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异能>粮食危机[末世]>第43章 第 43 章

  项骆看见了李冠军, 就把前后的问题捋顺了。喊了一声就是李冠军。死者家属也明白过来了,忙叫同行的人帮忙脱他的鞋。

  四个人按住了李冠军,将他的鞋拽下来,跟死者家属手里的鞋一对, 鞋底跟鞋底碰在一起, 在强光手电下照的清清楚楚!是一样的大小!

  再将李冠军鞋里的鞋垫抽出来, 一样的厚厚的鞋垫。这从死者那边得到的鞋就是他的没跑了!

  李冠军那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 一边骂一边喊着不是自己,就是项骆的,是项骆偷他鞋想要陷害他,东西也都是项骆偷的!

  项骆是真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这尊佛了, 就因为当初阻止了他闹事?

  那他还真够记仇的, 那么长远的事情记到了现在。

  死者家属哪里会听他的?这两只鞋就摆放在这里,证据确凿。

  而且,刚刚就是李月月开玩笑的问一句是不是他, 他就急了要欺负李月月,这不是狗急跳墙是什么?

  总算找到真正的仇人了!

  死者家属气急之下扑上去对着李冠军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众人也觉得他实在不是东西, 李月月是他亲堂妹, 那就跟亲妹子是一样的,这都能动手欺负?要不是李月月手里拿着刀且胆子大,岂不就被欺负了?

  大家最看不上这种人, 要是杀人犯挨揍可能还会有人拦着,当下死者家属动手, 众人别说拦着了, 还有人趁乱给几脚。反正灯光不往这边照,就不知道是谁揍得。

  李宝国是岁数大了,怕他动手气出个好歹来, 此时正被人拉着顺气,项骆过来道:“先进屋吧!你这外套都没穿别冻着。人控制住了,一会儿就送去村委会。你们先暖和暖和穿上棉袄,一会儿一起去!”

  李宝国拉住项骆的手,用力拍了拍,点头道:“行行行,我听你的!你说这叫什么事啊!我大哥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大哥没了以后我没少帮衬他,给他找了好几次工作,他没钱了我也给他掏!就是亲儿子这样也不差什么了吧!我哪辈子欠他的!他今天着急忙慌的来找我我就觉得不对劲,谁能想到这该死的出人命了!”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十分复杂的。血脉关系也是很难割断的。

  李宝国本来就心眼好,对项骆这个邻居尚且跟半个儿子差不多,何况是亲侄子。可他厚道,偏偏就有了这么一个侄子,也是他们李家家门不幸。

  项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将人送进了房间。

  李月月那边也冷静下来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了,开口便道:“你现在老实了?不宝贝你那大侄子了?可就你们老李家有这么活宝贝了。我怎么说都不行,非说那是我哥,说我以后结婚得靠着他!你倒好,他要什么你给什么,现在多好了?他直接看上你闺女了,怎么,明儿就送我过去是吧!”

  李月月嘴厉害,又年轻,一生气说起话来就没个把门。

  李宝国鼻子差点气歪了,开口要骂却又觉得自己没这个立场。这个狼就是他自己坚持引入室的。李月月早就看他不顺眼,也不愿意他来自己家。李宝国只以为是姑娘小不懂事。

  今天这事他就在对面,出了事就跑回来了,这要是家里没人李月月真被怎么样了……那岂不是毁了自己亲闺女?

  李宝国是又愧又气,被自家闺女怼的哑口无言,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项骆也怕李宝国气出什么来,对李月月道:“你少说两句吧!事情够乱了。你要是害怕先去我家坐坐,我跟你爸一会儿去村委会看这事怎么办。”

  李月月冷哼了一声没再开口。

  差点出事,李月月哪能不生亲爹的气?因为这件事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她早就明白李冠军不是好东西,是李宝国一心往家里领。李月月本身就一肚子的不服气,眼下发生这个,自然是抓紧了机会彻底断了李宝国对李冠军的幻想,让两边以后彻底没联系。

  要是以前也就算了,李月月外出上学,以后也在外地工作,她赚钱她养着,李冠军再怎么吸血也吸不走多少。可这世道一口粮食都是人命,李冠军还上来吸血,她当然要抓紧了机会永除后患。

