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和那俩人集合,一起将杀人动机说一说,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易程拉上郁千习的手,边走边说。

  “这本手记...”郁千习犹豫。

  易程回头看了眼书柜,从郁千习手里将元朔手记接过说道:“来,我拿着。”

  两人一起走出了内阁大库。

  刚才柳慕先说要去找皇后,那现在两人必定在皇后柳依柔的宫里。

  连跑带走,两人终于凭借着剧本里的介绍找到了皇后的中坤宫,推开宫门,两人走到了大殿门口。

  还未进去,就听到柳慕先和柳依柔的声音在里边传出。

  “父亲,眼下镇国公死了,您满意了...”

  “女儿啊!为父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就让我嫁给不爱的人吗......”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大殿里传来,殿门紧闭,易程和郁千习也不怕被发现,就站在门口听着。

  “我们进去吧,秘密都听得差不多了,该进去问问清楚了。”易程盯着殿门轻笑一声,对郁千习道。

  “好。”郁千习点头应答。

  两人推开了大殿门,柳依柔和柳慕先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齐齐看向门口。

  易程先进的门,笑着走在千边,郁千习跟在他身后,易程甩了甩头发,伸手玩弄着自己额前的长发,笑问:“刚才你们说什么呢,怎么我和千千进来你们就不说了?继续,让我们也听听?”

  柳慕先和柳依柔对视一眼,又低下头,沉默不语。

  “我们、我们不能听吗?”郁千习也学者易程的样子问了一句。

  易程回头看了眼郁千习,笑着冲他眨眨眼。

  “自家琐事,说了恐怕污了皇上和成王的耳朵。”柳慕先讪笑着冲两人微微弯腰,说道。

  “呵呵,不碍事,我俩就喜欢听这些个琐事。”易程皮笑肉不笑,来回打量着柳慕先和柳依柔。

  见两人还是不说话,他往前走了走,走到了离柳家父女更近的位置,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一副手套,黑色的。

  郁千习见状,看着那副手套眼神亮了亮,这不是在第一个世界里时易程查看尸体时戴的那副吗。眼下,易程带上这幅手套,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易程不紧不慢的带上手套,脸上的笑也早已消失不见,他看看柳慕先,又看看柳依柔,扬着嘴角向柳依柔走过去。

  蓦然的逼近,让柳依柔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她眼睛睁得有些大,惶恐的看着易程。

  “你....要干什么...啊!”还没等她说完,易程带着手套的手已经钳制住了柳依柔的下巴。

  易程根本没有多使劲,只是想吓吓两人而已,况且千千在这,他更不会下狠手,只不过,这个动作也多少带了点个人情绪,他想要的情侣本,居然是这个女人和千千的。

  “易程...”郁千习出生阻止易程。

  本来沉着脸的易程眼神动了动,恢复了笑容,放开了柳依柔。

  他回头看着郁千习笑了一下,又踱步到柳慕先身边,将手搭在柳慕先的肩膀上,笑着说道:“既然皇后不肯说,那丞相来说一下。”说完,笑着盯着柳慕先。

  柳慕先肩膀吃痛,痛苦的皱了皱眉,一侧的肩膀已经开始倾斜。

  “好,我、我说...”柳慕先知道逃不过这两人的质问,明明都是玩家,但他就是不经意的害怕眼前的男人和那位长相俊美的男人。

  易程松开了柳慕先的肩膀,拍拍手,回到了郁千习身边,他摘下手套,重新放进自己的衣服里。

  “你的、手套,怎么来的?”郁千习一直看着易程的手套,确定这幅手套就是第一个世界里的那副。

  易程眼神转了转,歪头看着郁千习,神秘笑着说:“你猜。”

  郁千习被易程的举动逗笑,他哑然失笑,又别开了眼睛道:“不说、不说算了。”

  易程摸摸郁千习的头发,没说话。

  柳慕先见两人说完话,才慢慢开口:“其实,其实皇后并不喜欢皇上...”他说的有些慢,边说边看自己女儿和皇上的脸色,似乎是有些说不下去,柳慕先用眼神示意柳依柔继续说。

  柳依柔刚从被易程支配的恐惧中缓出来,她冲父亲摇摇头,咬着嘴唇有些拒绝。

  柳丞相假装弯腰,咳嗽了一声。

  “我、我确实不喜欢皇上你,早年,被先皇赐婚之时我就喜欢上四皇子了。”柳依柔迫于父亲的压力,带着些许哭腔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给我五弟带着绿帽子了?”易程冷声说了一句。

  柳依柔没吭声,等易程不说话了,她才继续道:“我和四皇子是在五年前花朝会上认识的,当年我16岁,路过湖边时手帕不小心掉进了水里,是四皇子帮我捡上来的...”

