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茶,微微眯起眼,遥想道:
“他小时候,每天遭受雷击奄奄一息,又活过来,那时候他弱小可怜,毫无反抗之力。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就这么孤零零的长大,到了现在,他越来越强大,世界毁灭和建立都在他一念之间,但他身边还是空无一人。”
“直到你出现。”
陈亦辞眨着眼,很难揣测定义当时左逐的心情,他平复了下心绪,才问起第二个问题:
“我其间不停的穿越,是不是会对我身体有损?”
老者点点头。
陈亦辞语气笃定:“所以,左逐像维护世界稳定一样,把血滴入了我身体里。”
之前老者和系统一直给他的感觉不对,两人都像是瞒着他同一件事。
直到昨天,他听了他哥的话后,才反应过来老者一直在问他身体好不好的缘由。
一瞬间仿佛打通任督二脉。
老者点了点头:“神明的血液能带给人庇佑。”
陈亦辞喃喃道:
“不止如此,血液里有神明的天赋吧。”
怪不得他唱歌和跳舞都感觉比以前顺畅了不少。
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神明一直在偷偷传递天赋给他。
老者默认点头,看到陈亦辞垂眸的表情,以为他是内疚,安慰他:
“你无需多想,左逐每次放血都一大碗,给你的最多不过每次几滴,对他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陈亦辞看着茶,目光落在散落的茶叶上。
老者摆了摆衣袖,起来活动了下身子,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留下和陈为止一样的告诫:
“如果可以,还是离神明远一点,虽说你免疫神明的情绪,但你始终太脆弱,靠近神明对你来说太危险。”
陈亦辞缓缓放下茶,垂眸,伸出手,在散乱的棋盘上拿着黑子,一个子一个子的缓缓下。
等到茶凉后,陈亦辞落下最后一颗子,看着棋盘上歪歪扭扭的字,这才起身离去。
*
第二天清早,他揉揉眼,在屋里醒来。
像往常一样,扛着锄头去种完地,给家里的鸡舍鸭舍喂完鸡鸭,又把早饭给大家做好,这才捧着一本《练声入门》在河边开腔。
他刚嚎了一声抑扬顿挫的“啊”出来。
路过扛着扁担的刘大爷笑呵呵经过他旁边:
“在嚎啥啊,不是不管用了吗?”
陈亦辞笑了下:“大爷,我没有在赶鸭子,我在练声。”
刘大爷噢了声。
之前陈亦辞帮他唱歌赶鸭子,后来唱歌稍微恢复正常点了后,歌声就对鸭群失去了震慑力。
他还以为陈亦辞又在尝试用歌声赶鸭子呢。
刘大爷怀疑的看向陈亦辞手里的书,嘴里却道:
“好好,你练着。”
陈亦辞习以为常掏出简谱。
今早路过村口几个大爷大妈,看傻子一般看着陈亦辞,有的好言相劝道“唱歌不适合你”“还是回去种田吧”。
陈亦辞没管。
陈亦辞翻出一首歌的简谱,看了半天还是觉得以自己的能力唱不好,于是揣上了准备回去请教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