  这也是她把话说的这么重的原因。

  这头里里外外的忙完了,项骆也从人群里明白过来出人命是怎么回事。

  其实人并不是被杀死的,却也是被害死的。老陈头本身就有心脏病,这世道没办法买药,原本的药吃没了,身子骨就一天不如一天,可老头就是拧,也不跟儿女住一起,坚持一个人住。这当儿子的也心疼父亲,每天都会过来看看当爹的,没事还会送点粮食,或是做点吃的送过来,怕他冷着饿着。

  结果今天当儿子的上门想着帮忙看看炉子,进屋里没人,到西屋一看,老头躺在地上身子都硬了,身体蜷缩着,怀里死死抱住了一只鞋。

  很明显,就是老头发现了贼上去抓,抓住贼的腿。贼挣扎之下抽出脚跑了。老头心脏病犯了,但很执拗的死死抱着鞋死了。

  虽然不是他杀得,可也是他害死的!

  这件事就跟小偷离不了关系。

  一行人前往李冠军家中搜罗。果然搜出了大量的赃物。将其他家里丢过东西的人叫过来辨认,好多人都认出来了。别的且不说,光是粮食看包装就能看出来。更别提丢的其他杂七杂八还来不及用的!

  李冠军只有当初规定所有好手好脚男人必须参与巡逻站岗的时候去了,但也熟悉了巡逻和换岗的时间。所以说能错开巡逻时间来偷盗的人,其实理论上村里所有男人都具备这个条件。

  只是有人先起头说是项骆,这就好像只有项骆以给人符合这一点似的。

  赃物都对上了,有的找不着了,也只能说是李冠军给用掉了。

  先前全村都在讨论这个贼是谁,其中怀疑了不少人,李冠军也是其中一个。只是后来项骆故意避嫌没出现,加上舆论一推导,几乎所有人都默认是项骆。

  此时李冠军被揪出来,其实众人并不惊讶,只是面对项骆,多少会有点心虚。

  人家好好的小伙子,就因为吃的好一点就被怀疑是想小偷,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李冠军被关在村委会。当下也不可能送去乡里,隆冬大雪出村也不现实,自然是村里自己关起来审问。

  村里没有退休警·察,连退伍军人都被部队找回了。所以相关的人才都没有,只能自己摸索着审问。

  不过这样也很快有了结果,李冠军本来就不是个多有本事的人,外强硬内里虚的厉害,被吓唬一下就把做过的事情说得差不多了。

  其他的事情其实都跟众人推导的差不多,让所有人包括项骆没没想到的是,他其实是有意让众人怀疑项骆的。

  当然,一开始是不可能想到这一点的,但作案几次以后,发现有人暗地里说怀疑项骆也有可能。

  项骆跟李冠军也是有梁子的。早前李冠军想收项骆做“小弟”,被项骆给揍了。后来蘑菇风波的时候,耳朵被项骆用锹擦了一下,让他吓破了胆。

  打那以后,李冠军是怕项骆,却也恨得他牙根痒痒。

  看村里头有这个怀疑了,他就开始故意让舆论更倾向一点项骆。

  他开始故意错开项骆值班的时间去作案,作案的人家也专门挑项骆比较疏远或是不熟悉的人家。全村被偷的人家都挺平均的,就项骆家里周围一圈什么事都没,要多扎眼有多扎眼。

  结果是他最想看到的,果然舆论开始往项骆的方向倾斜,几乎大部分的人都真的相信了是项骆。

  只是今天出了人命真的是他意料之外,他也没想到老陈头竟然会这么拧!他从窗户逃出去,透过窗户亲眼看见老陈头抱着他的鞋躺在地上渐渐没了动作,他彻底慌了,回到家里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要完了。

  出人命跟小偷小摸不一样。偷东西被发现了最多挨顿打,可出了人命可就要命了!

  可当前的情况也跑不了。外面大雪封山,天气极寒,出去差不多就是个死。思来想去他村里也就李宝国对他最好,也最护着他。可巧又是项骆的邻居。他就干脆去了李宝国家先住着。

  一来要是被揪出来了,他跟李宝国求求情,就在他家躲着,二来也看看项骆家里情况。要是村里人真不由分说给项骆家定了罪,他能立刻知道自己没事了,也能看项骆的热闹。

  所以听见老陈儿子去项骆那里闹事的时候他是带着兴奋的。

  直到项骆非但没有丝毫慌乱,还有理有据的将自己撇了个干净不说,还将贼的特征一条条数了出来,每一条李冠军隔着两堵墙都听得清清楚楚!每一条李冠军都明白是在说自己!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看他不爽的李月月听见那边的声音,对他嘲讽的说了句话,彻底激怒了李冠军的神经。

