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异能>我养的雌虫有点叛逆[虫族]>第74章 成为我的“主宰者”

  雅赫斯恢复了理智猛然清醒过来, 他惊恐地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无法动弹了的洛非尔。

  他像是痛极了,眉头紧皱,两眼湿润, 却发不出声音, 衣服被撕扯得凌乱破碎,雪白而娇弱的皮肤上有带血的齿痕, 和被粗暴捏出的指印, 就好像被无情地凌虐过一样。

  高高在上的神明被他彻底拉下了圣坛, 染上污垢,羽翼凋零。

  雅赫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自己都做了什么。

  是他吗?是他刚才失控之后伤害了家主吗?

  他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怎么能发生这种事。

  雅赫斯像是害怕一样, 跌跌撞撞地从洛非尔身上起来, 他好像陷入了某种魔怔中,痴痴愣愣地看着自己犯下大错的双手, 心里在不停地质问、否定着自己。

  此时此刻, 在这个世界上, 他最痛恨、最无法原谅的虫,是自己。

  洛非尔没受过什么苦, 一点疼痛都会被他放大好多倍,更别说如今这可算是“重伤”,他只要一眨眼睛, 单纯被疼出来的眼泪就会往下掉,导致他看起来好像哭得很惨一样。

  疯狗一样的雅赫斯终于清醒滚开了, 洛非尔在床上还缓了好一会儿, 才咬牙切齿挣扎着坐了起来。

  反了天了, 撒谎就算了, 还能噬主。

  想起他的叔叔西优莱就是弑父后开始出逃的,果然要疯都是疯一家的,而他之前却不知道被什么蒙蔽了眼睛,错把恶狼当成乖狗。

  瞥了一眼不快点来认错求饶,反而是盯着自己那应该被砍了的双手不知道又在想什么的雅赫斯,洛非尔绝对不可能轻易绕过他,他一手撑着床,去够他床头柜上应该必备的——枪。

  可洛非尔却因为手臂上的疼痛摸了好几下都没找到,他的手在颤抖,额头上有细汗,心情越发烦躁。

  就在这时,另一只手越过了他,准确无误地把抢了出来,随后又把洛非尔的手指,放在了执枪应该有的正确位置上。

  雅赫斯跪在洛非尔的床前,托着洛非尔的手,缓缓抬起枪口对准自己的额头,他心怀死志,企图扯出一个微笑却也失败了,用难看的表情决然地道:“家主,请您……杀了我吧。”

  洛非尔握着抢的手指抽动一下,继而收紧了。

  “家主,您打我吧。”

  记忆中,曾经有一个瘦瘦小小的幼雌,无可奈何,又十分认真地对洛非尔说过这句话。

  洛非尔看着似乎在求死的雅赫斯心里一怒,他甩开雅赫斯的手,一枪托毫不留情地打在了雅赫斯的脸上。

  雅赫斯的脸肿了起来,嘴角溢出一点鲜血。

  洛非尔阴沉着脸,放下枪转而拿起了终端,找到达奥罗直接对他命令道:“马上到我的房间来。”

  说完也不等回复,又把终端狠狠地砸在了雅赫斯的肩膀上,而雅赫斯全无反应,似乎现在对他做任何事都可以。

  过了大概两分钟,门外先是响起两声礼貌的笃笃声,再停顿了几秒后,门就被打开了。

  达奥罗一进来,就被撞进眼里的场景惊呆了,洛非尔带伤坐在床上,雅赫斯神智恍惚地跪在地上,反应过来后达奥罗几乎是冲了过来焦急地道:“家主您要不要紧,伤到哪里?”

  说着说着,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检查洛非尔的伤势如何,可又怕自己粗手粗脚地弄疼洛非尔,他实在太过慌张以至于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在那里进退两难。

  洛非尔不耐烦地拍开达奥罗的手:“你不必管我,把雅赫斯送回牢里,不要被别的虫发现就行了。”

  “怎么可以!”这大概是达奥罗第一次如此胆大地反驳洛非尔的命令,他激动地道:“家主,您的伤一定要马上处理。”

  “我的伤让柯叶来处理就行,你现在就按我说的做。”

  多耽搁一分钟,就多一分雅赫斯越狱被发现的可能性。

  “好,那我先去找柯叶!”达奥罗又急匆匆地跑出去找柯叶,在离开时,他责备地看了雅赫斯一眼。

  柯叶来了之后和达奥罗的反应差不多,他慌里慌张地就要把洛非尔送去飞舰上的医务室,洛非尔却道:“不过去,让他们过来,注意找嘴严的,不要把今晚的事泄露出去。”

  “是,家主。”

