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凶手为什么要剪掉死者的手指, 难道也和他特殊的癖好有关?”
林南岳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前一个死者被拔掉舌头,他想来想去也想不通, 就说给了乔星年听, 乔星年认为这和梁超的特殊癖好有关。
梁超有病,让男人难以启齿的病, 所以他每次和人发生关系前,都会服用大量药物, 且喜欢让人用嘴取悦他。
凶手拔掉死者的舌头, 很可能是因为凶手被这样强迫过, 所以林南岳才会这么问。
“如果说kj是特殊癖好, 那手指……”唐冉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不解地说:“干什么都得用手吧, 这跟什么特殊癖好挂钩?”
林南岳想了半晌,也没想明白,决定下了班问问乔星年。
想到这儿,林南岳突然愣住, 明明乔星年也没谈过恋爱, 为什么会懂这么多?
带着这样的疑问, 林南岳下班以后,直接来茶社报道。
见林南岳进门, 刘曼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说:“咦,林队,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有点事找你们老板, 他人呢?”林南岳的目光找了一圈, 也没找到人。
刘梦回答道:“老板在楼上给新招来的员工培训呢。”
“新招来的员工?几个, 男的女的?”林南岳的问话脱口而出。
“五个,个个都是养眼的大帅哥,光是让他们在门口站着,就能招揽不少客人。”
刘曼说话的时候两眼放光,林南岳猜测她口中的这几个男生,外貌一定很出众。心里开始泛酸,他皱着眉说:“一下子招了五个?”
刘梦解释说:“我们再过几天就要走了,不能再帮老板了。刘昊被开除,吴海又自杀未遂在养病,这店里可就只剩下老板了,所以老板才会降低要求,一次性招了五个人。”
刘梦和刘曼的身份,林南岳一清二楚,乔星年也和他说过,再过几天两人就要去转世投胎,所以听她们这么说,他并不感到意外。只是乔星年身边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且个个外貌出众,让林南岳突然有了危机感,总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宝贝,正被人虎视眈眈地窥视着。
“他大概多久能完事?”
“这个我还真说不好。”
“那我上去等吧。”
林南岳不等刘曼回话,就转身上了楼。
刘曼看着林南岳的背影,说:“梦梦,我刚才好像没说老板在哪个包间培训吧。”
刘梦摇摇头,说:“好像没有。”
刘曼转头看向刘梦,皱着眉头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着林队好像对老板太在意了些。”
刘梦一怔,随即笑着说:“曼姐,你太敏感了吧,朋友之间亲密点不是很正常嘛,就像我们,同吃同住,还同睡一张床。”
刘曼一听,讪讪地笑了起来,说:“倒也是。”
林南岳直到上了二楼,才想起自己忘了问他们培训的房间,他犹豫了犹豫,决定走一圈,如果找不到,在下去问刘曼。可走了一圈,他才发现,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就算他在门口,也听不到门内的丝毫动静。
林南岳不死心地上了三楼,依旧没找到乔星年在哪个包间,只能先去休息室等着,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vx,让乔星年培训完以后,来休息室找他。
乔星年正和他们讲解各种茶冲泡的方法,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并没有查看,而是继续讲解,直到半个小时以后,他宣布下班,等所有人离开后,他才拿起手机查看信息。
林南岳正心不在焉地刷着新闻,房门突然被推开,他抬头看了过去,见是乔星年,起身走了过去,说:“培训完了?”
“嗯。”乔星年点点头,说:“阿岳今天来的有些早。”
“那些人呢?”林南岳探头往外看了看,他想知道那些人到底长什么样。
“已经走了。”
“走了?”林南岳微微皱眉。
“怎么,你想见他们?”
“听刘曼说,他们长得都很帅,我有些好奇。”
林南岳已经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去说,可还是让乔星年听出了其中酸酸的味道。
“这样啊。”乔星年拿出手机,说:“那我再把他们叫回来,让你好好看看。”
林南岳连忙按住了乔星年的手,说:“不用了,都这么晚了,还是改天再说吧。”
乔星年顺势揽住林南岳的腰,笑着说:“阿岳的醋消了?”
林南岳脸上一热,佯装淡定地说:“醋?什么醋?哪来的醋?”
