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梦猛地攥住少今的手臂。夫宙面色一冷,手幻出铠甲手套把她的手掰开,冷声道:“老实点,别对我老婆动手动脚的。”

  啼梦一抖,回头却见均翼则的战机已经追上来了,立时偏头对少今行以一礼,沉声道:“求女帝助我逃离均翼则!”

  少今不置可否。

  啼梦急了,颤声道:“求你!我不想活着,只想依法服刑!”

  她是因为想服死刑所以才要逃?少今摇头笑道:“算了,当一回好人。”她与夫宙对视一眼,然后将帝棨置于啼梦后肩上,下一秒四人便都消失不见。

  均翼则远远地便看到了这一幕,他从战机上跳下来,持君棨飞至刚刚少今他们站的地方。

  均翼则的部下追上来,小心翼翼地觑了眼此刻面色如霜的均翼则:“尊上,这……”

  均翼则冷冷地盯着啼梦消失的地方看了许久,轻笑道:“你觉得刚刚那几个人是谁?”

  他的部下战战兢兢道:“属下无能!”

  均翼则闭了闭眼:“可惜,那个女人我惹不起。”

  部下疑惑道:“尊上说的是哪个女人?”

  均翼则冷笑一声:“帝今!”

  部下浑身一震。

  冁君星。

  少今带着他们几个瞬移到了自己在这里买的房子里。她看了眼已经在夫宙怀里睡着了的弃冕,走过去伸出双臂示意夫宙把孩子递给自己。夫宙瞄了她一眼,单手抱着弃冕,上前一步抱住她。

  少今面色一冷,一把推开他。

  夫宙也不恼,温柔地冲她一笑,这才把孩子交给她。少今把孩子抱去房间床上睡。

  夫宙在这间隙招待啼梦坐下,就像他是这房子的主人一样。

  少今一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夫宙自在得仿佛这是他家一样,还给啼梦斟果汁。她也没说什么,直接走到桌前坐下。

  “你为什么要易容成念离的样子?”少今打量了会儿啼梦,忍不住把这问题问了出来。

  啼梦自嘲地一笑:“因为不想让他碰我啊。”

  少今听到这里,偏过头去看夫宙,刚想叫他回避一下,却见夫宙已经站了起来。

  他笑道:“你们聊,我去睡一会儿。”说着就往大房间走。

  少今叫住他:“那是我的房间。你可以去书房或者和弃冕一起睡。”

  夫宙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径直往少今的房间走,拖长调子说:“我太高,小床装不下——”

  少今没再理他,强迫自己把目光重新放到啼梦身上:“这五年你是怎么过的”

  啼梦沉默了。

  少今没再逼她,把果汁推到她面前:“冁君星的娇果榨的果汁,你尝尝。”

  啼梦轻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温柔了?”她的声音有些缥缈,“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俩吵得厉害,互相看不顺眼,如今也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张桌前了。”

  少今挑了挑眉:“我一直很温柔,是你自己要同我作对的。”

  “我真想和你再在外交领域比拼一次。”啼梦轻声道,“如果上天肯原谅我的话。”

  少今没搭腔,只等着她说话。

  啼梦静了很久,忽然笑着告诉她:“这五年……我过得很苦。”

  她微微仰着头:“均翼则把我藏在一栋豪华的房子里,我五年没出去了。”

  “我求他放我出去,我说我不想活着只想伏法,他一开始劝我,后来抱着我哭,再后来,他也知道我是真的下了决心,于是把我关起来,安排重兵把守。”

  她轻叹道:“我有点想不通,他居然真的一副很爱我的样子,每天都想亲近我。我心里有疙瘩,怎么也不肯被他抱被他亲。他一开始很难过,哭着说爱我,甚至跪下来求我接受他。后来我拒绝得多了,他好像疯了一般地开始强迫我。不过我撞了一回墙之后他便收敛了,可没过多久他开始天天买醉,醉了之后就来找我,我没办法,只能易容成念离的样子。他一看到我易容后的脸果然就清醒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来找我。”

  “昨天晚上我半梦半醒间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倒下的声音,出去一看,发现大门已经被人打开了,门外的侍卫都被迷昏在地。我便逃了出来。”

  少今皱着眉听完啼梦的话:“侍卫都被迷昏了?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有一股清香,就像……像……焦览!对,和焦览的气味很像。”

  焦览是一种稀有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