  柯叶到了达奥罗勉强安心了一点,他横抱起雅赫斯,对洛非尔行了一礼之后急忙退出去了。

  在这整个过程中,洛非尔和雅赫斯连视线都未有接触,而雅赫斯被带走时也毫无抵抗。

  所幸还没有虫发现雅赫斯从牢里失踪,不然就又有麻烦了。

  达奥罗放下雅赫斯,雅赫斯就自己走了进去,他找了个湿冷的角落坐下,抱着自己的腿蜷成一团,把脸埋进膝盖里。

  “你……”

  达奥罗似乎是想对雅赫斯说什么,可洛非尔都未有责怪,他说的话又有什么意义呢,终究还是止住,从这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后来雅赫斯除了被负责关押的军雌们灌药以外,他不吃不喝,一动不动,连眼睛眨动的频率都很低,像个没有灵魂的逼真雕塑在这个角落里坐了整整一天。

  很快就到了雅赫斯要被秘密送去荒星的日子了,也是和他的家主永别的日子。

  也正好是同一天,虫帝他们也要返回帝国了。

  雅赫斯的脖子、手腕、脚踝都拷着沉重的锁链,背上的虫翼被铁环穿刺,这都是为了预防他有逃脱的想法,每个重型犯都是这样的待遇。

  他被一个军雌牵着脖子锁链的另一头,登上一架小型的飞船。

  雅赫斯挪步并不快,因为他没力气,也因为他知道,洛非尔就在离这里不到三百米的地方,他已经听见了洛非尔的声音,甚至是不合常理地闻到了洛非尔的信息素。

  可他始终没有转头去看,因为他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

  雅赫斯被洛非尔亲手拉出了地狱,给予了他拥有的一切,填补了内心的空洞,可他却执念成魔。

  在最后回报给洛非尔的,竟然是满身的伤痕。

  这样对洛非尔充满了欲望和独占欲的他,连最简单的自控都做不到,如果不是及时清醒过来,他这双手,可能会犯下更不可饶恕的罪孽。

  雅赫斯不能原谅自己,只要一想起洛非尔当时的样子内心就深受煎熬,甚至希望那天晚上洛非尔能真的对他开枪,死在家主的手上,也许是他这徒劳的一生最后的意义了。

  可是,这真的是最后的机会了吗,他再也无法见到家主了吗?

  在登上飞船的那一瞬,雅赫斯就算再唾弃自己,还是没忍住视线追寻了过去。

  然后他便真的看到了洛非尔。

  家主今天身着纯白色的高领礼服,版型流畅收腰,在尾部有拖长,用金丝线勾勒衣边。头发应该是柯叶编的,只将两侧的少部分头发归到后脑固定,再点缀上一些苍蓝花形状的发饰,其余头发散在背后垂到腰际,不影响视线,又简洁典雅,有种柔和的感觉。

  雅赫斯想,从第一次见到家主,他就一直都是这样,真美啊……

  可是,当他注意到洛非尔不同寻常苍白的脸色,和明显透露着疲惫的眼底,所有念想都一直沉到了谷底。

  雅赫斯嘴角有苦意,垂下眼眸进入了飞船内部。

  也就是在雅赫斯进入飞船的一刹那,洛非尔转过了头,看着船仓的门慢慢启动,直至彻底关闭。

  柯叶抚着洛非尔手,轻声道:“家主?”

  “走吧。”洛非尔收回视线,抬步也踏上了飞舰。

  ……

  这架押送犯虫的飞船在宇宙中整整航行了三天三夜,才到达了最终的目的地,一个专门用于收纳流放罪犯的荒星。

  这三天里,雅赫斯滴水未沾,因为根本没有虫会管他的死活,从飞船上下来的时候,他嘴唇都已经干裂。

  雅赫斯被拉到了登记虫的面前,登记虫看了一眼雅赫斯惊奇道:“还这么年轻啊,是犯了什么事?”

  军雌道:“伤害雄虫。”

  登记虫的眼神立刻变得十分鄙夷,在这里伤害雄虫的虫最不受待见,他随手扔给了雅赫斯一块黑色的牌子,轻蔑道:“把它带上,前面有任务栏,以后你只能领黑字写的活儿,干多少活儿,就能得多少物资。”

  军雌问:“需要把他的手铐脚铐,还有虫翼环取下来吗?”