乔星年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说:“阿岳,你真的不会撒谎,耳朵都红成番茄了。”
林南岳身子不自觉地一颤,这下不止耳朵红,整张脸都红透了。
乔星年怔了怔,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说:“阿岳,耳垂不会是你的敏/感点吧。”
林南岳眨了眨眼,有些懵懂地看着乔星年,小声说:“不知道。”
林南岳小白兔般的表情取悦了乔星年,他慢慢靠近轻轻吻了吻林南岳的耳垂,不出意料地感受到他身子的蓦然紧绷。
乔星年看向林南岳的眼睛,果然明亮的眼睛被水雾蒙住,正茫然地看着他,似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简简单单地吻,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刚才你是什么感觉?”
林南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什么形容这种感觉,而且有些难以启齿。
不等乔星年有下一步动作,房门突然被推了一下,直接撞在了林南岳身上。
“咦,怎么房门没锁,却推不开?”
乔星年虽然听不见,却看到了被打开一条缝的房门,二话不说直接把房门关上,利落地上锁,说:“换衣服呢,等一会儿。”
刘曼揉了揉被撞到的额头,虽然感觉不到疼,却还是抱怨地说:“真是的,换衣服也不知道锁门,不锁门就算了,还在门口换。”
乔星年松开林南岳,拉着他往里走了走,小声说:“冷静一下。”
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化,林南岳尴尬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抬头不满地看了乔星年一眼。
乔星年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说:“我只是想给阿岳一个答案。”
林南岳没说话,眼神里却满是质疑,不过很快便移开了目光,他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
等林南岳冷静下来,乔星年这才打开了房门,看着门口的刘曼,说:“有事找我?”
“楼下有位客人,想见老板,说是老板的朋友。”
“朋友?男的女的?”
“大美女哦。”刘曼眼睛里燃烧着八卦之火,说:“老板,她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命中注定?”
“女的?”乔星年微微皱眉,说:“知道了,你让她等一会儿,我这就下去。”
“好。”刘曼做了个ok的手势,转身下了楼,明显是误会了。
“女的?命中注定?”林南岳的醋坛子成功被打翻了。
乔星年无奈地说:“我的命中注定就在眼前,而且是个带把的。”
一句话成功取悦了林南岳,让他心里的醋意消失,但他还是想问;“刘曼的话是什么意思?”
“宴会结束后,刘曼曾问过我,有没有遇到我的命中注定,我说遇到了,只是没说这人是谁,所以今天有人来找我,她就误会了。阿岳会生气吗?”
“生气?”林南岳疑惑地看着乔星年。
“我没跟旁人说那个人是你,你生气吗?”
林南岳听乔星年这么问,感觉很窝心,说:“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小心眼?”
看林南岳这么说,乔星年悄悄松了口气,玩笑地说:“不是吗?”
“是吗?”林南岳说完,自己忍不住扬起嘴角。
“不是吗?”
两人会心一笑,感觉两颗心又贴近一些。
孙巧音坐在散客区,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见旁边有一个书架,便走了过去,浏览着上面的书,大多都是名著,还有一些有关茶的杂志。她随手拿了一本《西游记》,回到原来的位置,百无聊赖地翻开,却发现书里写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小字,有对剧情的解读,有对人物那时那刻心理活动的猜想,还有提出的疑问。
最最吸引她的是,这些笔迹完全不同,有不同的见解,也有赞同的言语,更有对疑问的解答。这让她很快沉浸进去,直到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
孙巧音看了看面前的茶杯,又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乔星年,还有他旁边的林南岳。
乔星年笑着说:“孙小姐这么晚了还来喝茶?”
“如果来得早,怕是没有位置,所以就挑了个人不多的时间,利用了一下和乔老板的关系。”
“孙小姐很聪明。来尝尝茶的味道如何?”
孙巧音合上书,端起茶杯闻了闻,随即浅浅地尝了一口,当茶入口,醇香的味道让她眼前一亮,说:“这茶还真和自己泡的味道不同,更香更醇更甘美。”
乔星年笑了笑,说:“没让孙小姐失望便好。”
看着面前身穿古装的乔星年,孙巧音笑着说:“如果不是和你呆过一段时间,很难确认这样的你和宴会上的你是同一个人。”
“只是表象而已,就像我们面对不同的人,所用态度不同是一样的。”
孙巧音看向林南岳,说:“没想到林少也在。”
林南岳淡淡地笑了笑,说:“我找星年有事。”
孙巧音点点头,说:“林少,宴会上的事抱歉,让你见笑了。我爸决定让孙怡出国留学,再过几天就会走,以后不会再打扰林少了。”
“那天我也有不对,应该表达的更委婉一些。”
“不,我倒是觉得林少那么说,是对孙怡的负责,我很感激林少没有吊着她,这是真心话。”
乔星年闻言有些惊讶,却对孙巧音更多了几分好感,说:“孙小姐果然蕙质兰心,我敬孙小姐一杯,请。”
孙巧音学着乔星年端起茶杯,说:“请?”
