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裴醉玉没有把饼干给自己的念头,单重华这个人都蔫蔫了,早饭没有吃饱,到现在还没有吃午饭,他早就饿得不能再饿了。
这个时候要是把一头牛切好了摆在他的面前,他都吃得完。
进门之后是浓浓的木头味儿,让裴醉玉想起了单重华身上的味道,而单重华则不一样,他一进门就浑身发冷,跟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甚至有点耳鸣。
“裴哥……”
裴醉玉专注于看着这里的陈设,并没有听到身后单重华小声的呼唤。
加上宅子里的机位都是固定的,摄像师大哥都没有跟进来。
直到走了两步发现单重华没有跟上来,才回过头来,发现单重华脸色煞白地站在进门处。
“怎么了?”
裴醉玉快步走了回来,摸了摸单重华冰冷的脸,掏出口袋里的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再摸摸发现他的手也冷得厉害。
“我也不知道,一进来就难受。”
“是心脏不舒服吗?”
单重华把裴醉玉拉到怀里,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抱着他,呼吸着专属于裴醉玉的气息。
裴醉玉反过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一样冰冷,他心里闪过一丝奇怪和疑问。
正常人的体温,能低到这种程度吗?
一直缓了三四分钟,单重华才勉强习惯了这间宅子,直起身来,“我好些了,进去吧。”
“真的好些了?”
“还有一点点,但是没有那么难受了。”
裴醉玉还是担心他的身体,心想着回去一定要催着严冬到处找找匹配的心脏,赶紧把移植手术给做了。
不然总归是他心口上悬的一把剑,一想到单重华的心脏问题,裴醉玉连刚才闹别扭的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带着单重华慢慢往里走。
进到正堂的时候,堂屋里已经站着一位老者和老者的儿子,两人在那里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