  “不用,他是我们这里最低级的犯虫,要等他通过了安全测试才能取。”

  “好。”军雌的任务就是把雅赫斯送到,他也不耽搁,把钥匙交给了登记虫,就离开了。

  登记虫收了钥匙,站起来懒洋洋地对雅赫斯道:“跟我来吧,我给你介绍一下,不过你听仔细了,我只说这一次。”

  雅赫斯沉默地跟在登记虫后面。

  登记虫嗤了一声:“没礼貌的小子。”

  这里是专用于关押罪犯的荒星,气候恶劣干燥,物资缺乏,只有稀薄的空气和一座又一座坚硬矿石形成的山,不适合任何生物在这里居住。

  进来这里的虫基本上再也没有出去的可能性,他们会在这里徒劳地重复着只为折磨他们存在,毫无意义的活儿,以此换取勉强只能维持生命的食物和水,直到他们终于不堪重负倒下的那天。

  而生存还远不是荒星最困难的地方,最大的危害,其实来自于——同类。

  这一群本就不是良善之辈,戾气无处发泄,永远不会得到雄虫的安抚,对生活没有指望,又天□□争斗的雌虫们,让这里变成了只信奉力量,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

  雅赫斯是带着伤而来的,年纪可能是整个荒星最小,又是最让他们不齿的雄虫犯,还被洛非尔这些年养得看起来像个没多少实力的贵族少爷,几乎是把我好欺负写在了脸上。

  在前三天的保护期过了后,雅赫斯很快就收到了第一次来自于荒星的洗礼。

  他被别的犯虫一拥而上打倒在地,数不清的拳脚落在他身上,刚开始愈合的伤口马上又裂开了,眼看血流得有点多了,犯虫们怕死了虫不好交代,这才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而他们这样做并非是雅赫斯侵害了他们的利益,只是发现心中的怨气和施虐欲而已。

  雅赫斯并没有马上爬起来,因为他没有可以歇息的地方,无论哪里都可以是他的床,哪怕是他的血泊之上,也能就此安睡。

  屏蔽掉身上的疼痛,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

  之后一连好多天都是这样,雅赫斯总是会在傍晚的时候,被犯虫们一边殴打一边辱骂,而雅赫斯从未反抗过。

  生活变成什么样子对他来说似乎已经失去了应有的意义。

  这天,等犯虫们走后,一个老头走到了雅赫斯的身边,他抚起了雅赫斯,问道:“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反抗?”

  雅赫斯并没有搭理老头,也没有说话的欲望,他爬起来后,捂着伤口踉跄着离开了。

  可是从这天之后,老头就彻底黏上了雅赫斯,他每次都会在雅赫斯被打之后过来给他水和食物,还会在雅赫斯昏迷的时候替他处理伤口。

  这样一连数日后,雅赫斯终于回答了老头每天必问的问题,他说:“因为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我是来赎罪的。”

  “你果然年轻啊……”老头听了之后只想叹气:“来了这里往后就是一辈子了,永远都出出不去,也就是和外面一笔勾销了,你的时间还很长,不要急着难为自己。”

  雅赫斯沉默了一下问道:“没有虫能从这里离开吗?”

  老头道:“我才进来的时候,也不比你大多少,可是你看看现在的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吧,这么长的时间里,从来没有看到有谁能逃出去过。”

  雅赫斯低下头,不能出去也好,就在这里待一辈子好了,这样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伤到家主了。

  只是在当天夜里,雅赫斯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真的在荒星日复一日的苦役中渐渐老去,终于,他变得和老头一样皮肤上满是褶皱,目光浑浊,脊背佝偻。

  直到有一天睡下后,他就再也没有醒来了,意识却一路飘啊飘,飘到了帝国,飘到了爱里希家,飘到了家主的面前,但是家主却看不见他。

  家主还是从前的模样,他立于高位,接受着他虫的跪拜,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最大的变化可能就只在于,他拥有了数不尽的雌侍,还有雌子们,原本只有洛非尔、亚瑟,雅赫斯、机器管家,显得空空荡荡的宅邸,被塞满了。

  雅赫斯就这样跟在家主身后,贪婪又怀念地看着他,看着家主自己都不知道的无意识小动作,听着他说话时特有的起伏腔调,时光好像倒退了一样,他仍是爱里希家的雅赫斯。

  某一天,有个雌虫在库房里发现了一个已经积灰很久的盒子,他呈上来给洛非尔看,打开后,是一条精致的紫色的项链。

  洛非尔用手指勾起项链笑了一下,他说:“这是主仆款项链。”

  雌虫不解为什么是主仆款。

  “为什么?”洛非尔想了一下,似乎有些困扰,最后他道:“好像是在很久以前,我养过一个小雌虫,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算了,不重要,我不记得了。”洛非尔随手把项链扔回了盒子里。

  雅赫斯猛然惊醒,看着荒星黑洞洞的天空,心里好像破了一个洞,冷风不停地在往里面灌,冻得他发抖。

  不甘心,他不甘心。

  不甘心到了最后,家主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好像这个世界他从未来过一样。

  他是家主虫,他的归宿应该是家主象征着的爱里希,他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了却余生。

  雅赫斯的手紧紧扣住了地上的沙石,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是的,本没有任何虫可以代替家主惩罚他,就算是死,他也只会死在家主的手里,就算是爬,他也要重新爬回家住的身边。

