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其它小说>特种兵争霸在明清>第一千二百六十章碛烟烽火夜深微,雪路时闻探马归

  

  这也使得这些特战队校尉们,一时竟并没有留意到,从灯塔后面所散发出来的,那类似于萤火一般的光辉?倒是那位特战队首领二来,却是头一个注意到,正有一小拨的人,正手提着一盏半明半暗的灯笼,从灯塔后面转了出来?却也及时的,将特战队众校尉给制止住。此时众人全都半俯身在海水之中,寂静无声的盯着那拨,如今正逐渐的朝着码头这面走过来的一小撮人影?

  眼瞅着那几个人影晃动着,此时已然走到了,由无数块的木板和木柱所搭建而成的码头上来,为首的那个人,却是将手中的哪盏灯笼高高的挑了起来?朝着海面上照了一照,便又将自己的那条手臂急忙给缩了回去,转过身,对着身边的几个人,却先是用让人难以听懂的,似如夜猫子一般的语言,讲了几句什么之后?却见那几名尾行与他身旁左右的人,在听了他的这一番言辞以后,却是反映各不相同?既有点头赞成他方才所讲的那番鬼语的人?却也有在听了他的话之后,似乎有些不大喜欢听他所讲的这套言辞?立刻开口对其,以鬼语来对其申斥了几句?

  而就见那个举着灯笼的人,却又立刻换成了汉人的语言,对那几个人继续开口言道:“我就说是小野统领对此显得有些多虑了?诸位都来到我大沽口有一段日子了?可那些驻扎在在大沽口和北塘周边城池的大明朝军队,又有哪一个察觉到了?如今大沽口的守将都早已被暗中给更换掉了?而就算是那正主东北军的主帅来至此地?也决计猜测不到,如今镇守在大沽口的主将,却早就已经是另有其人了?就算他对此有所怀疑?可如今镇守在大沽口的主将,可还是昔日那个投效与东北军麾下的那个主将手下的副将。更惶言,如今的大明朝也早已是灰飞烟灭。就连那位崇祯皇帝都已上吊在煤山上了,至于那些大明朝的各路藩王和武将们,此时竟顾着自己能够多占一些地盘去?岂有闲工夫来理会与这里的事情?走吧,我请诸位去喝一顿好酒去?准保比各位日常所饮用的那种清酒来的劲大?”却见那个提着灯笼的人说完之后,便半弓着腰身,复又将那盏灯笼,给高高的挑在半空之中,走在头前,给几个人去照着其脚下的路?

  “二来,各位兄弟,先设法去将那几个,跟在那个提着灯笼的人的后面几个人,都与我一举射杀了?至于那个手中提着灯笼的人?一定要给我留下来?我打算,先在他的嘴中掏出实情来?随后再去将他给处置了。”就听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话音方落,二来以及站在其身边的几十个校尉,一起将手中的弩弓举了起来。

  随着耳边传来哧的一声轻响,就见走在最后面的那个人,忽然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接着便仰面朝天的,朝着海面上跌落下去。还不等他的尸体摔落到海中?却又是几声嗤嗤声,接连不断的响了起来。而余下的那几个人,也相继被这几乎间隔一息之间得弩箭,就此给一一的射落到海中。

  而与此同时,就在二来将最后面的那个人,给一箭射落到海中以后。还不等特战队校尉们,去将那几个余下的守夜人也给射落海中?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早已一个猛子扎入水中。随后,就见其在离着码头不远的地方,复又将头给露了出来。跟着,双臂分开海浪,朝着码头方向疾速的游了过去。

  而就在特战队校尉们,各自用手中的弩箭,将那几名来历不明的人,给一一的射落到海中以后?这位东北军主帅却也恰好游到了,这条由木板搭建而成的码头旁边。而就在那几个人,几乎不分先后的,一一摔落到海中以后。这连续的响动,却也惊动了那个提着灯笼,走在队伍前面的人?

  只见其停住脚步,将身子转过来,朝着身后的海面上瞩望了一回?却并不曾看到,有任何的人影或是异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可也正因如此,虽然是不曾看到有人影出没在自己的眼前?也并不曾听到,周围有任何异常的响动?可这莫名的恐惧,才是最让人为之而害怕的。也不晓得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或者是听到了什么?却是忽然莫名其妙的大喊了一声,紧跟着将手中的哪盏灯笼,随意的朝着水中一抛?接着,转身拔腿就要朝着岸边奔去?可他的一条腿方自迈了出去?却感到自己的另一只腿的脚脖子,早已被人给捉在了手中。还不等他明白过来?便已经被人给从码头上,活生生的扯落到冰凉的海水之中。还不等他对此加以反抗?却又感到那个人,此时似乎已经把自己的脚脖子给松了开去?却又紧跟着,一只十分有力的胳膊,一下就将他的脖子给死死的勒住。并同时,用力的将他的头朝着海水里面按了下去。这个人被海水给呛得接连咳嗽不止,可在其背后用胳膊,正死死勒着他的脖子的人,却是一时并没有松开其胳膊的意思?

  且不停地将他的头给按到水中去,即便他的两只手臂,不停地在水中,或是在空中来来回回的划动着,想要一把将身后的那个人给揪住?哪怕是暂时的将他给推开?好使得自己能喘上一口气也是好的?只是,分明越来越感到自己浑身有气无力起来?眼前也出现了朦胧的幻影。终于,两眼一黑,就此昏厥了过去。而这位东北军主帅也照实是费了半天的力气,才算将这个人给淹的昏死过去。这才将他给托浮出水面,一只手继续轻轻的勒着他的脖子,却是仰着头,挥舞着手臂朝着岸边游了过去。二来此时,也带领着百十名左右的特战队校尉,浮在水面上,各自奋力的朝着岸边游了过去?足足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才算是踏上了岸边的沙滩上。

  等二来带着手下人到了岸上之后,却见那位冰雪城主此时,正在一个迎面躺在地上的人的身上,来来回回的做着一个较为奇异的动作?且还不时地,将自己的耳朵贴到那个人的心上方,似乎在倾听着对方有无心跳似的?接着,更是出乎人意料的?以一只手放在对方的心口上,却用另一只手,用力的击打着自己放在对方心口上的哪只手?一下两下,忽然,就见躺在地上原本已经一动不动的那个人,竟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杀尽倭寇热血流,一心犹自逞戈矛

  

  随即,就见那个人双手支着地面,一下从地上半坐了起来,一边继续不住的咳嗽着,一边显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眼,朝着正逐渐朝着他身边围拢上来的,这群黑衣人身上上下的打量着?不断地猜测着眼前的这群人,究竟是隶属于那个地方,或是那支流匪的军队?可是看了半天,却也没有辨认出来,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自然也就无法能去和对方攀攀交情?央求对方饶了自己的这条猪狗不如的小命?只是看这些人的身上,竟然全都是一副水的模样,看上去,似乎这些人是从海里游上岸来的?

  还不等这个人想出什么说辞?也好去和对方套套近乎?忽然就见蹲在自己身前的那个年轻人,却是眯起双眼,对他开口询问道:“你是倭寇还是汉人?”听到从对方的嘴里竟然吐出倭寇这两个字来,这个巡夜的人,却也可以将心中的一个猜测就此给勾划掉,由此可见,对方也绝不会是从哪四座岛上过来的倭寇。而既然对方,对那些住在四座岛上的人,毫不客气的直接将其给称作倭寇,从这一点上看来,对方肯定对于那些矮矬子恨之入骨。那自己方才,可是有和那些人掺和到一处,一同奉令出来,到码头这里来巡逻,顺便再来察看一下,看看可还有倭寇抵达此地?也好将来人给一并接回去?可谁知道,却在这里遇上这些杀神?

  这个人正在自家的心中翻来覆去的琢磨着?忽然就见方才对着自己开口问话的那个年轻人的面色,就突然为之一变?就见其一只手,竟然朝着其肩后的剑把摸了过去?急忙定了定神,多哩哆嗦的对其回复道:“小人赵四山,是个汉人,乃是奉了我家方偏将的军令,带着几个弟兄出来到码头巡逻来的?几位,又是哪里的人马?可是想要到大沽口城内去拜访我家方偏将的?”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却见蹲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年轻人,却是对其所问嗤之以鼻。且不仅如此,不仅是对他方才的这句问话置若罔闻。还对他继续盘问道:“你既然是汉人,如何竟会和这些倭寇混到一处去了?大沽口城和室友轮到了让他方偏将来做主了?你们这里原先的那位主将呢?他如今却又到了何处去了?如何竟会让倭寇登临到大沽口海港?莫非,你等俱都已然投降了倭寇不成?”从这个年轻人嘴中所吐出来的,最后的倭寇这两个字,却是从其牙缝里生生硬挤出来的。由此可见,其对倭寇简直是恨之入骨。

