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辰宇反感道,“我是谁跟你们没什么关系,我就是看不过去了,过来说一下。”
褚兆胜怒气翻腾,“滚一边儿去,这里没你事儿!”
郁辰宇皱眉骂道,“你才给我滚一边儿去,你们谁啊,跟狗皮膏药似的,赶都赶不走?”
褚兆胜瞪着郁辰宇,“我们是褚奕洲的爹娘,我们在跟儿子说话,你个外人插什么嘴?”
“我没有爹娘,一直孤身一人,你们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我的人不是你们骂得起的!”褚奕洲说着,鞭子一甩,将以前在褚家欺负过原主的堂哥抽到了一边。
他被抽到的位置,血肉模糊,白骨显现,直接痛得没有知觉了。
那个位置很特别,若是三日内没有得到医治,他会死!
褚家人看到褚奕洲这么冷酷无情、心狠手辣,都有些吃惊,难不成他们真的认错人了?
记忆里的褚奕洲温文尔雅,说话谈吐都非常温和,跟眼前这个性格一点儿也不像。
席心华仍旧不肯死心,毕竟只要褚奕洲认了他们,他们的生活就能得到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化后的生活太诱人了。
“奕洲,我知道你怨恨我们当初没有带你走,我们承认是我们不对,但是当时形势所逼,我们也是逼不得已,你别怪我们。”
褚奕洲鞭子一甩,再次抽飞一个人,根本懒得多言。
席心华看着这一幕,脸色白了白,心里也沉下去了,褚奕洲不会认他们,她终于有这个意识了。
“奕洲……”
她话还没有说完,第三个人又被抽飞了,褚家人没一个无辜,都该死!
终于,褚家人不敢再说什么了,全都灰溜溜地走了。
褚奕洲冷冷地盯着褚家人,杀了三个也算是替原主报仇了,可以安息了。
郁辰宇一脸嫌弃,“奕洲,他们怎么有脸回来找你?”
褚奕洲淡淡道,“日子不好过,所以跑来找我。”
郁辰宇点点头,“确实,虽然逃到了帝都,安全了,可帝都并不是一个适合生存的地方,要活下去,很难,想活得好,更难。”
褚奕洲道,“不说他们了,以后跟我再无瓜葛。”
郁辰宇道,“咱们去杀鱼吧,发泄一下?”
褚奕洲点点头,“好。”
两人再次下水去了。
褚奕洲已经恢复了灵力,到了水下,直接释放定身技能,然后郁辰宇负责杀,两人合作,那些鱼怪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死了。
一番周旋,鱼怪四散而逃,两人先一起追一个方向,杀了之后,再去追另一个方向,如此把怪鱼的灵珠全部收入了囊中。
在楼定华他们下水的时候,鱼怪已经被他们杀光了,没办法,只好回去。
……
褚奕洲对楼定华道,“定华,我们接下来需要闭关,如果没有要紧事的话,就等我们闭关后再找我们。”
楼定华点点头,“好。”随后吩咐下去,无事不得来院子里。
褚奕洲和郁辰宇进入房间,第一件事,分战利品。
这次的战利品实在太多了,两人分不了,直接放到中间,修炼的时候自己拿。
两人在修炼的时候,邝玉升也没有闲着,他和桂丰岷一起来到了国师府附近,打听国师的弱点。
桂丰岷道,“你觉得有人敢说国师的坏话吗?”
邝玉升仰起脸想了想,“好像不敢。”
桂丰岷摊了摊手,无语地看着邝玉升,“那我们能问出什么呢?”
邝玉升沉默了,好像确实什么也问不出,“那你说怎么办?”
“当然是去找国师的仇人啊!”桂丰岷眼睛里闪耀着睿智的光芒,表情略得意。
邝玉升略一思索,觉得桂丰岷聪明了一回,“聪明,走,我们马上去。”
走了一段路后,邝玉升忽然停下来,问桂丰岷,“你只是谁是国师的仇人?”
桂丰岷点点头,“知道啊,跟我走吧。”
邝玉升,“……”
这是不是聪明过度了?以前怎么没发现桂丰岷的脑子那么好使?
来到皇宫外面,桂丰岷指了指立马,“等天黑后,我们变成蛇爬进去,问问皇帝,就知道了。”
邝玉升拍了拍桂丰岷的肩膀,“第一次觉得,你真挺聪明的。”
桂丰岷瞥了眼邝玉升,“你那么自我,才不会发现别人身上的美。”
邝玉升否定,“错了,要是没发现的话,我怎么会把你带在身上?”
桂丰岷翻了一个白眼,“那是因为我脸皮厚,为了拿食人灵花才死皮赖脸跟上的,话说,还有食人灵花吗?”
