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八月中旬的天干燥的很,艳阳盖日,邱意浓都不大爱出去,到了下午他们都闭门不出。

  安宁的生活,邱意浓仿佛忆起末世前的生活,那时候大家都是正常人,这灾难还没有发生。

  可能刚开始只是被解释为一场普通的咬人事件,邱意浓在此之前并没有关注这一类的事情,导致他连末世发生的起因都不明白。

  最初感染的几个人大家都没在意以为只是普通的疾病直到某天夜里这种疾病开始大面积爆发……被感染的人失去理智去攻击他人。一周之后,一座城俨然已经成为一片鬼域。

  这一切还只是他的猜测,莫惊春听了他的想法也沉默了,他又难言复杂的语气说道:“可能一切的一切都有迹象,但我们却不曾发觉它,很是可惜,但转念一想,可能也是必然,我们都只是末世灾难前的普通人罢了。”

  “可能吧!当我们不是还活着吗!打过丧尸,斗过变异植物,我们都还活着,未来可期!”邱意浓难得用调皮的语气说了这一番话。

  “不去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了,我们还有农活要忙,以后我们要以种地为生了”,邱意浓打趣道。

  “哎!我对种田还停留在插秧,灌水,收割这些事上,更详细的我就不知道了”,晋帅摆手叹气,顺便把手搭在邱意浓肩膀上。

  邱意浓翻了个白眼,把他的手打下来,无语说“谁不是一样了”。

  看着两人打闹,莫惊春跟安隐对视了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奈。

  闻悉月和沐言两人双双蹲在地上看蚂蚁,蚂蚁刚刚在搬家,黑黑的小点排成长长的队伍。

  两层的小楼里,八个人“躺平”的生活下去,面对外面的风风雨雨,他们不惧不怕,来自对未来的彷徨,勇敢的面对生活、面对自然。

  ——

  露水从青草上掉落,路劲泥土里消失不见,一只鞋子踩到了青草,嘎吱声响起,鞋子的主人还在继续往前走,旁边跟着他的同伴。

  邱意浓拿着锄头,累的给头顶擦了擦,他现在在赶路,他们家的地也已经弄好。

  一亩的水田,家门口的菜园也开始生长蔬菜了,长的最快的便是韭菜了,就昨天第一茬的韭菜就快长好了。

  三月的韭菜是最嫩的,一般能那么久才是三月份才有的,其实也不尽然,韭菜每月都有,只是三月的韭菜格外的嫩,深受大家喜欢,韭菜其实也就是三月的时令菜。

  农忙已过八月就过去了,时间来到了九月中旬,邱意浓他们一家的水田都插好秧了,七个大人他们插了两天的秧,小娃娃糖糖也下地了。

  被曲蔚拿布绑在身上,曲蔚低头在插秧,糖糖小人就在他背上玩乐,流着口水,伸着小手,不知道在抓什么,小人的世界是大人不懂的。

  插秧忙免,邱意浓便开始了定时打卡,他也没想到,末世了,他还需要定时上班,每天都要下地去看秧苗的状况,偶尔还要除除草。

  插秧、引渠、照顾菜地里,是邱意浓最近干的事。胡萝卜、秋白菜、菠菜、芹菜的苗也长出手指高,热天渐渐少了,天气转凉,邱意浓从老人那里明白了四季时令的变化。

  二十四节气便是农民耕种的方针,九月上旬是白露,下旬是秋分,天气转凉。

  白露过后天气已经转凉,天气气温迅速下降、绵雨开始,这也代表了秋天的临近。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古老的诗词总是格外的美。