  也让这个巡夜人,越发感到自己有些心惊肉跳起来,生怕对方一怒之下,抽出宝剑,将自己一剑便给刺杀在此地?急忙又对其开口回应道:“这位大爷,并非是小人有意要和这些倭寇勾搭连环?实在是奉了上头的军令,才不得已而为之?至于我们原先的那位主将?我听弟兄们传讲,似乎是再去赴方偏将的酒席之时?结果被方偏将给偷偷伏在屏风后面的刀斧手,将其给活活的砍杀在当场。至于其中的详细情形,小人对此可实在是不知情的。哦,对了,听说,那一日方偏将请大将军过府饮宴之时?在酒席上,当时还有一些倭寇在作陪。而大将军再见到酒席上竟然有倭寇在,立时就与方将军吵吵起来了,而方将军这才令人将大将军给就地斩杀了。而从那时开始,方将军就索性,让那些倭寇也全都入住在了大沽口城内。所以,小人才会和这些倭寇一同出来巡夜。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还望这位大爷能够饶了小人的这条狗命?”就见这个巡夜人的话说到这里,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衣服,此时正往下滴淌着海水,浑身上下被寒风在如此一吹,似乎都已被冻僵成一个冰坨?却急忙挣扎着爬起来,就此跪倒在地,朝着面前的这些黑衣人,不断用力的磕着响头。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听见这个巡夜的人如此一说,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错怪了,被自己给留驻在此地的那位大明降将。只是,这些倭寇又是如何,竟会与那个方偏将勾结到一处?继而,又将主帅给暗中刺杀掉,顺势夺过大沽口城,于倭寇一同来协领于此城的呢?只是这些事情,想来这个巡夜人,是绝对不会知晓的了?如今,关于在自己离开大沽口和北塘以及天津城的这几年内,这个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却已然是无从得知了。

  而对于自己而言,如今最为关键的一件事情,就是要想出个办法,来混入大沽口城内去?设法将那些占据在大沽口城内的倭寇给就地处死,而后,再将那群败类,也一同跟着送上西天?这样,一是给那位大将报了仇?二是,自己也不失于道义,同时大沽口城,也重新归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中?这样一来,一旦若是多尔衮领兵扑奔天津城这面而来?自己也可以有一个地方立足,并可以将其给死死的挡在此地?

  想到这里,却又极力的在自己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对着此人又开口问了一句道:“你是想死还是想活?若是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的这份赤胆忠心?就将你给处死在此地。你若是想活?却也是十分的容易,一是你先告诉我等,如今那些倭寇都驻扎在哪座城池里面?同时,一共有多少名倭寇在这里?而你们的那位方偏将手下,却又有多少名军校肯去对他死心塌地的尽忠?可是否还有军校,心向着那位已被刺杀了的大将军?”唐枫说到这里,却是转过头,朝着站在自己身畔的二来低声嘱咐一句道:“二来,你先带着几名兄弟,将那些倭寇的死尸从海中打捞出来?再将其身上的袍子换掉,让弟兄们侨扮成倭寇的模样。而后,在将那些尸首重新投入到海中。”吩咐完二来,却又将头扭转过来,一双眼睛继续盯在眼前的这个巡夜人的脸上,等着他开口回答自己的问话。

  二来低声应允一声,便叫上几名校尉,转身走到码头,复又纵身跃入漆黑而冰冷的海水之中。这个巡夜人本来还以为,十之自己的小命可能要就此休矣?可却不曾让自己想到,竟然又出现了转机?却是先低着头,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会,这才又抬起头来,对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开口作答道:“就在方偏将将大将军给暗中谋害了以后?镇守在天津城内的王副将,便就此宣告天津城,就此脱离了大沽口的辖制。如此一来,方偏将也就仅仅拥有大沽口城还有重镇北塘。而方偏将又担心,驻扎在大沽口城内的那些军校,依旧心向着故主?却又不敢明面上,去将这些军校给怎么样?便让那些倭寇,将其倭寇兵多驻扎在大沽口城内,以来防范于那些,依旧心向着旧日故主的军校。因此,大概能够有一千五百名左右的倭寇在城内。至于重镇北塘?仅仅才留有三四十名倭寇驻扎在此地,毕竟,镇守在那个地方的大明军校,也并不是很多。至于,在大沽口城内,肯听命于那方偏将的?却也仅仅有两千左右的军校。而那些余下的,却都基本上属于敢怒不敢言的。至于带路?小人愿意给诸位大爷们去带个路?”这个巡夜人说罢,却是一脸担忧的,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脸色。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在听了这个巡夜人,如此的一番话之后,不免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就在此时,却见二来等一应校尉,也早已从海水之中,去将那些倭寇的死尸给打捞了上来?将那些具死尸就近,摆放在码头上。且众校尉都已然将那些,穿在死尸身上的和服,也早就已经给扒了下来。

  虽然,这些和服亦是不断的朝着下面滴着水滴,此时众人却已然顾不得这些。只见特战队校尉们,将那和服就穿在了黑色衣袍的外面,只是头上却是照实有些难弄?而眼下也无法去那个地方,再去寻个剃刀过来?也好将校尉们的头发,全部都给用剃刀剃成那些倭寇的鬼推头?

  而就即便是能有一个剃刀在手中?估摸着这些特战队校尉们,却也无一个人,肯去将自己的头给剃成那种鬼头模样?不过,对此这些校尉们倒是也有自己的主意?因为特战队校尉们,和那些东北军寻常军校,都是一样梳着类似于大明朝的那种汉人发髻。而眼下若还是想要以这种外貌,去进入大沽口城内?却分明是有些难。估计,还不等这些人到达大沽口城门边上,就早已被城头上的守军瞧出破绽?

  却见这些特战队校尉们,干脆将自己的发髻全都打开,将头发凌乱的披散开来,若是离远处一看?倒多少也有些象是倭寇的装扮?而那些具死尸,在被校尉们将其身上得衣袍全都给扒下以后,自然又给投入到海中,去喂了海中的鱼虾。而二来此时,却又对站在其身边的一个校尉,低声吩咐了几句?

  

  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猎猎朱旗映彩霞,纷纷白刃入大沽

  

  就见那个校尉领了他的口令之后,却又转身疾速的奔回到海水中,跟着却又翻身上了那艘武装商船。而后,就见那艘武装商船上的水手们,又手脚异常麻利的,去将铁锚收起在船舱里。武装商船在海上迅疾的掉了一个个,就朝着施琅的那艘座船行驶而去,过不多时,那艘商船便已然消失在漆黑的夜色当中。

  “二来,至于这些不曾改过行头的兄弟?就干脆都扮成俘虏,由那几个改扮成倭寇摸样的兄弟,给押送到大沽口去?这样一来,我等也就无须多费心思,即可混入到大沽口城内?而后,再设法去将那个方偏将给他拿住。这座大沽口城,由此自然也就重新归还到我东北军的手中。对了二来,你方才可是又命那个兄弟回去,在调集一些弟兄过来帮忙?”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正说着,该如何才能混入大沽口城内的事?

  却又突然,话锋一转,竟然跟二来打听起来,他方才因何要派了那个弟兄奔回到武装商船上的事来?二来眼见已是瞒不过这位东北军主帅?便也只好点了点头,朝着眼前这位冰雪城主劝说道:“城主,末将就是唯恐与城主,此番又要打算孤军深入虎穴之中?不想城主因此在惹出什么麻烦?便自行做了主张,命一个兄弟回去通知施琅将军一声?让他在我等离开码头以后,便急速的带着全部人马到岸上来?只待我等混入到了城内以后,再设法将城门给他攻占下来?到时候,就可以让施琅将军带着人马进入大沽口城内,帮着我等来一同去于倭寇作战?若是单凭借着城主和末将,以及手下的这一百名兄弟?倒也可以将大沽口的城门给攻占下来。只是,若是一旦遇到,那些倭寇和城内的军校联起手来?尽管是我特战队校尉在骁勇善战?可也毕竟是好虎架不过一群狼的?”不得不说,二来所考虑得到也算极为的周全。只是其不该背着这位东北军主帅不知,而自行做出这个主张。

  好在这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算是从一小一同长起来的发小,自然也知道二来,绝不会给自己亏吃的。再者一说,二来的这个打算,也不可不谓是正确的。而不管无论怎么说?二来的此番举措,也终究都是一番好意的。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略微沉吟片刻,却又接着与二来商议道:“想大沽口的倭寇,可也绝不是等闲之辈?否则,岂敢踏上大明朝的疆土上来?却又夺占了我东北军的城池,此次,本城主绝对不会轻易放纵与他等,就这么离开大沽口。另外,待施琅领着他的水军到了此处之后,我等再朝着大沽口方向进发。想施琅久于倭寇作战,对于倭寇的举动和打法?都应该是了如指掌的。二来,命人先将此人与我看好了?”就见这位冰雪城主说完之后,却是慢慢踱到了码头边沿,站在木板所铺就得道上,朝着漆黑一片的海面上瞩望着,久久不曾见其再说一句话出口?

  二来吩咐手下的校尉,去将那名巡夜人给用绳索绑在其腰中,以防备其在万一另打主意?待这面忙活完了之后,便也徐步走到了这位城主身后,便也就此屹立于此处,随着他一同朝着海上眺望着?等着施琅以及和他手下水军的到来。就在二人等的,心中都未免开始有些感到着急起来的时候?

  却见前面的海面上,忽然出现几点星星灯火,在海面上轻微的摇晃着。随着那几处灯火逐渐的临近,几艘海船的轮廓,从哪漆黑的夜色里,静寂无声的显现了出来。在海船的上空,一轮弯月竟不知何时?也慢慢探出一个月牙来。只是,那几艘海船却并不增靠到码头上来?

