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淙淙想了想，凭直觉开口：“跟我有关吧？半年前？难道他就是那个在灵幽界要我命的人？”
无笙给她一个赞赏的眸光，解释：“他想要杀你，已经不止这一次了。之前在兰人谷，你睡在仙鹤上差点儿摔下，也是他暗中捣的鬼。”
“那一次——也是他？！”毛淙淙也想起来了，当时她人形还没法飞行，差点儿就摔死了。
无笙淡淡点头：“之前一直没证据，你也没受伤，我作罢给他机会。岂料他竟敢对你狠下毒手，我便直接取他性命，免得留下后患。”
敢伤害他的虫虫，那就要付出命的代价。当时若不是有贝贝在，虫虫可能凶多吉少。想起她鲜血淋漓的双腿，他哪里可能放过他！
当时他灵力衰竭，只是将他重击，他吓得赶紧逃开。尽管他隐身了，不过他的气息和飞行器，仍是暴露了他。
凤凌过来看虫虫的时候，他让他帮忙去查炫月。
一天后，凤凌传音解释：“炫月受了伤，在兰人谷秘密闭关休养。不过，跟他一同去灵幽界的弟子们都表示他们一行人同行夺宝，炫月仙尊自始至终都不用动手。”
他一下子肯定是炫月没错，随后便出谷收拾了他。
毛淙淙想了想，问：“是不是跟我吃下的那颗天缘珠有关？”
在兰人谷的这些日子，她多少感觉得出炫月对自己有敌意。不过，没料到敌意竟会这么深，连她的小命也不放过。
无笙点头解释：“他起初可能只是要你的血，后来时日一长，天缘珠彻底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他想杀了你炼丹。”
啊？！
毛淙淙脸色微白，吞了吞口水，沉默了。
无笙轻拍她的小脑袋，低声：“没事了。除了他和炫日，别无他人知晓此事。炫日不会对你有敌意，那厮死了便死了，不必再放在心头。”
毛淙淙轻轻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抱住他的胳膊。
“无笙，那万一兰人谷的人发现，他们会不会来找你寻仇？你会不会有危险啊？”
无笙仙尊微微一笑，道：“我做任何事都没必要跟他们交代。若是发现了，我就说出真正缘由便可。他想要你的命，死不足惜。即便发现了，兰人谷的其他人不会管此事的，他们也不敢管。”
“那就好。”毛淙淙依偎靠在他肩头上，低喃：“你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如果他们上来寻仇，我……我会一人承担的。”
无笙微愣，转而清润一笑，伸出大手将她环抱住。
“傻瓜。”
她现在功法还弱，心肠又软，他不护着她怎么行。不过，他喜欢她担心自己的神情，显得格外傻，傻得很可爱。
毛淙淙嘀咕：“人家是说真的……”
“我骂你傻也是真的。”无笙打断她。
毛淙淙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大鬼脸，嘻嘻跑开了。
“我练功去了！”
她要赶紧强大起来才行，为了自己的小虫命，也为了他。
无笙仙尊宠溺一笑，目送她奔出门去，才低下头继续看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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