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异能>一花一梦是千年>第十一章

  为了保住在众弟子心中的地位,晚上我没再敢去找银尘,恰巧允连师叔来送樱花酿,刚一见面就拉着我道:“仙幽我告诉你一个奇闻,你师父前两日被打了!”

  我当时正在喝茶,结果就一口茶全喷了出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师父怎么说也是天君亲封的神君,他在神界的仙缘一直都不错,怎么可能会被打。

  我把嘴边的茶水擦干净,有些激动道:“谁这么嚣张,那他怎么样了?”

  师叔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脸被打肿了,几日不能出门而已,是谁打的他不让说,估计是怕丢人。”

  以前我和师叔闯祸总被师父数落,现在他被揍了我们心中都觉得甚是解气,没想到他也会有被打的时候。

  师叔正和我聊的开心,银尘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淡淡的向师叔看了一眼,师叔拿着茶杯的手很明显的抖了一下,他赶紧将杯子放下,冲银尘傻笑了两声。

  银尘走到桌边拿起我刚刚喝水的杯子,语气不明的道:“聊的挺开心啊。”

  师叔一听这话,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那个我突然记起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

  我刚想说你能有什么事,他人已经跑出了院子,好像身后有人追杀他一样,我只好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银尘像无事人一样,轻轻的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我差点就脱口而出说那杯我刚才喝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怕他会砍了我的嘴。

  时间在百无聊赖中慢慢流逝,眼看着院子里的一棵梧桐树叶子掉光,变成了光秃秃的枝丫,我也因为越来越冷的天整天缩在屋里不愿出门。偶尔去银尘那坐坐也要他架起一个火炉,我就坐在炉子边上打盹,银尘则安静的坐在旁边刻东西,我见他已经换了好几块玉了,都是刻的一朵不知名的花,层层叠叠还挺好看的。

  眼见他这块玉又要刻完了,我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刻了这么多花,要拿来做什么呀?”

  他头也不抬的道:“喜欢。”

  之前就我发现银尘的笛子上的挂饰也是一块用白玉刻的这种花,但明显没有他现在刻的这么精致,像是刚学雕刻时所刻。于是我对他道:“要不你也给我刻一枚花吧,我觉得你雕刻的还挺不错的。”

  银尘抬起头看着我,微微颔首道:“好。”

  这日我照常窝在银尘的屋里,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银尘今天换了一种宝石在刻,宝石是淡紫色的,外表光滑剔透,非常漂亮,像是从什么物饰上摘下来的。

  正当我迷迷糊糊要入梦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的一阵杂声,片刻后花樱的贴身侍女花蕊匆匆跑了进来。

  我睡意顿时全无,猜想花樱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果然,花蕊一进门就带着哭腔扑到我面前哭道:“圣女,你快跟我回去看看郡主吧,她已经高烧三天昏迷不醒了,我……我怕她……”

  我赶紧将花蕊拉拉起来,安慰道:“别着急,你慢慢说。”

  花蕊断断续续的将整个事情的经过说清,前几日花樱独自在池边散心,花蕊怕她受凉回去拿衣服。谁知后来白落萱过来,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白落萱就掉进了王府的碧清池里,而花樱为了拉她,也掉了下去。等她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白落萱被侍女抱着躺在一边,慕容羽还在水里抱着昏迷的花樱没上岸。

  后来白落萱的侍女一口咬定是花樱将白落萱推下水的,而她自己也不小心掉了下去,慕容羽听了此事非常生气,将花樱丢给她,就抱着白落萱走了。

  后来花樱一直发烧而且昏迷不醒,慕容羽这才请了御医诊治,可一直到今天花樱的病情越来越糟,慕容羽也不过问,花蕊实在没了办法,才来圣女祠找我。

  之前我就想过花樱如果和慕容羽成亲,白落萱肯定不会和她和平相处,只是没想到这才几天,她就已经坐不住了,而且慕容羽竟然只听信的她的一面之词,也不知他那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我和银尘立刻动身随花蕊回皇城,出了院子正好碰到芙蕖便让她转告长老,说我们要一起去有事要办,然后便直奔皇城。

  因为有花蕊在,不好让银尘使用仙术,我们只得坐着马车,直到晚上城门要关了才赶到皇城,进了城我们就直接去了羽王府。

  在我焦急的想要下车的时候,银尘将我拉住,然后拿出一块面纱给我戴在了脸上,这才一起下了车。可能羽王府的人也没想到我会突然造访,管家有些语无伦次的行礼,我没空跟他们浪费时间,跟着花蕊直接去了花樱的住处。

  花樱的住处在王府的春雨阁,是王府最偏的一处住所,虽然不比白落萱的冬雪阁差,但两厢的差别还是很大的,因为慕容羽的秋雅阁就挨着冬雪阁,离春雨阁就是一个东一个西。因此就能看出花樱在慕容羽心中的地位,想来自从嫁入羽王府之后,花樱过的也好不到哪去。

  我们来到花樱的房门前,里面有一个王府的侍女在照顾她,见我进来恭敬的站起来行礼,我只向她摆了摆手,便坐到床榻边。

  此时花樱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双眼紧闭躺在床上,人已经瘦了一大圈。我心疼的拉住她的手,她的手滚烫,于是又赶紧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同样烫的吓人。

  银尘上前看了一眼花樱,随后对守在外面的人道:“你们先出去吧,圣女要为花侧妃把脉,让外人不要来打扰。”

  管家有些为难的看着银尘道:“这……公子毕竟是男子,留在这里怕是不太合适……”

  我语气微冷道:“我需要他帮忙,有问题我担着。”

