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异能>枕边异灵>第89章 嗜血

  林霄听到了他的声音。回头看着柏瑞年,表情微微变化,似乎认出了他,刚刚要伸出手去,突然又变了脸色,原来是那老恶棍为了保命,竟然抄起一把手术刀抵住柏瑞年的脖子。

  林霄的脸迅速狰狞起来,他那原本帅气的青年面孔扭曲起来,瞳孔变成了红色。他眼睛盯着那把刀,一挥手,刀转了一下插在那老头的脸上。老头惨叫一声,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林霄身上的白雾一把掐住拎在半空中,林霄站在他面前,狰狞地脸盯着他,一只手抓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扯住他的脸,一用力,竟然把整张皮都撕了下来。

  那罪恶滔天的老东西被生生撕成两半的惨叫,他脸上的皮完全被剥离,露出红色的肉和白色的脂肪组织,没有肉皮支撑,眼珠直接从眼窝中掉出来,被后面的神经牵连,鼻子上的软骨也随着皮肉被拽掉,变成了两个血窟窿。他一声作孽无数,一双手沾满了鲜血,用解剖肢解了无数鲜活的生命,如今落得皮肉分离的下场,真是罪有应得。

  他疼得死去活来,双手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脸,然后一碰,就抓到满手血,亲手摸到了自己的骨头和肉,就像是他曾经碰触过那些女孩们的身体一样。

  林霄周围变成一圈血雾,那些打手们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倒地装死。林霄扔开被他把脸皮扯下来的老恶棍,伸手又想去抓下一个。

  柏瑞年不敢置信地看着林霄,这不是蛊惑控制人的思维让他们进行自残,林霄他竟然真的可以动手杀人,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比柏瑞年见过的,知道的所有厉鬼都可怕。

  眼看林霄又要屠杀下一个人。柏瑞年慌忙地动手把抽血的管子拔开,他咬住嘴唇爬起来,放出微弱的青火,烧破血袋,用血腥味刺激林霄,他做了他的主人,用血供养了他,林霄是抗拒不了这个味道的。果然,林霄动了动鼻子,把手里已经吓得吐白沫了的打手随便扔在地上,然后一头扎下来,眼睁睁地看着柏瑞年流血的胳膊,几乎流出口水。

  大多魂魄惧怕纯阳血,但是林霄不一样,他们立下血契,柏瑞年为了安抚他,把胳膊伸给他。

  林霄一把扯开禁锢柏瑞年的钢丝绳,然后小狗一般呜咽了一声,趴在他胳膊上舔舐,伤口传来刺痛,柏瑞年咬住嘴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抚摸了林霄的头发。

  林霄周身磅礴的白雾并没有攻击柏瑞年,反而是被他一摸,强光渐渐遁去,林霄像是小狗吃奶一样缩在他怀里进食,柏瑞年伸手想放青火烧怨气,但是实在力不从心。

  黑雾笼罩着整个厂子,这里的罪恶罄竹难书,却从没有这样可怕的怨气,周遭的动物全都跑了,成群的鸟连夜迁徙,路上全是逃命一般的野兔田鼠。一辆车飞快地从厂子里冲出来,车上的符咒都烧起来了,像是一团火球。却好歹保佑着这辆车死里逃生。狐狸眼急促地呼吸着,他一边往自己身上喷那腥黑的液体,一边飞快地开车,他一向洁癖。不是迫不得已绝对不会碰五黑汤。如今也全然不顾自己全身腥臭,一心只想逃命。终于驶出那片黑暗之后,他回了一下头,眼神复杂地看了看,他死里逃生,这会身上还在哆嗦,可是看着哪里,他突然又露出一个笑容:“有意思,以为找到个纯阳体就是宝贝了,想不到后面还有这么个稀世珍宝。想不到啊,霍老头当初说了一套,做的又是一套。那个被生生取走魂的至阴体小鬼竟然被他大徒弟用纯阳血养着。有意思,这可太有意思了!”

  黑雾越来越浓,他呛了一下,吐出一口怨气,此地不可就留,再待下去还不一定会出什么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个稀世珍宝,他要定了。

  他急促地笑了一下,那团黑雾下面,他这么多年的身家就这么没有了。不过比起让他知道了至阴体的存在,真是太值了。狐狸眼忍不住笑了一声,有猛地一踩油门,飞快地开走了。

  于亮一路上不敢再废一句话,专心致志地开车,很快到了他交货的地方,季子禾找出之前截货的信号:“追踪器在这个地方放了几个小时,不过现在信号消失了,咱们先赶过去看看,说不定就是他们的老窝。”

  于亮也不是盖的,简直是活导航,他看了一眼定位,一脚油门就飞快地驶入了那间工厂。

  他们赶到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可这里却比黑夜时候更要令人毛骨悚然几分。尽管这里大部分怨气已经散去了,工厂上没有黑雾笼罩,还是有几分说不出的静谧和诡异,陈如梭和季子禾飞快地跑下车,于亮咽了一下口水:“哥们儿,我、我一个凡夫俗子我就不下去了,一会你们打赢了,我拉你们回去,要是输了,被那什么了,千万就别来找我了,我胆子小……”

  陈如梭和季子禾顾不上和他多说,俩人冲到院子里,地上躺着好几个人,季子禾举着枪上前试探他们的死活。陈如梭左右环顾,人是死了,可是周围连个魂魄都瞧不见,他心里大急,跺着脚嚷嚷:“发生了什么?这么大的地方,去哪儿找我师兄?”

  正在此时,一个侧躺在地上的打手怀里,钻出来一个红绳绑着的符咒。自由灵性地一跳一跳飞向陈如梭。

  陈如梭连忙一把抓住红线,对季子禾说:“跟我来!”

  红线牵引着陈如梭,在九转十八弯的通道里穿梭,很快就找到了轰然塌陷的钢门处,俩人走进去,都被现场的一幕惊呆了。季子禾出现场无数,多惨烈的模样都见过,却从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的景象,他喉结动了动,一个字也说不出,陈如梭看着那些受害人,不忍地转过头:“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