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体内的灵力有限, 追踪术所施展的范围也很小,现在他体内灵力大涨,追踪术的范围扩展到整个城市, 乔星年希望能帮林南岳早点找到尸体, 也算是帮他自己。
陶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担忧地说:“老大, 现在天还没黑,我这时候出去会有损魂力, 要不我过会儿再出去?”
乔星年再次默念咒语, 随即轻点陶晖的眉心, 将手腕上的符咒递给他, 说:“这符咒你拿着, 它能让你自由行走在青天白日之下。”
看着年前类似手环的东西, 陶晖惊讶地说:“老大,你说这是符咒?”
听自己的身份遭到质疑,符咒自发地飞了起来,在空中一个回旋, 变成了黄色小人的模样, 一手指责陶晖的鼻子, 一手掐着腰,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陶晖见状惊掉了下巴, 不可思议地说:“老……老大, 这符咒成精了,它居然拥有自我意识!”
乔星年点点头,说:“有它保护你, 我放心, 你快去快回。”
陶晖忙不迭地点头, 说:“那它听我的吗?”
乔星年看向化作小人的符咒,说:“你的任务是替我保护他,明白吗?”
符咒点了点小脑袋,又拍了拍小胸脯,一副「我办事儿,你放心」的模样,随即化作手环,戴在了陶晖的手腕上。
送走陶晖,乔星年去洗了个热水澡,又做了自己最爱吃麻辣鱼,吃完美食,他的心情好了许多,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7点多了。他起身收拾好东西,随即打开平板,进入了直播间。
令他没想到的是,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已经达到了一百多万,而且还在不断的增长着。直播还没开始,底下已经吵了起来,虽然也有不少人支持乔星年,却更多的是质疑,而且越是有人支持他,那些人骂得就越狠。
……
“一群看脸的脑残粉!活该得艾/滋/病!”
“你们没看都是女的嘛,女的不都是看脸的生物吗?”
“看脸怎么了?我们就是看脸,你想让人看,有人看吗?”
“对对对,你们不看脸,你们看的是xiong,一群自以为是的普信男。”
“人家脸长得再好,也是同/性/恋,好得不是你们这一口,真是白瞎了芝麻大点的脑子。”
“同/性/恋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还是喝你家水了,他就是同/性/恋,也看不上你们这群要脸没脸,要钱没钱,只会敲键盘的傻逼。”
……
不知道怎么了,原本对乔星年的谩骂和侮辱,变成了男女两性的对战,看得乔星年一阵目瞪口呆。
眼看着时间快到了,乔星年默念咒语,制造幻象,到镜子前看了看,两眼眼圈青黑,鼻子用纱布包着,嘴角淤青,嘴唇干裂,看上起很是憔悴,他又调整了眼神,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乔星年来到卧室,将平板放在支架上,深吸一口气,点开了直播。乔星年一出现,吵闹的直播间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都吃惊地看着屏幕上异常憔悴和狼狈的人,和头像上那个英俊优雅的男人形成鲜明对比。
安静了一分钟,评论区再次沸腾起来,有不少人在询问乔星年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很多人在幸灾乐祸。
“抱歉,我这副模样还要出镜……”
乔星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说:“我也是被逼得没了办法,大家多见谅,如果实在不想看,那就不要看屏幕,光是听就行。”
……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伤成这样了?”
……
弹幕上飘过不少类似的弹幕。
“今天我回茶社,就发现有不少人围在门口,有三个闹事的见我回来,立即围了上来,他们对我谩骂、侮辱,甚至还动了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他们的杰作。”
乔星年的嘴角依旧挂着笑,却苦涩的让人心疼。
……
“干得漂亮!这是谁在为民除害,必须给他点个赞!”
……
乔星年刚说完,就看到了这样的评论飘过。
……
“前面的说的是人话吗?无缘无故动手打人,还有理了?”
……
弹幕一下子满了屏,吵得不可开交。
“大家别担心,我已经报警了,打人的人也被警察抓了起来,迎接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我们要相信法律的公正。”
乔星年深吸了一口气,说:“网上的新闻我看了,很多人质疑我的原因,是因为茶社前段时间新招的员工吴海。”
乔星年将事前准备好的资料拿了出来,说:“这是我们店里所有人的健康证明,上面有检疫部门的印章,其中就包括吴海的。我们身体健康,没有任何相关传染病,这些都已经在派出所备过案了,所以请停止对我们的人身攻击。”
弹幕又因为这个刷了起来。
……
“现在什么文件不能伪造,这东西不能信。”
“已经备过案了,你以为派出所的民警和你一样是吃干饭的。”
“你们没听说吗?茶社所在的派出所已经被他渗透了。”
“你又知道了,你眼睛应该是瞎的吧,大仙儿……”
……
乔星年将资料收了起来,说:“有关吴海的事因为涉及到案件,有些事我不能说,那就说一些我知道的事吧。”
乔星年沉默了一会儿,忽而笑了起来,说:“其实我真的很不解,明明吴海才是受害者,怎么事情就变成了所有人都在网暴他?”
