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贺正的指示, 非洲那边当晚就来了人,效率奇高地修复好了舒青的玉镯 。
完好如初, 没有在外层添加固定材料, 也不见任何缝隙。
贺正隔天下午拿给安旭的时候他愣是没看出来一丁点断裂的痕迹。
贺正太强了,他就是能让人完全信任,顾虑和担心可以丢进下水道的存在。
他俩开安旭的陆巡一起回家,自从这个大家伙到来之后,停在特安组胡同角落的那辆长安SUV和原本就在积灰的黑色轿车便基本成了猫儿胡同的"不动产" , 对门江婶儿家的三花猫和隔壁大爷家的大黄算半个产权主。
安旭一手摩挲着装了玉镯的小盒子一手靠在车窗玻璃上, 他眉眼弯弯看着一旁开车的贺正。
专注的、帅气的男人,凌厉的侧脸, 鼻峰突峻,下颚线迷人, 最关键的是这个做事靠得住的男人只属于他自己。
小痞子似的露出得意的笑, 接着就听见贺正出声。
"明天上午带你去系统总档案室, 我们只有一小时的时间,下午和我参加珠宝展销会,或许能捉到‘汤先生’ "。
安旭的笑容骤停而又扬起更弯的弧度,安旭想凑近贺正亲他又顾着驾驶安全,一双风情万种的眉眼里把贺正装的满满当当。
"贺正 , 我这辈子买彩票都不可能中大奖了。 "
正经的男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安旭话里的意思,只从喉咙低低溢出一声疑问的"嗯"。
安旭满脸都挂着欢喜和崇拜,他不得不承认,贺正比他要强大的多。
"我一辈子的好运大概都用在了遇见你这件事上, 是特等奖种的特等大奖呢。"
安旭看到贺正的面部肌肉僵硬一瞬间,而后又放松下来。
男人突出的喉结滚动,眼睛僵硬地望着前方的车流,半分钟憋出来个" 我也是" 。
安旭吃吃的笑,他怎么忘了贺正是个没有恋爱经验思想又钢管直的大龄处男,说起来,贺正八成是被自己掰弯的。
他还想嘲笑一下没听过情话表白的贺大队长,却又听见贺正低沉苏人的嗓音。
" 彩票中大奖最低几率为1.5亿分之一,全世界有75.9亿人,我的矿下目前已经开采出六千五百万颗蓝宝石,可是安旭……"
安旭征征地看着贺正等待他的后话。
男人似乎在酝酿着情绪,声音越发的低沉,"遇见你,是从银河系找到最亮的那颗星星的几率,万幸,我恰好找到了。 "
"……"
糟糕,血压在飙升,心跳在危险边缘为非作歹……
安旭的脸以可见的速度红成大喜的灯笼,脑袋像呆瓜似的定住。
" 哔____"
后面的鸣笛声喊回安旭,他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有多害羞 ,哎呀呀,直男不可怕 ,一说情话变爸爸。
" 我、 我也是。"
说完,安旭双手捂脸扭向车窗,好看的嘴唇紧抿着。
车开到家的时候安旭脸上的涨热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就是他依然不敢同贺正对视。
太可怕了,贺正的就像座火山,平静的久了,一爆发就能用岩浆般的炽热包围安旭未经爱情催化的心。
并肩走到家门口,贺正把车钥匙给安旭, " 我先回去…"
"别回了 ,在我家吃就行。 " 安旭打断他。
贺正肩背松弛了片刻,盯着安旭没有做造型的柔顺头发," 好,我回去冲澡,如果没有做好饭让我来。 "
安旭点点头,眼睛放在贺正的黑衬衫上,抬手帮他揪走那上面一点细微的灰尘,"天凉了,注意水温 。"
" 嗯。 "
"……"
安旭进去的时候给贺正留了门,贺正踏进他家时刚好听见同坐在沙发上的安旭向舒青夸自己。
