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异能>捡来的鱼苗不要丢>第38章 赔礼道歉

  信件染着清水落了下来, 宛若飘落的轻羽,轻轻浅浅。

  林清伸手接了过来,瞧着上头的字迹眉间一拧, 片刻后才将信给撕开了。

  信上只寥寥写了几句话, 邀他前往云阁一聚, 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可让他疑惑的是信件最后的署名, 赫然写着宋一伦。

  “宋一伦?”

  他低声念了一句, 看来自己在迷途林丢下的医仙应该就是他们要寻的人,几人完成任务都回来了。

  只是这也让他愈发不解,为何送信邀自己,是有什么事吗?

  对于这个宋一伦他是极不喜的, 不管是这人的目光还是这人做的事, 都令他不喜。

  不过人家送信前来应该是有什么事,难不成那一日迷途林几人认出了自己。

  他想应该不会, 若当真是认出来了,也不至于这么晚才来寻自己。

  既然如此,会是什么事呢?

  满是不解之下,他攥着信件的手轻轻一用力, 信件瞬间化为碎末,最后随着清雨落在了地上消失了。

  噗通——

  也在这时, 重物落地声传来同时还伴随着一声低喃。

  他听着声音回过了头, 就见方才还睡在床榻上的白之如这会儿已经摔在了地上,身上还卷着被褥。

  许是这么摔着给扰了,白之如迷糊的有些分不清方向,从被褥中挣扎着起了身, 恍惚地看着四周, 许久不曾回神。

  林清看着这一幕下意识低笑出声, 眼底的淡漠在瞬间散去只余下了笑意,俊美不已。

  迷迷糊糊的白之如也听到了这抹笑,他回眸看去,见林清站在洞府边上,白衣皓雪,谪仙不已。

  他轻眨了眨眼,片刻后才回过了神,挣脱着就从被褥中爬了出去,“阿清。”尾鳍也随着他的一声轻唤缓缓的抚了抚,愣是将被褥给扰的染上了一片尘土。

  林清见状轻挑了挑眉,眼底的笑意化为了无奈,果然这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闹。

  睡着了闹醒着更闹,这么一条鱼看着挺瘦,一副没吃饱的模样,可压在他身上一夜却是重的厉害。

  尤其是这人总喜欢拿尾鳍卷着自己的脚,让他是连动弹都不得。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气,这才过去将人抱着又放回到了床榻上,同时还取了衣裳给他穿上。

  待都做完后他又抱着人去了外头的莲花池,将人放入了池子里头。

  月白鲛绡入水泛着漂亮的光晕,片刻后却又缓缓散去,随着水波遮掩在他的身上。

  林清看着乖乖待在水中的人,低笑着将他散落在面庞上的发丝捋到了耳后,道:“我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待在这儿。”

  “阿清?”白之如听着他说要出去很是不舍,漂亮的美眸中染上了一丝红晕,竟是委屈了起来。

  这也惹得林清很是无奈,自己这条鱼怎么会如此的黏人,这都快比那条黄狗还黏人了。

  若是可以他自然也是想留在洞府修炼,但那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再者,宋一伦等人相邀,若是不去怕是得怨恨上了。

  上回一事已然是有了结,此次再不去,恐怕这人不会罢休。

  自己到是无所谓,就怕这人把心思动到白之如的身上,这么一条鱼没了水都得掉一层皮,若是让他们几人发现了到时可真不是如此好处理的了。

  届时恐怕连永和坊都会知晓,入了永和坊,白之如定然是生不如死。

  一想到永和坊的手段,他轻抚的动作都稍稍迟疑了片刻,看着白之如的目光也都是恍惚。

  直到指尖下传来了清浅的舔允他才醒转,入眼便见白之如正小心翼翼地舔允着他的手,在上头留下了些许水渍。

  他看着这一幕想到白之如还是鱼的时候,那时也喜欢这么啃咬自己的手,现在变成鲛人了还是喜欢。

  有这么喜欢自己的手吗?