……
“他私生活混乱,还是个同/性/恋,换男人就跟换衣服一样,就算现在没有艾/滋/病,不久以后也一定会有。”
……
超长的弹幕从眼前飘过,很容易地吸引了乔星年的注意。
“他私生活混乱,你们是从哪儿知道的?他是同/性/恋,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
“网上那么多帖子都贴出来了,你家的网是2G的吗?”
……
一条弹幕飘过,被乔星年看在眼里。
“我虽然平时很少上网,却也知道网上很多消息都是假的,就比如某某演员的绯闻,就比如某某大师被死亡,你们是怎么判断那些消息的真假?”乔星年顿了顿,接着说:“一定会有人说「有图有真相」,「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网上那么多人再说,难道还能冤枉他」等等。还记得刚才你们说了什么吗?「现在什么证件不能伪造」,你们不觉得自己前后矛盾吗?”
乔星年不再看弹幕,重新拉回自己的节奏,说:“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网上的信息是伪造的,是有人刻意在抹黑吴海,你们这样肆意地网暴他,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伤害?
如果换成是你,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却被人污蔑诽谤,你们会是什么感受?
你们所认定的这些都是人云亦云,你们扪心自问,究竟是在乎事实真相,还是仅仅想拿这件事来宣泄心中对生活的不满?”
乔星年直视着摄像头,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能通过摄像头,看清他们一样。
“其实这件事让我觉得很好笑,吴海是我招来的营业员没错,我只是雇佣他来为我工作,他是我的员工,不是警察抓来的犯人,除了必须要知道的信息以外,我有什么理由去询问别人的私生活?他是同/性/恋也好,不是也罢,难道我问了,他就能说实话吗?难道我要像警察一样去,把他的祖宗十八代调查得清清楚楚吗?”
沉默了一会儿,乔星年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说:“即便不看弹幕,我也能猜到你们要说什么。我就把之前发生的所有事,详细地说一遍。
我忘记了那天是几号,抱歉,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的脑袋有点乱,大家见谅。
我记得是我从云南回来的第二天,那天中午,吴海突然找到我,他问能不能和我一起吃饭。我见他欲言又止,应该是有话要和我说,我就答应了下来,那天我们是在茶室的包间吃的饭。
他将500块钱放到我手边,说这是他收顾客的小费。我们店里有明文规定,不许收客人的小费。他向我认错,还说了这500块钱是怎么来的。
韩冲,就是性/侵吴海的嫌疑人,那天他来茶社喝茶,要了个包间,还专门让吴海为他泡茶。吴海泡茶期间,韩冲对他动手动脚,吴海拒绝他,他就威胁吴海,说他在湖城有权有势,想要的人,就没有搞不到手的,到时候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了。
吴海很害怕,虽然不愿意,却没有再反抗,好在我们店里的另外一个店员发现了不对,才阻止了韩冲,韩冲临走之前给了吴海500块钱,威胁他说,如果不收,就要他好看。
事后,韩冲一直在给吴海发一些不堪入目的信息,吴海虽然很反感,却又不敢做什么。以上就是当时吴海告诉我的全部内容。”
乔星年在说的时候,弹幕一片平静,直到他说完,才又开始热闹起来。
……
“几句威胁的话,他就妥协了,怎么看都是欲拒还迎。”
“有权有势,那就代表着有钱,说不定他心里多高兴呢。”
“抱上大腿,就等于少奋斗很多年,这谁不乐意。”
“可不是嘛,既能满足他,又能有钱花,简直是一举两得!”
……
乔星年看着满屏的弹幕,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过是他一个人,几句威胁的话,就能让他不敢反抗?你们这样问,是因为你们不了解他的过去。”
……
“过去?看来有故事啊。”
“瓜子、花生已到位,坐等听他编。”
……
“吴海八岁的时候,父母选择了离婚,他妈带着他来了湖城,没过多久,他妈和吴强再婚,自此他多了一个继父,就是这个继父把他拖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狱。”
见乔星年停了下来,弹幕上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
“继父?不会是家暴吧。”
“不是亲生的,还是个儿子,肯定心里不平衡。”
“你们想得太简单了,继父和继子,你们好好想想。”
“不会吧,如果这个继父真这么变态,那吴海也太可怜了。”
……
“十岁那年,吴海的继父性/侵了他,而这种侵犯一直到他成年,就没有停止过。”
乔星年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将整个直播间炸了,满屏的弹幕突然空了,整整空了半分钟,才蜂拥而至。
……
“这继父就是个禽兽,十岁的小孩啊,就该拉出去枪毙!”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报警啊,为什么不报警?他妈呢,眼看着亲儿子被侵犯?”
