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其它小说>我在无限游戏里装大佬>第28章 他的新嫁娘(1)

  “少爷,今天是小姐出嫁的日子,你怎么还在这傻站着不去帮忙?不然老爷和太太就要生气了!”一个管家样式的男人跑来,对着他喊道。

  少爷?这是在喊自己吗?章迟有点蒙圈。

  男人见他没有反应,只好劝道:“虽然你不愿意小姐出嫁,但是神旨是不可违抗的,不然我们张家上上下下都会遭遇劫难。”

  看着面前男人说的唾沫横飞,那零星的唾沫差点就要飞溅到自己脸上,章迟忍不住后退一步,退出唾沫飞溅圈才松口气。

  见他还没反应,男人干脆上手拉了一把,嘴里一边还在说:“我的好少爷,快跟我过去吧。”

  两人肢体一接触,游戏的提示音终于在脑中响起。

  【恭喜进入无限游戏!】

  【姓名:章迟,性别:男,年龄:25】

  【在上一无限游戏副本主推剧情完成度100%,按照游戏规则,在本次副本中将会多得一个提示。同时,新手唯一礼包将会与本次副本剧情线进行浅度融合。】【本次无限游戏副本提示:他的新嫁娘。任务要求:迎回新嫁娘。本次无限游戏副本玩家以本世界人物身份代入,请不要超出人设基本特点活动。】【章迟附加提示:月出山,嫁娘归】

  【新手礼包现在发放。】

  此时,章迟强忍着甩手跑的冲动,跟着管家男人走过长廊,来到了后花园。

  【恭喜获得新手礼包:一双会梳各种发饰的巧手。有了这个附加技能,你可以梳出自己想象的各种发饰,也可以自由衍生。】这是什么奇怪的新手礼包?

  章迟的脸都要黑了起来,他一头短发惬意的很,好好的要这种奇怪的技能干吗?给他一个跟许甜意类似的可以感受到鬼怪恶意的技能多好啊。

  不过,既然游戏提示要遵守人设,那么他暂时还真的不能轻举妄动。说白了,就是要演下去。

  而且,本次任务要求是迎回新嫁娘。这个任务就很奇怪,新嫁娘的字面意思就是新出嫁的新娘,既然是出嫁,又为什么会要迎回呢?又要怎样迎回?

  章迟多的任务提示就是“月出山,嫁娘归”,他猜想估计能月亮有关。不过具体的情况还要再看看,现在已知的条件太少,特别是所谓的人设问题,估计就是约束他的行为。

  他一路都没说话,管家也没觉得奇怪,一把把他拉到一间门外贴了大红双喜的门口,把他往前面推了一下,说:“少爷,小姐在里面等你呢,你好好跟她说,让她不要闹,小姐从小最听你的话,你说的一定可以。”

  管家催促他赶紧进去,言语间很是急迫。

  但章迟不为所动,反而回头语速缓慢地问了一句:“你在害怕什么?”

  管家明显一愣,推着他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他脸色很是不好,章迟仔细看去时还隐隐泛着青色。

  “没什么,你回去吧。”像是刚才的话不是自己问的一样,章迟面色平静地又说了一句。

  “好…好的……”管家连忙点头,根本没去反问章迟为什么这么问,只是看着面前房门的眼神暗藏惊恐。

  章迟眼看着管家跑的跟兔子一样,好像身后有鬼在追。他的眼神沉了沉,这才露出事情棘手的表情。

  看样子,他这个“少爷”应该没什么地位,不说管家言语中对他并未多大尊重,被他拉来的一路遇到不少丫鬟小厮类的人,均对他视若无睹。

  这里,的确很奇怪,章迟面对着房门,又环顾周围,这里是个小院子,还是个比较偏僻的小院子。被管家拉来时,他路过长廊,穿过两个圆形拱门,才来到这里。不仅如此,院子里也是普通的花草,一看就无人打理。

  明明是新嫁娘要出嫁,这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跟前院的热闹相比,这里显得格外冷清。一阵风吹来,青砖石铺就的地面扬起几片枯叶。枯叶随风在地上打了个旋,才随即飘飘乎乎地缓缓落下。