放下茶杯,孙巧音看向两人,说:“看来乔老板跟林少的关系真的很好。”
两人对视一眼,乔星年笑着说:“我们认识时间虽然不长,却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早就将彼此放进了心里,视对方为挚友。”
孙巧音点了点头,说:“林少几乎不和商圈里的人打交道,没想到能和乔老板成为挚友,真是难得。”
“这就是缘分。”
乔星年说的自然坦荡,孙巧音没有察觉丝毫不妥。
孙巧音拿起手边的书,说:“这些书里写了很多字,是……”
乔星年解释说:“这些书上最初的字是我写的,后来的字是来这里的茶客写的。”
“那这里的书你都看过?”
“看过。都是一些我认为很好的书,所以我才会推荐茶客品读,有时候我们也会一起探讨。”
孙巧音笑着说:“难怪琳琳对这里赞不绝口,确实很有氛围,以后我会常来。”
“那就多谢孙小姐赏光了。不过下次来,还是预约吧,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出门不太安全。”
孙巧音听得一阵好笑,说:“你不是应该说「以后你来不必预约,我会专门给你预留位置」么?”
乔星年笑了笑,说:“孙小姐,茶社有茶社的规矩,我们虽然是朋友,也得按茶社的规矩来,俗话说得好,「无规矩不成方圆」。”
孙巧音看向林南岳,笑着问:“那林少呢,他来还用预约吗?”
“他不是客人,所以不用预约。”
林南岳闻言看向乔星年,面上虽不显,心里却甜滋滋的。
“看来还是我们的关系不够亲密,所以乔老板才会区别对待。”
乔星年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孙巧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听说乔老板还没有女朋友,你看我怎么样?”
乔星年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林南岳,果然见他变了脸色。乔星年心里一阵苦笑,说:“孙小姐,你真会开玩笑。”
“乔老板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孙巧音收起脸上的笑意,认真地看着乔星年。
“不好意思,孙小姐,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
“有喜欢的人了?”孙巧音有些怀疑地说:“一个星期前不是还没有吗?你是为了拒绝我,故意这么说的?”
“我不会拿自己的感情开玩笑,我也是几天前才确定了心意。”
孙巧音想了想,说:“几天前?就是林伯母的生日宴?”
“不重要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单身,所以孙小姐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孙巧音闻言心里有些怅然若失,明明之前他还是单身,她只是错过了几天而已,没想到竟然变成了一辈子。
“太可惜了。”孙巧音叹了口气,说:“其实一个星期前,我爸就把你的vx给了我,只是我讨厌他介绍的相亲对象,所以他走后,我就直接删了。
没想到在宴会上竟然遇到了你,还和你聊得很开心。回去之后,我想了几天,觉得你挺不错的,今天来就是想和你进一步发展,没想到仅仅几天的功夫,你就已经有了另一半。”
“怪不得那天孙先生问了我那么多,原来是想让我做女婿。”乔星年笑了笑,说:“这大概就是缘分,注定是你的,就算等再久,也终究会等到;注定不是你的,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孙巧音拿起茶壶给自己续了杯茶,说:“我能知道你的另一半是谁吗?”
“抱歉,我们暂时还没打算公开关系。”
“没关系,我也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孙巧音喝完杯子里的茶,说:“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有空了再来喝茶。”
“好。”乔星年也跟着起身,说:“孙小姐怎么来的?”
“开车。”孙巧音笑了笑,说:“别担心,我可不是柔弱的女孩。”
“那我就不送孙小姐了,慢走。”
孙巧音深吸一口气,说:“做不成情人,还可以做朋友,以后我们常联系。”
“孙小姐愿意来喝茶,我自然欢迎。”
乔星年并没有直接回应孙巧音,这么说就是委婉地告诉她,「你来喝茶,我欢迎,单独联系就算了」。
孙巧音是个聪明女孩儿,她听明白了乔星年话里的含义,笑着说:“越是和你接触,越是觉得可惜,没想到一时任性,竟然让我错过了这么好的男人。如果哪天你们分手了,可以来找我。”
“如果我真那么做了,孙小姐还会欣赏我吗?”