  管家听我如此说,也不敢再说什么,和其他人一起退了出去,花蕊走在最后将门带上。银尘走到床前用限期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然后对我道:“她是寒气入体,加上身体太虚弱,我为她渡些仙气,先把烧退了。”

  我将花樱扶起来靠在怀里,让银尘为她渡仙气,过了片刻后银尘将手放下,花樱明显比刚才睡的踏实了一些,体温也在慢慢下降。没想到才短短的两个多月,花樱就变成了这般模样,一股怒火在心中升腾,我觉得必须要去找慕容羽问个清楚。

  我和银尘走出房间的时候,慕容羽正好从外面进来,我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他,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和花樱成亲那天一样。那时候我以为他如此表情是不喜也不厌,如今才明白,那不只是平静接受,更多的是冷漠和疏离。

  我强压住心中的火气,对他道:“花樱病的这严重,没想到羽王爷还能如此平静,还真是心宽呢。”

  慕容羽没有生气,也没有其他的反应,他道:“她自己有了害人之心,如今害了自己,这是她该承担了后果。”

  一听这话我的火再也压不住了,对他也懒得再忍耐,冷冷道:“王爷是亲眼看到花樱推她落水了吗,事情王爷调查了吗,如此武断的给花樱定罪,你就没想过你会冤枉了好人?”

  慕容羽声音突然变沉,表情也变的不耐烦:“我与落萱成亲两年,她的为人我最清楚,倒是圣女你,极力让父皇下旨让我娶她,又是安的什么目的?”

  我倏的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原来他一直觉得是我逼迫了他和花樱成亲,可怜花樱当时还开心的像个孩子,现在想想真是为她不值。

  我正欲发作,银尘突然将我挡了下来,他低声道:“事情还未查清楚,你现在与他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先走吧。”

  我真是不甘心就这样走,但现在也确实是没有证据,而且我一看到慕容羽就想揍他,银尘拉着我向外走去,便也连个招呼都懒得跟他打,只对花蕊说让她好好照顾花樱,明日再来看她。

  离开羽王府后,我们找了家客栈住下,我心情不好,晚饭也没吃,就坐在桌边生闷气。

  银尘让小二煮了一碗莲子百合粥,他将粥递过来,对我道:“再不高兴也不能不吃东西,你现在不是神仙之躯,不吃东西怎么行。”

  我有气无力对他道:“不想吃,没胃口。”

  他将粥吹凉,送到我嘴边哄道:“那也要吃,吃完我告诉你凝玉之泪的线索。”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道:“你有线索了。”

  他点头道:“嗯,吃完就告诉你,而且还可以帮你查清花樱的事情。”

  他如此一说,我就赶紧从他手里接过粥,几口喝完,随后又吃了两块糕点,银尘这才满意的笑了一下。

  我急着让他告诉我凝玉之泪的线索,他道:“凝玉之泪就在花樱的身体里,现在我们就回羽王府,我带你进入她的灵识,还可以让你看到她记忆里之前发生的事情。”

  凝玉之泪在花樱的体内,这让我有点惊讶,而且银尘说带我进入她的灵识,那样就可以看到花樱在这两个月所有的记忆,也就可以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有些迫不急待的拉起银尘往外走,他随手捏了个诀,片刻功夫我们就回到了羽王府。我们两个悄无声息站花樱的房顶上,我掀起一片瓦,看到花樱还在床上安静的睡着,花蕊趴在桌边打盹,银尘弹指给她施了个沉睡诀,然后带着我穿过房顶落在了屋里。

  进屋后银尘将我的左手抬起,手腕上的佛桑花发出银白色的光,看来凝玉之泪在花樱体内没错了。

  我看了一眼床是的花樱,对银尘点了一下头,银尘便带着我就进入了她的灵识。

  我们俩来到花樱的灵识内,她的灵识内是一片青蓝,周围有淡淡的微风吹过,银尘拉着我向里面走去。

  我们在一片如海的湖泊上看到了漂浮的一块白色水晶,水晶里面有一颗像宝石一样的雨滴。

  银尘告诉我那就是凝玉之泪,只有打开水晶,才能拿到凝玉之泪。打开水晶的办法就是要打开花樱的心结,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找到花樱的心结,这个不用想就知道,花樱的心结就是慕容羽。

  银尘让我闭上眼睛,待再睁眼我们就来到了春雨阁,而此时的花樱一身大红的嫁衣正坐在床上,她头上盖着红盖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从她的双手紧握的来看,她现在应该非常紧张,这就是她和慕容羽成亲的那一日的记忆。

  花樱看不到我和银尘,我们坐在桌边一直看着她,过了一会后,房门从外面被打开,慕容羽从外面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的走到床前,拿起桌上的喜称掀开了花樱头上的盖头,花樱有些紧张的微微抬起头,我看到慕容羽怔了一下,随后恢复正常。

  花樱本就长的温柔秀美,今日这身打扮要说慕容羽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只是不知他为何要掩饰自己的内心。慕容羽顿了一下后犹豫了片刻,最后才抬袖将屋内的所有蜡烛全数熄灭。

  周围顿时一片漆黑,我好奇的睁大了眼睛向床幔里张望,银尘突然出声道:“好看吗?”

  我赶紧点了点了头,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刚勉强能看清一点,银尘却直接提着我的衣服后领将我拖出了房间。

  在院子里,我将刚刚被他拉外的后领整了整,不解道:“你干嘛啦我,差点就看到了。”

  他淡淡的睨了我一眼,不容反驳道:“不准看。”

  紧接着场景一转,我们就又换了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