  其实早年间,李宝国还曾想过给他出钱娶媳妇。李冠军爹妈给他留下来的钱早被他败光了,曾想过以娶媳妇为借口多跟李宝国要点钱。

  结果就是被李月月几句话说得没了下文。

  李月月才是李宝国亲闺女,李宝国的钱李月月当然有权利过问。可李冠军自诩他们这一脉唯一的长子嫡孙自然不这么想,一开始记恨她搅事,时间长了一直没媳妇,就连娶不上媳妇也怪上了李月月。

  今天听见了李月月的冷嘲热讽,更是收不住出手。他被抓就等同于废了,不如在废之前“娶”一次媳妇。

  李冠军被李月月激怒后想对她图谋不轨,只是李月月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直接用刀子反杀了。李冠军的伤口还是自然止血的,伤口感染了也没人去管。

  李冠军将前后一切都招待清楚了,所有知情的人都是跺着脚的骂街。

  你偷东西就偷东西,但凡看见老头心脏病犯了去找人来救,或是给人提,都不至于老头冻硬了才被人发现。

  你偷东西就该做好被抓住的准备。还没见过自己要被发现了,就回过头要qj亲堂妹的!

  但凡没有李月月这事,村里那些喜欢慷他人之慨的人都会过来搅混水说两句好话淡化此时。可听说了李冠军的极品行径,对其评价都出奇的统一,那就是这种人死了都活该!

  尤其是老陈头一家人,不可能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当天深夜,项骆了解了全部才往家走。

  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李冠军究竟是基于怎样的心理非要跟他作对。还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要让他顶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分明是他自己不学无术还要装个跟二五八万似的,怎么还好像是项骆欠他似的。

  所以说是人心叵测啊。

  这应该是末世以后项骆看见的最残酷的事情了吧。

  当然,李冠军是一方面,村子里的舆论是另一方面。

  吐沫星子是真的可以杀死人的。

  今天要不是项骆懂得拳脚,加上祝炎两个人条理清晰的将这件事解决的漂亮,换个拙嘴笨腮软弱的人,估计真的可能就此蒙冤吧。

  啧,人生啊。

  到了家,项骆就将事情跟祝炎和安维都说了。

  祝炎没开口,安维先气不过了。

  “这什么人啊!就是那个娶猴子的那个?”

  当初安维还讥讽过李冠军。到现在其实印象已经模糊了,眼下又提起来,还真是刷新了安维对极品的认知。

  项骆耸耸肩,看向祝炎。

  祝炎是记得李冠军的,当初就是他带头闹得事。而且祝炎还想过以后要怎么收拾他,要知道祝炎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可记仇着呢。

  只是没想到他还没打算出手呢,李冠军先自己做了个大死。

  项骆胳膊碰一碰祝炎:“你说他会被怎么处理。”

  祝炎嗤笑:“还能怎么处理,总不会一命抵一命。”

  “为什么不会?”项骆挑眉。

  要是以前当然不会。可现在是现在,末世之中,这里完全与世隔绝。就算动用私刑,只要村里人守口如瓶,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

  “没有人愿意当这个刽子手。总不能一人砍一刀。”祝炎这一点看的还是很通透的。

  所以,这件事的处理结果绝对不会出人命。

  他说的有道理,项骆也十分认同。

  “那么他就只剩下被赶走这一条路了。”项骆道。

  安维托腮:“外面这天气,就算是赶出去也走不出去多远就冻死了。”

  “那就不关村里的事情了。”项骆看一眼祝炎,二人对视一笑。

  这也是这件事最好的结果。

  没人愿意手里沾血,但这样明知道后果而为之,纯粹是掩耳盗铃,可夺走他命的人是老天爷。

  夜已经深了,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熬大夜。

  简单收拾一下就都睡下了。

  这天睡得晚,早上起来的就晚。项骆早起感觉有点凉。本想懒床,可一回头瞧见祝炎,便从被窝里钻出来给他掖好被子,穿好衣服先去将炉子烧旺,让屋子重新热起来。

  此时的时间眼看要过十二月进入元旦了。气温却已经下降到了零下四十度。

  看样子,以后还只会更冷。

  项骆家里的火不敢断了,虽说家里的保温效果极好,可当前的狂风会无情的将所有汇聚起来的热量席卷吹散,一旦停了火,室内的温度下降的很快。项骆生怕因为低温出什么事,所以不敢冒险。