  在尚还离着码头,足有几丈远的距离之时,却就此停歇了下来?接着,船上的水手们,便七手八脚的将船上的铁锚给投入海中。随后,在又过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后,却见无数艘的舢板,被水手们从海船上给放置到了海面上。接着,一个个水手顺着绳梯和缆绳,滑到舢板里面。

  只是发生在二人眼前的这一切,却仅仅才是一个开头而已?当水手们下来的差不多之时,却见又有无数的水手,出现在了海船的侧面船舷之上,一起用力将一个个庞大且黑黝黝的东西,从海船上用缆绳系着,给缓慢异常的顺送到了舢板之中。下面的水手们,也急忙各自伸出手,帮着将那几件东西放到船舱之内。

  这一番的折腾,眼见着天上的那弯月牙,都明显的往西面滑坠,才总算是结束了这一切行动。只见,从海面上密密麻麻的行驶过来无数艘的舢板。舢板上的水军们,各自有序的或站或坐在舢板上。几乎全都将各自的目光给盯在了远处的,站在那座码头上的无数条黑影身上?

  而此时,这位站在码头边沿上的东北军主帅,眼瞅着施琅的水军,果然驾船而来,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忽然听身畔的二来,低声对其开口问了一句道:“枫哥方才可是有些担心?担心施琅究竟会不会奉了军令?带着其手下的水军到大沽口码头上来?”二来说完,却是转过头,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这位东北军主帅。

  却并没有听到这位主帅对此回应,只是听其又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这才转过头,朝着二来投过一瞥,对其笑了笑,随后对其回了一句道:“毕竟我与他分离的日子,可也并不算是十分的短了?就似眼前这座大沽口城一般,谁又会晓得?如今好好的这座大沽口城,竟然会被那群倭寇给占领去了?”就见这位城主话音方落,人却已经笑着,对着此时屹立于那头一艘船首上的人打起招呼来?

  “施琅,你如何亲自过来了?只需派五千名兄弟到岸上来助我一臂之力足以,不过既然来了?那这一回,你我在合起伙来,一同给这些不知死活的倭寇一些教训?让这些狗贼们也都晓得,我汉人的疆土不是那么好占的?即便可以统领一时,却绝不可以占领一世的。”说完,就见这位城主竟主动探出胳膊,伸手去扶站在对面舢板上的那个人?

  倒是那个人,急忙摆着双手,对其谢绝道:“城主莫要如此,如此可倒是羞煞了施琅?施琅何德何能?让城主如此在意?”就见施琅一边说着,一边挥手令手下的水手们,去将舢板又靠近码头一些。随后,却见施琅伸手撩起袍摆,却是极力的一跃,竟然从舢板上飞身纵到了码头上来?

  

  第一千二百六十三章冻枭残虿我不取,污我匣里青蛇鳞

  

  虽然此刻有一弯月牙,正高悬在半空之中,可毕竟不似白日里那么能够让人看得十分的清楚和得眼。而施琅也正因此,却是将舢板到码头上两者之间的距离给看差了。身子浦一落到码头的木板之上,却立时发现自己有些大事不妙,可此时却已然是有些晚了。原来,施琅仅仅是一双脚尖勉勉强强的够到了码头的木板边沿。身子来回的一晃,脚下却再也立不住,顿时仰面就朝着海面上跌落下去?

  就在施琅准备好了,去海中洗上一个冷水澡的时候?却忽然就感觉到有人,及时的将自己的一只手给拽扯住。跟着,就被那个人给用力的往码头上一拽,顿时整个人复又重新站到了码头之上。这时施琅才看清楚,原来伸手将自己给拉了回来的,正是方才和自己在码头上打着招呼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唐枫。

  不免一张脸,顿时变得有些赤红起来,急忙朝着这位城主拱了拱手,随即对其开口言道:“施琅在此多谢城主施以援手,城主,末将且先在这里跟你告个罪?待末将先去吩咐手下军校在码头上集合起来,也好让他们做好准备,就可即刻去攻打大沽口城?”施琅说完之后,便等着这位城主作出答复?

  却见此时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色如常,并没有从其面容之上看出,有一丝对自己方才差点失足落入海中的嘲讽之意?反倒是显得极为的镇静有余,只是淡淡的对其点了点头,随口对其回复一句道:“那就偏劳施将军了,二来,让兄弟们做好准备,以待施琅将军手下的水军全部都集合到岸上以后?我等就立时出发,抓紧时辰赶奔大沽口城门口?”二来却是不言不语的点了一下头,就转身下去,开始将手下的特战队校尉召集起来,便就此静等着水军的到来。而施琅手下的水军,果然素裳亦是十分训练有素,仅仅才花了一刻时辰左右,整支水军连同与那些最近方被装备上的火炮和炮弹,以及带着各式各样的火器和弩箭,便已聚合与码头之上。

  而施琅本还打算着,趁着自己绝大部分的人马,如今在岸上集合起来的功夫,让这位城主朝着大家去讲上几句话?一是借机鼓动一下全军的士气,二就是借此时机,让大家也来认识一番自己的这位顶头上司?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他方去哪位城主的面前,去与他提起了一个话头?

  却当即就被这位城主给就此婉拒了,只是责令与这位水军大将施琅,令他带着水军拉开一段的距离,偷偷跟随在自己这些人的背后。只待自己诈开了大沽口的城门之后?便可立时挥兵直入大沽口城内。施琅眼见这位城主,是决计不肯去徒然的浪费些时辰,去给众军校鼓鼓劲?

  便也只好领了这道军令,随后离开此处,去将那些方才登临到码头上来的水军们,全部都给集合起来。只是简短的对着众人提了一句,此行所要攻打的,却究竟是哪一座城池?便带着众军校紧紧随行在前面那百十人的背后,众军校此刻俱都鸦雀无声的朝着大沽口城门口走了过去。

  而走在前头的这一小拨人马,却是以那个赵四山为首,二来手中提着一柄长刀在后。而后便是那十几个身穿着倭寇和服的校尉,手中各自提着刀剑,或是平端着连发弩箭,将一众黑衣人给围在中间,一起朝着大沽口城门处行去。而从码头到大沽口城门口,本来也就没有多远的距离。

  仅仅才走了一刻时辰,却见在前面不远之处,显露出一座城池的轮廓来。而大沽口城本来也和北塘重镇差不太多,最初也就仅仅是一个城镇罢了。只是后来,在此处定居下来的渔民和商人越发的增多起来,朝廷才最终决议在大沽口码头这里修建起来一座城池,却也是为了方便与那些来往的商人,在这里可直接将自己的货物给变卖掉。也可减省去许多的麻烦和时辰,又可去多在海上来往一回。

  而北塘重镇虽然也是临近于海边码头,只是其地势显得微然有些凹了进去,使得其港口的海水未免也稍稍有些浅了一些,令许多吃水稍稍深上一些的船只,都无法能够靠临到码头边沿处。如此一来,自然来往的客商也就较起大沽口处少上许多。无形之中也就此决定了北塘重镇,却只能是屈尊于大沽口的背后,只可被作为一座重要城镇而已。却并不能发展成为一座,极为重要的沿海主要城池?

  而如今自大明京城被李自成的流民军给攻破之后,致使许多离着海边不远的大明城池,竟然都开始主动去与远悬海外的那些国家,进行商贸来往,双方之间互通有无。以此来筹备军中的给养和粮草,同时军饷自然也从这里面出。这也是镇守在这些沿海城池内的大明将领们迫不得已之为。

  眼瞅着即将到达大沽口城门口,二来却将手中的绳索,轻轻地往自己的怀中一带。对着走在前面的那个赵四山低声喝令道:“前面可就要到大沽口城门口了?如你要是想要死的快?尽管是开口,去对着城头上的军校们去出声示警?如若不然,能老老实实的将我等带入大沽口城内?我便可饶你不死,还可赏给你一些安家置地的费用。自此以后,你可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田舍翁,岂不美哉?”二来话说到这里,却是将手中的长刀,在这位赵四山的面前微微的晃了一下。却见这个赵四山慌忙在自己的脸上堆挤出一丝笑意。

  急忙低声对着二来回敬道:“这位将军,您尽管放心就是。小人也早就想要将这座大沽口城,重新归还到汉人的手中?将那些霸占着城池的倭寇,都给彻底赶出大沽口城外。因此,即便将军就算是没有银子可赏赐与小人?小人自问还是大明朝的汉人,与那倭寇乃是生死之敌,岂有对其出声示警之理?”这个赵四山说罢,脸上却又带出一线献媚的笑容,眯缝着双眼,朝着二来极力讨好似的咧嘴笑着。

  二来实在是有些看不惯他这等嘴脸,便将自己的面容一正,对其肃声言道:“你自己省得便好,莫要去与那些猪狗不如的倭寇当狗腿子。毕竟,你可是堂堂正正的大明汉人。当该自重自省,莫要效法与那些人?好吧,你如要是果真肯配合与我等攻占大沽口城?我二来也绝不会对你食言的,以待大沽口城被我东北军给重新拿下来?我定会在我的俸禄里拿出银两来赏赐于你就是。好了我们这就走吧?”二来说完,便抖了抖绳索。

  赵四山急忙点了点头,却又转过身,规规矩矩的在前面给东北军特战队校尉们带着路。一直走到离着大沽口城门不远处,却忽然就见在城头上有一名军校,一只手中高高的挑起一盏灯笼,一只脚踏在了城墙的垛口上。半探着身子,朝着城墙下面高声吆喝道:“下面的那拨来人快快的停住脚,莫要再往前面来了?在若往前,可便要乱箭射下?你等究竟竟是哪路人马?却又因何要深夜抵达到大沽口城跟前?”随着这个军校的话音方落,却见从城垛口处探出一排的收成军校,各个手中扯开弓箭,对准城下的这伙来历不明的人?