“我也希望有。”说完之后,邝玉升左瞅瞅右瞅瞅,就是不看桂丰岷,看着挺心虚的。
桂丰岷看着邝玉升,最后收回目光,不再探究,他现在跟着邝玉升已经不再是因为食人灵花,具体是什么,他没有细想。
两人在墙角下等到了半夜,然后在守卫松懈下进入了皇宫。
也是为了避免给人带去杀身之祸,虽然他们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也没想害了无辜之人。
进入皇宫后,两人直奔皇帝的寝宫。
皇帝现在是被国师软禁在皇宫里,吃喝拉撒都有人监视,一点儿自由都没有,就连说一句话,都会被人禀告给国师,因此他现在连话都说的少了,就怕被国师听出什么,引发飞来横祸。
邝玉升把寝宫周围的人解决了,才进入寝宫。
皇帝坐在案桌后看书,但走近了才发现他在发呆,面容憔悴,眼窝深凹,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桂丰岷轻轻拍了拍皇帝的肩膀,“皇上,你在想什么?”
皇帝惊了一下,立马回头,看到是陌生人,有些慌乱,不知道是不是国师派来的人,“你们是?”
桂丰岷直奔主题,“我们是九王爷的朋友,也不会问你什么问题,我们就想知道,国师的仇人是谁?或者知道国师弱点的人是谁?”
皇帝辨别了一下两人的表情,最后说了一个名字,“罗炳贵。”
桂丰岷拍了拍皇帝的肩膀,安慰道,“等解决了国师,你就自由了,现在耐心等着,不要着急。”
皇帝苦笑了一下,“好。”
桂丰岷和邝玉升离开了皇宫,直奔罗炳贵的府邸。
罗炳贵是原来的都尉大人,曾经跟国师大人还有一段情,然而灵气异变之后,国师大人性情大变,跟变了个人似的,就跟他分道扬镳了。
如果是这样,要说仇人,两人算不得仇人,但后面发生了一件事,让罗炳贵对国师大人恨之入骨。
国师大人竟然同时召幸了他的妻子和弟弟,那种感觉无法言说,只觉得屈辱和痛苦。
从此以后,两人势如水火,帝都唯一能跟国师分庭抗礼的,大概只有他了。
罗炳贵听了两人的来意,道,“国师最喜欢画画,他的房间里挂着许多他画的画,你们只要毁了他的画,就能毁掉他。”
桂丰岷无语道,“这么奇葩的人吗?”
罗炳贵道,“国师就是一个奇怪的人,你们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他,我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国师做的事,都是为了画画。”
桂丰岷觉得不可思议,“他这么大的势力,就是为了画画?”
此人莫不是在骗他们吧?怎么可能这么奇怪?
邝玉升摇了摇头,现在的人真是奇奇怪怪的,“他还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罗炳贵摇头,“没有了。”
桂丰岷说道,“你要不再想想,我看你也挺想对付国师的,不如联手?”
罗炳贵看了眼桂丰岷,“想对付国师的人很多,但是说成功了?你不要想当然!”
桂丰岷看着罗炳贵,肯定地说道,“他只要不是无敌,就可能被对付,别那么悲观嘛。”
罗炳贵不是悲观,是认清事实,“就目前而言,国师确实是无敌的。”
桂丰岷忍不住说道,“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更厉害的。”
罗炳贵偏头过来,“这么说,你见过?”
桂丰岷指了指邝玉升,“他啊,你看得出来吗?”
罗炳贵就看了看,没说话,“对付国师,不是小事,说不定粉身碎骨也有可能,你们小心行事。”
桂丰岷向邝玉升挑了挑眉,“他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邝玉升没所谓,“还要不要问问题,不问的话,我们可以走了。”
桂丰岷看了看罗炳贵,道,“问完了,走吧。”
两人离开了罗炳贵家。
罗炳贵望着天空的月亮,笑了起来,笑容格外地阴鹜,终于有人要对付你了,可以为我报仇了!
邝玉升和桂丰岷返回九王爷府,把刚才打听到的事告诉了楼定华,褚奕洲在闭关,不能打扰。
楼定华听了之后,觉得不靠谱,“他是国师,可以画很多画儿,他怎么可能害怕画儿被毁掉呢?”
桂丰岷并不纠结,“罗炳贵就是这么说的,要是不信他的话,那我们自己想办法吧。”
氛围沉默了下去。
安静中,楼定华忽然看着两人道,“等奕洲出关了我们再说这件事吧。”
大家一起点点头,“也行。”对付国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急于一时。
桂丰岷问大家,“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邝玉升道,“等奕洲出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