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重华的原生家庭,单重华的过去,甚至单重华真实的出生年月日,他都不知道。
陆以时应该也没有查出什么,如果有消息,他应该会告诉他。
裴醉玉摸着单重华的头,其实他一直在等,等单重华自己想起来,然后告诉他,但可能单重华现在已知的事情,也瞒着他。
他想起了那天单重华说瞒着他一个秘密,会在以后跟他坦白。
裴醉玉很好奇,单重华到底瞒着他什么。
其实他不在乎,只是这个傻小子,好像很在乎,很担心,很恐惧。
这种恐惧,甚至大过了对裴醉玉的信任。
这让裴醉玉有点难过。
但是傻小子就是傻小子,裴醉玉不逼他,耐心地等待单重华敞开心扉的那天。
裴醉玉靠在单重华的额头前,亲吻了一下他的鼻尖。
正打算入睡,怀里的人突然再次开始说梦话。
情绪波动比之前更大。
“裴哥!救我……他们要把我抓走……”
单重华闭着眼,绝望地哭了起来,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剧烈疼痛,裴醉玉也被他吓到了,连忙坐起来,抱着他,亲吻掉他脸上的眼泪。
“我在这儿呢,只是个梦,只是个梦,别怕。”
单重华抓紧了他的胳膊,浑身都战栗着,“不是,不是,不是梦,裴哥,带我走,我不要待在这里了……”
“裴哥……求求你,带我走,快带我走,我们走吧……”
裴醉玉被单重华那种绝望到极致的恐惧吓到,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重复着那一句话,“好,好,我联系一下陆以时。”
单重华靠在裴醉玉背上,眼睛已经流不出任何一滴眼泪,只能止不住地啜泣和痛苦得发抖。
如果这个时候裴醉玉留意到他露在外面的皮肤的话,会看到一条条细小的裂开的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