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见袁曲表情不对,站得比较近的张奎第一个凑了上去,“哎?戒指呢?” 

  他下意识的朝脚下看了看,觉得可能是不小心掉在地上了。 

  “戒指没了?”宋瓷跟唐肆对视一眼,也觉得有些诧异。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几人还是在雕塑四周找了找,最后不得承认,戒指真的不在。 

  宋瓷刚想开口,唐肆就用眼神阻止了他,然后淡淡的扫了眼四周,“先回去再说吧。” 

  标号2333-03的直播间里也是一阵叹息, 

  【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被人截胡了!!!】 

  【这密室也太难了吧?开都开不了吗?】 

  【难度越高,奖励越好,唐神加油,睡不醒小哥加油,付出是值得的!】 

  风得意,回去的时候就有多萎靡不振。 

  垂头丧气的回到二十楼的房间,张奎不甘心的嘀咕,“有人抢在我们前面了?” 

  “眼下的状况,这是唯一的解释。”袁曲也满脸失望,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不然也不会一咬牙就大半夜冒冒失失的跑到二十楼来找宋瓷他们。 

  “那就一定是在其它的玩家手里喽?”张奎看看袁曲,“你知道的玩家还有谁?咱们去找他谈谈。” 

  那人手上才一枚戒指,他们有三枚,谈个合作应该问题不大吧? 

  袁曲摇了摇头,“除了你们,我认识的玩家已经都死了。” 

  张奎:……………… 

  “现在该怎么办?”袁曲望向宋瓷,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主心骨。 

  宋瓷似乎正在想什么想得出神,对袁曲的话完全没有反应,倒是唐肆接了句,“目前看来,一是去找其它的玩家,看能不能找到那枚缺失的戒指,二是去五十层的中庭看看。戒指到底怎么用,或许可以在五十层找到答案。” 

  四十层以上,作为天塔不可以越级挑战的分水岭,会不会也是隐藏线索的分水岭呢? 

  “去五十层,哪有那么容易,四十层开始,每层的擂主都是那种特别厉害的拿天塔年约的,我来的这几天,就没看到过有人敢挑战他们。”袁曲叹了口气,又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眼四周,“对了,说起来,怎么没见你们的金主?” 

  “咳咳,”张奎把手蜷成半空的拳头状放在唇边,指了指刚才说话的唐肆,小声的道,“他就是我们‘金主爸爸’。” 

  他? 

  袁曲错愕的看着英气勃发的唐肆。长得这么帅,居然是个斗士? 

  而且,他有点太瘦了吧?袁曲默默在心里对比了下唐肆和楼上正在泡药浴的那位的体型,感觉……希望太渺茫了。 

  “你确定除了你以外没有别的玩家了么?”张奎指指正在出神的宋瓷,又指指唐肆和自己,试图理顺逻辑,“我们三个是几乎一起进密室的,所以淘汰的限制时限应该也是相同的。按道理来说,你进密室的时候,应该也有跟你‘同期’的玩家吧?” 

  既然袁曲的时限还剩一天多,那个跟他同期的玩家,按道理应该也仍旧停留在这里才对。 

  宋瓷这功夫也回过神来,不过,只是静静的听着,并没有开口。 

  “是有一个。”袁曲脸色苍白的道,“还是个特别厉害的斗士。其实,准确来说,我能进这间隐藏密室也是托他的福。他很顺利的从第一层打到了第7层。” 

  张奎用右手‘啪’的锤了左手手掌一下,“对,就是他,然后呢?他人呢?” 

  “死了,”袁曲仰头看看天花板,默默叹了口气,“在8层竞技场的时候,被一只长着双角的青蛙整个吞下去了。” 

  张奎:………………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回四十楼,其余的事情,下午在大厅那边碰面再说。”大约是想起了那人死去时候的惨状,袁曲的情绪异常低落,默默起身朝门外走去。 

  他并没有哭,但整个人的气场都灰暗下来,比哭了的感觉还要y-in郁。 

  “我……送送你。”张奎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事,但又不知道怎么补救,只得讪讪的跑去给袁曲开门。 

  “我劝你最好也放弃打擂这条路,”门口的袁曲扶住门,背对着唐肆,“你们才来一天,不清楚天塔里的情况。相信我,四十层以下还不算什么,四十层以上,才是怪物,真正的怪物,多去看几场比赛,你们一定会放弃的。” 

  怪物?宋瓷跟唐肆默默对视了一眼。 

  袁曲说完就没有再停留,拎起白袍的帽子罩在头上,快步走了出去。 

  目送他走过转角,张奎才关上门。 

  “接下来该怎么办?”张奎小心翼翼的看看唐肆,又看看宋瓷。 

  “咕噜”。 

  宋瓷的腹部不合时宜的传来空响,他脸色一红,窘迫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晚上就没吃饭,刚才又折腾了那么久,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接下来先吃饭。”唐肆一锤定音。 

  “我明天想去看看比赛。”吃饭的时候,宋瓷突然开口。 

  张奎放下手里的汤勺,“你是说,袁曲刚才提到的那种高阶比赛?” 