她们母子俩抬头看见贺正,安旭更是卖力地"安利"自己男朋友。
"贺正从来都很踏实呢,家里有矿也没有放弃努力,我们的领导也很看好他。 "
舒青"唔" 一声,贺正迎着她的目光走过去 ,用谦虚平淡的语气陈述:" 是家里人留下来的奋斗成果,我只是幸运了些 ,但生活还是靠自己双手赚的。 "
在安旭的美言和这几天的接触之下,贺正在丈母娘的眼里已经是个完美又对眼的"儿婿" ,舒青曾经还为将来的儿媳妇人品担忧,现在看来安旭找到贺正倒是天降的好事一桩。
舒青已经把心爱的玉镯里三层外三层地小心包裹放进盒子里,生怕爱人送给自己的宝贝再出差池,她站起来,脸上挂着笑向贺正道谢。
" 谢谢你了小贺,修成这样肯定花了很多心思 ,真的太感谢了,你们俩忙了一天,快吃饭吧。 "她先走一步去盛饭。
贺正在家冲了个战斗澡,开始用的较热些的温水,可脑子里忍不住去想不久前在车里看着自己说情话的安旭,唇红齿白的模样使他越发.燥.热,一挥手掰成凉水打消那些暧.昧的念头。
冲澡用的时间很短,贺正还刮了下胡子,安旭站到他身边 ,敏锐的闻到他身上清清淡淡的须后水味儿,味道很好闻。
好胜的安侦探为了扳回在车上的一局,又故意地歪身到贺正面前,狡黠道:"味道很上头,人也很上头哦~"
说完就脚底抹油似的滑进餐厅。
贺正深沉地看着调皮的安旭跟在他后面,胸膛又涌上一股热意,人也上头?还没试试就能说感受了?还是……
咳,这场合不适合脑补那些,贺正收好思绪拉开椅子做到安旭身旁吃饭。
饭毕,舒青把他们两个大高个赶出厨房自己收拾碗碟,安旭带贺正回了他的卧室。
安旭的床上平整地放着两套休闲装,贺正还看到一双某运动大牌的新鞋并放在安旭的床头柜上,像是玻璃柜里的精美展品。
" 昨天陪我妈买的,喏,这是给你的。"
安旭坐在床边拍拍墨色的那套衣服,贺正瞥见那件秋冬外套后领内的独特刺绣,便知道了丈母娘给自己买这身行头的价格。
看来她对自己很满意就是了。
贺正坐过去,深深地看着手下这套衣服,很多年没人给他买衣服了,这种感觉很奇妙。
因为舒青太有亲和力,以至于贺正感动的露出他内心那唯一的不堪揭露的脆弱。
"我好像,多了个妈。 "
安旭眼神定定的,明白贺正的意思,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她就是你妈妈呀,外公也是你外公。 "
" 嗯。"
见他还是情绪低落,安旭转头一想,决定用其他办法取.悦贺正。
房门还开着,安旭却只顾着痞笑看向男人,一起身又坐到贺正腿上。
" 你修好了我妈的宝贝,又帮我想办法去查档案,唔,我该拿什么感谢你呢,嗯?"
他环着贺正的脖子,神采奕奕地瞧着贺正的眼眸低转暗涌。
两人在一起之后的那什么还仅限于“help each other”,今天貌似有人受不了了 ,可安旭一撇见贺正的眼睛……
他又闹腾着想要和男人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贺正原本就有点心.猿.意马,更何况安旭这么直白,然而现在始.作.俑.者又想开溜?
腰间的铁臂箍的紧紧的。
“ 吃饭前说的话什么意思?”男人沉沉地发文。
撩.完就想跑的当事人又开始装傻:“什么?我怎么不记得白天说了啥,我明明什么都没说。”
“ 很.上.头。”贺正帮他回忆。
“ 哦~ ”
安旭继续和他打马虎眼, “我夸你的须后水好闻呀~ ”他无辜地朝贺正眨眼眼,细密的睫毛随着眼皮轻动。
看来安旭是不打算给自己留后路了,贺正也不准备多说废话。
“唔!”
