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结果没有人想到, 导致姚邶蹲在椅子上,俯瞰下方的几人时,周围好像全部死寂下来, 四个人深情的目光全部凝着姚邶一个人。
每个人脸上都能看得出来,他们被姚邶给迷得有多深。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根本无法让他们不喜欢。
连每根头发丝,都带着诱人的弧度, 叫人手颤心颤。
谢丛那里直接就控制不了,太过诱人了,导致他眼睛周围开始出现漆黑的兽纹,他嘴唇微微张开,尖锐的獠牙若隐若现。
姚邶还蹲在桌子上,好像不打算立刻就下去, 他微微歪头, 到这里他才突然觉得这个抢位置的游戏有点意思。
这样才对, 这种结果才对。
为什么都是这些鬼怪们在做主导, 在控制着他,这不对啊。
这怎么能够对?
身为雄性,他和这些怪物们一样, 就算大家不是一个物种,他是人, 而他们是凶残野兽, 可他也想站在高处,享受一下俯视别人,掌控别人的感觉。
这才有趣啊。
姚邶在无数灼烈的目光下从桌子上下来,离得近的齐新辰想伸手去扶他一把,姚邶避开了对方的手, 他的未婚夫是简丰宇,虽然他并不喜欢那个人,完全是在演戏,可谁说了演戏,就不能偷投入感情了。
虚情假意也是一种感情。
只有无机质的生物,才没有感情。
姚邶主动走向了简丰宇,未婚夫注视着他的目光,很激动很欣喜,这些人都喜欢刺.激,喜欢不同。
姚邶靠近简丰宇,扬唇小声地说:“又赢了你,不会生气吧?”
当然不会生气,甚至他简直开心得不得了,这是他的新娘,和过往那些截然不同的新娘。
他真的是太幸运了。
简丰宇控制着微微颤抖的手,目光闪烁,情绪一看就异常兴奋激颤,忍着不立刻伸手拥抱姚邶。
反正一会就有机会了,到了晚上,他甚至可以搂着这个人,紧紧搂着对方温暖的身体,愉快的入睡。
这是其他人得不到的权利。
真的是太美丽了,他的新娘太完美了。
“不会,只要你高兴。”简丰宇背对着观众,伸手拉着姚邶的手在掌心揉了揉。
这温存的一幕,哪怕只是很细微的动作,也让周围投来的目光相当吃味。
姚邶赢了,他是蓝队的,自然而言输得就是红队。
红队连输两场,又趴下做俯卧撑。
二十个俯卧撑很快做完,游戏玩三轮,两轮少了点,三轮刚刚合适。
两队人员各站一边,做好了准备,主持人却突然嘴角的笑微变,视线快速掠过两边的人,在姚邶身上一如之前一样停留的时间长一点。
“前面两轮输了的人做俯卧撑,第三轮,我觉得要不要改一下惩罚方式?”
主持人看向红队和蓝队,语气是征询意味,可表情上分明写着第三轮就是要来点改变。
“改一下,更有趣一些,我想大家都喜欢有趣,台下的观众们也会喜欢。”
被主持人一双浸满幽幽笑意的脸盯着,突然间姚邶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种感觉好像在什么时候体验过。
姚邶很快记起来是哪里,正是不久前的成团夜,在成团的当天晚上,他被众人给围着,一股烈焰燃了起来,将他的身体给一次次烧毁烧焦,让他死亡了无数次。
这里也会重复吗?
倒是挺快的,姚邶以为会再等几天。
可是自己会躲吗?
肯定不躲,死亡已经不可能伤害到他了。
“我觉得可以,不知道主持人有什么提议?”
姚邶直接第一个接话,掌握主动权是件很愉快的事,就想上轮游戏的最后,他将刀子一点点刺进厉鬼的心口一样。
姚邶落在身侧的手指无声弯曲,他能够控制一些事,他可以。
“我这里有三个,第一个是闭着眼从台上跳到台下,第二个是盲吃节目组准备的食物。”
“还有第三个,这一个,是输得队伍里的一个人,在水里扮演美人鱼,其他队员规定时间里拯救美人鱼,要是又失败了,大家就都会被水淋湿.身体。”
众人听到这三个提议,可以说几乎每个人在主持人说完美人鱼三个字后目光都是一转,准确无误地落到姚邶身上。
显然在台上的人里面,姚邶就是最美的那个人,这样的人不用到水里,都是每个人心底不可替代的美人鱼。
“大家怎么选?”主持人看向众人,是问众人的意思,本质上是让姚邶做选择。
没有被点名,可姚邶嘴角一弯,再明白不过了。
美人鱼吗?
