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劳烦尚小姐操心了。”冉任谦客套地回答。

  “怎么办,我接着该说什么啊?”尚琴用眼神继续求救。

  段泽风刷刷写下几句话,递给尚琴,顺便敲了下她的脑袋,不开窍!

  “这段时间可别过度操劳,毕竟公司还要靠你撑着。等你手头的事情忙完,给自己放个假吧!别闷着,对身体不好。”尚琴跟读课文似地,一字一句蹦跶出来,毫无感情可言,可惜了那么柔情的台词。

  “真的很谢谢你,尚小姐!”冉任谦的竟然会那么感动,各位都怀疑是不是他的耳朵出问题了,“其他人打电话来表面上是关心我,可实际上都只在乎我父亲的遗产分配。只有尚小姐,虽然我们认识才不过一天,可你才是真正关心我的人。”

  尚琴的耳根都红了,偏偏大家都看着,越发不自在起来。

  “这样吧,我听你的,明天尚小姐能否抽空和我吃个饭,就当陪我放松一下?”

  “我很乐意!”这次终于不用看“剧本”就能回答了。

  定完时间地点后终于挂了电话,尚琴长长舒了一口气,紧张死了。

  “哦——”办公室的几位集体起哄,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味道。

  “小琴,难得你也要找对象了,我就牺牲一下晚上的休息时间陪你逛街买几件像样的衣服。”上官一脸嫌弃地瞅着尚琴万年不变的黑色系列。

  “我的衣服很不像样吗?”尚琴皱着眉问。

  “呵,说你穿得像保镖已经很委婉了!”段泽风对于尚琴的毫无自知之明显得很头疼。

  “其实,像黑寡妇!”慕奕新冷不丁冒出一句,惹得众人放声大笑。

  “你说什么?!”尚琴狠狠瞪了小新一眼,小新一个缩头躲到似乎对对话毫无兴趣的云绍背后,而云绍则是耸了下肩,小新悻悻地收回了自己搭在云绍肩上的手。

  

  隔天,当一位穿着装饰有绿色荷叶边的雪纺衬衣,纯白蕾丝蓬蓬裙,踩着5厘米的坡跟鞋,留着一头齐胸黑色直发的甜美系淑女走进重案组办公室的时候,各位都没能认出来。

  “这位美女,我是重案组的队长段泽风,我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说着递上自己的名片。

  “怪叔叔,我们这里是重案组,不是夜总会!”尚琴又把名片扔了回去。

  “吼吼?”

  “纳尼?”

  “哈?”

  办公室里的三位男士不可思议地望着尚琴,果然尚琴的变装比奥特曼变身还更令人震惊。

  尚琴心不在焉了一整天后,终于到了约会时间,尚琴拎起小提包就要冲出办公室,可还没到门口就崴了脚,扶着门框龇牙咧嘴地“嘶嘶”叫。

  “瞧你,哪里还有淑女象?真是,才5厘米的坡跟就能崴了脚!”段泽风挖苦她。

  “是啊,能穿十厘米红酒细高跟的女人在我眼里就是天神般的存在!”尚琴倒没生气,什么破高跟,简直是女人的刑具,小美人鱼为拥有人类的双腿而忍受每一步如踩在刀刃上的痛苦,也不过如此。

  “算了,作为情场老手,给你这个新人一本恋爱法典,包你一眼看穿男人的心!”段泽风扔过去一本手写的《猎人养成笔记》。

  “这可是我纵横沙场三十余载总结出来的经验,你上西天也取不到的真经啊,可要好好保管。”段泽风嘱咐。

  “真的吗?那能不能也借给我用用?”小新正愁猜不透云绍哥哥最近为什么对他这么冷漠。

  “阿嚏!”云绍打了个喷嚏,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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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尚琴是个练家子,“咔咔”转转脚腕就没事了,依旧稳步走进董事长办公室,在下一任董事继任以前,冉任谦暂时代理董事长一职,不过听说也十拿九稳了,毕竟能力摆在那里,而且又是前任董事喜爱的长子,至于小儿子冉任哲,虽然更得冉启伦的宠爱,但能力不及他大哥,性格更是乖张,没少得罪人。

  “今天你真迷人!”冉任谦惊艳了,毕竟跟之前那个从头黑到脚的“黑寡妇”形象的反差太大了。

  尚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颈。

  董事长办公室两面墙都是落地窗,显得办公室很是宽敞明亮。办公桌后头的白墙上悬挂着一幅油画:平静的河面上有一滩又密又长的芦苇丛,月光用怜悯的柔情目光遍及每一个角落。

  “很美的画吧!我父亲工作疲倦的时候就会盯着这幅画一会,好像就能重获力量一样。不知是出自哪个名家之手。”

  尚琴歪着头盯了画许久,感觉那芦苇丛中似乎藏着什么,无奈她5.0的眼睛隔着这段距离还是没看清楚。唉算了,自己不过是艺术品鉴赏能力不到5的渣,还能指望研究出像“蒙娜丽莎的脸部上藏着一个十字架”这样的学术性极强的的结论吗?

  再看冉任谦的的办公桌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文件都分门别类地摆放好了,桌角还摆着一个原木雕刻的笔筒,复古而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