  这也使得他很是不解,但却也没有收手,只瞧着这人一点点好似吃蜜糖般舔允着,酥酥麻麻惹人心弦。

  待缠绵散去时已是片刻后,天色大亮。

  大雨滂沱,山内弥漫着浓浓云雾,缥缈缭绕,宛若仙境。

  信件所指云阁乃飘雪城一处酒楼,楼内金碧辉煌,奇珍玲琅,是道者们极其喜欢的地方。

  许是因为大雨,云阁外寂静了然,清清冷冷。

  但相较于外头的清冷,阁内到是热闹非凡,前来用早膳的道者多不胜数。

  也在这时,雨幕下行来一道身影,红衣素伞,一袭海棠随风飘散,惟妙惟肖,绝美动人。

  林清也曾来过云阁几回,里头的东西确实称得上是佳肴美味。

  他抬眸瞧了瞧挂在上头的匾额,云阁两字赫然映入眼帘,龙飞凤舞,彰显着云阁的气派。

  待好一会儿后,他才收了伞入了云阁内。

  浅淡暖香随着他的入门迎面而来,沁人心脾。

  有伙计瞧见了他,迎着上了前,询问了两句后才让开了道迎着去了前头。

  林清见状下意识又瞧了瞧四周,片刻后才跟随伙计一同去了前头,上了二楼一处雅间。

  雅间内很是寂静,桌上摆了各许佳肴,瞧着便令人食指大动。

  至于递信相邀的宋一伦就在桌边坐着,其他两位则坐在两侧。

  在听到门边传来的动静时几人才看了过去,见林清入门,吕利安率先起了身,“让道友跑一趟,备了菜肴,道友请坐。”说着还添了些酒水在杯中,摆在了边上。

  “无事。”林清听着他的话低应了一声,随后才坐在了一侧。

  至于摆在手边的酒水他并未去碰,只稍稍挪开了些身子,又道:“不知道友此行邀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吕利安听着这话下意识瞧了瞧身侧的两人,片刻后才再次去看林清,道:“前两日在下与好友做了些事扰着道友了,所以想借此行同道友赔个不是。”

  他说着讪笑了片刻,眼底也带上了些许歉意,又道:“好友多喝了几杯以至于那一日说话语无伦次叨扰了道友,但因着迷途林一事较为急迫所以没能立马同道友道歉,这不现在一得空便请道友前来一聚,还望道友莫怪罪。”

  林清原以为几人会是有别的什么事,比如迷途林认出了自己。

  虽说几率并不大,但也难保那时让他们注意到了。

  可现在一看才知并不是,竟是为了入迷途林前发生的事道歉。

  意识到这儿,他侧眸看了一眼宋一伦,见他也瞧着自己,那眼神着实令人不喜。

  不过他并未出声,瞥了一眼后才看向了吕利安,道:“道友多虑了,不过就是些小事罢了,无碍。”说着还低笑了笑,只是那笑却是并未到达眼底。

  宋一伦所做之事确实令他很是不悦,那一日的一脚也是用足了力道。

  但不管怎么说此人也是无上门的弟子,当真为了这么一件事而撕破了脸皮确实有些不好。

  很显然,吕利安也是瞧出了这些,所以才有此次相邀。

  既然人家主动给了台阶下那他也就跟着下了,犯不着为了个莫须有的人给自己寻个麻烦。

  吕利安听着这话也知晓这些不过就是客套话,但同样的他也清楚,林清是不打算计较了。

  他笑着点了点头,应着此话道:“道友说的是,不过就是小事罢了。”

  随着他的这番话落,坐在对头的严天良也知晓此事是翻篇了,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随后也不知是想着什么,他又去看吕利安,道:“这会儿是早膳时间,好友怎得还谈这些事,道友才来定是还未用膳,饿着可不好。”说着还带上了些许责备。