倒是新奇的体验。
姚邶突然就笑了,发现自己这想法不是认定了自己会输吗?
这可不太好。
心里这么想,姚邶却整个心情很轻松,输了又怎么样,扮演美人鱼,姚邶联想到了水,在水里被无限溺亡吗?
还别说,这种体验,姚邶还真有点小期待。
这算自虐吗?
当然不是了,这只是为了通关,达成成功路上必须走过的垫脚石而已。
自己受伤了,那种才叫自虐,这里,姚邶回忆前面被烈火烧灼的那一幕幕,啊,心底就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所以姚邶是选第三个了。
“美人鱼我觉得不错。”姚邶笑着道。
“绝对不错,我们还另外准备了不少东西,保证你……大家到时候都会尖叫的。”得到姚邶的答复,主持人激动地整个表情都显得亢奋。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新娘和自己说话,而且还说了这么多,他太高兴了,主持人朝蓝队的几人看去,不用他特别提醒,他想每个人的心情和他一样,他们都想看到新娘办成人鱼的样子。
马上就能看到了。
两对人员再次做好准备,口哨声响起,这一次姚邶没有再站在一旁观看了,而是在哨声响起的刹那就跑了出去,径直冲向了舞台中间的桌子。
“姚邶加油!”
“大家加油!”
“啊啊啊!”
台下是大家疯狂的呐喊声。
姚邶加入了抢夺桌子位置的人员里面,而有了他的加入,其他人却不再是继续疯狂抢桌子,他们的目标瞬间一变,变成了疯狂抢夺姚邶。
有人抓住了姚邶的手,想把姚邶给拉到自己怀里,他舌尖伸出来,打算直接舔上姚邶的后颈,可刚拽了一下,没有把姚邶拽过来,反而是他的手臂从中间径直断裂,被旁边揷进来的人抓着他胳膊,用力一掰,然后掰断了手。
谢丛去够姚邶的腰,他直接来到姚邶身后,把姚邶搂怀里,低头嗅着姚邶的头发,怡人的发香扑鼻,直接张开嘴巴就叼了姚邶的一缕后脑勺的头发,然后口水把那一缕给染湿了。
姚邶后背紧紧贴着一个坚如铁墙般的身体,不挣扎也不反抗,不需要他去做什么,自然有人会来抢。
把他给抢走。
一只手绕过谢丛的脖子,姚邶听到而后咔哒声响,骨头清晰断裂的声响,姚邶缓缓扭过头,就看到谢丛脖子上的脑袋呈扭曲状,被简丰宇给拧断了脖子。
抓着人后颈,把谢丛给扔到一边,扔垃圾废物那样扔开,简丰宇替代谢丛,站到了姚邶身后。
“我会保护你的。”简丰宇轻声说。
齐新辰走过来,试图抢夺姚邶,可简丰宇一只手搂着姚邶,一个成年人的体重对他而言跟不存在一般,一边躲避齐新辰的攻击,一边把姚邶给护着。
齐新辰喘着气,如同在被简丰宇给耍着玩似的,连姚邶的手都没能碰到。
齐新辰猛地一拧头,看向还没加入进来的骆岑,这家伙那姿态似乎是在等待,等一个机会,然后再过来。
不过想到骆岑和姚邶一队,齐新辰就没打算让骆岑来合作,突然他停了下来,虽然确实很想抱一抱姚邶,感受一下他身体有多温暖多柔軟,可这轮游戏的惩罚,或者该说是酬劳,那才是更让人期待的。
抱的话可能只能抱一会,不如姚邶扮成美人鱼来的更刺.激。
齐新辰突然就转头奔向了骆岑,他得控制这个人,让骆岑无法抵达姚邶的身边。
简丰宇一看齐新辰离开了,就知道对方的意思,和他不谋而合,简丰宇把姚邶给抱起来,抱到桌子上,他搂着姚邶的腰,那姿势看着相当的暧.昧,两人身体纠缠着,简丰宇做出有点累的样子往姚邶身上靠,姚邶侧过脸,简丰宇嘴唇贴着姚邶的脖子,落了一个个吻上去。
台下可能看不太清楚,台上一清二楚,谢丛脖子虽然断了,可还没有死,他摇晃着站起来,往桌子方向看,看到简丰宇在亲吻姚邶,那一幕刺.激他眼睛骤然就布满阴恐。
沉沉喘着气,指刃暴涨起来,谢丛一步步靠近。
余光注意到谢丛走了过来,那个人,身上衣服还帅气亮眼,可脑袋歪曲着,走动时如同野兽那样诡异,男人伸出手过来碰姚邶,姚邶却突然挥开手。
啪一声响,姚邶打开了谢丛的手。
没用什么力,可被打开手的谢丛直接整个人都愣住了。
似乎无法相信,他错愕地看着姚邶,可脑袋垂吊在脖子旁,那种表情只让人感到阴森。
姚邶只是淡淡斜了谢丛一眼,他还被简丰宇给搂着,姚邶用打开谢丛那只手,直接抬起就搂住了未婚夫的后背,简丰宇略微抬眼,看向了谢丛,他弯起的唇角透着一丝怜悯。
我他么需要你来怜悯吗!