“这么多年,我不相信这个当妈的不知道这事。”
“这事是真的吗?这畜生有吧。”
“我看当初和他妈结婚,就是看吴海是个男孩。”
“妈的,死变态,我受不了了,怎么有这种人!”
……
“因此他的性格变得自卑、敏感,也因为这样的性格,让他在学校里受到同学的排挤,甚至是霸凌,以至于形成了逆来顺受的性格,所以他才不敢反抗。因为他的每一次反抗,都会迎来一顿毒打,甚至更为变态的折磨。”
乔星年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悲悯和同情,似是感染了直播间的人,他们的态度渐渐发生转变。
……
“怪不得他不敢反抗,这也太可怜了!”
“我就想知道他被性/侵的时候,他妈在干什么?”
“报警,赶紧报警,这人渣继父就该被枪毙!”
……
“听完他的遭遇,我表示很同情,于是决定帮他,在他手机上设置了位置共享,叮嘱他如果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那天晚上八点多,我正和朋友吃饭,突然接到了吴海的求救电话,只听到了一句「老板救我」,之后电话就被挂断了。我意识到出了事,就连忙叫上朋友去救他。
根据定位,我们找到了韩冲家经营的酒店,在8楼的总统套房里找到了他。当时他的四肢被绑在床上,身上满是被虐待的痕迹,那个韩冲手上还拿着点燃的蜡烛。”
乔星年没有继续说,但人们可以自行想象。
……
“这是滴蜡啊,那个姓韩的,也是个变态。”
“我觉得吴海的那些黑料,就是姓韩的买水军凭空捏造的。”
“姓韩的有权有势有钱,想要买热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他这么做就是想脱罪。”
“妈的,差点被姓韩的带沟里去。”
……
当人们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被骗,甚至当枪使的时候,会让他们将怒气都成倍地发泄到欺骗他们的人身上。
“救出他以后,我提出报警,可他很害怕,他觉得虽然自己受了欺负,到底还能平静的活着。
一旦报了警,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他的生活就会变得更遭,他害怕周围的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我说,想要离开地狱,就要向着阳光勇敢地走出去,报警是他挣脱的第一步。我还劝他,要相信大多数人是善良的,他们能理解你的痛苦。
他思考了许久,终于还是相信了我,选择了报警,将自己过去所经历的不堪和痛苦,剖开了给人看,他第一次愿意相信人心的善良,只可惜……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听完乔星年的话,弹幕奇迹般的空屏了,人们因为乔星年最后的话陷入反思。
一分钟后,屏幕上再次有了弹幕。
……
“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能自甘堕落吧,换男人跟换衣服一样。”
“就是啊,网上那些人可是有照片,那么亲密的举动,不可能是捏造。”
“你们是姓韩的收买的水军吧。说话怎么跟放屁一样,真臭!”
“就是,那些照片谁知道是真是假。”
“就是那个姓韩的想脱罪,所以才刻意抹黑吴海。”
……
很快,质疑吴海的弹幕被淹没,大多数人对吴海的遭遇报以同情。
“最初时,吴海曾问我,为什么要帮他?在得知茶社受他连累时,他说只要放弃他,和他撇清关系,就能保住茶社,没必要为了他这样的人,毁了我苦心经营多年的茶社。
我说在我决定要帮你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些,我相信人心本善,我和茶社都不会有事。
只是,今天的遭遇告诉我,我……好像错了,人们的恶意已经不只是口头的宣泄,它切切实实地打在了我的身上。
很疼,特别的疼……”
乔星年说着,不禁有些哽咽,通红的眼眶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
“对不起!我错了!”
“对不起!原谅我!”
……
满屏的弹幕都是这几个字。
乔星年擦了擦眼角,说:“抱歉,今天的直播就到这儿吧。”
乔星年关掉了直播,看着返回的屏幕,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即便是他这样看惯生死的人,依旧被弹幕上的言论,气得差点控制不住脾气,更何况是别人。言语的攻击,真比拳头落在身上还要疼。
乔星年刚下直播,就接到了陶晖的电话。
“老大,我找到他们了,就在西郊小张村附近的一个废弃工厂里。”
“那里除了尸体以外,还有没有活人?”
