缘由解释给黄竞听，黄竞也没有多问，毕竟他们跨着不同的辖区，有些事情互相影响太多不是什么好事。他不多问，但郭林还有事情要问他：“对了黄队，关于雷可仁，你有什么资料可以提供给我么？”
“爆雷？”
黄竞皱了下眉：“这个人我们手上的资料也不多，他门路很广，人也够贪。几乎什么生意都要c-h-ā一脚，之前怀疑过几起军火走私跟他有关系，但是当时他们j_iao易的太过迅速，我们没有来得及抓人，后来消停了一段时间。不算我们的重点目标不过也在我们的建档名单上。”
“我怀疑他想跟人合作，可能会有大动作。”
“哦？”黄竞对这个比较有兴趣：“你有什么根据么？”
“鲍锋身边的亲信前段时间摆了场酒席大张旗鼓的跟雷可仁结拜，我想是要借他在这边的某些门路做点事。”
郭林之所以把这件事跟黄竞明说，是希望黄竞能够在云南这边配合一下，最大限度的封死雷可仁和鲍锋连成一气。其实捣破毒品集团，最怕的就是几个家族抱团在一起，这样无论是侦破的难度还是抓捕的难度都会很大。
尤其是毒品如果再和军火搅和在一起，他们警方就太被动了。
郭林的想法在他一开口的时候黄竞就明白了，他点点头：“你放心，我们接下来会多注意跟雷可仁相关的人员动向，如果有什么问题，会跟你们那边及时沟通。”黄竞实在是喜欢郭林的这个脑子，他憋到最后还是没忍住：“我说，你真不考虑过来跟我？我保证对你比你们那个咆哮沈好。”
听到黄竞叫沈军咆哮沈，郭林忍不住笑了：“我真的很感谢黄队对我的器重，不过暂时我真的还不想这么远的调动，我在那边还有些没做完的事。”
“那等你做完了事，我们再坐下来商量。”
黄竞倒真是有心，郭林聪明的没再继续拒绝，只是意思的应承下来，所有的事情都等到时候再说。
而就在郭林跟黄竞在办公室谈案情的时候，外头乔加和杜子平也在聊。郭林从黄竞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乔加拍着杜子平的肩膀：“反正兄弟我就靠你了，全当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杜子平则是笑了一下，带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郭林：“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尽力试试看。”
黄竞跟着郭林一起出来，看着杜子平少见的竟然会多管闲事也有些好奇：“什么事？”
“没事。”
杜子平转身将之前整理好的口供卷宗递给黄竞：“黄队，口供已经录完了。”
黄竞当然不相信他的那句没事，不过杜子平这个人一向是只要他不想说，谁也不可能撬出来一个字，他只能在乔加，郭林还有杜子平之间狐疑的扫了一圈，最后收下卷宗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只有郭林表情复杂的扬起眉，他发觉乔加现在跟警察相处是越来越自然了……
等郭林和乔加上到火车的时候，才明白乔加要杜子平帮的忙是什么。
“你面子不小啊……”杜子平给他们安排的竟然是个软卧的包厢，而且四个铺位只有他们两个人。按照局里的一般规格，郭林这样的级别还远不够出这样的公差。
乔加满意的点着头，毫不客气的往下铺一坐：“不错，杜子平这哥们儿够意思！”
“跟警察称兄道弟，你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我胆子大不大你是最清楚的吧？”乔加挑衅的挑起眉角：“我不止敢跟警察称兄道弟，我还敢上了警察呢！”这句话说完，他就突然站起来冲郭林扑了过去。
这件事在修车厂的时候他就想做了，只是那时候旁边一堆人，他知道郭林受不起这个刺激。现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杜子平都帮他打点好了，不趁机利用他就是蠢蛋。
郭林被乔加这一压差点撞上身后的上铺铁栏，他勉强撑了一把：“我靠，你能不能别这么疯。”可惜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乔加用嘴巴和舌头堵回去了。好不容易松开一点距离，乔加一边不着痕迹的锁上包间，一边啧啧得摇着头：“从以前我就想说了，警官你的接吻技术可真够烂的……”