谢丛当时直接气得快爆炸了。
简丰宇目光拉回来,专注在姚邶身上,姚邶全身浓香,香得叫人只想一辈子都沉溺在他身上。
时间就这样往前爬,五分钟眼看着就要到了。
简丰宇自然有时间观念,如果是前面两轮,他必然是让姚邶赢,可这一轮赢的必须是他,不然就看不到姚邶在水里扮演美人鱼的样子了。
他想看,非常想看。
还有最后五秒钟,简丰宇转过身,他把姚邶给搂在怀里。
突然一声炸响,那是简丰宇笔直扬起他的右腿,然后砸在桌面上,脆弱的桌子在巨力作用下,直接碎裂成无数块,塌在地上。
在剩一秒钟的时候,简丰宇长腿一跨,站在了一块木板上,至于姚邶,他手带了一下,姚邶两脚踩在地上。
倒计时结束,最后只有简丰宇的脚接触到木板,显而易见,这轮抢桌游戏赢的人是他。
简丰宇拉过姚邶,和他说:“抱歉,这轮我得赢。”
“不用道歉,这个结果我觉得挺好的。”
姚邶微笑。
简丰宇凝视着姚邶绚丽的笑容,目光骤然一暗。
“游戏结束了。”姚邶看简丰宇表情突然变化,不怀疑对方想做什么,于是他提醒了一下,免得这个人直接在台上就亲吻起他来。
简丰宇稍微冷静下来。
这个结果是所有人都想要看到的。
主持人过来,后面一面墙壁,墙布突然落下,露出后面早就事先准备好的物品。
居中是一个透明的大型水缸,随着墙布的降落,水缸在一点点往上升。
升了大概有两米距离然后停下,这样台下的所有观众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水缸看材质似乎很坚硬,主持人走过去,扬手指着水缸:“大家,这就是给美人鱼准备的,那么现在,让我们欢迎我们的美人鱼回到水里。”
“美人鱼,美人鱼,美人鱼!”
抬起观众齐声呐喊,声音在那一刻响彻天地。
连舞台的地面似乎都在音波的波及下,而震颤了起来。
“我们输了。”出声的是骆岑,虽然输了,可他表情里一点难过都没有,反而是躁動的喜悦。
“是啊,我们输了。”姚邶点头。
“主动扮演美人鱼”“等其他人决定”
还要等吗?