  宋瓷点了点头。他对天塔的了解,仅限于来的时候在车上看过的那张宣传单和每晚的‘选秀’,袁曲的提醒没错,天塔既然是个经营竞技比赛的平台,比赛原本就是重头戏,他忽略了这点,去了解下的话,说不定会有什么其他的收获。 

  “你知道四十层往上的比赛多少钱一张门票么?”张奎瞪眼看着宋瓷。 

  “知道。”宋瓷慢条斯理的用面包沾了点盘子里的酸n_ai酱,“下午投注的时候看到了,四十层八百金币,四十一层一千金币,到五十层,每层涨两百。我下午投在唐肆比赛的那些金币可以收回892个金币,再加上明天天塔给的奖金,怎么也够买张一千金币的门票了。” 

  可惜四十层以下的赌注翻倍率太低了,像昨天他买的那场,赔率只有一倍。 

  张奎:……………… 

  你还真够j.īng_打细算的。 

  唐肆一言不发的起身走向浴室,张奎满头雾水的看看宋瓷,“啥情况?” 

  宋瓷摇了摇头,洁癖再厉害,也不至于半路去洗个澡吧。 

  没过几秒,唐肆拎着绣金线的钱袋走了出来。 

  宋瓷眨巴了两下眼睛,唐肆是去脏衣服里翻钱袋了?打算资助他看比赛吗? 

  唐肆把钱袋放到宋瓷面前,泰然自若的道,“拿去,用这些去买票。” 

  那个钱袋看起来瘪瘪的,别说一千金币,感觉剩的连二三十个都没有。宋瓷不好意思拂了唐肆的好意,只好收下了那个轻飘飘的钱袋。 

  “你说会不会是安可和夏天无也已经到了?”唐肆切着烤r_ou_,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既然袁曲和被异兽吞掉的那个玩家都是从同一个密室来的,那么,赶在他们前面取走三十楼戒指的人,会不会就是安可或者夏天无? 

  “有可能,”宋瓷顿下叉子,“如果是他们两个,能解开那个谜题倒是也很正常。不过,如果是他们两个,尤其是夏天无,应该会来找我们的吧?” 

  “去哪儿找?” 

  宋瓷:……………… 

  你别说,要是这两位跟他一样不关心比赛,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现‘唐宋’这个奇怪的名字。 

  安可是谁?夏天无又是哪位?满脑袋问号的张奎看看对面仿佛张开结界旁若无人的那两位,莫名觉得自己完全被忽略了。 

  吃完饭,三人都去洗了澡,然后,宋瓷就抓着唐肆开始询问他之前打过的那二十场比赛,之后,三人又漫无目的的讨论起那个‘拿走戒指的玩家’可能的出现地点以及各种情况,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四点。 

  “不行,再不睡觉我就要英年早逝了。”困得已经睁不开眼睛的张奎最先熬不住跳了起来。 

  宋瓷耸了耸肩膀,就跟你说是纯聊天的吧? 

  张奎:……………… 

  宋瓷第二天醒来,照旧已经r.ì上三竿。 

  张奎比他早醒了一步,正在洗漱。唐肆神态悠闲的坐在桌子边,勾选着自己今天要挑战的对手。淡金色的yá-ng光洒在桌子上,明亮而温暖。 

  闭着眼睛洗漱完毕,宋瓷才略微清醒了些。走过去一看,唐肆其实根本没选,就是简单粗暴的把四十一层到五十层全勾上了。 

  四十层是最后一个可以跳过的楼层,袁曲又已经看过了,唐肆便把这层直接跳了过去。 

  吃过早午餐,宋瓷跟张奎在众人各色羡慕而嫉妒的目光中回到侧厅,分别拿到了550金币的奖励。500金币可以换成根金条,为了拿着方便,两人便换了两根金条。 

  可以自由行动的时间一到,两人就直奔一楼的投注大厅,宋瓷先是取回了自己昨天赢的892个金币,再加上刚才和张奎拿到的1100金币,还差8个金币才能凑够两张门票的钱。 

  “要不然我在外面等着,你自己进去看。”张奎看看那堆数目窘迫的金条和金币,主动道。 

  “没事,还有唐肆的。”宋瓷摸出昨晚唐肆递给他的钱袋晃了晃。虽然这个袋子有点轻,但是8个币应该还是够的。 

  打开钱袋,两人愣住了,里面一共有十二枚钱币,但不是金色的,而是半透明的。 

  宋瓷拿出一枚看了看,尺寸比他们手上的金币大了大概三分之一,触手冰凉,冰块样晶莹剔透的币身上还可以看到柳絮状的白棉,看样子是白水晶。 

  “他们两个偷钱!” 