眼一黑,两个人调换了位置。
“呼……”
" 旭旭啊……"
妈妈的声音骤然在门外响起 ,他们两人皆是一僵,贺正严严实实地护住安旭。
尴尬地仿佛时间静止。
收拾完厨房的舒青过来看看昨天买的衣服适不适合贺正的尺码,她挑的时候还没问安旭就报上了贺正的维度,谁能想到她一过来就刚好撞见儿子和小贺……
整个人连忙退出卧室的视野范围之内,而房间里的两人也同时快速地放开。
贺正理好安旭的白衬衫,后者咬唇挠挠自己凌乱的头发,眼睛里的情.愫变成了狼狈,另外一个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安旭的喉结滚动 ,清了清嗓子, " 咳,妈,我们、 我们闹着玩呢,你进来啊。 "
收拾好自己的两人坐会床边,安旭的耳朵尖还藏着红,舒青在门外应了声却又刻意等了两分钟才进去。
当妈的也挺不好意思,不过她看两个儿子都正襟危坐,眼神严肃,也就配合着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小旭的衣服他都试过了,小贺你的尺码阿姨不确定,现在穿上外套看看?大了小了阿姨去给你换。 "
贺正说好,站起来穿上外套,平平整整,大牌子的面料舒服有版型,很衬贺正的倒三角男模身材,舒青满意地笑了,夸贺正穿上比安旭还帅。
安旭在妈妈面前撅嘴, "好嘛,原来贺正才是妈的亲儿子哦。 "
换来一个亲妈假装嫌弃的眼神。
他还以为这就算完了,伸直长腿准备带舒青出门,惯例散步,然而亲妈今天还就真不要他带了,指明安旭在家看见,让贺正陪她去散步。
安旭和贺正都明白她这是有话要单独和贺正说,安旭答应了,走去阳台去照顾他那几盆花草。
这时候才八点钟,小区里的大部分住户还在吃饭,亮了路灯的鹅卵石小路显的寂静 。
已经是九月份了,再过几天就是中秋节,钟市的秋天喜欢晚上刮凉风,贺正出门前特意带了件安旭的外套给丈母娘备用。
丈母娘踩着平底鞋,两个人慢慢的走着,她慢悠悠地出声。
" 小旭是个特别要强的孩子。 "
" 是。 "
"可我也不希望他时时刻刻都这样,之前在国外,一有那些奇怪的案子他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不管死活也要查个清清楚楚。
我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和他外公我们俩也不止一次的劝阻过他,小旭太犟了,他坚持他爸爸的死有疑点,我们谁也拦不住,也说不动他。 "
贺正目光直直地, " 现在旭旭不是一个人,我会照顾好他的,您和外公就不要再担心了。 "
一声叹息,舒青拢了拢薄开衫,贺正当即把外套递到她眼前,分寸把握的很到位, " 这边晚上和白天温差大,您要注意身体。 "
舒青自己披上外套,带着自己儿子熟悉的味道,她轻笑了下。
" 我们那边一年四季都是暖春,几道家乡菜和钟市的口味很是不同,等下次咱们一起回去,你一定要尝尝。
小旭交给你,我很放心了,他外公那边我回去也会和他交代,放心吧,我们都不求别的,只要我的孩子平安生活就好,当然,现在我们的期盼又多了一个你。
小贺你看着坚不可摧的样子,但其实也会想爸爸妈吧。 "
贺正的喉咙艰难地吞咽," 是的,很想他们。 "
舒青脚步停顿,拍拍贺正的后背,柔声安慰他, " 难受就要适当发泄出来,父母不可能陪儿女一辈子,你妈妈离开了,我还能抵半个妈,要是他外公看见你…… 哎,可怜的孩子。"
"……"
安旭坐在客厅,听见开门的声音便弹起来去门口,还没看见人就听见门外贺正的声音——
"妈,您早点休息。 "
妈都叫上啦?