  穿上破棉袄去下房屋铲两桶煤回屋,在炉子上坐了水再去做饭。

  等祝炎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暖烘烘的,在床上躺着撸一会儿狗子,生活那叫一个惬意。

  下午时分,项骆家的警报器又响了。项骆将警报器关了,出门打开大门,才看见是昨晚来过的老陈头的儿子。

  昨天他过来闹了一场,结果被打了脸,眼下凶手找到了,他心里也是复杂。此时看见项骆,还有些不好意思。也没进去,道:

  “您有空吗?耽搁一点时间。”

  “你说吧。”项骆也没迎人进去。他们之间没什么好事发生,能和和气气的说话已经是极限了。

  那人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a4纸,纸上被两条线分成了四格,上面写了不同的选项。

  死刑、赶走、打断腿和罚款。

  每个选项里头都有手印和签名,显然,这是一个要集合所有人决定的投票来决定李冠军的结局。

  而这四个选项中,死刑和赶走是占大多数的。

  这一点是真的出乎项骆的意料,

  不过这个投票可以选择签名和按手印,按手印就代表了匿名。

  匿名之下人就很容易选择更严重的选项。

  毕竟之前再论坛上就有“网络判刑,死刑起步”的梗存在。

  这让人们选择的时候更没有负担。

  一眼看上去,死刑和赶走两个选项还真看不出哪个更多,也没人知道最终的结果。

  “每个人都投票吗?”项骆问。

  老陈儿子摇摇头:“那不用,一家一票,不然纸也没那么大。你要是想跟家里商量,我可以等。”

  “不用等了。”项骆跟他要了印泥,在赶走的选项上按下去了。

  老陈儿子看一眼项骆的选项,目光一暗,但也没说什么。

  项骆将纸还给他,道:“我不想手上沾血,不过也不想这种人继续待在村子里。”

  其实要是实名投票,多半也会是这样的选项。

  老陈儿子点点头。打个招呼人就离开了。

  项骆想想,回屋拿出手机开机,打开某信的聊天记录。

  当初末世刚开始有点预兆的时候,是发洪水。

  那个时候就有个老人被洪水冲走了,就是姓陈。

  现在这么一算,刚好跟当前死去的老陈头是一枝儿上的,是兄弟俩。那个是陈老二被水冲走了,这个陈老大心脏病在家中没了。

  兄弟俩没有因为丧尸或是粮食短缺,可死的都是这么可惜。

  他们老陈家也真是命运多舛了。

  后面几天斜对门的李宝国都没出门,李冠军的情况连打听都没打听。

  项骆看时候差不多了,去参加了一天巡逻,也顺利打听到了这件事的后续。

  李冠军以一票之差,被选择赶出了村子。这件事没有经过村委会,而是老陈头联合几家被偷了东西的人家,和一些为此愤愤不平的人一块将其送出村子,眼看着他在茫茫大雪中越走越远,还交替值班的看了一整天,确定没有人回来才罢休。

  他身上还有李月月刺的伤口,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离开就是一个死。

  但这个都不重要,只有他离开了,村里人才能安心睡个好觉。

  李冠军被赶走后,老陈头儿子开始料理丧事,将老头留下来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将老头火化装进坛子里先供着,等化雪再说。