  “对对对,我倒是给忘了。”吕利安听了出来,下意识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副当真给忘了的模样。

  他笑着看向了林清,随后对着前头那盘醋鱼出了声,“这是云阁的名菜醋鱼,道友尝尝。”话音中的笑意极深。

  两人的恭维林清又哪里不知,不过他并未理会而是顺着看向了那条醋鱼。

  这鱼是太湖有名的白鱼,因着模样极好,肉质极佳且灵气更甚,深受道者们的喜爱。

  只是白鱼难得,只有云阁有法子,一时间也就成了云阁的名菜。

  他虽然来过的云阁,也吃过云阁的佳肴,不过这太湖白鱼所制的醋鱼到还是第一回 吃。

  随之他的动作,鱼肉白嫩丝滑,入口还带着一抹酸味。

  但也不过片刻酸味却又散去,只有鱼肉的鲜美在口中蔓延,不愧是云阁的名菜,极好。

  如此,他下意识又夹了一块鱼肉尝着。

  吕利安见状知晓这是喜欢,他笑着道:“这鱼是晨起才抓来的,道友若是喜欢我一会儿让云阁再做两条带回去,如何?”说着也动了筷子去夹。

  只是这也才碰到鱼身,耳边就传来了林清淡漠的话音,只听着他道:“要活的。”

  “额。”吕利安听着这话下意识愣了片刻,一时间竟是没能回过神来,这是要活着的白鱼吗?

  待片刻后他才回过了神,虽然不知道林清要活的白鱼做什么,但也没有多说,只讪讪笑了笑。

  林清并未在意他的愣神,说完后便又再次低下了头。

  他倒也不是喜欢吃白鱼,不过就是想着这鱼吃起来不错,白之如定然是喜欢,便想着带两条回去。

  隔间内也很快静了下来,但下一刻却又被一道声音给惊散了。

  砰——

  只听着重物一声闷响,就见一只雕花瓷杯落在了桌面上,有细小的裂缝顺着杯底涌了上来,酒水更是洒了一桌子。

  随着这一声动静,阁内的寂静被瞬间消散。

  林清听着声音下意识皱起了眉,可却也并未理会,低眸吃着夹回来的醋鱼。

  边上的吕利安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着了,侧眸看去,见宋一伦攥着个酒杯,目光死死地盯着林清。

  哪里还不知这动静就是他给闹出来的,虽然有些不悦可却也知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先是瞧了瞧林清,见他并未注意才攥了攥宋一伦的衣裳,道:“等结束再说,别胡来。”

  对于宋一伦喜欢林清的事,他们也是清楚。

  虽然不懂怎么就看上了林清,那一副清冷的模样,谁来都够呛。

  可偏偏这人就给看上了,并且上回还胡言乱语惹恼了林清。

  依着现在的模样,他知道若是不拦着些,这人估摸着又要做出什么事来了。

  严天良显然也瞧出来了,伸手攥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别闹。

  可宋一伦却是连半句话都未听进去,目光一直盯着林清的脖子,一抹红痕映入眼帘。

  明明都过去了几日,可这抹红痕非但未散甚至还愈发的红润,宛若雪地中盛开的血梅一般,令人惊艳。

  他很想去质问,质问那个人究竟是谁,难道会比自己好吗?

  如此之下,他看着林清的目光仿佛燃了火一般,瞳孔赤红一片,怒意涌上心头。

  咔嚓——

  只听着一声脆响,被攥在手心的酒杯应声碎裂,酒水顺着碎片落在了桌面上,掌心处更是出现了一抹红晕。

  鲜红的血水顺着酒水一同染在了他的衣裳上,白衣染血,触目惊心。

  可他就好似根本未察觉一般,只盯着林清。

  吕利安一见多少也有些恼了,送信前说的明明白白,先缓和下与林清的关系。

  等关系缓和了,届时才有机会谈论其他事。

  宋一伦也答应了,可现在是什么,一看到林清就将那些话忘得一干二净。

  若不是几人合作了数十年,也算是有了些许默契,不然他早已弃了宋一伦离开,也不至于为了他在这儿低声下气的与别人道歉。

  这也使得他愈发的恼怒,可面上却还是同方才那般,低声安抚着,“有什么事晚些再说。”