  二来将手中的绳索微微的一抖,赵四山顿时领会其意,急忙仰起头,朝着城上的那名军校高声喝令道:“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莫非你没有看出来么?城下的这些人,乃是被我家方偏将给请来的那些尊贵的客人?至于中间的那些人,乃是方才被我等在码头上所抓捕到的一些来历不明的人。正要将其给送入城内?也好交由方将军亲自来对其处置一番。快快将城门给打开了,我等如今,可都是劳累了大半夜的功夫,正想着回到城内交过了差事,也好能喝上一壶烫好的酒水,在去好好地休息一下?毕竟今夜这天气冷的,可照实是能冻煞了人。”赵四山说到这里,却又在地上来回的跺了跺脚,似乎自己此时,真的已经被冻得有些忍受不住似的?

  城头上的那个军校,在听了赵四山的这么一番话之后,却是稍稍的犹疑了一下?紧接着,却又将手中的灯笼,尽力的朝着城垛口下面探了一探,似乎是想要借着这灯笼上微弱的光芒,去瞧清楚城下面的人,到底是不是果真如赵四山嘴中所说的那样?果真是这些人在巡逻之际,抓获了一群偷偷摸上码头来的人?

  可毕竟城上城下离着较远,那灯笼所折透出的灯火,却又显得朦朦胧胧的,就算在城头之上,哪盏灯笼都照不到多远的距离,故此也就无从能看得清楚城下面的来人的颜面?城头上的那名军校,似乎也并不敢去得罪于这些倭寇?只是看了一眼,便急忙对着城下的赵四山回复道:“你等先等等,我这就告诉城下的弟兄,去抓紧将城门给你们打开?”说完,那个军校却是离开了城头,而与此同时,那排弓箭手也立时都收了弓箭,撤回身去。

  

  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弱羽飞时攒箭险,犹恐犬戎临虏塞

  

  过了片刻,只听得一阵吱呀声响起在耳旁。眼见着大沽口的两扇城门,被里面的军校给缓缓地拉向两侧。赵四山回过头来,瞅了瞅自己身后的二来?却见后者对他点了一下头,示意他依旧走在头里去。赵四山此时倒也没有和二来去过于客套,便抬起脚就朝着城门之内走了过去。

  二来朝着跟在自己背后的这群特战队校尉们一挥手,早有七八名校尉手中抄持着弓弩,分头朝着城门口的两边奔了过去。而赵四山这时,也恰好走进城门洞之中。却见其,忽然用力的朝着前面一挣,这根被系在其腰上的绳索。同时声嘶力竭的朝着城门洞的那七八名军校喊道:“快快将城门给关上?后面的来人,并非是那些东瀛的武士。乃是敌兵假扮而成?”只是他却并没有料到一点,就是他身后的二来,在他有些显得急不可耐的,要奔入城门洞里面的那时起?就已经猜测到了,赵四山此人定会出尔反尔的。

  果然不出乎其所料?就在赵四山的一句话刚喊出口来,身后的长刀,早已如电光火石一般迅猛以及的刺了出去。恰恰,将赵四山的后背刺透,死尸立时栽倒在其脚下。而此时站在城门洞的那七八名军校,也都纷纷抽出各自身上的佩刀,朝着二来扑奔而来。打算先将二来给废在此地,在去将城门给关合而上?可二来的长刀,却即刻从赵四山的身上拔出来,随手左右两刀,将两名赶过来的军校给劈翻在地。

  而那些在这两名军校背后,相继跟着奔过来的军校,还不等靠到此人身边?突然,一蓬密集以及的箭雨迎面而至,将这七八名军校,全都一一给射翻在城门洞之内。“弟兄们,备好弩箭,抢占城门,也好让后面的水军兄弟能够及时攻入城内?”身后的那位东北军主帅高喝一声,抽出弩箭,一个箭步窜入城门洞之内。而似在一般的城门洞之内,都会多多少少的修建下来一些藏兵洞,所为的就是能够在敌寇万一攻入城门之内?、这些军校即可从藏兵洞之内涌奔出来?也可顿时将来敌给挡在城门洞这里,在慢慢将对方给杀出城门外去?只是,也不知是方偏将仗持着城内有东瀛武士,来帮忙一同镇守着大沽口城?还是他本就不知晓兵事?当然,也极有可能的,就是他并没有猜到?竟会有一支人马能在夜中摸到了大沽口城前?竟然并不曾在城门洞左右的藏兵洞内设下伏兵?而这,自然也就此方便了这些东北军特战队校尉,一路无人拦挡,就此一口气闯入城内。

  此时,赵四山所发出的这一声暴喝,自然也惊动了城头上的守军。城头上的守军们,一边纷纷高声朝着驻守在城内营盘里面的军校们报着警,一边纷纷拈弓搭箭,奔到了城内的城墙边上和马道边上,对准城下就纷纷射出羽箭。只是,在城下那一片地域之内,因为那高大的城墙,早已将城上的月光给遮挡起来一些,故此城下此时显得有些黑暗。城头上的那些守军们,根本就瞧不见城下的那些人,此时却又身在何处?

  这一轮的羽箭射下去,根本就是胡乱往下射的。而就在城头上的守军们,正在想着,如何才能把那百十个人给赶出城外的时候?却变故突生,就听得在远处响起一连串的火炮声。随即,就见离着城墙前面足有一里地左右,一排排的火光,不停地几乎同时飞窜出来,却又一起淹没下去。

  而那一排排的火光,可不仅仅是为了让人看着觉着好看的?跟着而来的,却是一排排的要人命的开花炮弹,几乎都十分准确的落在了大沽口城头之上。而这些炮弹,全然不似大明朝火炮所常使用的那种实心炮弹。而是由冰雪城内的戴氏父子,最新研制出来的开花炮弹。这种开花炮弹,全不似以往冰雪城火炮所使用的那种开花炮弹。原先的那种开花炮弹,可以说炮弹铁皮显得过于厚实了一些,一旦爆炸,里面的火药也并没有十分有效的,将那些铁皮全部都给炸碎。自然也就无法,能够多多的去杀伤对方的军校。

  而原先的那种开花炮弹的火药捻子,也不似如今这种药捻。这种开花炮弹在降落到大沽口的城头上以后,顿时将城头上的守军们给炸的,一时具都哭爹喊娘的,且四处狼狈逃窜着。只是想着,能去寻一处稳妥安全的地方,让自己保住一条性命足矣。至于把守住大沽口的城头?

  还是交由他人去理会好了,毕竟在城内可还有一千多人的倭寇,帮着方偏将来一同镇守着大沽口城池?那还用这些人在城头上做甚?对于方偏将在暗地之中,竟然去将主将给谋害了。这些军校虽然在嘴上不说什么?可是心中对这方偏将早已是看不入眼,也都想要替那位主将来讨上一个公道?

  更关键的一点,这些镇守在城头的军校,绝大部分是同情与那位主将的。此时,眼见着对方的炮火竟然如此的犀利,哪里还肯帮着方偏将在此地卖命?也不晓得是哪一个军校高喝一声,城头上的守军,顿时便是一哄而散。而城下的那位水军大将施琅,以及其手下的那些水军,眼见在大沽口的城头之上,竟然并没有见到对方对于自己有半点的反抗。施琅也就此传下军令,令手下军校将火炮暂时给停息下来。

  同时喝令与那些水军步卒们,手中持着弓弩以及火铳,和各种各样的冷兵刃,一窝蜂似的,朝着大沽口的城门口推涌过去。而就在此时,城内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以及其手下的一众特战队校尉们。刚刚踏入到城内的一条大街的街道之上,却见从对面涌来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人?

  这位东北军主帅一眼,就将这伙子来人便给辨认出来。对面所来这伙子人,正是一伙子倭寇。而这位冰雪城主本来还以为,自己还得带着手下特战队校尉们,一路杀到城中央之时,才能见到这些来大沽口助拳的倭寇?可是没有想到,这些倭寇竟然如此亟不可待的,闯到了自己这些人的面前,既然如此,却又哪里与他留的半点的客气?

  突然暴喝一声道:“二来,令手下兄弟们立刻排成三排,备好弩箭,可自由散射。待弩箭射光之后,便将火铳取出来,亦是自由射击。”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一语道罢,训练有素的东北军特战队校尉们,早就已经排成了三排,将弩箭平平端在手中,对准对面那群吱呀火燎的倭寇们。

  

  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戍角就沙催落日,笛引西风颢气凉

  

  眼瞅着那群倭寇,此时离着特战队校尉们还有百步远的距离?可特战队校尉们,却依旧稳如磐石一般,浑身如似铁铸,一动不动的,依然平端着手中的弩箭,对准前面的那群倭寇。通过弩箭上的望山,盯着那逐渐在弩箭上的望山里变得越来越大的倭寇的身影,等着一个较为合适的时机。

  眼瞅着倭寇越来越近,二来慢慢屏住呼吸,食指轻轻扣动弩箭上的扳机,随着哧的一声,弓弦往前猛地一弹,一支弩箭早已急速飞了出去。跑在那群倭寇前面的一个倭寇的身子猛然一顿,顷刻间便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咽喉之上赫然扎着一支黑色的弩箭。

  二来的第一支弩箭一经射出,便似给身旁的这些特战队校尉们发出一个信号来。立时,几乎所有特战队校尉的手指,不约而同的将弩箭板机轻轻地扳扣了下去。一时之间,一支支的弩箭,前后衔接着,竟似夏日里的暴雨一般的密集和稠密。顿时,将奔走在最前面的二十几名倭寇,尽都给悉数射倒在地。

  可即便如此,后面相继跟着奔过来的倭寇们,就仿佛不曾瞧见,在自己的前面已然是倒下了二十几名的倭寇。却仍然悍不畏死,口中叽了哇了的鬼叫着,手中亦是胡乱的挥舞着武士刀,打算从对方的箭雨之中冲杀过去?奔到对面那些人的跟前,去和这些人面对面的展开厮杀,也好让这些人都瞧一瞧,东瀛武士道得利害?