他就没遇到过这么容易磕到牙齿的接吻对象。
郭林自己大概没什么感觉，乔加每次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啃郭林的牙。带着不爽的表情，他直接把郭林压在门上，然后一只手捏紧了郭林的腮边：“你那随时要啃掉我们犯罪分子的厉牙还是收起来，我比较喜欢你软的那部分。”说完，直接又盖了上去。
被他压在门上连说教带耍流氓的郭林很想爆粗口，乔加这人犯欠的时候简直让人恨得牙痒痒，越是这种事上越会攒人火。但是不可否认，他也不是完全不想。知道乔加被罗森被抓的时候，他确实有一瞬间是接近于理智全无的。当初在自己身上扎那一针的时候好歹他脑子里还有些东西在转，关于未来，关于以前，关于后果，但是这次，哪怕仅仅只有几秒，他脑中一片空白。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竟然已经陷入到了这种境地，但事实就是事实，他自欺欺人的否认也没有意义。
吻总是由浅及深的，乔加对郭林这种配合的态度感到很满意，甚至是有些得意，以他对郭警官的了解，任何一个敢这么强势逼他的人，大概都会被揍到半身不遂吧，明明眉头皱成那样，依然没有掰开他的手。
因为这样的心情，渐渐乔加自己也松了那份力道，他双手的胳膊抵着门恣意的跟郭林用所谓“嘴里最软的部份”玩着追逐战，像试探，也像是一种爱语一样的呢喃。
有些话，他们谁都说不出口，但是相信对方感觉的到。
乔加一边吻着，一边拉着郭林的一只手往自己的下半身摸，而感觉到那里的热度和s-hi度，郭林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乔加：“你不会就以这种状态上车的吧？”
这人是什么人体构造。
结果他对面一身痞气的男人只是邪恶的笑着，—边直起腰气定神闲的解开自己裤子，干脆利索的一lū 到底，一边又压上去：“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么？”
郭林很想回答不想。
以他对乔加的了解，这人做到这种地步一定有原因，他这么多年的职业本能告诉他后续的发展肯定他不会太喜欢。但是乔加在这种事情上对郭林的拿捏永远是成竹在胸的。他接近蛮力的扣着郭林的手往他后面摸，然后欣赏着郭林在清晰的感受到那诡异的震动时所流露出来的震惊。
“……警官……我觉得把你逼成流氓比对着你耍流氓带感多了。”
还没从冲击中恢复过来，郭林只能纯粹被动的被迫在乔加的引领下去“耍流氓”，他的手在乔加的手下将对面的男人下半身几乎游走了个遍，那种热度几乎灼到了他的手，他甚至不知道乔加保持这种状态到底多久了……
嘴唇动了几次想开口，却连一个干涸的发音都挤不出来。郭林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加速着呼吸的节奏，等他感受到胯下那股难受的胀痛时，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乔加，你丫犯起浑的时候实在不是个东西！”
乔加的回应只是用自己的前面蹭了蹭郭林已经涨起的裤口：“没错，我就是这种人。”
这里是火车的包厢，其他人跟他们这边不过是薄薄的一个隔板，郭林明白自己但凡有一丁点理智也不该跟着乔加发疯，但是……
妈的！
——他现在根本连半点理智都没了！
越过乔加一把拽上车窗，郭林动作不怎么温柔的把乔加按在包厢里唯一的小台桌边，眼见从乔加后面带出的那根线，他不自觉的眯起眼睛，然后把那个东西扯了出来。
实话说，这玩意儿他至今都只在以前跟着扫黄行动时在那些色情宾馆里见过。他实在不能理解乔加这人怎么能疯成这样，更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怎么能完全跳脱理智的控制。
视线沿着乔加的腰线一路往下，郭林自后面握住乔加的前面，在动作不大的摩挲中，耳边响起了乔加夸张的呻吟声，或者说，那根本跟大叫没什么分别。郭林手上的动作因此顿了一下：“Cào，你不能小点声么！”
喊这么大声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里面在干什么么？郭林还没有那个脸面丢出这么大的人。