  第二天,已经习惯于用雅赫斯来发泄戾气的虫又过来了,他们以为今天的雅赫斯也会像之前那样默默地忍受。

  谁知,当一个雌虫嬉笑去扯雅赫斯头发的时候,一块被削尖的石块突然贯穿了他的手掌,雌虫来不及惨叫闪躲,紧接着,他眼前一花,雅赫斯已经不见虫影,取而代之的是脖子的剧痛和窒息感。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们始料未及。

  “噗通。”脖子几乎被锁链勒断,彻底昏死过去的雌虫被雅赫斯扔垃圾一样丢在了地上。

  雅赫斯是天生的杀手,当他不在伪装,不在压抑,完全释放天性的时候,暴虐的杀气让虫无不被之震慑,一时之间竟没虫敢动。

  “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雅赫斯抬起手用力一扯,束缚住他双手的锁链轻易就断成了两截,雅赫斯的眼中有一抹冷戾的光,他道:“现在,你们一起上吧。”

  ……

  在正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犯虫们工作的场所正中心,有一个竖起来的肮脏十字架,上面绑着一个少年雌虫,他银色的长发凌乱地垂下,遮住了苍白的脸庞。

  少年雌虫正是雅赫斯,他因为打架斗殴,和将多虫重伤的罪名,被狱卒抓了起来,绑在这里杀鸡儆猴。

  他虽然被绑在这里,但是已经无虫再敢来挑衅,因为所有虫都看见了,这位少年雌虫真正战斗起来时,就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为了致虫于死地。

  在完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他以一敌多,还占了上风。

  可越是这么“出挑”的犯虫,就越不利于管理,是狱卒们的眼中钉,要好好地打压,于是才有了这一幕。

  狱卒们不给雅赫斯水和食物,说如果熬得住半个月,就把他放下来。

  白天的时候,所有虫都目不斜视地干着自己的活儿,到了晚上,老头就会乘着四下无虫的时候,悄悄地过来给雅赫斯点水喝。

  老头忍不住感叹道:“原来你这么能打啊。”

  “既然有这实力,之前干嘛要忍他们呢,你知道吗,我是偷东西被送进来的,以前一直都被欺负,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呢。”

  “我可羡慕你们这种有战斗才能的虫了。”

  老头今天近距离观看了雅赫斯的战斗,对这个年轻的“娃娃”涌起了敬佩之情,他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把自己多年来的憋闷都吐了出来。

  雅赫斯就这样听着,又好像没在听,他不置一词,也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老爷的倾诉欲也一点都没受影响,他已经习惯了雅赫斯话少得可怜,唱独角戏已经很顺畅了。

  这是雅赫斯被绑在十字架上第十天的夜里,他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昏睡的状态。

  老头又喂了雅赫斯一点水,不免露出担忧的神色。

  就在这时,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了一道戏谑的声音:“哎呀,让我来看看这是谁家的小狗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啊?”

  老头被吓一跳,他赶紧转过身看是哪个来了,随后却被突然出现的雌虫那陌生又熟悉的面容惊得说不出话来。

  “奇怪,竟然看着像我那正在爱里希家享福的侄子呢。”

  雅赫斯缓缓抬眼,沙哑的声音道出了来虫的身份:“西优莱。”

  传说中已经丧命的西优莱,现在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他笑着走到了雅赫斯的面前,一根手指轻佻地抬起雅赫斯的下巴道:“雅赫斯,这是第三次了,也是最后一次,我问你,跟不跟我走?”

  雅赫斯平静地看着他问:“如果我还是拒绝呢?”

  “那我就只好当做没有你这个侄子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雅赫斯疲惫到极致似的叹出一口气:“好,我跟你走。”

  西优莱很高兴雅赫斯终于走上了征途,但是这还不够,他的笑有几分恶劣:“真乖啊,但是在那之前,为了预防你出去后就反悔,我得问你几个问题。”

  “你说。”

  “第一个,你还想回到洛非尔身边吗?”

  “想。”

  “第二个,洛非尔仍然是你的一切吗?”

  “是。”

  “第三个,你……现在能控制好自己,不会再伤害到洛非尔了吗?”

  雅赫斯这次不能很快给出答案了,他的表情似有迷茫,随后闪过几分挣扎,终于,他还是道:“我不能……”

  “最后一个,你能忍受洛非尔有正常雄虫有的一生吗,被数不尽的雌虫所环绕,他会有雌君、雌侍、雌奴,为他生下一个又一个蹦蹦跳跳的虫崽。”

  雅赫斯的眼光闪了闪,这次他回答得比刚才快一些,答案仍然是:“我不能。”

  “很好。”西优莱两手一拍,他的眼睛好像能看穿世界的一切,直击雅赫斯的心灵。

  “现在你告诉我,你愿意洗去关于洛非尔的所有记忆,完完整整地,成为我的主宰者吗?”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