  可却始终都无法,能够从对方如此密集的箭雨当中冲杀过去?即便是将手中的那柄武士刀,上下挥舞的再十分的严密,以期能遮挡住这些凌空而至的弩箭?却怎么也抵挡不住,这等弩箭的侵袭。让这些倭寇心中始终都感到纳闷的一点,就是对方的怒剑,如何竟会不见有停歇下来的时候?

  照着倭寇们的经验,寻常的弩箭,几乎都是在每次射完一支之后,便要停下来再被重新装填上一支弩箭,方可以再次使用。就算是那种传说中的连珠弩箭?也在射出两三支的弩箭以后,便要停歇下来,待重新装填之后,才能继续射击。可哪里想到,被这些人平端在手中的弩箭,便仿似永远没有被射空的时候?

  就算是有些时候,倭寇们眼见似乎这场箭雨变得有些稀疏?倭寇们正打算乘着此时一举冲杀上去?也好将对方的弩箭手就此杀散,且将来敌也给彻底赶出大沽口城外?可对方的弩箭,却在倭寇们才刚刚朝着前面踏出两三步的时候,竟忽然变得又是迅猛以及。使得那些对此心存侥幸的倭寇,一时措手不及,具都被射杀在当场。

  短短的一刻之内,在这条长街的街头之处,足有百十名的倭寇,横躺竖卧的倒毙在地上。这也使得后面的那些倭寇,在眼见到前面竟然有那么多的倭寇,都被对方那似乎永无止尽的弩箭,一一的给射杀在当场之后。后面的倭寇终于也意识到,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抗衡与对方的那等杀人的利器?实乃是殊为不智的做法。

  而就在此时,驻扎城内的那些原先的大明朝军校,终于姗姗来迟,开到了这些倭寇的背后。与此同时,位于前面街口处的那几排的黑衣人,终于将各自手上的弩箭,尽都给收拾起来。这也让这些倭寇重新看到一线希望,以为对方的弩箭此时终于告罄,自己这面也可放心大胆的冲上去,和对方展开面对面的厮杀?

  可就见对面的黑衣人,却在此时变换了阵型?头一排的黑衣人,却是蹲伏下身,同时在腰中摸出一支短火铳出来,对准迎面而来的倭寇和那群原先的大明军校。第二排的黑衣人,却是将身子侧过来,一手将火铳平端起来,亦是全部对准前面这些混合到一处的两支军队。

  而第三排的黑衣人,亦是各自将身子给完全的侧了过来,两只脚一前一后的分开站立在地上,手中亦是平端着一支断火铳。只是和第二排的黑衣人相互错开,手中的短火铳,却是从第二排两个黑衣人的空隙中间探了出去。这样一来,即便原先尚有几处盲点,有可能会让对面的倭寇和那些军校就此钻了空子?

  可现如今,却是通过互相交错的队形,将这几处盲点都给填补上。尽管在方才,这些倭寇照实是吃够了,对方手中弩箭的苦头。可在眼见着对方,竟然把那颇让倭寇们为之头疼不已的弩箭,给全部都收拾了起来。这让倭寇们不由对此感到大喜过望,尽管此时,在对方手上又出现一支,让倭寇们看上去,感到其显得有些怪模怪样的短火铳?可对于火器,倭寇们自问,对其还算是颇为了解的,毕竟倭寇们自己也极为擅长于各式各样的火器。

  只是,似现在所使用的这些火器,无论是倭寇们自己手中,所常用到的各式火器?还是原大明朝的那些火器,更或是一些红毛番鬼手中的火器。倭寇们都可以说对其甚有了解,且也都拿在手中,相互的比较过,也都试用过不止一次。无论是哪个地方所研制出来的火器,其较起弩箭来比,其射程都不算是十分的远。

  更不用说,在这些火铳上,还能有着别的什么样的花样?就算是西洋人手中的火器,也不增听说过,有可以连续射击铅丸的。更不用说,眼前这支看上去来历不明的人马,其手上所平端着的那种短火铳。可令倭寇们再一次为此而震惊得,就在倭寇们一个个口中嗷叫着,离着对方仅有一百步远的距离之时?

  一阵阵,震得倭寇们的心肝,都感到有些颤动的巨响,突然便爆发出来。一阵阵烟雾跟着腾空而起,若是较起方才的那种弩箭来比,这些短火铳的威力,竟似要更胜一筹。而方才那些弩箭,再凌空射过来的时候?倭寇们多多少少还能看清楚一些,有的也多少能躲开一两支的弩箭。

  可似这等火铳所发射出的弹丸,却让倭寇们无从防备,也根本看不清丹丸,究竟是由何处所射过来的?而那些原大明朝军校,终归还是比倭寇们显得有些机灵。再见到对方火铳的第一轮施放,便已然停住脚步,蜷缩在倭寇们的背后,等着对方先去把前面那些黑衣人的火铳弹丸耗费尽了?自己随后在冲上去,也好捡上一个便宜?可这些倭寇在遭逢到了几次三番的打击之后,也终于学的聪明了许多,却再也不肯朝着前面去前进一步。反而是掉转回身,用自己手中的武士刀,威逼着眼前的这些原大明军校,挡在众倭寇的身前,去替倭寇们遮挡着火铳所发出的弹丸?

  而那些大明军校尽管是对此不情不愿的,其中多少也有一些军校,实在是对此有些气不过?亦是不甘于,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去替对方做了靶子?便与这些倭寇之间起了一些摩擦。可却在这些倭寇显得有些穷凶极恶的,且对这些原大明军校毫不留情面的,并不去与这些原大明军校多费上半句话?

  只要是在对方的面容之上,稍稍流露出一丝,对这些倭寇稍微不满的神情。当即就被这些倭寇随手一刀,便给砍翻在地。随后,却是持着武士刀,催逼着这些军校走在头里?这也使得越来越多的大明军校,从最初的怒不敢言,逐渐慢慢地相互串联起来,开始私下里偷着去议论着?且时不时的,回头觊觎着身后的这些倭寇?而这也越发使得倭寇们,对其显得有些粗暴起来,不时地在这些人的背后,去狠狠抽上一刀背。更有甚者,看这些原大明军校脚下走得有些稍慢一些,便也并不与其吱语一声,直接便是一脚就飞踹过去。

  却是将那原大明军校,一脚就给踹翻在地,眼见着对方在从地上爬起的,稍稍的有些慢了?几名倭寇便又聚集在一处,轮番对地上的那个军校施以拳脚。却似乎,将满腔对前面那黑衣人的愤怒和抱怨,全都施加给这些原大明军校自己友军的身上。而就在双方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显得有些浓厚之时?

  那位方偏将却是同着那个倭寇的首领,足利义满也终于一同来到了两支军队中间。而本来还以为着,这位方偏将再怎么说?也终归是一个大明朝的汉人,又岂有胳膊肘向外拐的道理?可眼前的这一幕现实,却是令这些原大明军校对此均是大失所望。有几名军中的小头领,本还以为,可以在自己将军面前,去狠狠告那倭寇一状?使得自家将军能为自己这些手下军校做回主?去严惩一下,那些手上沾满自己兄弟鲜血的倭寇?

  可却见那位方偏将对那倭寇的首领足利,不仅卑躬屈膝不说,且在听到了自己手下人的回禀之后?反倒是严厉的申斥了自己手下军校一番,认为是这些军校招惹到了对方。这才使得这些,拥有高贵出身的武士们,对自己这些身份卑微的人产生严重的不满?

  

  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怅然积尸草木腥,眼前烽火被冈峦

  

  最终,不仅没有惩罚与那些手上沾有自己手下人鲜血的倭寇?却还将一些前来跟自己告状的,那些军中的小头目,就此给狠狠责骂了一番,且还严厉警告与其,但将那支来历不明军队赶出大沽口城外以后?定会,回头寻这些人的痛脚来?而那些倭寇却也越发显得有些骄纵蛮横起来。

  无形之中,却也使得这些原大明军校的心中,也越发对此开始有些不满起来。即便是那些原先支持与方偏将的军校和小头目等,此时却也感到方偏将此举照实有失公允。而人心所向,其力可移山。人心所背,终归是自取灭亡。这位方偏将只以为,自己乃是军中偏将,便可对手下军校为所欲为?

  而此时,在这位东北军主帅这面,眼瞅着在几轮火铳射击过后,对面那些倭寇纷纷止步不前。只是,却是将那些原本尾随在其背后的原大明军校,给催赶着走在了这些倭寇的身前?心中不由就是为之一动,正待要和二来去商议一番?如何利用好眼前的这个时机?却听得身后的城门口处,忽然爆发出天崩地裂一般的声响?

  此时不仅是东北军特战队校尉们抑制不住的,转过身朝着身后投去一瞥?就连那些倭寇们,以及那些方偏将手下的军校们,亦是被这一声巨响,给惊赫得有些瞠目结舌起来?不免都纷纷抻着脖子,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瞩望着。想要看个仔细和明白?在那城门口前,到底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是只见一股,仿似蘑菇头一般的浓烟,在城门口处腾空而起,相伴而来的,却是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朝着众人扑面而来。

  就在众人屹立于原地,面容之上都对此显露出一种惊诧莫名的神情之时?却见一股人潮,竟从城门口方向,突然朝着这条大沽口城内最为宽敞的街道上涌奔而来。而细看那群奔跑在最头前的那些人身上的衣甲,却根本看不出来,到底其究竟是隶属于何种势力下的军队?

