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柯的动作顿了一下才又连贯起来，眼睛看着撒在窗台上暖金色的阳光嘴角浅浅的勾起，羽毛一般的声音缓缓飘入傅?煦的耳际。
“怪。”
傅?煦的身体瞬间僵住，心里翻江倒海，他把喻柯抱得更紧，把脸埋进他柔软的发丝里满是内疚地道:“小柯，对不起。”
喻柯抬起手回抱住他，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头发，声音依旧温柔而平静，“那天来医院的路上我一直安慰自己，你肯定在我身后哪个我看不见的角落悄悄看着我，这么想着即使害怕我也有勇气去面对我爸。”
喻柯抬起他的头，伸出手指戳戳他的眉心，“以后不许关机，不许让我找不到你。”
那一个晚上，医院雪白的墙壁、走廊明晃晃的灯光以及手机里机械而冰冷的女声几乎将他推进了绝望的深渊。
那个时候他多想听到傅?煦的声音，哪怕是一秒，一声微弱的呼吸声就足够。
“小柯，我……”
喻柯孩子气地捂住他的嘴，歪着头看他，“我还没有说完，听我说。”
喻柯松开手动作很慢地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一点地方给身边的人。
“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傅?煦撑着胳膊在他身边侧躺下来，手臂环在喻柯肩上。
喻柯嘴角往上弯了弯，像只毛毛虫一般在傅?煦紧张的视线中又往上挪了几分，枕在了他的手臂上。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那天晚上特别冷，冷的我感觉手里的纸都结了冰，脆脆的薄薄的一层，一用力就会碎掉，那天晚上我在马路边蹲了很久。”
喻柯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酝起了一层水雾，嗓子里压抑着哽咽，却强装出一张笑脸，“等你来接我，一直等一直等，等了好久，可是……”
喻柯垂下眼睫挡住眼睛里的委屈和落寞，轻声道:“你没有来。”
傅?煦看着怀里人的脸嗓子里传来着了火一般的烧灼感，他几次想开口却找不到一个字一个标点来为自己的自私和无情套上一个勉强能说的过去的借口。
喻柯看着男人难过他心里更加的难受，抹掉眼角的湿意使劲吸了吸鼻子，转身埋进了男人怀里，“你让我这么难过你要好好补偿我，以后的每一天你都要比前一天更爱我，不许离开我身边，不许生我的气，永远永远不许再和我说分手。”
傅?煦深深呼出一口气，睁大眼睛看向天花板，等眼里的潮意消失的无影无踪才疼惜地吻上喻柯的发顶，“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但是小柯，只有一件事情我永远没办法妥协。”
“不会了。”喻柯抬头看他，轻轻地吻上男人的唇瓣，“我不会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
傅?煦的冷漠，傅?煦的决绝他全部都懂，可是因为男人的宠爱给了他恃宠而骄的权利，让他任性的把心里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包袱通通甩在男人肩上。
“说话算话。”傅?煦一下一下轻抚着喻柯的脸，眼神温柔宠溺，“你保护好自己，我好好爱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