  “停,我们没兴趣听你讲这些,说重点。”易程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打断了柳依柔的话。

  她和四皇子的事情哪比得上自己和他的千千的事情。

  柳依柔被打断,好一会才整理了语句,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易程,继续说道:“我父亲不同意我和四皇子在一起,甚至将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后院,四皇子有时候会在后院的墙上给我递信,父亲发现了之后,将我看管的更严格,甚至不让我出房门...”

  她说完,柳慕先看了眼自己女儿,重重叹了口气。

  接着柳依柔的话,柳慕先继续说:“四皇子性格急躁,且不被先皇待见,为父自然不愿让你和他成亲。”

  “所以,您就让女儿嫁给皇上,可我不喜欢皇上。”柳依柔眼眶里含着泪水,向柳慕先哭泣,不知哭的是四皇子现在已经死了,还是哭的自己无疾而终的爱情。

  “唉,我当年是先皇看重的重臣,先皇甚至和我一起讨论立储之事,我深知四皇子不会成为皇上,自然是反对你们两个的,所以,趁先皇高兴的时候给你求了和五皇子的婚事。”柳慕先认为自己做的没错,做父母的让孩子得到一个好的归宿,这本身就是对的。

  “好,暂且不论这些,但您托人给我送进宫的“落春”是什么意思?父亲,女儿一直认为您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成想,您也会这等卑鄙手段?”柳依柔边说边从自己梳妆台的抽屉里将一包药拿了出来,放在案桌上。

  此话一出,柳慕先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女儿,将这条线索自己报了出来。

  “哦?”易程听完,脸色似乎好了一些,他玩味的的看着柳依柔放在桌上的那包“落春,继续说:“皇后和皇上三年了,还需用用这等子混药来...”

  “易程......”他还没说完,郁千习先听不下去了,他也震惊的很。“皇后,我、我知道你不情愿和我成亲,所以我一直没有哦碰你...”

  说完,他又看向柳慕先,眉头蹙了蹙,他一向信任的重臣竟然能做出这等事,郁千习有些痛心的说道:“你一向是朝中有威力的大臣,我也很信任敬重你,但你为何,要用这种东西来秽乱我和宫里?”

  柳慕先听着郁千习说完,腰越来越低,脸上也显露出羞愧之色,片刻后,他才开口解释:“臣,也不想这样,只是皇上和皇后成亲三年,一无所出,臣内心惶恐啊!”

  “此话从何说起?”郁千习语气不好,带着质问。

  易程自从看到□□,明白郁千习和柳依柔的剧本里并没有圆房这回事之后,就舒畅了不少,他走到郁千习身后,轻轻抚摸了他的背,安抚着他。

  “先皇在世时,一直嘱托老臣辅佐皇上,臣一直尽心尽力,为了江山社稷,甚至拆散了自己依柔和四皇子,就是为了能让皇上皇位稳重,臣出此下策,也是迫不得已。”柳慕先用袖子擦了擦脸,似乎是流泪了,一副忠臣哭诉的画面。

  郁千习虽然心中有些膈应,但也是角色需要,冷静下来之后,他冷眼看着柳慕先不知该说什么,也或许是柳依柔没有用这个药,稍稍安抚了一下他内心的恶心。

  易程见没人说话了,慢慢踱步到寝殿的中心,开口说道:“丞相可真是一个尽心尽责的大臣,你扣扣声声说为了江山社稷好,为了皇上好,难道为他好就是让皇上吃了你这卑鄙的□□?”殿内一片安静。

  停顿片刻,易程像是在考虑什么,呼了一口气,继续说:“我最近得知了一些信息,不知忠心的丞相可否知晓?”

  柳慕先抬头看着易程,又垂下眼帘,思考着什么,许久抬起浑浊的双眼问道:“臣不知成王所说何事...”

  “本王除了成王的身份,还是春风楼的楼主,春风楼表面是个烟花之地,实际上是我一手不下的情报网,最近一月,春风楼拦下了不少镇国公从传来的暗信,之余守信者,本王先不说了。”易程故意买了个关子,但收信人本也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信的内容。

  易程扬了扬嘴角,继续道:“暗信的内容,可真是...”继而又说出了几个令人震惊的话:“镇国公意欲谋反!”

  比郁千习更困惑诧异的是柳慕先,他嘴微微张开,眼神从深处透漏出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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