  宋瓷还没弄明白手上的水晶币是怎么回事,旁边忽然有个白袍指着他和张奎大喊起来。 

  “滴!!!” 

  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大厅,四五个黑袍侍者飞快的朝宋瓷和张奎冲了过来,为首的那个口中含着枚银色的哨子,满脸愤怒。 

  宋瓷和张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粗鲁的扭住胳膊抓了起来,疼的宋瓷直抽气,瞬间眼角就红了。宋瓷手里的钱袋和那枚水晶币被人毫不客气的抢走了,本来那袋装着金币和金条的钱袋也被狼狈的掉在地上,七零八落的洒了一地。 

  “你们干嘛!”张奎挣扎着瞪着那些人。这些黑袍和那些跟他们常打j_iao道的黑袍侍者不同,腰间都扎着巴掌宽的牛皮腰带,腰后还挂着刀,看起来像是保安之类的角色。 

  “干嘛?抓小偷!”旁边那个白袍抱起胳膊,眼角一斜,轻蔑的看着他们。他手腕那串光华闪耀的金镯叮叮当当的碰在一处,发出脆响。 

  “你说谁是小偷?” 

  “你,说的就是你!”白袍的手指恨不得戳上了张奎的鼻尖儿,又挪向宋瓷,“还有你,你们两个都是小偷。” 

  张奎气得脸红脖子粗,“胡说八道!” 

  “我们偷谁了?你有什么证据?”宋瓷强忍着疼痛开口。 

  “证据?”白袍高高扬起下巴,鄙夷的瞥了他们一眼,指指已经被那个吹哨的黑袍侍者拿在手里的绣着金线的钱袋,“这就是证据。” 

  “那是我们钱袋,不是偷来的。”宋瓷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 

  “你们的?”白袍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笑得前仰后合。“你撒谎之前也看看地方,这里是天塔。那个钱袋分明是天塔发给挑战胜利的斗士的奖金钱袋,你们两个添茶怎么可能会有?” 

  “我们没撒谎。”张奎梗着脖子怒视那个白袍,“那是昨晚的斗士送给我们的。” 

  “送给你们?土包子,我猜,你们偷东西之前就没打听过吧?”白袍讥诮的用下巴点了点那个钱袋,“你知道这里面的水晶币一枚值多少金币么?” 

  白袍的问题让宋瓷和张奎都有些茫然,听他这口气,水晶币好像比金条还要贵? 

  “怎么样,不知道吧?”白袍用‘就知道会这样’的眼神来回看了他们两眼,“十万。一枚水晶币价值十万金币。” 

  宋瓷:!!! 

  张奎:!!!!! 

  斗士的报酬这么丰厚的吗? 

  “一枚十万,这里是十二枚,也就是一百二十万金币,送给你们一百二十万金币,你当我们是傻子么?”白袍趾高气扬的道。 

  “一百二十万怎么了,就是他给我们的。”宋瓷重新抬起头。就凭钱多就污蔑人是小偷?什么逻辑? 

  “哼,”白袍冷笑了声,“给你一百二十万?我倒想知道,谁会这么大方,居然舍得赏给添茶水晶币,还一出手就是十二枚。” 

  “他叫什么名字?”吹哨的黑袍终于开口,沉脸看着宋瓷。他腰间束着那条皮带带着金色的铆钉,应该是身份比其它黑袍要高些。 

  “唐宋。唐朝的唐,宋朝的宋,昨晚连赢十场,住在二十层的那个。”宋瓷毫不犹豫的道。 

  “我们马上会去核查。”扎金色铆钉腰带的黑袍朝身后一个人点了点头,那人转身就奔向了大厅深处。 

  “如果确认你说的是假话,你们两个今天下午就会在广场上被执行鞭刑。”黑袍表情y-in冷,脸上是明显的不信任。 

  “太不要脸了,偷人家的搏命钱。” 

  “上次那个偷拿斗士钱的,被绑在广场上活活打死了吧?” 