一开门,已经转过身的贺正和又他对上眼,安旭还想和贺正说些话,所以舒青越过他进去。
安旭随意地倚在门框,双手环胸,调笑道:" 可以呀小贺,很速度嘛~"
贺正低笑了声,看起来心情很不错,靠近安旭, " 上次在国外错过了,有机会,去见见外公。 "
" 嗯哼,也是你外公。 "
男人真是爱死这样的安旭了,他直接在安旭的眉心扣上一个吻, "早点休息,山 ,明天接你和妈去吃早餐。 "
安旭也回了他一个,贺正不低头,他居然还要像个少女似的踮起脚来才能吻上去,亲完就气呼呼地, " 我男朋友长的可真高,晚安! "
贺正摸了摸他柔软的后颈,跟.撸.猫似的," 晚安。 "
第二天安旭抑制不住贺正要带他去档案室的兴奋,四点半早早地醒来,用手机游戏消磨时间到吃早饭,开车去特安组的路上,贺正看出来安旭的躁动。
" 总档案室的管理员一小时一换我们十点前过去,那一小时值班的管理员是个新人。
我们只有一个小时,总档案室的规模巨大,如果用电脑查目录,浏览记录会同步上传到相关办公室,这个会惹来麻烦,所以我们只能靠手和眼自己查,记得年份么?"
安旭知道贺正能替他争取这一小时也是顶着极大的风险,且不能保证今天这至关重要的一小时是否能够顺利找到他想要的。
"记得。 "
贺正握着方向盘瞧了他一眼,安旭兴奋的泡泡糖都不吃了,平日喜欢淡色搭配的穿搭也不见,而是稀罕地穿了一身低调的黑。
男人保持沉默,从没想过告诉安旭擅闯档案室的后果。
油门加速,他们需要先回组里看一下其他案子的近况。
公交车假.币案路线混乱人员复杂,即使调动了警队查起来也是个大工程,而申龙和谢小山那边已经跑了大半个城市的农场、 园林、 鲜花培育基地,种.毒的地点毫无头绪。
九点五十五分,陆地巡洋舰悄无声息地停在一颗大树下,因为视角的关系,陆巡被树叶和枝干完全遮住,单独一栋大楼的档案室门口向外探头的监控并没有看清贺正他们的车牌照。
贺正和安旭并肩走在贴了白瓷砖的走廊,直到幽长的走廊尽头才是档案室的入口,安旭越过贺正的肩膀看见那值班室内挂着的钟表,十点整。
两人面前这个摘了帽子正在收拾桌面的人显然刚换班,面孔果然青涩,一看就是才上班不久的青瓜蛋子。
年轻的管理员一抬脸,看见两个脸色严肃的大帅哥站在自己面前,一个冷酷的像他正在追的古装剧里的阴骘太子,一个像他女朋友疯狂迷恋的棒国欧巴。
"查档案吗?请出示一下批准单和你们的工作证件。 "
安旭没说话也没动作,他看着贺正把手伸进外套的前胸口袋,听见男人用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那冷淡疏离又带着点领导架子的语气讲话。
"特安组的权利是最高安全系统的领导特批的,我要查的东西时间紧迫,请你配合,不要浪费时间。 "
说话的同时贺正亮出他的行动组证件,制服和帽徽都是年轻管理员没见过的设计。
" 特、 特安组? "
年轻的管理员才入职一星期 ,他在入职前的培训只听说过一次"特安组" 这个神秘的团体。
据说那群人上天入地、 来无影去无踪、 各个都是绝顶高手,关键是,大家都没见过那群人的真面目。
贺正不耐烦地扬起下巴,解释给这个年轻人,"安全处处长简昭,你总该认识,我们的直接领导,是他要的资料,事关重大,你该放行了。 "
"……"
安旭站在贺正身侧,手心出了细汗,脸上故作镇定,他看贺正又有模有样地皱眉低头看手表,对面的小管理员显然被唬住了。
" 简、 简处长、特、 特别、特别安全行动组……"