姚邶失笑,转过身姚邶走向了水缸。
“最后是我失败了,没能赢得胜利,美人鱼就我来扮演。”姚邶踏上了台阶。
水缸的右边,一个倾斜的台阶靠着,台阶连接着水缸的最顶上。
姚邶一路往上面走,站在了台阶最高处,看了眼下面还在微微摇晃的透明的水,到这里他基本可以确认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会通关,他当然会通关。
而这里的这些怪物们,他们会继续待在这里,继续他们的循环,来再多的新娘,吃再多人类,犯下再多的邪恶,他们也只是被控制和操纵着。
姚邶已经可以看清楚这一点了。
目光移动,落在水缸下还有台下的所有鬼怪,他站的最高,比刚刚在桌子上时位置最高。
那瞬间谁都不能碰触到姚邶,姚邶俯视离得不远的简丰宇还有骆岑他们,这些人同样也碰不到他。
姚邶笑了起来,落在身上的光突然间变得血红起来,本来是浅色的演出服,在那瞬间竟也染上了鲜血般,开始一点点变色。
恍惚里好像变成了血色的红嫁衣。
骆岑仰头看着这一幕,和不久前的一幕重叠起来,他獠牙往下深深一咬,直接咬破的舌尖,抬起手更是捂在了胸口。
那里被他的新娘捅过一刀,很痛,似乎来自灵魂上的痛,痛得让他战栗癫狂,太舒服了,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事了。
再捅我一刀,宝贝,下次一定要再捅我一刀。
骆岑嘴唇微动,和姚邶做着单方面的约定。
姚邶纵身一跃,噗通声响,他坠入到水里。
水缸很深,有几米深,姚邶身体快速往下沉,衣服在水里飘起来,水似乎没有浮力,姚邶感受不到浮力,只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水压,将他往水缸底部压。
挣扎?
不。
反抗?
不。
求救?
不。
当然不了,在水里,姚邶睁着眼看着外面围着的人,看清每个人的表情。
他们都欣喜若狂,欣赏着姚邶溺亡的一幕。
水往口鼻里灌,喉咙应该是异常难受的,可那种极端的痛楚,却只是出现了一瞬,快得让姚邶觉得是自己的幻觉。
在那之后,死亡来得很平静,虽然姚邶手脚在挥舞,可他表情上染着糜艳的微笑,像是开在地狱深渊的一朵血色蛊花,花瓣随风摇曳,姚邶的挥舞,仿佛就是在跳这世间最华丽的一支舞蹈。
所有人都看呆了眼,甚至一点呼吸声都没有了。
没人敢呼吸,怕那点声响惊飞了那朵蛊花。
姚邶死亡,身体飘荡在透明的水缸里。
可过了没几秒钟他猛地睁开眼,然后又是一番晃动,他手高举着,似乎想去抓什么,可什么都抓不到,只能沉在水里,像一条被人拿刀从中间把鱼尾给隔开,导致他无法合上美丽的尾巴,只能以人类形态待在水里的美人鱼一样。
然而他没有尾巴,于是水也开始不接受他,他被排斥,无法回到过去,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死亡。
可怜又可爱的美人鱼,绝美脆弱的生物,那么弱小那么娇柔,没有足够保护自己的力量,只能被他人摆布,被他人占有和侵.犯。
又是熟悉的死亡循环,窒息而亡,很快又重新活过来。
姚邶开始了这种循环,又像是无限,每一秒钟都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任何事物都有存在的理由,姚邶始终坚信这一点,无论好的还是坏的。
那么这轮游戏里的多次无限死亡,它们的存在意义又是什么?
他拿到嫁人卡,需要通关的游戏和其他人截然不同,周围遇不到什么别的人类游戏玩家,他一个人在这里面对无数觊觎他的鬼怪。
只是单纯想玩挵他吗?
玩.弄身为人类的他,脆弱的生命?
姚邶死亡又复活,窒.息感强烈,可并不痛苦,感知不到痛苦的死亡,似乎可以不用再叫做死亡了,仅仅是一种体验,让人无法叫停的体验而已。
水缸外面的一张张弥漫狂喜的帅脸还可以看到,姚邶注视他们,思绪却早就不在他们身上。
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吧,这张他拿到的嫁人卡,姚邶突然在想,会不会有特别的原因。
嫁人卡本身就是特殊的存在。
换成其他玩家,死一次就真的死亡了。
而他这里,死亡是通关的台阶。
是……可以利用的东西。
水中的姚邶脸颊上始终弥漫着笑,没有一个新娘在沉到水里,还能这样无畏从容的笑。
简丰宇觉得他看到了天使,虽然他们是怪物,是食人的怪物,可他想他真的看到了天使。
纯白无垢的天使,他的天使。
简丰宇走到水缸前,两手贴着玻璃壁,他甚至嘴唇都贴了上去。
我的天使,你看到了吗?