结果乔加只是背对着他笑了一声：“没办法，警官你摸的我太舒服了。”
觉得警官两个字尤其刺耳，郭林刚想开口让乔加闭嘴，结果下一刻一直背对着他的男人直接转了过来，然后把他往旁边的下铺一推：“想让我闭嘴也可以，你拿东西堵住我就是了。”说完他自己去解了郭林的裤扣，蹲在郭林的腿间把早就高昂的欲望含在嘴里。
“呃！”
从来没受过这么大刺激，郭林被撩拨到现在整个后背都是汗，他抓着乔加的头发想把人拨开，但是乔加偏就不如他的愿。不仅死死的扣着他的腰、甚至刻意拿出了自己全部技术，逼到郭林咬着牙都关不住溢出来的闷哼。
乔加抬起头：“Cào，你不能小声点么！”
一模一样的话，只是乔加的运气里满是调侃和挑衅，郭林觉得自己要还是个有智商的正常人，就应该现在立刻把乔加掐死，彻底绝了后患。
他到底是上辈子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这辈子才摊上这么一个把自己每天都搞抓狂的主！
把乔加直接从地上拎起来，郭林直接把人推到门边、然后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直接顶了进去。那个瞬间，他和乔加都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有满足，有挫败，还有无法克制的情动欲潮。
其实郭林在这方面上只是相对比较收敛，并不是真的不如乔加。上一次是他被下了药，意识混混沌沌，这次被乔加逼成这样，如果他真的不把乔加彻底弄服了，以后这个该死的小混混只怕会越来越嚣张。所以郭林的每一下都很用力，为了不让外面的人感觉出他们里头的“荒唐”，他频率并不快，但是幅度很大，乔加从一开始还能嬉皮赖脸的冲他笑到后来渐渐变了脸色，等两个人的呼吸节奏都乱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乔加终于意识到局面有些不对了。
郭林始终不缓不急，却跟他平时做事的风格一样，稳得每一下都是实打实的在找乔加最脆弱的点，而等乔加没憋住，无意识抖了一下之后，郭林眯起眼睛，继续开始那种要将人逼疯的平稳节奏。
只是这次，每下都撞在了会让乔加失控的地方……所以说，男人就没有学不会这种事的。
郭林就算不如乔加的身经百战，学习能力绝对不会比乔加个不学无术的混混还要差，等他掌握了两个人之间的节奏，惨烈的那个就是最先撩起这把火的人了。
“……你大……爷！”乔加说话已经开始不顺了：“Cào……轻点……”死死扣着郭林的肩膀，乔加有点认怂的不想继续了。他习惯了在做这种事的时候站在控制的那方，这种被人搞到话都说不出来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而且他现在根本分不出来他是想要郭林速战速决还是想要郭林真放开自己，原本还得意的嘴角现在只能紧抿着好掩住难堪的轻喘，乔加觉得自己活到现在都没这么狼狈过。
但是这时候乔加的喊停，在郭林耳朵里就自动屏蔽了。
实话说，俩人认识到现在，乔加现在这幅样子是他见过最顺眼的，不敢再蹦挞着给他找麻烦，也不敢一再挑衅他的底线。眉毛拧在一块抹都抹不开，满脸的汗水之下还带着一点情色的红晕，从脖子锁骨的地方开始漾开，上衣都没脱完，松松垮垮的挂在肩膀上，整个人几乎仰躺在包厢的门边，随着他的动作轻晃，不时意识不清的哼出两声自己大概都不知道的轻哼。
男人之间的情事，与其说是为了满足生理的欲望，还不如说只是为了填满心底那股按捺不住的征服深渊。郭林并不觉得跟男人做会比跟女人要来的舒服，但这么抱着乔加，他觉得胜过他所经历的任何一次x_ing爱。
动作在不知不觉的中开始加大幅度，最终郭林也无法一直用那样的节奏慢慢消磨俩人的意志力，沉溺在快感中时往往会让人忽略了周遭的一切，所以当郭林恍然反应过来有些过度的时候，乔加已经先一步用嘴堵住了两个人唇齿间的低吼。
然后就保持着那种姿势，谁都没有动。
满足过后是无法立刻平复的轻颤，郭林觉得自己的心跳大概可以破表了，当初在警队跟人拼百米大概也就是这样的状态，他不怎么体面的承托着乔加几乎半趴在他身上的力道，还没等身体里兴奋的余波过去，就听见乔加在他耳边很轻的说了一句：“……你刚才那样………我真该……录下来……”
话音里的还带着抖音，但是不妨碍乔加继续找死。
