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醉玉坐起身,又恰好和探头的单重华对视了,单重华下意识往外躲了躲,满脸通红。
“裴哥……”
听到他沙哑的声音,裴醉玉还以为是停水那段时间让他着凉了,感冒了。
顿时一阵心疼。
“怎么了?怎么嗓子都哑了?”
裴醉玉从床上爬起来,走近了单重华,拉着他进来,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很烫,但没有到发烧的地步。
裴醉玉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单重华滚烫的脸,看他蔫蔫的,“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嗯……不舒服……”
单重华苦着脸,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抱着被子趴在了裴醉玉的床上,瘪着嘴,搜肠刮肚地想要给自己一个说法。
见他情绪低落,裴醉玉躺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有什么事儿不能告诉你裴哥的?随便说,没事的。”
单重华犹豫了很久,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抬眼看向裴醉玉温柔的眉眼,看着就能让他感觉到安心。
“我……身体很奇怪,很热,很难受。”
单重华在被子里蹭了蹭腿,脚趾无意识地蹭着什么舒服的东西。
裴醉玉撇了一下眼,看见一个白嫩的脚,在蹭自己的脚踝,看着那无处安放的脚,如果是别人这样做,裴醉玉一定会认为对方在勾引自己。
但单重华不是,他可能真的是很纠结,很难受,才会这样做。
“哪里难受?”
裴醉玉没有去管他的脚,反而靠近了单重华,他其实已经猜到了,但是他恶趣味地想要看单重华窘迫的样子。
“唔,就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单重华抬起头,对上了裴醉玉温柔得可以滴得出水来的眼,像深潭,要把他吸进去。
“那你不知道怎么说,我怎么明白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