  宋一伦听着他的话猛地看了过去,眼中的怒意极重,下一刻竟是瞥开了他的动作,力气极大险些将人掀翻了。

  他再次看向了林清,攥着碎片的力道愈发的厉害,就好似在等着林清出声一般。

  只是林清却是半句话未有,甚至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如此淡漠,使得宋一伦愈发的恼怒,身子更是下意识颤抖了起来,下一刻猛地起了身。

  可也才起身就被吕利安给压了回去,眸色一沉,道:“你现在是连我们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

  许是真的被这番话给哄到了,满是怒意的宋一伦竟是渐渐平息了下来,只是目光仍是紧紧地盯着林清,就好似要在上头盯出什么来一般。

  也正是如此,林清多少也有些被看的不适,顿时没了继续吃下去的念头。

  他放下筷子看向了吕利安,道:“今日多谢道友款待,不过在下家中还有事,就不留了。”说着起身准备离去。

  “诶!”吕利安见状忙也跟着起了身,他知晓应该是宋一伦此番动作扰着了,想要解释一通。

  可这话还未说完,就见才压下怒气的宋一伦也跟着起了身,并且拦在了林清的跟前。

  意识到这,他快速上前就要将人攥回去,可这宋一伦也不知发什么疯,站在那儿无论他如何攥都纹丝不动。

  这一瞬间他也有些恼了,只是面上却仍是同方才那般带着笑,低声道:“别胡来。”说着还攥了攥他的手,示意他别闹。

  可宋一伦却仍是没有一丝动静,只盯着林清瞧。

  林清被这么拦下微皱起了眉,心地更是有一抹不悦溢了出来。

  他什么都未说,只用着淡漠的目光看向了前头的宋一伦,道:“道友还有事?”

  宋一伦听着他同自己说话心底的怒意稍稍散去了些,自林清入门后他就在等他同自己说话。

  可等了许久却是半句都未能等到,虽然现在也不过只是一句寻常话,可他却是觉得心颤不已。

  但这抹心颤随着林清脖子上那些红痕全数散去,怒意再次涌来,落在身侧的手也随之握成了拳,道:“那个人是谁!”

  “恩?”林清听着这话下意识轻挑了挑眉,俨然是不知他说的是谁。

  但联想着先前的事,他却又顿时知晓这人在说什么了,尤其是这人还一直盯着他的脖子。

  他虽然没有瞧过自己脖子上的模样,但依着白之如昨天晚上的胡闹,定然痕迹又深了些许。

  只是,这一切好似都与他无关吧。

  想着这儿,他看着宋一伦的目光都带上了些许冷意,道:“这与你无关吧。”

  “与我无关?”宋一伦听着这话竟是晃了神,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清会说出这番话来,竟是如此的决绝。

  与我无关,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他低着头不断地念着,心仿佛被撕开般疼的厉害,片刻后竟是低笑出声。

  低笑声再这隔间内显得很是清晰,里边儿还带着一抹不甘心。

  林清没有出声只瞥了一眼,侧身绕过出门打算离开。

  可也才跨出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宋一伦的声音,道:“吕利安赔了不是,我可还没有,事情是我做的定然也是要我来才是。”

  他在说完后往后头行去,随后倒了两杯酒又去了门边,看着眼前那一袭红衣,笑着道:“上回的事是我胡言扰着你了,这杯酒就算是我的赔礼,我先干为敬。”话落将其中一杯喝了下去,至于另一杯则递了过去。

