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很有趣。”朱翊凯坐在床边,“朱琨说他中毒的时候,是一个年轻男人救了他,那个人穿着咱们学校体育课发的球鞋,还帮他联络了警察,他以为那个男人是我。”
白小舟从被子里钻出来:“他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
“他那时快死了。”朱翊凯笑道,“那个地方很偏僻,竟然还会有咱们学校的人在那里出现,是不是很有意思?”
白小舟明白他的意思,那个人的出现,绝对不是巧合。
他会是谁呢?
窗外风和日丽,花木繁茂,在被树叶切割成碎片的阳光中,她仿佛看到了那座只出现在梦里的高山和森林。
那昆山的夜光,真是美极了。
枕头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她摸出来,眼睛顿时睁大。
是那张借书证!她明明记得已经埋在防空洞下面了啊,是谁送回来的?
“我昏迷的时候,有什么人来过吗?”她侧过身去问朱翊凯。
朱翊凯耸了耸肩:“除了我们几个,没别人了。”
会是谁呢?她默默看着这张借书证,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上面的怪异香味不仅丝毫没有减退,反而愈加浓烈。
这张借书证后面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十五、深山蛊苗
开学两个星期,奖学金发放完毕,白小舟期末考试惨过,幸好没有挂红灯,也只好看着拿奖学金的同学们,空自眼红。不过,以她的经历来说,能够及格已经很好了吧。
研究所里有人欢喜有人愁,瞿思齐挂了一科,是英语;朱翊凯还是一如既往的春光满面;叶不二虽然平时内向胆小,但考试起来绝不含糊,其成绩与朱翊凯可谓不相上下;秦哲铭声称自己让一半以上的学生不及格,并大呼“爽哉”,据闻得了一个“玉面修罗”的雅号,一时间名声大噪。
“思齐,考得怎么样?”一进门朱翊凯就开始寒碜瞿思齐,可怜的挂科少年黑着半边脸:“谁再在我面前提考试我就跟谁急!”
朱翊凯哈哈一笑,将一个巨大的背包往桌上一放,从柜子中找出黄纸,开始画各色符咒,有驱虫的,有避邪的,不一而足。白小舟问:“你要出远门?”
“也不算远,到贵州去旅行。”朱翊凯一和她说话,语调就会没来由地变得温柔。白小舟似乎颇感兴趣:“就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