孙巧音怔了怔,随即说:“那得看是什么情况。如果是她背叛了你,导致你们分手,你来找我,我会很开心。”
“孙小姐恐怕要失望了,他不会背叛我,我们也不会分手。”
“看来你是真的很爱她。不过感情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希望能如你所愿,再见。”
“孙小姐再见。”
孙巧音没在多说,转身离开了茶社。
乔星年看向林南岳,见他脸色有些不好看,不禁有些无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他刚想说话,就见刘曼走了过来,她的眼睛闪闪发光,问:“老板,刚才那个孙小姐就是你在宴会上遇到的命中注定吗?”
“不是。”乔星年瞥了一眼林南岳,见他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心里不禁一阵苦笑,说:“一天天的,除了八卦,就是八卦,你怎么不去做八卦记者?”
刘曼被说的一愣,奇怪地说:“老板,我就是纯粹好奇,没别的意思,你怎么还生气了?”
“今天就到这儿吧。等这些客人走了,就直接关门,明天我陪刘梦去挑选礼物,店里就交给你了,好好看着那几个新来的。”
“明天老板不在,梦梦也不在,店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明天我会让吴海来上班。”
林南岳打断乔星年的话,说:“明天我们会叫吴海去警局配合调查,所以他应该不能来上班了。”
乔星年愣了愣,随即说:“那明天我们早点儿去,争取在中午之前回来,上午的时间不算太忙,有他们几个给你打下手,应该能忙的过来。”
刘曼点点头,说:“好,如果实在忙不过来,我就给老板打电话。”
“那我去换衣服了,这里你们盯着点儿吧。”乔星年转头看向林南岳,说:“林队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有事要和你说。”
林南岳点点头,坐回了刚才的位置。
乔星年换好衣服,和林南岳一起离开了茶社。
车上,乔星年见林南岳不吭声,出声说:“阿岳在生气?”
林南岳转头看了他一眼,说:“没有。”
“真的?”乔星年明显不信。
林南岳一转方向盘,靠边停了车,待车子停稳,他转头看向乔星年,说:“我现在变得好奇怪。”
“哪里奇怪?”
“我变得很敏感,一看到有人接近你,心里就会很不舒服,我知道这样不对,可就是控制不住……”
见林南岳的眉头越皱越紧,眼底满是惶恐不安,乔星年顿时有些心疼,伸手轻抚他的眉心,说:“阿岳,抱歉,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以后我会尽量和其他人保持距离,做什么事都会事先知会你,或许这样会好一些。”
林南岳抱紧乔星年,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他,说:“不是,是我占有欲太强了,我太自私,我以后会尽量改,你别讨厌我就行。”
乔星年安抚地笑着说:“那我们一起努力,帮你克服这种情绪。”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
“不会。情侣之间会吃醋很正常,代表在意对方,但也要给彼此一些私人空间,让彼此感觉累的时候,有个喘息的地方。”
“明明你也是第一次谈恋爱,为什么会懂这么多?”林南岳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看得多,感触也就多了。”
说到这儿,乔星年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阿岳,开车带我去警局一趟。”
“去警局?”林南岳困惑地问:“这时候去警局做什么?”
“我看看那两名死者的魂魄是不是在警局,这样或许能帮你尽快破案。”
“不是两具,是三具。”
“三具?今天又有了新的受害者?”
林南岳点点头,说:“雅庭花园发现了新的死者,和之前的两名死者死状类似,不同之处在于,第三名死者的十根手指被齐根剪断,和死者的生/殖/器一起剁成了肉泥。”
说起案件,林南岳像是换了个人,眼底的不安消失不见,眼睛里闪烁着自信且智慧的光芒。
“凶手剪断了他的十根手指?”乔星年微微皱眉。
“之前梁超被拔掉了舌头,这与他的特殊癖好有关,那凶手这次剪断死者的手指又是怎么回事?”林南岳将唐冉的疑问,重复给乔星年听。
“手指?”乔星年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道。
见乔星年在思考,林南岳没有出声打扰,安静地等在一旁。
“死者什么身份,落实了吗?”
“死者叫于峰,是网约车司机,今年三十岁,有过一段婚姻,三年前离了婚,和前妻有个女儿,今年四岁了。”
“30岁?”乔星年有些诧异地看着林南岳,说:“前两个死者的年龄都是二十四岁,和吴海是高中同学,可这第三个死者却是三十岁,这根本不用查,也知道两人根本不可能是同学。如果证实两个人没有交集,那之前咱们的推测就得推翻重来。”
“今天唐冉把复检的尸检报告给我了,高洋和梁超的死亡时间没有问题。高洋的死亡时间是6月16号晚上10点到12点,梁超的死亡时间是6月17号凌晨1点到3点,也就是说他们被杀的时候,吴海正和我们在一起,他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这么说来,我们成了他最好的时间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