  杯中酒清澈见底,酒香也随着他的动作缓缓飘散,醉人心弦。

  也正是这般举动,站在一侧的吕利安却是沉下了眸,他快速上前就要将人攥回去,“你喝醉了。”

  对于宋一伦他是极其了解的,毕竟他们三人也算是合作了数十年,各自什么脾性自然清楚。

  宋一伦狂妄自大,想要的就绝对要得到,在他眼里只会是别人错而非他错。

  所以让他认错,想来定是不可能的。

  此时听着他如此中肯的道歉,他真是以为这人为了林清有所改变,放下那股子狂妄去向另一人道歉。

  可事实证明并没有而且还更甚,那杯酒定然是被做了什么手脚,兴许就是春归阁里边儿那些脏东西。

  那一日也不过就是想先哄着宋一伦,希望他以大事为重。

  谁曾想竟然真是上了心,并且如此明目张胆的将东西送过去。

  林清是散修,他也确实没有背景。

  可这也不代表他林清是个傻子,会蠢到去喝别人精心准备的酒。

  这让他对宋一伦愈发的失望,失望这个人变得如此蠢笨。

  而他的这些心思,宋一伦却是半分也不知,他撇开了吕利安的动作,将酒又递了些轻唤着道:“林清。”

  低低地一声轻唤还带着笑意,可却令人很是不适。

  林清听着眉间皱的愈发厉害,待片刻后他才回过头看向了宋一伦,见他笑看着自己哪里还有方才那副疯魔的模样。

  他又看向了宋一伦手上那杯酒,也不知是瞧着什么眸色一沉,许久不曾作声。

  “你怕我下毒?”宋一伦见他迟迟未有动作低低笑了起来,下一刻更是直接将那杯酒给喝了下去。

  待酒全数喝完后,他还将杯口往底下倒了倒,就好似是在证明这酒没有毒。

  可到底有没有,只有他自己知道。

  林清并不想理会他,侧眸看向了吕利安,用着极为清冷的话音,道:“看好他。”说完才转身离去。

  “林清!”宋一伦见他离去怒吼着出了声,下一刻更是直接追了上去。

  但不过几步就被吕利安给攥住,看着因为怒意而疯魔的人,冷声道:“你真的醉了。”

  “醉你娘的。”宋一伦被这么攥住只觉得怒意涌上心头,看向吕利安的瞳孔通红一片,厉喝着又道:“他算什么东西,一个让人、上、的贱人,谁都可以上、我怎么不可以,滚开!”话落直接推开了他。

  早有防备的吕利安被他这么一推往后退了一步,可见这人力道有多大。

  宋一伦没有再去看他而是快步朝着云阁外追去,只是才到门边却只看到离去的身影。

  也正是如此,他被恼得那是浑身颤抖,一双手紧握着有青筋猛然涌了出来,好半天后才喊出声,“林清!”

  随着他的一声喊,云阁内的人纷纷看了过去,疑惑不已。

  至于离去的林清自然也听到了他的一声喊叫,不仅仅如此,就连先前那句话他也是听着了。

  从毒雾林那一日相见他就知晓这个宋一伦会是个麻烦,但只要这个麻烦不惹到自己身上,他倒也不在意。

  可现在看来,这个麻烦是缠上自己了。

  这也使得他眉头紧皱的愈发厉害,眼底也都是无尽的暗色,久久不曾散去。

  雨下的极大,轻云山上浓雾环绕,竟是掩去了山中奇景,缥缈虚无。

  他乘风入了山中,片刻后才落于洞府前。

  府中有些暖,里头还残留着些许淡香。

  许是因为宋一伦这么一闹扰着了,亦或者这淡香太过舒心,他竟也有些疲惫。

  看着掉在地上的被褥,片刻后他才将其捡起低身躺入了床榻上,闭眸打算歇会儿,等醒来再修炼。

  可这也才睡下片刻,他就注意到身上一凉,有什么在他的腹部绕着,湿润柔软,扰的他眉间紧皱。

  *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