  章迟站在门前,不知道是该开门还是该转身就走,他记得来时的路,独自返回没有问题。

  关键是,他想到任务提示中的人设,猛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他现在是这里的“少爷”,那么不是屋子里嫁娘的哥哥就是弟弟,不管身份是哪种,新娘出嫁都是要他背的。

  一想到刚才管家的眼神,章迟很怀疑自己到时候不知背的还是个什么东西。思及此,他觉得整个后背都在起鸡皮疙瘩。

  很快,他就不用纠结是前进还是后退,因为面前的房门发出“咯吱”的声音,然后在他面前缓缓打开。

  房门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让他进去。现在其他进来的人员未明,章迟着实不想以身试险。

  透过的打开房门间隙,章迟只能看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明明是白天,可里面的光线像是被吸收了一般,看不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情形。漆黑的间隙像是嗜人的巨兽悄悄张开嘴,等待着事物的主动进入。

  但呆站在这也不是个事,章迟左右看了一遍,朝门口走了两步,然后他脚步一拐,直直朝大门左边走。

  章迟最后停在了关闭的窗户前,他没再犹豫,伸出一只手把窗户使劲一推,然后迅速地后退两步。

  外面的光线倾泻而入,把里面的黑暗冲散。接下来,他如法炮制,又快速打开了右边的窗户。

  这下,房间里面的情形彻底呈现在眼前。

  房间里其实并没有多少摆设,从章迟的角度看,就能把房间里情况看个大概,简单的梳妆台前坐个一个小姑娘,她背对着窗户,章迟能从她对面的镜子上看到她瘦得尖尖的下巴。

  她整个人木然地坐在那,宛如一个木偶,就连章迟刚才闹出的动静都不肯回头看一下。

  是个人,从身形上看,顶多十三四岁的样子。

  十三四岁的新娘?哪怕这里是无限游戏世界,章迟也觉得太过分了。

  既然确定是人,他也没什么好怕的。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站在外面离她最近的一个窗户,朝里面喊道:“有人让我来劝劝你。”

  话音一出,小姑娘的身形肉眼可见地一抖,不知是惊的还是害怕的。

  章迟把她的感应尽收眼底,立马得出一个结论:新娘对嫁人很恐惧,不然也不会仅仅是听他这样说就本能地发抖。

  但章迟还是继续说:“不过,我不会劝你的,因为,这是我们既定的命运。”

  他刻意强调“我们”,在耐心地等待小姑娘的回答。

  里面的小姑娘终于转过头来,章迟得以看清她的脸,跟她的身量十分匹配,是一张稚嫩得过分的脸。大红色的嫁衣穿在她身上,把她瘦弱不堪的身体包裹在里面,空荡荡,就跟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物一样,像是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起。

  不仅如此,她的头发也是一个胡乱扎的低马尾,脸上也没有妆容,哪里像是一个喜气洋洋待嫁的新嫁娘。

  稚嫩和嫁衣充满了不协调感,让章迟的眉头紧皱。

  小姑娘先是有点紧张地四周张望,章迟注意到她主要是在看屋里。可是屋里现在亮堂堂的,根本看不到什么令她紧张的东西。

  在确定了什么之后才慢慢走来,她应该是认识章迟的,或者说应该是认识章迟这个身份的,眼神中没有陌生,而是声音细细地说道:“你跟我不一样,我是被爹妈卖到这里来的,你可以逃走。”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变得很低,舌头就像被自己咬了一下,很快就止住声,要不是章迟竖起耳朵在听,估计都难听清。

  说完这句,小姑娘就重新走到梳妆台前,任凭章迟在外面示意都不肯再说。

  她仍是那样静坐在镜子前,还拿起梳子梳理头发,章迟甚至都看到她给自己慢腾腾地换了个有点别扭的发型。

  章迟无法,只得站在窗户边思考着这个世界的突破点在哪里。线索还是不够,而且从他出现在这里直到现在,其他人的踪迹并未出现。

  过了一会,章迟听到了小院子外面传来繁杂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很多人往这边赶。接着,一阵高昂的唢呐声响起,奇高的声调差点刺破人的耳膜。