  看其身上的军衣和盔甲,不仅不象是关外的满洲人的八旗铁骑?却也决计不像是大明朝的军队装扮。至于和眼前那支黑衣人所组成的小型军队,竟似乎也并无有半丝的关联?这让这些倭寇,以及此时已掺裹进,倭寇中间的这些原大明朝的军校们,都对此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竟然都看得有些呆愣在原地,还以为,如今又有另外一股势力攻入大沽口城内?这倒是让这些倭寇分明瞧到了,眼前竟似出现一线难得机会?

  而那些原大明朝的军校们,此时却并不太想,在跟着搀杂进到眼前这场混战当中来?只想着看到这些,此时在自己面前可谓一贯作威作福的倭寇们,最好能全都葬身在这些人的刀下?而此时,这位冰雪城主听到背后,突然爆发出震天动地一般的喊杀声。心中也就了然,情知必是施琅带着其手下的水军,已然攻入大沽口城内。看起来,眼前的大局已定,对面的这伙倭寇和那群方偏将手下的军校,早一时晚一时,必将会全部都丧命在施琅手下军校的刀下。可就在此时,一个念头,忽然在这位东北军主帅心头涌了起来。

  施琅带着手下水军军校们,可谓势如破竹一般的,将这些倭寇以及那些原大明军校,一口气便就给彻底赶出这条长街去,却最终将其给堵在了一条交叉的街道中间。而就在施琅诏命与手下的这些水军军校们,将长刀收起,却是各自从身上将新装备上的弩箭给取了出来的时候?

  却见那位冰雪城主却是带着二来等一众特战队校尉们,却是将自己的身躯,遮挡在了这些水军的面前。这让施琅未免对此有些大惑不解起来?正待要与这位东北军主帅打听一番?却见这位城主对其蔚然一笑,随后开口对其回复道:“施琅,且不必忙着,让兄弟们近前去与那些畜生厮杀?且让我去劝说那位方偏将几句话?如若他还是执迷不悟?那我等今日便将这些倭寇,以及还有这些汉人军校都给一并剪除掉?以免留下后患。”却见这位冰雪城主说着,却是转过身,毫不迟疑的举步就朝着对面那些,此时聚拢到一处的倭寇,还有汉人军校面前走了过去?

  施琅有心要将其给阻拦下来?方自朝外迈出一步去,却感到自己的一只袍袖,却被人在后面给轻轻地拽扯了一下?急忙回过头望去,却见正是二来,伸手将他的衣袖给轻轻的扯了一下?施琅不由感到有些惊异的,朝着二来以目光相询其用意?却听二来对其开口解释道:“城主只是不想那些汉人军校去为虎作伥?怎么说,他们和我等也是都属于大明朝的百姓。岂有同根生,反而彼此相煎的道理?如此一来,到是让那群倭寇在此中渔翁得利?这无论如何也绝对不是我家城主想要看到的,也正因如此,城主才打算,以其矛去刺其盾?”二来的话说到此处,却是嘎然而止。

  而施琅听到此时,却也终于听明白了,知道了那位东北军主帅心中的打算。便转头对着身旁的一个侍卫,去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个侍卫领了其军令之后,急忙快步奔到水军中间,朝着那些偏副将领传下施琅的这道军令。过了片刻,只见施琅手下的水军们纷纷散了开去,却是空出一个很大的空场。却是从四面八方将这些倭寇,以及方偏将手下的那些汉人军校,给团团的围在了中间。

  不仅如此,且在每一个水军军校的手中,都平端着一把,望上去足以让人感到惶恐不安的,那种连发弩箭。而就在此刻,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已经走到了,离着那些汉人军校的地方。未曾说话之前,却是先朝着这些人的脸上扫过了一眼。这才轻轻咳嗽了一声,开口对众人讲道?

  “诸位兄弟,原来本都是大明朝的军校。如何竟随从于那个贼子方偏将?而暗中谋害了自己的主将,犯下了诛杀九族,且大逆不道的罪行。如今,不仅不思悔改?且又去助纣为虐?帮着那丢尽了其祖宗颜面的方偏将,竟然又和倭寇勾结到一处?诸位不妨都来看看,这些倭寇又是如何来对待与你等的?看看如今横尸与你等脚前的,那些兄弟的尸首?却又是被何人给屠杀在地上的?”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得一语至此,那些汉人军校不免也跟着,纷纷将各自目光投向,如今躺卧在地上的那些汉人军校的尸体上。

  

  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风沙刮地塞云愁,平旦交锋晚未休

  

  看着眼前的这群军校,似乎已然有些被自己给说动了心?一时之间,在这些军校的双眼之中,均是带着一种十分复杂难明的神情,看了看那些如今惨死在地上的,方才被倭寇给恣意屠杀掉的,自己袍泽的尸首之后?却又纷纷掉转过头,朝着此时站在倭寇队伍之中的那位方偏将,却又极为轻蔑和仇视的对其投去一瞥。同时,也有几名军校,大概实在有些难以控制住,自己心头的那股滔天一般的火气?将手中的长刀紧紧地握了一握,便举步朝着倭寇们的身前靠拢了过去。而那位方偏将眼瞅着,即将要激起兵变?一张脸顿时也变得有些铁青起来。

  却还是声色俱厉的,朝着这些正缓慢的,朝着倭寇门跟前逼近过来的军校,厉声喝令道:“你等莫非都要造反不成?还不都与我赶快退下去?莫要听信他人的挑唆以及胡言乱语,想想昔日,我方某人却又待你等究竟如何?如今他人只是说了几句话,莫非你等就要犯上作乱不成?”方偏将毕竟积威尚在,一番喝骂之后,果然将那些军校给说的,停住了各自的脚步。一时,不由开始瞻前顾后起来?

  而也不晓得是哪一个军校?却是躲在人群之中,在听了方偏将如此强词夺理的言辞之后?在也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却冷声冷遇的对其回敬了一句道:“你方某人,平日里待我等可也并不怎么样?到了现在,却希望我等还继续来给你卖命?真是做你的春秋大梦?弟兄们,他方大酋往日待我等,可有好的时候么?不说旁的,就连军饷都已经过了几个月,却都不见给发放下来?而那群倭寇自从来到了我大沽口城,可是要什么就有什么?素日里喝酒吃肉亦是寻常见惯的事了,对此自不细说,却也有军饷可领?这却又是何缘故?莫非是拿了我等的饷银?让他方大酋去与那些矮矬子面前买好去么?而让倭寇们喝酒吃肉,却让我等终日只能喝上一碗菜粥,却还好大的显示?再者一言,诸位,岂有眼睁睁的,就这么看着自己手足惨死在倭寇的刀下,而我等却对此无动于衷的道理?弟兄们,抄起家伙,先去跟这群倭寇干了?而后再寻他方大脑袋算算总帐?”随着那个军校的一声喊喝,却见这些军校不约而同的,朝着那群倭寇跟前围堵过去?

  而此时此刻,围在最外围的,施琅手下的这些水军,却似乎一时无事可干?倒是持着长矛和单刀,凭端着连发弩箭,围在了这些军校以及倭寇的外面,看起双方狗咬狗的热闹来。而就见那些倭寇倒也绝不似是吃素的?眼瞅着这些军校朝着自己等众人围堵上来,却也急忙双手紧握武士刀,拉开架势打算去和对面的这些军校拼命?而就在此刻,却从众倭寇的人群之中,突然便传出一声大喝?“且都住手,非是我等有意杀伐与你等手足?此事若是当真说讲起来?我等本来,全都是受了这个方大酋暗中所指使,这才铸成大错?不过诸位,先莫要急着和自己人动手?你等可先要仔细的想想?若是真的与我等便在此地展开厮杀?最终,却又是何人坐收渔利?即便最后将我等都给处死在此地?你等不妨设想一番?围在我等外围的这些人马,可是否会轻易地放你等离开大沽口城?若是依着我来说的话?倒还莫不如,让我等暂时将两支军队联合在一起?待闯出重围之后,再来解决我等之间的这件小事?不知你等意下如何?”那个躲在众多倭寇中间的,说了半天话的倭寇,却始终都并不见其,将自己给显现在众人的面前。

  若是听此人说的这么一口流利的中原话,且吐字发音,完完全全和大明朝的人并无二致。根本就让人分辨不出来,此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倭寇?何况此人又是有意的,一直都不肯露面与众人眼前?更使得众人无从知道,此人到底是谁?只是此人的口才,倒是极为的好,一番话说下来,却将一部分的军校给说的,果真止步不前?并且,转过身,死死盯着此时围在自己这些人外面的,那一圈来历不明的人马?

  这些军校此时,就等着有人能够挑起个头,也好随其一同杀将出去?二来听了那个倭寇如此一番言辞之后,却是满腹的愤激,将背后的长刀抽出在手中,这就打算将自己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先召集起来,且先去将这些倭寇给诛杀掉?随后再来决定,剩下来的这些军校的死活或是去留的问题?