  菜园的菜苗的生长,让邱意浓很是欣喜。这一天,他和莫惊春一起去地里除草,秧苗夭在水田里,杂草也跟着长。

  一亩的水田,几个人轮流来,两人一班。

  莫惊春和邱意浓手拉着手去地里干活,他们去的不算晚,早上的七点半,阳光还没有彻底出来,一路上清清凉凉,隐约能感觉秋天。

  邱意浓从古樟树下钻出来,又往前进了几步,就看到了自家的水田,整齐排列着的秧苗,一片绿油油看过去长势喜人。

  他放下锄头,看着旁边的男人,这时男人也正转头看他。

  莫惊春好看的眉眼,疑惑的歪头看他。

  “哈哈哈哈哈哈!”,邱意浓有些乐得笑,莫惊春有些气恼,眼睛转向一边不去看他。

  邱意浓拉着他的手拽他下田,邱意浓拎着锄头,两人开始巡视水田。

  邱意浓不停的哈哈大笑,就是一分钟后,“生气啦?不要气啦!就是觉得你的别扭劲很好玩,你要觉得起你也可以笑我”。

  莫惊春低头检查杂草,不去看他。两人都是捞起裤脚往赤脚走,在水田里淤泥里。

  再水田里就比较难走,只能慢慢的挪动脚起来,又放下。邱意浓看到了几株小杂草,与水田里的秧苗很像,邱意浓眼尖看到拔掉了。

  莫惊春手里拿着几株杂草,两人一东一西开始巡查,看到杂草立即拔除。

  忙碌的插秧过去,现在下水天基本没有什么活要干,只是每天查看秧苗,发现问题及时清理。

  才半个小时过去,杂草都被清理干净了,两人又回到水田边的香樟树下。

  莫惊春天没有生气,与秋意浓继续勾勾搭搭,闲坐香樟树下,看寂寥的天空,翠绿的水田。

  远远有飞鸟掠过,隐与深山丛林中,末世了,连动物的声音都少了。

  邱意浓以为是这样,但他俩去跟老人聊天后,才明白不论末世前后,这里都是很安静的,除了偶尔的机器声,连动物都很少发出声音。

  连水鸟都不爱来这,深山的动物很少下来,连平常的野猪他们都很少见,太过平静的生活他们已经过了很久。

  日初而作,日落而息,是这一天生活的始终。

  最近他们家门口菜地里的韭菜,很快长出了第一茬韭菜,割下来做了韭菜包子吃,菜地里其他菜苗也在长芽生根。

  邱意浓他们带的干粮里就有韭菜包子,他们与邻近水田的大爷聊天。

  “小伙子们,来了这可习惯呀!虽来现在日子不好过了,但能帮的我们都会帮的”。

  大爷很慈祥,有一把白胡子,家里有有儿有孙,算得上人生圆满,说话语气都带着当地口音。有些柔柔绕绕,语气平和。

  他们仨凑到一起聊了很多,现在来水田这边都不用送饭,都是下地的老爷们直接带饭。

  农田这里也少有见女孩子,都拘家里,以免出来落单,发生危险,小孩子都不能随便出来。

  镇子与世隔绝,封闭外界,危险总在意料之外到来。

  农田每天都要有人去看,免得出现动物啃食秧苗。

  这一天还是秋意浓和莫惊春去,他们在半道上就觉得今天有些不对,晴天突然变成阴天,路过的树林都是阴森森的,天上也像随时下雨的样子。

  他们如以往一般,走着熟悉的小路前往水田,刚走到香樟树下,就听见一阵骚动,声音大到振天响,人们的惊呼也传入他们的耳朵。

  他俩呆愣在原地,还在寻找发声源,就听到有人大喊:“快让开”,一转头,地面都在震动,庞大的黑影扑面而来。

  邱意浓和莫惊春两个大男人,身高不低,一个接近一米八,一个一米八多,四舍五入有一米九。

  却被这庞大的身影重重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在被压倒的那一刻,邱意浓明显听到他的骨头咔嚓了一声,不知道是哪里的骨头断了,可他却找不出来,因为她现在全身都疼。

  他旁边就是莫惊春,两个人面面相觑,这时镇本人一窝蜂跑过来了,他们都是比他们俩先到,今天早上白家大哥先看到了这头野猪。

  真担心野猪糟蹋庄稼,怕刚长大的秧苗被弄毁,正绞尽脑汁想办法赶走野猪,却没想到,在通知别人时,引起大野猪暴走,将庄稼地滚得一团糟。

  大家伙正躲在树上,心疼自家的地时,却没想到突然冒出两个人,是镇上新来的一户年轻人。

  白家大哥是白秋秋楸和白冬冬的堂哥,野猪看到他们像找到了目标,横冲直撞的冲向他们。

  一阵眩晕中,心邱意浓忽然清醒,之前恍恍惚惚如梦中,清醒过后,他也只能把脸抬高,全身动弹不得,鼻尖全是骚臭味,还有泥土的味道

  大野猪还在向前冲撞着,只是它的后腿陷入了水田的淤泥里,又压倒了大半的秧苗,水田的主人之一的邱意浓仍然顾不得身后的秧苗。

  此时的他已经自身难保,没有时间去想自家地里的秧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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