  章迟顾不得其他,就在脚步声越来越近时,他迅速地关上两边窗户,背对着还未关闭的房门,做出一副刚从里面出来的样子。

  做完这些不到十秒,院子里面涌出一大群人。为首的是个头戴大红花的媒婆,她的嘴巴涂得艳丽无比,明明全身都是媒婆的打扮,但她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笑容。管家落在她后面两步,脸上的表情也很凝重。

  一大群人呼啦啦地往里面走,原本不算很大的院子顿时就有点拥挤。

  “准备好了吗?快要到吉时了。”媒婆打扮的人嘴一张,眼睛死命地往里面瞅,“妆容画好了吧?”

  她虽然在问这些,但是现场没有一个人有进去看的意思。

  管家的视线落在章迟身上,当下就问:“你劝好了吗?”

  章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沉默地站在那里。对于他的反应,管家也只是皱了下眉头。随后,他朝左右的人招招手:“把门打开。”

  “我好了。”只是,还没等他们动手,一个盖着红盖头的身影出现,门被她从里面完全打开,她如是重复道,“我好了。”

  说来也奇怪,不过十几分钟前章迟还跟她有所交谈,可在这时候,章迟总觉得她的语调有点奇异,像是带着某种奇怪的共振。

  见到了新娘子,媒婆才放下心来。接着,她走向前,又做出了一个章迟怎么都没想到的举动。

  她把新娘的盖头一掀开,一张极白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脸上应该是扑了一层□□,不仅如此,她的眉毛也被仔细描过,呈现一种细细的柳叶形状,而她嘴巴上不知是什么口红,涂上的颜色就跟抹上了鲜血似的。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只一双眼睛黑漆漆地望着面前的众人。

  不久前她站在窗口时还是一脸蜡黄营养不良的素颜状态,怎么脸上的妆容上的这么快呢?

  只一眼,章迟就感到一阵恶寒。这根本不是活人的妆容,特别是她两颊打上的腮红,让章迟一瞬间想到了小时候在灵堂看到的纸人。配上那身宽松的红嫁衣,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出来了。

  但其他人仿佛看不见这妆容的奇怪之处一样,见她这副样子,反而喜笑颜开,就连刚才扒拉个脸的媒婆都跟换了个人似的咧着一张大嘴开心地笑道:“快、快、快,新娘子准备好了,我们不能落在别人后头。”

  说完,她把盖头往新娘的头上一盖,然后指着章迟说:“该你背出门了!”

  即使早就有这方面的猜测,但真成真后,章迟仍有一种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感觉。

  【我要保持人设。】目前的情况没有弄清个大概,章迟不好轻举妄动,只好不情愿地走到新娘面前弯下腰。

  “好咧!新娘子出嫁了!”媒婆喊得比自己出嫁的时候还要高兴。然后,院子里面也响起了唢呐声。

  跟外面奇怪调子的唢呐声不同,近处的唢呐声就是以前出嫁时的喜庆调子。两种风格截然不同的调子奇异地融合在一起,给人一种恍如梦中的感觉。

  在一片唢呐声中,新娘伏在章迟的背上。

  章迟只觉得这小姑娘就跟没什么重量似的,落在背上时是轻飘飘的一片。唢呐声在耳边循环,但章迟却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种味道让他想起了先前在现实生活了找寻了接近一个月却无甚头绪的鲜味,里面夹含着一种鱼类才有的腥味。味道极淡,但可能是身处嘈杂的环境中是他愈发冷静,反而把这股味道闻得格外真切。

  从小院子一路来到大院,章迟背着她很快就来了大门口。而那股味道一直没有随着他的走动而消散,反而一直萦绕在他的鼻尖。

  章迟来不及寻找味道的真切来源,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位碧青长服的人,他见章迟背着新娘出来,当即出声:“新嫁娘来了!”

  然后,章迟就看到了门口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