  “上次那个才拿了一枚,这俩倒好,给人家整袋摸走了。” 

  “添茶的口碑都被这些人给败坏了。” 

  围观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大部分都是骂他们的。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话。 

  宋瓷这会儿疼得眼前发黑,已经没有力气管那些人怎么说了,为防止他逃脱,扭着他胳膊的人又暗暗加了几分力气。 

  唐肆并没有想到自己给宋瓷的钱袋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立刻跟着那个带刀黑袍来到了一楼大厅。 

  压着宋瓷胳膊的那个带刀黑袍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手里的人不见了。肩膀后知后觉的传来阵刺痛,他才猛的发觉,自己被人拽脱臼了。 

  “啊!”他哀叫一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什么人!”扎着金色铆钉腰带的黑袍和其它几人纷纷抽刀出鞘,大厅响起阵骇人的声响。 

  唐肆对那些闪着寒光的刀锋视而不见,关切的扶住着被自己救下来的宋瓷,“没事吧?” 

  “怎么没事,疼死了。”平白遭了顿无妄之灾的宋瓷揉着胳膊,觉得自己简直冤到吐血。这家伙也是,心怎么这么大呢?一百二十万,说都不说一声就丢过来了。 

  “古斯奇,他就是唐宋。”被唐肆落在后面的那个带刀黑袍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跟带头的那人报告。 

  “你就是唐宋?”扎金色铆钉腰带的黑袍还刀入鞘,上下打量着唐宋,“你真的给了他们十二枚水晶币?” 

  “没错。”唐肆琥珀色的眸子颜色渐深,答得斩钉截铁。 

  先前那个指认宋瓷他们是小偷的白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你怎么会给他们那么多钱?” 

  “多么?”唐肆眸色如冰,冷冷的扫过去一眼,“我倒觉得没什么,反正今天的比赛我会赚得更多。” 

  白袍深吸口气,觉得唐肆冰冷的目光犹如剑锋,将他割的体无完肤。他吓得瑟瑟发抖,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胳膊,缩到了旁边另一个人的身后。 

  众人:……………… 

  “听见没?还不快把我放开?”张奎瞪着那个还扭着他胳膊的黑袍,那人讪讪的松开了手。 

  “胡乱抓人,简直有病。”张奎揉着胳膊道。 

  “既然是误会一场,那就散了吧。”扎金带的黑袍把那袋水晶币丢还给唐肆,挥了挥手,示意其它黑袍都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继续监管大厅里的秩序。 

  “等等,”唐肆拦住那个带头的黑袍,“你们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黑袍歪头看了眼唐肆,这小子刚才的嚣张口气就让他听的很不爽。 

  “道歉。”唐肆指了指还在揉胳膊的宋瓷和张奎,“向被你冤枉的人道歉。” 

  “笑话,维护天塔的秩序,惩斥恶棍贼盗是我职责所在,我为什么要道歉?”黑袍不甘示弱的看着唐肆。 

  “你的职责也包括冤枉人么?”唐肆平静的看着他。 

  “所以我现在查清了原委,人也放了。”黑袍耸了耸肩膀,一副‘这里是天塔,你能奈我何的模样’。想让他道歉,做梦! 

  唐肆:……………… 

  “看什么,还不给我各回各位?”黑袍见唐肆被自己怼的无话可说,得意的朝围在旁边的手下和那群没散去的路人吼了一嗓子。 

  他正想离开,唐肆却突然开口,“古斯奇是吧?” 

  黑袍转过头,不耐烦的看着唐肆,“怎么样?” 

  “我叫唐宋,现在正式向你发起竞技赛挑战。”唐肆晃了晃手里绣着金线的钱袋,“你赢的话,这十二枚水晶币归你,你输的话,向他们两个正式道歉。” 

  黑袍正欲离开的脚步猛的顿住了。 

  周围也响起了一片抽气声,什么???十二枚水晶币,就为了赌一个道歉? 

  “你说的是真的?”黑袍y-in沉的看着唐肆手里的钱袋,“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当上黑袍之前,可是打败过三十二楼的异兽的。” 

  “那我也提醒你一句,”唐肆隔空一抛,那袋水晶币正落在登记竞技赛的柜台上,气定神闲的理了下手腕上挂着徽章的金链,“我这人,下手没有轻重。” 

  同一时刻,在天塔顶楼的某个房间里,屏幕上正显示着一楼大厅里剑拔弩张的一幕。 

  有人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对站在旁边的黑袍道,“把这个叫唐宋的人的资料拿来给我看看。” 

  “怎么,你又看中新的目标了?”陷在沙发里的另一个红头发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我有预感,他会是个完美的材料。”那人对着屏幕里的唐肆举起酒杯,唇边勾起抹愉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