“没有。就三具裸尸,死得一个比一个惨。”
“好,你把定位发给我,然后报警。”
陶晖应声,发了定位给乔星年。乔星年没有耽搁,直接给林南岳拨通了电话。
林南岳正看监控视频,突然听到手机铃声响起,他掏出手机看了看,随后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接通了电话。
“喂,星年,你找我?”
“我找到他们三个的尸体了,就在西郊小张村附近的一处废弃工厂内。”
“你找到了?”
“我试着替他们招魂,结果失败了,所以我就确定他们三个已经遇害,并且魂飞魄散。于是使用追踪术,让陶晖去寻找尸体,最后在那个工厂内,找到了他们。我已经让陶辉报了警,待会儿你们就会收到出警电话。”
“好,我知道了。”
乔星年将定位转发给林南岳,说:“这是尸体所在的具体位置。”
林南岳看了看,说:“星年,你没事吧,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累。”
“没事。我现在在家,茶社那边5点就关门了。回到家,我洗了个热水澡,又做了最爱吃的麻辣鱼。你知道的,只要有美食,再坏的心情也会好起来。只是刚刚下直播,演戏嘛,不是我本行,有点累。”
“没事儿就好。我最近会很忙,可能有顾及不到你的地方,如果有事的话,直接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你放心工作,我这边应付得来。”
两人没再多说,各自挂了电话。正如乔星年所说,林南岳很快便接到了出警电话,地点正是乔星年给他发过来的那个地址。
林南岳连忙带人开车过去,40分钟后到达西郊小张村,来到了那个废弃的工厂内。
林南岳拿着手电筒,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里面又脏又乱,各种生活垃圾,以及人类的大小便,随处可见。
“队长,资料上说这里以前是一个家具厂,因为经营不善,所以倒闭了。一直荒废着,到现在也有七八年了。”
众人刚走进厂房,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他们戴上手套、脚套,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两具尸体在手电的光照下,顿时映入众人眼帘。
两具男尸被绑在椅子上,死状与之前的几人一模一样。尸体的旁边放着一个绞肉机,里面是被搅成泥的肉馅儿。
就在林南岳蹲下身子查看尸体的时候,突然听到孙佳佳的一声惊叫。他连忙看了过去,只见孙佳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是受到了惊吓。
“怎么了?”
孙佳佳脸色发白地说:“队长,你过来看一看。”
林南岳起身走了过去。
孙佳佳指了指面前的大缸,说:“队长,你看吧。”
林南岳低头看去,不禁皱紧了眉头。
缸里盛满棕黄色的排泄物,因为天热,里面已经生了蛆,白花花地在缸里不停地游着。
里面有一具爬满蛆虫的尸体,头皮被整个剥了下来,只留着血淋淋的肉;眼睛被剜,两只眼球漂浮在缸里;鼻子被切,只留下两个黑漆漆的孔;嘴巴则被黑色的线缝上;四肢以怪异的姿势伸展着。
难怪见惯了尸体的孙佳佳,也不禁被吓了一跳。
出于好奇,杨林探头看了一眼,随即捂着嘴巴跑了出去,“呕!”
孙佳佳强忍的恶心,说:“队长,这尸体应该是陶甜甜吧。”
林南岳点点头,虽然陶甜甜的五官被毁,但她嘴边的痣,还是让林南岳一眼便认出了她。
孙佳佳眉头皱紧,说:“这个黄蓝绿……哦,黄青蓝,真是够变态的,竟然……呕……”
恶臭混着血腥味,让孙佳佳也忍不住干呕了起来。未免破坏现场,她也捂着嘴巴,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唐冉不知何时来到了林南岳的身后,看着缸里的尸体,苦笑着说:“这死法可够惨的!唉!这下又要变成掏粪工了。”
“这些蛆虫应该能帮你省不少事吧。”
“省事是省事。但我这验完尸,浑身一股大粪味,你们谁敢接近我,这味一个星期都不一定能消。”唐冉叹了口气,说:“唉,这周我又得睡沙发了。”
“她的四肢看上去有些不对劲。”
唐冉伸手握住陶甜甜的脚腕,直接将她的腿拿了出来,说:“这四肢都被砍下来了,当然不对劲了。”
看着蛆虫顺着陶甜甜的脚腕往唐冉手上爬,林南岳的胃也忍不住一阵翻腾,说:“这里拜托你了,我先出去透口气。”
唐冉看着急匆匆走出去的林南岳,不禁自怨自艾地说:“真的是,我当初怎么就脑子一热,报了法医学,这一天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