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异能>枕边异灵>第109章 交替的梦境

  半夜,陈芳突然觉得尿急,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刚停了暖气,屋里还有点冷,她懒得出被窝,可是那股尿意却越来越重,似乎再不去厕所就要失禁了。她急躁地爬起来,头重脚轻地往外走,地上似乎黏黏糊糊的,她半闭着眼睛,也没有当一回事。一直走到洗手间,推开门,洗手间里一片漆黑,她遵循着记忆走到马桶前面,脱了裤子一屁股坐上去。

  马桶圈竟然是温热了,她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还挺幸运,不知道是谁刚刚上过厕所,帮她焐热了。她想要尿却怎么也尿不出来,难道是自己的大脑还没睡醒?她被尿憋的难受,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屁股,突然觉得马桶里什么东西喷出来,她奇怪难道这个马桶还有自动清洗功能?

  她越是着急,越是尿不出来,被这温热的液体刺激得更加难受,她又动了一下,这回她好像是坐在了一个什么东西上。

  这把她吓了一跳,马桶里难道不应该是空的么?她有点疑惑的站起来,只觉得马桶里鼓鼓囊囊地塞满了东西,外面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清。鬼使神差的她没有去开灯,反而是低下头,把眼睛凑近马桶。

  那里面的分明是一个头颅,就在陈芳低下头看它的时候,那头颅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陈芳。那双眼睛一睁开,好像打开了一盏明亮的电灯。

  小小的洗手间所有东西都被照亮了。

  陈芳看到了她的丈夫已经被肢解,残缺不全地堆放在洗手间里,头颅连带着脖子被横插在马桶里,四肢被斩断丢弃在废纸篓中,躯干被剖开扔在洗手池中,内脏像是衣服一样被挂在浴帘杆上,滴滴答答的还在流血,□□那她熟悉的东西被整根割下来,用牙刷顶着直直冲着她的脸。陈芳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一下子就失禁了。她两条腿发软,再也站不起来,趴在地上剧烈的喘息,她这才发现地上黏黏糊糊的东西是血,早就把她的睡衣染湿。洗手间的门半遮掩着,从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磨刀声。

  陈芳想要站起来逃走却怎么也动不了,她只能看见毛玻璃外,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拖着一把长长的砍刀,慢慢走近……

  “啊!”

  陈芳从床上一跃而起,差一点就滚到地上。

  她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剧烈的喘息,旁边的徐超群被她吵醒,不耐烦地问:“怎么了?”

  陈芳脑袋还是懵的,她被徐超群的声音吓得浑身哆嗦,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徐超群并没有完全清醒,他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谁知道刚刚一翻,就觉得自己身下一片湿滑。他莫名其妙地伸手又摸了一把,竟然真的是湿的,还带着一股尿骚。

  徐超群一下从床上弹起来,骂骂咧咧地说:“你他妈疯了你!这么大的人你还能尿在床上?”

  他骂了几句,并没有听到动静,于是睁开眼睛,看见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从开始就是他一个人。

  徐超群本想接着睡,但是总觉得床潮乎乎的。他以为陈芳去换床褥了,等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动静。他抓了抓头发站起来,骂骂咧咧地出去,想看看这个突然尿床了的女人在搞什么鬼。

  客厅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倒是厨房里隐约有一点光。徐超群几步走过去,靠在门框上,迷迷糊糊地说:“大半夜的抽什么风?赶紧把褥子换了睡觉!”

  那个人背对着他,似乎正在煮什么东西,听到了他说话,那人转过脸,透亮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徐超群吓了一跳,他马上想到这张看起来有点陌生的脸是他的女儿。他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你大晚上的干什么呢?”

  徐晓慧对他僵硬地笑了笑,手里的木头勺子搅和着,屋里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香气。说不出是什么,但是很引人食欲。

  徐超群看着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他从来没有抚养过,也几乎没有参与过生活的女儿就这样突然蹦出来。这样一个美丽的刚刚成年的女孩,住到他家里,她看他的眼神带着崇拜,带着亲昵,还有信任,这让他凭空多了几分遐想。

  徐晓慧从橱柜里拿出一只碗,把锅里的东西盛出来一些,还放在嘴边吹了吹,端到徐超群面前。

  这还是徐超群这些年来第一次这么近的看自己的刚刚成年女儿,她可真漂亮,他甚至不记得她原来是这么好看的女孩,她的皮肤看起来吹弹可破,没有一点瑕疵,她的眼睛那么圆那么大,像玻璃珠一样透明,她的嘴唇那么红润,微微张着,期待地看着自己。

  徐超群毫不犹豫地端起那碗东西,喝了下去。

  他原本还想问问徐晓慧她妈去了哪里,如今他却巴不得她不回来。

  他大口的喝着,一双绿豆眼不停地扫么女孩轻薄睡意下面的身体,徐晓慧略带僵硬地微笑看着他,眼睛一点都不眨,她给他喝的好像是肉汤,味道还不错。徐超群喝了两口意识到里面有肉,便顺着汤喝到嘴里。

  嘴里面的东西口感有些奇怪,有些硬,像是一块骨头,但是仔细咬有能嚼的动,就好像放大了数倍的鱼眼睛。他费力的嚼着,假装为了放下碗去打量女孩子的身后,他一边走一边用眼睛猥琐地看着女孩的身体,当他转到后面的时候,突然看见女孩衣服后面都是血。

  徐超群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这黑灯瞎火的,也许只是阴影。可是他离得越近越是能感觉到一股血腥味,他头皮发麻地看向那口锅,锅里正在咕嘟咕嘟地煮着肉汤,上面支楞巴翘的赫然是一个女人的手,那竖起的手指上还套着他的婚戒,一只眼珠漂浮在汤锅里,已经煮硬像极了他刚刚吃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