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春生怎么看都觉得江月牙瞧不上她,尤其她还比他高半个头。

  “大家都是玉城出来的,怎么说也应该互相照应不是?”方春生望了一遍周围的人,期望得到一些认同,但大家都忙着吃饭,没空看他发疯。

  “怎么方兄弟是觉得这几日,我对你照顾不周吗?”胡管家抱着手炉走了进来,嘴里吐着白气,语气就像蛇吐着信子。

  方春生一见胡管家来了,跟老鼠遇见猫似的,局促地笑笑,乖乖坐下来,接过他老父亲手里唯一一个包子。

  胡管家解了江月牙的围,她感激地冲他一笑,他向她招手,示意她跟着自己出去。

  “今天可能需要你跑一趟碧秀峰,带人把木材、石材运回来。”胡管家安排道。

  “没问题。”

  胡管家见江月牙气色不错,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江姑娘脱离奴籍,恭喜恭喜。”

  “多谢管家这么多年的照拂。”

  “嗨,别说得像是你已经从胡宅搬出去了似的。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熟人,想见面还时常可以见见。更何况澡堂的事,娘娘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叫我给你打下手呢。”

  胡管家冲江月牙挤挤眼,她心中虽闪过一丝不快,但面上仍然不显,只是笑笑。

  等工人们吃完早饭,胡管家叫人运来板车,让他们去城郊的碧秀峰运石材和木材。

  临走前,胡管家对江月牙提醒了一句:“我见这方春生对你起了贼心,你自己小心防范。”说完还将手炉塞在江月牙手里,这个举动让江月牙有些羞愧,之前她还想着怎么报复管家呢。

  江月牙点点头,钻进府里的轿子,默默回忆起自己在书院里学过的口诀心法。

  轿子一摇一晃,江月牙心里紧绷着,神思清明,但时间久了就有些头晕。毕竟以往她都是睡过去的。

  “到了。”

  江月牙下轿,差点一趔趄,方春生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一看就是一直紧跟着轿子。

  “谢谢。”江月牙冷声道谢,连忙拉开距离,往迎客松的方向走。

  方春生站在原地,回味着刚刚的触感和味道,暗叹不愧是恒城的妞儿,确实要比玉城的娇柔些。唯一美中不足,就是个子比他高,但腿长,他也喜欢。

  江月牙站在迎客松后山坡的银杏树下,指挥着工人砍树挖石材。山上的气候,冻得她瑟瑟发抖,手炉里的火都快熄了。

  她想着找人讨些炭火,便往山坡下走。方春生正等着机会呢,赶紧装作内急,弓着身子尾随江月牙。

  银杏树上躺着一人,被周围叮叮咚咚的声音吵得不耐烦,揉了揉额头,便翻身下树,打算重新找个地方睡觉。

  方春生眼见着江月牙就要进宅子,连忙扑上去将她抱在怀里,嘴里“好妹妹”地叫着。江月牙想念口诀,却被他捂住了嘴巴,想反抗但自己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虽说方春生比她矮,但他力气比她大得多。江月牙觉得自己快被箍得不能呼吸,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小,气得眼泪直流,嘴里“呜呜”得说不出来话。

  方春生怕突然来人,一掌将她敲晕,往一旁的草丛里拖。见美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方春生兽.欲大增,手上生风般解开自己的裤腰带。

  正欲解开江月牙的衣服,突然觉得浑身好似通电般手软脚麻,不一会儿就晕倒在一边。

  好心人抱起江月牙,把她放在迎客松一间客房的塌上,关好门,布下结界,以防旁人误入。

  他冷面走到方春生身旁,此人禽兽行径坏了他一天的心情,他变出自己的武器,决定让禽兽长长记性。

  被泼了脏水

  

  江月牙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暖黄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榻上,她一时有些恍惚。

  她记得方畜生企图对自己施暴,但她现在好好的,是有谁救了她么。

  她推开门走出去,没想到有两名修士站在门外,是上次拦住她的二位。一位长着虬髯,一位是个光头。

  虬髯修士望着她说道:“我等送江姑娘下山。”

  “多谢。请问在后山坡挖石材的那些人,还在那儿么?”

  “中午来了一个胖子,把他们都领走了。”虬髯修士回道。

  江月牙点点头,二人护送她下山,轿夫也不知道去哪儿。从碧秀峰到恒城还是有一段路,要她走回去,只怕得傍晚才能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