  这件事,项骆最在意的还是村民们的投票。

  仅仅一票之差。也就是说,如果当时项骆投的是死刑,那么李冠军面对的就只有死亡。

  被他偷过的人,远没有投他死的人多。

  当责任被分成几百份分别执行的时候,这份决定的严重性也会被无限弱化。

  所以,群众们的想法,是真的掌握生杀大权的。

  这件事改变了项骆很多的看法,也改变了一些心态。

  这是一把双刃剑。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可以利用,但同样要忌惮防备。

  末世,不仅仅是各种危机的群魔乱舞,更是人心思变的修罗场。

  先升级的配方开始试种了,这次要是条件理想,就可以尝试规模种植了。

  最近家里天天吃蘑菇,都快吃吐了。这也时是个事儿。还在家里有烘干机,全都烘干了真空包装储藏起来,等以后对外销售了卖出去就行了。

  现在在村里,蘑菇还是稀罕物,项骆家这边已经不想在餐桌上看见了。

  元旦这天,项骆打开了一个黄桃罐头和一个橘子罐头倒到一个海碗里,做了个腊肉炒贡菜和小鸡炖蘑菇。这个蘑菇是早前准备的松伞蘑,跟平菇的味道完全不同。

  安维炒了个酸辣土豆丝和凉拌肉丝。祝炎半晌没插进手,两口锅被两个人霸占了。等安维用完了,才做了个柿子炒蛋。柿子是真空包装后冷冻的,直接吃不行,但煮来吃跟新鲜的味道差不多。

  三个大小伙子能吃,而且做的量都不大,一顿能吃光。

  上桌项骆忍不住偷吃了一口黄桃罐头,抬头看见祝炎正鄙视的看着他。项骆鼓着腮帮子对他笑,用勺盛其一颗黄桃递过去。

  祝炎没理他,将菜放桌子上看看时间。

  “后面应该就能慢慢暖和起来了吧,”祝炎道。

  “寒冬腊月,咱们这还没进入腊月呢。”项骆给祝炎盛了饭,又打开了一小罐拌饭酱放在桌子最中间,“咱们还没到腊七腊八冻掉下巴的时候。”

  “啧,”安维砸砸嘴,“都这时候来还没进腊月,真不知道真到了腊月会是什么情况。”

  项骆认真想一想,看向祝炎,祝炎看他一眼没开口。

  项骆道:“咱们屋里还有空间,我下屋还存着蜂窝煤。都放在箱子里,也干净,并不脏。咱们多囤一些放在屋子里吧。再搬点柴火就在后门门口堆着,往后只怕更冷,咱们尽量连抱柴和拿煤的时间也省去吧。”

  按理说柴火跟房子是一定要隔开的,而且要放的远才行。

  因为干柴易燃,一旦沾到火星燃烧起来,房子很容易被引燃。可这样冷的天就没办法想那么多了。而且项骆也可以将拆用防火塑料布抱起来,大大降低这个危险。

  安维看看桌子上的菜,在联想最近发生的事情。

  苦笑着道:“再冷能冷哪儿去?

  祝炎道:“咱们国内检测到的最冷的冷极是漠河,零下五十多度。俄罗斯的话,我记得有的地方常年就零下五十度,冬天能达到零下七十度。”

  安维是没听说过这些的,惊愕的张张嘴:“那么冷人还能活吗?”

  “怎么不能?人又不是长期在外头呆着的。房屋能够隔绝冷空气,只要取暖得当就没问题。”项骆道。

  祝炎点点头:“我说的俄罗斯最冷的地方,也有人常年居住且世代相传。别小看了人们的潜力。”

  罐头,在过去都不是常吃的东西,尤其是在东北,黄桃罐头更是被赋予了别样的魔力。大部分东北长大的孩子生病的时候家大人都会买罐头给孩子,其中黄桃居多。

  也许最初是在物资匮乏的时代,黄桃罐头甜且有营养,适合安抚身体不适的孩子。时间长了,孩子们长大了依旧保持者生病就吃黄桃的习惯。

  项骆吃一口黄桃就不禁想到小时候对这一口甜蜜的执着,甚至还盼着自己生病,爹妈在去买药的途中,会给他带回来这样一罐。

  只是现在吃,怎么也找不到当初的味道了。

  家里还存了不少罐头。罐头这种东西,虽说有保质期,不过只要保存得到,罐头没有鼓起来,理论上是可以一直长久的保存下去的。

  灌装的过程中是完全无菌的,最多是一些类似外部污染、内部化学物质反应一类等不确定因素可能会造成变质。但这样的事情并不绝对。

  就好像,曾经有二战时期的罐头在几十年后打开发现仍可食用。

  所以虽说家里存了很多罐头,家里现在吃的也并不多。未来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情况等着他们,条件准许的话,罐头能少吃就尽量少吃。

  其实三人都不是很能吃甜食的人,不过吃完了这顿饭,最干净的还是装罐头的海碗,小鸡炖蘑菇剩了一点,倒也不多,多搬了一点米饭和狗粮,给闹闹也尝尝大人的手艺。

  作者有话要说:看得爽吗?别爽的那么早~

  明天双更,一更5000字

  日万哦~

  早上九点和下午六点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