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老师我摸不到自己的那个部位怎么办。我说那很方便,摸我就是了...”他的手兵分两路,一路在后面煽风点火,一路往前直奔目标。

  “唔...”该死!又让他抓住了弱点!我的身体又背叛了我!我微喘着,手里死死捏住考卷的两边,手心的汗水晕化了钢笔的字迹。

  “...他的手就那样伸了过来,一双蓝眼睛离我只有5厘米,问:老师,是这地方吗?”

  “就是!”我猛一推桌子,他“哎哟”了一声向后翻倒在双人床的下铺。我趁机跳起扑到他身上,甩开毯子兜头把他包在里面。他挥拳打我。我拧身避开他的拳头,就手拉下床头挂的毛巾把他的双手绑在床架上,然后双膝夹紧他的双踝,一路拉下他的长裤,用它把他的双脚绑在床架的另一头。

  我拉下蒙在他头上的毯子,厉声问:“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嘻嘻笑着说:“来精神啦?这回你想出什么花样来了?也好。老是我一个人想很没意思的。”

  “你可要准备好了。”我说,“不要后悔!”说着,我撩起他的衣服,露出他的胸腹。

  “啊哟!呵呵...好冷啊!”他仍然嘻嘻笑着,脸上春色飞扬。

  我冷笑道:“马上就不冷了,放心好了!”

  我低下头,用舌尖犁着他精瘦结实的腹肌间的浅沟。他女孩般咯咯笑着:“啊哟!好痒好痒!”我向上探索着,找到了一侧柔软微小的凸起,用整条舌头压着。他发出满意的叹息。我感觉在自己的舌头下面,仿佛有一株蓓蕾在渐渐饱满。当我的舌头再次运动起来时,结实的蓓蕾划过我的舌面,骄傲地宣告它的存在。我撑起身体,端详着自己的作品。

  “啊...再来...”他急切地颤抖着。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梳洗完毕,打完开水,买来早饭时,他还躺在那里蒙头大睡。

  “起床啦!懒虫!8点啦!”我面无表情地说。他在被子里发出朦胧的“恩”声。我接着说:“再不起床就要让睡懒觉刚起来的学生看到你在水房洗脸刷牙啦!你可怎么为人师表呢?哼,为了保持你的形象还不得我给你洗脸!”他仍然没有吱声。

  “也难怪你要睡,根据我的精确测算,昨夜你总共达到高潮9次,平均每小时0.75次,证据都在这里”我拉下被子,把装着用过的餐巾纸的塑料袋凑到他面前,“而且一点也没有弄痛你。爽够了吧?筋疲力尽了吧?”  “啊呀过分!”他翻过身接着睡。我笑着把塑料袋丢进垃圾桶,倒了热水给他洗脸,然后擦洗他的身体。睡梦中他发出满意的哼声。我倒掉脏水,挖了一点润肤霜,没头没脑地抹了他一脸。接着拿出润唇膏,拔掉盖子,旋转底座,露出莹白的圆柱,轻轻抹在他微启的唇上。

  “你在干什么呀...”他眯着眼睛咕哝道。

  “好了,梳妆完毕。我要洗的衣服还真不少,都是你的内衣!你也该起床干活了。”

  “什么活?”他睁开一只眼睛,一脸无辜地望着我。

  “都是因为你,昨天晚上我还有近一半的考卷没有批完。今天10点以前一定要交到临床医学院。你自己看着办吧。标准答案和早饭都在桌上。现在8点05分了,抓紧啊!”

  我到水房洗衣服的时候,学生寝室的门都还关着。我们寝室半开的门里传来他打哈欠和穿衣起床的声音。很困的时候被叫醒是最让他心情不佳的情况之一。被迫工作是情况之二。而心情不佳时手上打分自然苛刻起来。不久我就听到他抱怨道:“笨!这么简单的题目都答不全!回去不看书!”然后是圆珠笔唰唰打叉的声音。我搓着满手的肥皂泡,暗笑不已。

  这次准是法医专业的解剖成绩比临床医学专业的法医成绩好。我又扳回一局。

《考卷》完

 《索骥》

  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虽然衣袖上仍然沾着血,声音紧张得不时发颤,手指死死抓着圆珠笔抓得指甲发白,笔尖也在抖,但是他的叙述详细而严密,丝毫没有逻辑上的错误或者前后不一致的可疑之处。他眼睛的线条柔和圆润,而目光闪烁不定,处处透着慌张和恐惧。

  刑侦科的同事已经做过例行询问和笔录,在进行法医学检查之前,我仍然要从最基本的问题开始。

  “姓名?”

  “金正阳。”

  “出生年月?”

  “1976年2月。”

  “职业?”

  “以前是达生贸易有限公司的会计,1个月前离职,现在暂时无业。”

  我低头填写着表格,心里慢慢拧上了第一个结。原则上来说人人生而平等,但在长期的办案实践中,警察们总结了一套规则,把嫌疑人按照一定的参数来评估可疑等级。例如同样是在犯罪现场附近的可疑人员,无业的有前科的外来人员的可疑程度比路过的白领要高得多,因而会被重点突击审查。除了无业以外,此人应该属于可疑程度最低的一类:毕业于附近某大学金融系,职业是会计,新婚半年,父母在机关工作,妻子是教师,社会关系简单而正统,没有前科,没有污点。

  可能是工作中养成的习惯,金正阳叙述的事件经过条理非常清晰,细节十分详尽,几乎不用额外整理。

  他在7点15分左右来到香花桥路16弄1号,在楼下徘徊3分钟左右进入楼道,因为看到电梯正在顶层,所以徒步走上4楼。在大楼东翼的406和407之间的走廊窗前等待约10分钟。他站的地方离楼道电梯门约5、6米远。这时电梯门开了,一个披发的女子尖叫着捂着胸部踉跄着扑出电梯。他大吃一惊,连忙上去搀扶,发现她被人刺中胸部,瞬即死亡。他的呼叫和女子的尖叫引来了邻居。2分钟内小区保安到场,把他作为嫌疑人扣留。10分钟后110到场。他称从未见过该女子,亦不知道她如何受伤。

  我问:“你能具体对我讲一下你当时站的位置,你到电梯前扶她以前、以后各碰过些什么地方?”

  他咽了一口唾沫,提起笔在纸上边画边解释:“香花桥路16弄1号是6、7年前建的外销商住两用房…那个…现在看起来是有点老式了,大楼是点状结构,分4个翼,电梯井周围是主要承重墙,通向01到05室的通道在这边,06到08从那边走,电梯在中间…就是这个地方,门对着走廊头上的防火梯…在这里…就是我站的那扇窗。”

  我紧逼一步:“窗开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