在管理员结结巴巴的间隙他收到贺正的一记眼刀,顿时把入职前培训要求背诵并刻进脑子里的管理条例忘了个一干二净,看面前这位大哥的样子也不像是假话。
" 啊、 对不起对不起,耽误你们工作," ,他跳似的抓起门禁卡耍开严丝合缝的防盗门,连最起码的人员登记工作也抛之脑后。
安旭在心里向这个年轻的小弟弟道了一百遍抱歉,面不改色地随贺正大步跨进陈列了原木高柜的档案室。
防盗门随之合上,安旭环视四周,这里放置的都是绝密资料,不知道从何年何月就摆在这里。
偌大的档案室有两个人民大会堂,可即使在这样宽阔的空间 ,满室也萦绕着图书馆那种书香和油墨香。
明面上摆着的是万亿泛黄的印纸,记录的却是无数系统人员的生生死死。
每个高达屋顶的柜子上都有标牌,类似" 刑.侦" 、" 武.警" 、" 缉.毒" 等大分类,贺正和他分头行动。
"我去‘刑.侦’里查人员档案,你去‘缉.毒’里找相关年份的卷.宗和资料,要快。 "
安旭捣蒜一般点头, " 嗯嗯。"
两人决绝地分开走去,淹没进柜丛。
十五分钟后 ,焦急的安旭挂着一额头的汗,他慌乱地大喊, " 贺正,我找不到 ,怎么办?! "
拨弄着一个个牛皮纸档案袋的男人也没有任何收获,他蹲下身,眼睛一定,拿出个陈旧的老式手写档案袋。
男人闷声招呼安旭," 先过来我这边。"
安旭快速跑过去,贺正单膝跪在地上,档案袋里的几张纸已经被拿出来。
蹲下,他看见泛黄的白纸上贴在右上角的那张一寸照片,多少次午夜徘徊的面孔。
贺正盯着穿戴老式警服警帽的安敬,男人的脸上便透露着忠诚,目光炯炯有神,鼻子和眉毛被安旭完美的遗传下来。
下面的表格中记录了常规的资料,某年某地出生、 家庭面貌、身高血型、 有无配偶等。
入职一年后入.党、又三年后提升中队副队长,再三年,又提升,随后一年的工作经历是一片空白,之后"因.公.殉.职" ,解释前因的文字只有寥寥四字——保.密.工作失误。
怎么会是工作失误呢?明明就是同事倒.戈,出卖了安敬,这是数十年来安旭执着的理由。
下面那张是安敬的入职宣言、 再下面是入.党申请和入.党宣言、 在食堂山偷馒头喂流浪猫导致耽误出警的检讨书,最后一张 ,安旭见过 ,是他爸的遗书。
这份档案没有什么成果,贺正把它密封好放回原位,拉着安旭往另一边走, " 我和你一起找。 "
而此时此刻 ,防盗门外,刚入职一周还没见过什么大人物的小管理员又接待了两位重量级人物,正是刚刚进去的特安组大哥的直属领导。
简昭和市政府几个部门的人刚开完会,搞政.审工作的单位同事和简昭是老哥们儿,简昭便陪同他的老哥们儿来档案室调档案。
结果俩人刚亮出自己的工作证,这位工作认真但不咋精明的小管理员便朝简昭露出疑惑的表情。
" 简处长?您,您不是已经派了人过来找档案吗? "
本来只是凑个人数的简昭眼皮猛地抽跳,他心里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直起腰,老练的眼眸望向紧闭的档案室,冷飕飕的发问,"已经派了人? "
"……"
正在奋力扒拉档案袋的安旭两人忽然听见身后门口一声响动,防盗门被打开后又关上,紧接着传来男人中气十足的怒吼。
"贺正!给我滚过来! ! "
……
小剧场:
安旭: 惨了惨了,搞砸了,贺正要替我背锅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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