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异能>八月里的春天>第049章 大委托

  窗外是明净的蓝天,蓝得几近透明,我贴在窗户上看得移不开视线,直到耳廓被轻轻亲了下——

  我猛地捂住了耳朵,转回去看他,脸红地小声道:“干什么?”

  白岂定定看了我片刻,又凑过来亲在了我脸上,亲完了也不离开,隔着我的手背在我耳边讲话,“你看窗外好久了。”

  他的声音微微低沉,嘴唇若有似无地蹭着我的手背,磨人的酥麻感从脊柱升起,我瞬间麻了半边身子。

  我躲着他的靠近,往窗户那边让了点,声音更小了,“我,也没有很久。”

  白岂转而将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眼睛依然落在我脸上,“挺久了,该看我了。”

  我脸更烧了,坐直了些四处看了眼,确定没人注意这里,凑过去快速亲了下他的嘴唇,“好了,到酒店再说。”

  我们此刻正坐在去马尔代夫的飞机上。

  距离我们注册成为独立除妖师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在完成了附近城市的几个委托后,积累起了一些知名度,一周前我们接到了第一个报酬丰厚的大委托。

  委托人是马尔代夫当地的一位酒店集团的大亨。他住在一个马累市区一个高等住宅区内,一个月前发现家中出现奇怪的异动,包括家具被移动、夜晚出现水滴声、电视忽然被打开等。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直到某一天发现自己的保险箱被打开,里面的黄金不翼而飞。查过监控发现没有任何痕迹,以为是闹鬼,请了泰国的天师,但天师来看过说家里没有阴气应该是妖,因而找到了我们,委托我们找回丢失的黄金并将妖除去。

  我们被大亨的助理和翻译在出口接上快艇,直奔市区。

  刚出机场就感受到了潮湿的空气和滚滚而来的热浪,国内才刚开春,我身上穿着长裤长袖,不一会就觉得热。

  我把外套脱了,白岂便从我手中接过,低声问我,“热了?”

  我点了下头,“还想脱。”

  我身上只剩一件长袖,里面就没其他衣服了,虽然想脱也没办法继续脱了。

  白岂摸了下我的手和脸,从包中找出一瓶水打开瓶盖递给我,“喝点水。”

  我接过喝了一口还给他,欲哭无泪,“水也是热的。”

  白岂把水收起来,把我的手握在手里,他的手依然是冷的,凉凉的很舒服,我于是把另一只手也交给了他,他便用两只手将我的手包在其中,转过去问翻译,“还有多久到?”

  翻译目光不动声色地从我们纠缠在一起的手上扫过,说二十分钟到市区,再开车十几分钟。

  白岂看了我一眼,又问翻译:“我们换身衣服,方便吗?”

  翻译立刻答应了下来,也没跟助理说,可能觉得都是男的有什么关系。

  白岂顿了片刻,补充道:“你跟他也说一声,你们不要回头,他是我妻子。”

  翻译虽然可能之前也发现了端倪,也努力了控制表情,但还是明显能看出他惊住了。他点着头跟开快艇的助理说了一声,他俩便都背朝着我们。

  白岂从包中找出短袖短裤递给我,而我还震惊在“妻子”这个称呼上,但现在也不方便问,只是觉得更热了,脸都烧得慌。

  白岂挡在我和那两人之间,看着我换衣服。

  我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把上身换完后跟他说:“你也转过去,我换裤子。”

  白岂却不移开目光,问我,“我怎么不能看?”

  我脸更烧了,“就是不行,你转过去。”

  白岂忽然上前一步,捏起我的下巴快速亲了我一口,这才退回去转了身背对着我。

  我出了口气,快速换好裤子,虽然称不上凉爽,但至少不觉得快晕倒了,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我叫了声白岂,“好了,你要换吗?”

  白岂拒绝了,上前来把我脱下来的衣服叠好收进包里。

  他收好后也没去跟那两个木桩子一样背对着我们的人说已经换好了,直接在我身边坐下来,挨近了在我耳边问了我非常磨人的问题,“我想看你,为什么不给我看?”

  他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似乎是真的疑惑,不是在刻意调情。

  我真是快要被他这种无意识的调情举动逼疯了。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我别着脸小声道。

  白岂静了一会,忽然靠得更近了,嘴唇贴在我耳朵上问我,“我们什么时候能做爱?”

  他这几个月第一次问我这件事,每天晚上他都只是跟我亲一阵,之后便抱着我睡觉,似乎根本没有需求。

  我吱唔道:“就……什么时候都可以啊,只要你想我都可以。”

  白岂又静了片刻,把我的手拉过轻握在手中,又问我,“等解决了这件委托……可以吗?”

  我点了下头,感觉自己快熟了,“可以啊,我是你的,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白岂有一会没讲话,就在我脸上热度散下去一些的时候,他冷不丁地转过来跟我说:“我也是你的,你也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我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把脸捂了起来,这时船速忽然下降,我听见了前面翻译的声音,似乎很急切,“到了,我们快下船吧,上车就凉快了!”

  白岂摸了下我的头发,挨过来问我,“怎么了,不舒服?”

  我摇了下头,放下手起身,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低声道:“没有,我没事。”

  他伸手来摸我的脸,神色变得凝重,“发烧了吗?”

  翻译和助理都已经下了船,正在岸边背着身等我们。

  “没有,”我推开他的手,赶紧下船,“我没事,你别管我。”

  白岂不吭声了,拿着行李从船上下来,跟着我们上了车。

  他一路默不作声,只是不断看我,不时不容拒绝地来探一下我的脸和手,直到我脸上的热度褪去,他才不再动作,扭头看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