  可还不等他朝着前面踏出一步?却被那位东北军主帅伸出一只胳膊,将其给拦挡下来。慢慢悠悠的对其吩咐一句道:“二来,莫要中了对方的挑拨离间之计?我等先于此地静观片刻?待先看看,对面的这两支军队,可是果如那个倭寇所说的,那样精诚合作一回,只待冲出我等的包围之后,再来做其他的道理?”就见这位冰雪城主说完,却缩回胳膊,转过头朝着二来眨了眨双眼,二来心中不由跟着便微微一动,却又将踏出去的哪只脚又收了回来。

  只是在此时,似乎对面又有所变化?似乎那些军校果然接受了那名倭寇的建议?不再朝着那群倭寇步步紧逼过去,反而是闪开一条路出来,似若要和这些倭寇并肩一同冲杀出去?而就在此时,却见一名倭寇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并不见其持有兵刃在手,身上也并不见挂有长刀?

  却见其显得有些古怪的,直直的朝着施琅手下水军跟前走了过来?还不等他离着这些水军更为近上一些,却早有水军头目厉声对其喝令道:“那个倭寇莫要再向前来,否则,弓箭可是不长眼睛的?”听这个水军头目如此一说,那个倭寇果然遵从其言,主动地停住自己的脚步,朝着这面张望了一回之后?

  方才高声朝着水军们喊道:“本人乃是东瀛武士们的头领足利,今有要事?想要与你等主事之人商讨一番?对面的兄弟,可否能行个方便与我?我等毕竟不是故意与你等来为敌的?只要与你家首领见上一面,将话说开了,我等就自行离去?且若是在日后,贵军如要是有事,途经我等的岛屿?我足利定会好好设宴招待与各位的?怎么样?我们两军之间,可终归是没有什么较深的仇口?”听声音,这个说话之人,正是方才蛊惑着那些方偏将手下军校的那名倭寇。只是不知道,他此刻却又打得什么主意?竟来求见与东北军得最高主帅一面?

  施琅此时却恰好站在水军们的背后,听了此人的言语,并不敢就此做下主来?只得转身本回到这位东北军主帅跟前,想要开口,将对面那个倭寇方才所讲的言语,在对其来复述一遍?却被这位东北军主帅挥了挥手,就此将其话头给拦住,却是转头朝着二来吩咐一句道:“二来,你去前面和那个足利见上一面?看看他到底打算要对我等说些什么?施琅,告诉你手下水军弟兄们一声,只待见到二来将那名倭寇给就地处死?就立刻挥军冲杀上前,不论是哪一路人马?只要是有意持刀与我等对抗者?一律杀无赦。”说完之后,面上却显得极为的平静,依旧举目朝着对面那个倭寇的身上打量着。施琅急忙答应一声,下去吩咐手下水军军校做好准备。

  二来却是将长刀插归刀鞘内,也迈开大步朝着那个自称为足利的倭寇面前走了过去?一直走到离着这个倭寇,足有五步远的距离这才停住,却朝着对面倭寇先上下的扫视了一眼。随即这才显得极为冷漠的,对其喝问一句道:“你要见本头领,到底是有何重要的事情?速速说来,若是果然说的有几分道理?兴许我便会命手下放了你等离开此地?”二来说完之后,却也是暗自戒备起来,以防对面那个倭寇,在万一对自己施以暗算?

  却见那个倭寇的面容上,竟似倒也显得带有几分的诚意?听二来如此一说,急忙满面堆下笑容来,朝着二来笑着言道:“这位将军,我这里有一个提议?只要贵军肯与我等闪让开一条出路?我等甘愿将这些叛军,全都替贵军抓捕起来?且将那个叛将也交到贵军的手中?只要肯让我等离开此处,日后,我等也定会对贵军有所报答的?”这个倭寇首领说罢,面上此时显得更为的赤诚以及,一双三角眼却是死死盯着二来的双睛,等着他的回应?

  却见这个对面的汉人头领不由冷笑一声,对其冷声冷语的回应道:“我们从不与倭寇来讲任何条件的?你等若是此时肯放下手中的刀剑?来对我等显示出一定的诚意?那兴许我们两军还有几分可商谈的希望?当然,首要之事,就是将那个叛军将领先交出来?余下的,我等再来慢慢的谈?”二来说到此处,却是慢慢伸手,将一只短刀抄在自己的手中。只待对方万一果真有所异常举动?自己也就无需和对方再去客套什么?

  

  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三千里外布干戈,果得鲸鲵入网罗

  

  却见那个倭寇的头领足利,在听了二来得如此一番言语之后?却是先稍稍得怔愣了一下?随后,却也十分爽快的对其回复道:“可以,来人呀,将方将军与我先请出来?就与他说,有要紧的事情,请他出来与我等,一起同来协商一回”随着这名倭寇头领足利的一声吩咐,早有几名倭寇护持着一个,面色显得有些煞白的汉人将领,从那群倭寇的队伍中间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二来的跟前这才站住身形。

  “这位就是方将军,方将军,这位就是对面那支军队的将领?”足利此时,倒显得很是镇定的,替双方在此互相介绍着。那位方将军大概也晓得,自己此时的形势,有些不太妙?也急忙抢着,朝着对面的这个将领抱了抱拳,显得极为客套的对其言道:“在下方大酋,乃是眼前这支明军的偏将军。不知对面这位将军,却又该如何称呼?”听得出来,方大酋此番是有意要讨好与对方?故此,极力的要和对方攀扯上交情?

  却见对面的那个将领并不为其所动?就连瞧都不肯对其瞧上一眼,却是朝着那个倭寇的首领足利开口言道:“杀了他,我就会好好考虑一番,对你等到底要该如何处置?否则,你等眼下就是死路一条?”二来的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使得对面这个倭寇头领足利,一时不免果然认真的考虑起来?

  而那个方大酋,此时也猜到了自己的后果?却急忙转过身,这就打算朝着自己手下军校跟前奔过去?可才奔出两步远,却感到自己的后心处,一阵难以忍耐的剧痛从后面袭来。却是身子一晃,就此一头抢在地上,略微的挣扎了几下,便就此不再动弹。而足利看也不看那个方大酋一眼,却使劲盯着对面的二来,看他此时却又如何说?如今自己已然照着他方才和自己所约定好了的,将那个大明的叛将一刀给送归西天了?如此也显示出来自己的诚意,想来,对方大概也会就此放了自己等人离开大沽口城?而只要自己能安全的离开了此地,日后,定会派出一些浪人武士来,前去设法寻到这支军队的下落?也好对其展开十几倍的报复?

  而就在双方都暗自在心中,去另打着主意的时候?身后却忽然变故突生?竟然,又有一支骑兵风驰电掣一般的,直接从那两扇,还不增被施琅手下水军给关合上的大沽口城门处冲杀进来。如同旋风一般,就冲到了两支队伍的背后。这可令这位东北军主帅和那位水军大将施琅二人见了,却也未免都对此感到大吃了一惊?而这位东北军主帅仅仅是吃了一惊,随后却稍稍有些镇静下来一些。

  因为来的这哨人马身上所穿着的军衣和盔甲,既不是和那些倭寇身上所穿的和服一般模样?也和那支叛军身上的军衣浑不尽同?看其盔甲和军衣,分明就是大明朝的军衣号坎和明光盔甲。难道说,来的果然就是大明朝的骑兵不成?可他们却又如何会奔到沿海城池这面来的?

  不仅是这位东北军主帅对此感到有些大惑不解?二来和施琅二将,却又何尝对此不是感到如此的迷惑不解?就见在那支骑兵队伍的中间,闪出一员身穿银色铠甲的将领,其手中持着一把长长地铁枪。率领着其手下的骑兵,朝着此时围堵在街口处的施琅手下的水军跟前席卷而来。

  施琅并不敢过于托大,急忙朝着身旁的近侍传下军令,即刻下令於手下的水军军校,火速的聚合到一处,以弓弩手站在外侧,手中平端着弓弩,对准前面朝着自己等人奔过来的骑兵?只等着上面一声令下,即刻万箭齐发?而在这些弓弩手的背后,却是分别立着几排的长矛手。

  一支支闪着寒光的长矛,斜斜的指向迎面而来的骑兵。而施琅终归不太善于,以步兵去迎战与骑兵。再将弩箭手摆在前面,以期能使得去将骑兵们身下战马的速度,来给其降下来一些?同时,立长矛手在弓弩手背后,则是为了以待弩箭射尽?弩箭手们就可闪到一旁,将身后的这长矛手闪让出来,使其可去迎敌?

  可其手下还有一只火铳手的队伍,施琅此时却给忘得干干净净的,更或者说是其有意将火铳手给遗忘在一旁。只是令那些火铳手,去守在队伍的后面以充中军。随后,又下令那些盾牌手,立身于长矛手的背后,专司去对着那些骑兵的战马用功?而施琅这面刚刚准备好了应对之策?

  却见迎面过来的那支骑兵,却是将速度放慢下来。为首的那员大将。却突然高声朝着水军们喊了一句道:“请问在对面军队之中,那一位又是这支军队的主帅?可否请出来与本将见上一面?本将乃是大明朝的王副将,本是镇守在天津城内的?只是听探马说,有军队欲图攻袭大沽口叛军?故此特意领兵前来与各位助阵一番?”听来将如此一说,倒是让这些水军们,连同施琅等人无不都松了一口气下来。

  而此时立在施琅背后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从其背后踏出一步,站得比施琅要显得稍稍的有些靠前。对那王副将开口回复道:“原来是王副将?某乃是东北军主帅唐枫,想来你也应当听说过我?既然你带着骑兵恰在此时赶到这里?便于施琅将军一同去将这伙子叛兵,和那些倭寇尽都剿灭,无需留有活口。”这一句话一说出口来,令马上的那个王副将听了之后,面上不免显得就是一惊,却又即刻恢复成常色。在马上将铁枪先挂好,对着离其不远的那位东北军主帅抱拳当胸道:“末将身有甲胄,且又前有敌兵虎视眈眈?不便下马与主公行下大礼,还望主公莫要据此见怪与末将?主公尽请吩咐,末将定会遵令而行。”那个王副将说罢,便将手放下来,却又将那支大铁枪重新抄在自己的手中,等着对面那位自称为东北军主帅的人的回应?