你虔诚的信徒在这里等待着你,请你来他的怀抱里。
自己的脚似乎真的变成了鱼尾,姚邶再次醒来看向自己的两条腿,人类的腿异变,成了一条鳞片血红的鱼尾,鱼尾微微摆动,水波荡漾。
姚邶盯着自己的鱼尾,美丽殷红的色泽令他自己都着迷了。
而就在这时,姚邶隐隐感知到一点裂痕,水缸上出现了裂痕,他游了过去,中间死亡数次,来到裂痕面前,姚邶手掌贴了上去,水缸骤然炸裂,划伤了姚邶的手,他身体随着水流落到地上,掌心的血淌在地上。
一件外套落在自己身上,姚邶抬眸去看他的未婚夫,男人垂眸神态疯魔。
受伤的手被人给捧着,有人跪在了一旁,低头舌尖舐着姚邶掌心的伤口。
“我是你的信徒!”简丰宇突然说了这话,姚邶想微笑,意识猛地下沉,他闭上眼睡了过去。
醒来后姚邶已经回了家,回了他和简丰宇的家。
男人就在身旁,姚邶睁开眼微微转头,就对上男人喜悦的双眸。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简丰宇立刻靠近,将姚邶身体给轻柔地抚起来。
姚邶试着弯曲了一下手指,疲倦感还在,但显然溺亡过无数次的身体,仍旧还受他的控制。
“我昏迷以后,节目……”他突然就晕倒了,不知道后面怎么样。
“又继续了一会,然后就结束了。”最重要的新娘都倒下了,对于所有人而言,最想看到的不在,他们自然也都没必要带下去。
“我身体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有点饿了,有吃的吗?”姚邶问,并不和简丰宇客气,这是他的未婚夫。
“有,早就煮好了,一直保着温。”简丰宇将姚邶额头的几缕碎发给撩开,他目光沉沉的,将昏迷的姚邶给抱回来后,他直接把人衣服都给脫光了,放在浴缸里,给姚邶洗了一个澡。
头发也是简丰宇帮他吹干的,整个过程里,姚邶都仿佛不会再醒来一般的沉睡着。
姚邶毫无反抗,赤倮的美丽胴.体倚靠在简丰宇怀里,那副身体,就是神最完美的创造物。
简丰宇当时注视着怀里的美丽尤物,简直恨不得直接就咬上去,将姚邶身上的肉给一块块撕下来,他的唇不停落在姚邶光倮的皮肤上,印下一个个痕.迹,但最终他还是用力忍住了,没有真的撕裂姚邶的身体,尝尝他鲜血的滋味。
把人套上睡衣,放在被窝里,随后简丰宇也睡了进去,搂着柔軟有热度的身体。似乎那种热度,一点点蔓延到他的身体里,令他胸腔里的一颗心脏也跟着热起来。
现在姚邶重新醒过来,鲜活又明亮的眼眸注视着自己,简丰宇心脏猛地跳了跳,心口里又满又胀。简丰宇起身,离开前微微俯身,吻了姚邶的唇一下,姚邶只是眸光微闪,没有其他异样表情,看柔顺的神色,他和简丰宇就是一对互相深爱的恋人。
离开卧室去了厨房,一直用高压锅温着南瓜小米粥,简丰宇当即舀了一碗,放了个汤勺,跟着返回姚邶身边。
姚邶想把碗接过来自己吃,但简丰宇在床边侧身一坐。
“我喂你!”简丰宇说着就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喂到姚邶嘴唇边。
“有点烫,小心点喝。”
低头看着軟糯的米粥,一阵清香扑鼻,姚邶确实是真的饿了,就算这个人在不久前,当他沉在水里时,没有来救过他,甚至是站在外面两眼灼灼地盯着,姚邶也不会觉得这个人恐惧。
已经能够预知到的死亡,那就不会让人恐惧了。
“嗯,很好喝。”姚邶浅浅笑着说。
“是吗?那就多喝点。”简丰宇神态极其缱.绻。
姚邶则显得十分乖顺,低头安静地喝粥。
一碗喝完,姚邶又喝了半碗,整个身体顿时舒服了不少。
“再躺会吧。”简丰宇没让姚邶立刻就下来。
他在姚邶腰后垫了个枕头,姚邶靠在床头。
简丰宇出去放碗,很快又回来,回来后将姚邶给轻轻搂在怀里,他握着姚邶的手,低头亲.吻姚邶的发梢。
姚邶则将身体倚靠在男人温暖又宽阔的怀里。
两人之间看起来温情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