郭林转过头看他一眼：“你知不知道这趟火车我们要坐多久？”
趴在他肩膀上的男人头都懒得动一下，只是掀起眼皮看他一样，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合上眼，拒绝接郭林的这句话茬。
不过郭林不在意。
他难得一见的带着乔加曾经最熟悉也最讨厌的腹黑笑容，将刚才嘴巴从来不饶人的小混混以彼此相连的动作带到下铺，彼此覆盖着吻上去。
“我们要做27个小时。”
这句最后从郭林嘴里说出来的话成为了乔加最后一句有概念的话，甚至后来有乘务员过来敲门要求验票，他都完全没有记忆。
惹毛了一直假寐的狮子，下场就是被啃到渣都不剩。
乔加在这次之后，终于彻底醒悟。只是对于郭林来说，这就跟一个隐藏的技能被开启了一样，再想关的时候，已经不如乔加最先所想的那么简单了。
乔加和郭林下火车的时候，耿伟还来接了。他跟郭林认识这么多年没听过这个哥们儿如此之诡异的要求，大中午的竟然要他开着车到车站来接。
“想要开到站台除非公车私用，违反纪律。”人是进站了，车还在停车场，耿伟皱着眉看着郭林一身完好：“我本来以为你是缺了胳膊断了腿，这么看明明没事啊……”
四肢健全的折腾他这一趟是为了什么？
郭林很少见的心情一直保持着预约，要嘴里咬着烟，手上拎着行李：“行了，话别那么多，赶紧走吧。”
至于乔加，一路都在后头沉默着，那表情说y-in沉不y-in沉，说高兴也实在算不上高兴。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耿伟的错觉，总觉得乔加看着特虚……
所以后来到了队上，他还忍不住八卦了一句：“我之前听沈队说你在云南那边的行动还算顺利啊，怎么乔加看着脸色那么差？他受伤了？”
“没事。”郭林当时头都没抬：“受了点教训。”
“哦？”
这事儿耿伟喜闻乐见啊，他看那个小混混不顺眼也不是一两天了，一天到晚的拽得二五八万，真心是没把他们警察放在眼里啊！
郭林加了两天的班把跟黄竞那边联合行动的过程写了报告，除了部分细节之外，基本上j_iao代的很清楚。沈军看了报告颇为满意，不过他很清楚黄竞心里头那点算盘，所以郭林进他办公室的时候他劈头就一句：“说！黄竞给你开了什么条件留你在那儿！”
“不加班。”
“放屁！”做警察的不加班还叫警察么！黄竞那人从做教官的时候就把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野人用，沈军才不信郭林在这边胡扯。
结果沈军对面的那位下属只是笑笑：“队长，你别管黄队是怎么说的，反正我没留下也不打算过去，我这人念情记恩，你放心好了。”
现在他只要看着沈军就想起黄竞那声咆哮沈，所以连带着觉得气势都没以前那么强了。
沈军也觉得郭林这表现不怎么对头，但是又说不上有什么问题：“你小子出差一趟看着心情不错啊……我听说你差点出事，怎么都不知道怕。”
“这活儿不就是玩命的么……”郭林倒是从善如流，他坐下先递给沈军一份表格要他签字：“头儿，我这次去云南，除了帮黄队抓人，也顺便打听了点消息。我之前跟你汇报过，鲍锋现在开始接触雷可仁，一定有什么新的打算。我们之前对驼子李的布控可以收网了，可以的话，这人我想先控制起来。”
“然后呢？”
沈军要的是全部计划，不是一知半解。
郭林递给他另一份文件：“我考虑过，之前我们那次计划之所以会失败，八成以上是鲍锋已经怀疑了驼子李的身份。现在到处都在找他，如果驼子李够聪明，就会选择跟我们警方合作。要他指控鲍锋或许不容易，我们手上没有实证，但是借着他，我们可以逼鲍锋出手。”
“你是说，拿驼子李做饵？”
“嗯。”
以前之所以他不选择走这一步，是觉得太过冒险。毕竟鲍锋这个人经过之前的几次j_iao手他都觉得不太好控制。可是这次抓罗森的事让他明白一个道理，跟这种亡命之徒对上，真的是舍得不孩子套不着狼。有些危险非冒不可……
否则黄竞也不会明知道有风险还是同意了诱捕。
不过，沈军跟黄竞一向不是一个风格，他们毕竟一个坐镇市内一个边境惯了，前者求的是稳，后者要的是结果。所以郭林这个提议沈军并没有立刻答应，他让郭林先把分析材料留下，他研究一下再说。
郭林也明白他的顾虑，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