  唐枫听王副将的这几句话,却是说得如此的赤诚有余,不免又朝着前面走近几步?而就在此时,却见王副将竟然也催动坐骑,朝着他迎面走上数步。二来却始终都紧紧伴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身旁,以防万一有何不测?只是二来总是瞅着对面王副将的一双眼睛,不知因何缘故?在自己一旦与他目光交接到一处之时,王副将的眼神却是显得有些躲躲闪闪的?

  

  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倭寇行踪终成迷,诡谲大火因何起

  

  二来手中提着那柄长刀,往前迎了半步,正要朝着对面的,那位骑在马上的王副将开口问上几句话?却感到自己的后衣襟,被人在后面给轻轻的拽扯了一下?急忙回过头望去,却见那位东北军主帅对其笑了一笑,却又跟着摇了摇头?二来也就此将即将要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却又给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却听屹立与自己身旁的这位冰雪城主,对那王副将笑着回言道:“王副将莫要与本城主过于见外才是,此处倒还真要借助于王副将的手下军校之力?对了,这位便是我东北军中的水军将领施琅将军。此次,本城主就要依靠与二位将军之力?将这伙倭寇和叛军尽都平剿在大沽口城内?只是希望二位将军能够多多配合,也好莫使得倭寇和这伙子叛军再趁机而遁?而那些叛军如有丢下手中的兵刃,肯降顺与我等的?就莫要再害了其性命?只管将其给捉住即可。施琅将军,王将军,你们二位将军可自行其事去了?本城主也带着这些侍卫,尾随与你等的背后,也好去抓捕一些漏网之鱼?”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朝着二将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却招呼上二来,这就打算跟在那王副将的骑兵后面?

  却见王副将倒也显得十分的爽快,在听了这位城主的这道军令以后,竟然是毫不迟疑的,将大铁枪担在马背上,又在马上朝着其拱手施了一礼道:“既然如此,末将遵令也就是了。这位施将军,莫如这样可好?如今这伙倭寇和叛军已然都分头朝着前面那两条街口遁去?你我干脆也分兵两路,各自沿着这两条长街追下去可好?”王副将说着,却又朝着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脸上投去一眼,却见其对自己之言,并不以为意,这才放下心来。

  而施琅心中此时,多少也有些不太痛快?只是却无法能够说得出来。因为方才自己已然是带着手下的水军弟兄们,将这伙倭寇连带着那些叛军,几乎都给打了包围,可说已经是把这些人,全部都给彻底的围困在了那两条长街之上。可让自己没曾想到的,却是在自己的背后,突然就出来了这么一支骑兵,连声招呼也不打?却径直就这么闯入大沽口城内,直赶到了自己的这些水军背后,那个领兵的主将这才站出来,前来与自己主帅见面。而也正因此,施琅也不得不小心行事,将自己手下的水军,都给从那些倭寇以及叛军的跟前撤了回来。随后,命水军军校们去将那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将军,都给维护在当中。以免二人,在中了对方的暗算?而那伙叛兵和倭寇们,却趁着这次难得的时机,就此远遁而去。自己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好在后面来的这支骑兵,是自己这面的人马。却倒害的自己开始还以为,这股突然现身在此地的骑兵,大概是那些叛兵以及倭寇们的救兵?

  虽然施琅的心头一时不太痛快,可毕竟对面来的那位王副将,终归也算是一番的好意。却也少不得与他回个话,毕竟二人都是东北军中的大将。便对其点了点头,高声对其回复道:“那就依着王将军所言,本将带着人从左面这条长街追下去。主帅,二来将军,可否请随从与我等水军弟兄们,去一同追击前面那伙叛军?”施琅虽然是同意王副将所提出的这个建议,却在其心中,多少也对这王副将稍稍感到有些犹疑?只是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到底感觉这个眼前的王副将,哪里又有些不太对劲?稳妥起见,施琅索性将这位东北军主帅,还有那位特战队的首领二来,都给搁置在了自己手下水军的保护之中。即便就算是哪位王副将另有打算在心中?

  可自己手下的水军弟兄们却也不是吃素的,曾经在大海上与那伙子穷凶极恶的倭寇,也没少打过交道?和那些霸占了台湾宝岛的红毛鬼,却也见过不止一次的阵仗。岂又畏惧于一支小小的大明骑兵?施琅说完,也不容这位东北军主帅再对其出声反驳?早已下令与自己手下的几十个贴身侍卫,手中持着连珠弓弩,将唐枫还有二来给围护再当中,簇拥着二人沿着长街,就朝着那伙叛兵消失的方向,这便打算跟着追赶下去?

  倒是那位王副将对施琅的此番小心在意,并不以为意,反而是点了点头,朝着他回应了一句道:“那就偏劳于施将军,保护我主,同去追击叛军。本将,正好也带着手下骑兵,直接去追捕与那些倭寇?施将军,你我回头见?”说完,便喝令着手下的骑兵们,催开战马纷纷朝着长街另一头追赶下去。

  眼见着那王副将带着其手下的骑兵,如同一阵狂风一般在街面上卷过,片刻工夫便已不见其手下骑兵的影踪。而就在此时,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朝着施琅笑着问了一句道:“施琅将军,可是否因不太信任与此人?这才将我和二来留在你这头?”说着,却和二来带着校尉们亦不迟疑,迈开步也顺着长街而去。

  施琅立在原地,摇了摇头,却也吩咐手下水军,即刻跟上前面那一小撮人马,一同朝着前面急急奔赶过去?而施琅手下的水军,并没费多大的力气,直追出了两三条街道之后,便已就此追上那伙叛军。只是短短的一个回合之下,就将这伙叛兵给完全击溃。叛兵们此时,也根本无心去与这伙追赶上来的人马作战?双方的人马,可谓也仅仅是稍稍接触了一下。施琅手下水军,才以手中的连珠弩箭,将奔在最后面的十几个叛兵刚刚才给放倒在地上。而前面的这些叛兵,一见自己身后的兄弟,竟是被连珠弩箭给射倒余地,却是一声喊,立刻便在街面上就此溃散开去,竟仿如受了惊吓的羊群一般?随即各自扭头,也不管是哪个方向,便只顾着各自奔逃而去?

  倒是让这些水军军校见了,不免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若是分头各自去追捕与这些叛兵?能否拿住这些人,倒是两说,最主要的就是不知城内的这些百姓,是否会在暗地之中偷偷去帮助这些叛兵?从而在助其对这些水军施以暗算?若是那样一来,这些水军可就要吃上一场大亏?

  而就算是这些水军能拿住一些叛兵?可一支已然溃败的军队,对这些水军早已造不成任何的危害?抓和不抓,也并无有多大的区别。倒是那群倭寇,实在是大沽口城的心腹大患。若是不能将其给彻底铲除掉?就这么任由其逃遁而去?来日必将会再带着人马,寻到大沽口来对着城内的百姓进行报复和杀戮?

  而此时待在施琅水军之中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眼见着这些叛兵早就已经是树倒猢狲散。追不追赶?都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到时候,只需自己命人去张贴出安民告示,和一些对这或叛兵的宽赦其罪过的告示?想来,就足可驱使这些叛兵,都来乖乖的投案自首与军前?即便是其中有些人存心隐藏起来?以待来日再有机会,在跳出来与东北军为仇作对?

  对此,这位东北军主帅心中倒也早有定策。看了看,此时在街面上的那些正到处追拿着叛兵的水军弟兄?便将施琅叫道身前,对其吩咐道:“施琅将军,将弟兄们全都召集回来吧?至于这些逃走的士卒?就放他等一条生路好了。毕竟首恶已被铲除,余下的这些散兵游勇却也对我等构不成多大的危害?而目前与我等最为紧要的一点,却是那些仍然寄身在大沽口城内的倭寇?不将这些人都给及早的捉住?我就恐其,最终会给大沽口城内的百姓们带来杀身之祸?无论如何,这些倭寇可比那伙叛兵要凶狠和残忍许多,让兄弟们千万都要小心着一些。另外,传令下去,活的一个都不要,本城主只要死的倭寇。”听这位城主如此一说,施琅急忙吩咐手下的侍卫传令下去,复将水军军校俱都集合到一处。

  正在施琅准备同这位东北军主帅,以及那位特战队首领二来,统率着水军朝着倭寇所遁去的那个方向追过去之时?却就见,在大沽口东面的那片诺大的城区,也就是方才倭寇们所败退下去的那个方向?突然,有数道的火光腾空而起,紧接着,却是一片浓烟跟着相继扶摇直冲向夜空。

  伴随着火光起来的同时,却是一阵人喊马嘶,其中还间杂着,震动天地的喊杀声,和凄惨悲绝的惨叫声。对于那不绝于耳的厮杀声和让人感到脊背发凉的惨叫声?这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以及施琅,对此到都不太感到意外。毕竟倭寇是绝不肯老老实实束手就擒的,即便是面对十倍于己的骑兵,其也定会在垂死挣扎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