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异能>女帝君休夫后,狐妖前夫父凭子贵>第60章 明日你我和离

  昨夜,那黑衣人被百里暮雪掀飞后,马不停蹄地赶往朱天,将朱天小世界里的颜以歌请到了寒潭处。

  本想成全一对好姻缘,没想到看到百里暮雪被数根冰锥钉在了寒潭上,潭水都被鲜血染红,两人吓得几乎失了魂。

  那寒潭的结界本就没对黑衣人设限,颜以歌却被层层结界挡在外面,哭得梨花带雨。

  直到黑衣人将百里暮雪,带去颜以歌藏身的朱天小世界,又给他不要命似的塞了很多丹药后,百里暮雪的脸上才渐渐有了血色。

  不过,人倒是还没怎么清醒,口齿不清地拉着颜以歌的手,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话,然后手就一直没放开过。

  他上身的衣衫还落在了寒潭处,现在赤着上身,身上的几个血窟窿都慢慢愈合,一晚过后逐渐消失不见,只能看到腹肌明显的腰身。

  他腰身以下盖着颜以歌粉红色的云锦,颜以歌红着小脸将云锦往上拉了拉,想盖住他的胸膛。

  没想到她的手刚动一下,就让百里暮雪牢牢地握住,依恋般地贴在了自己的脸侧。

  颜以歌纤手缓缓抚向他眼角处的红色图腾,她一双眸子水汪汪的,娇艳欲滴。

  她昨夜才知道,他竟是妖,现在妖纹仍在,说明他的欲望还没有消解。

  昨夜他伤痕累累地抱着她,求她别走,她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看着黑衣人为他疗伤,就这样守了他一整夜。

  他从来不与自己太过亲近,也许正是妖族身份的原因?

  黑衣人说他为了压制妖纹,吃了半成品的丹药。

  原来他为了不让妖族身份在自己面前暴露,如此煞费苦心。

  她又怎么会嫌弃他是妖呢?如今他伤势痊愈得差不多了,她是不是可以,给他一丝安慰?

  她着魔般地刚想要去吻那处嘴角,床上之人睫毛微颤,睁开了双眼。

  一双黑曜石般的凤眸,有些神色迷蒙,在看到面前之人时,不可自控地泛起了薄红。

  在他眼瞳的倒影里,映着的竟是一张花九璃的脸!

  百里暮雪搂上了对方的腰,翻身将她按在床上,牢牢地禁锢住。

  从未有过的亲密动作,让颜以歌呼吸骤乱,连玉颈都泛起了粉色。

  “你不生我气了对吗?”

  百里暮雪神志似乎还不是很清明,本能地向眼前人撒着娇,脸颊一下下,小心翼翼地蹭着身下人的乌发。

  颜以歌以为他说的是他瞒着她大婚,气得她要冲出朱天的事情。

  后来听黑衣人解释她才知道,那场大婚只是一场骗局,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还生气吗?她也只是想要他亲口解释给她听罢了。

  “帝君,可是只爱我一个人?”颜以歌伸手环上了对方的背。

  百里暮雪俊眉微蹙,似是不满道:“叫我名字……”

  颜以歌顿了顿,他们相识万年来,她一直喊他“帝君”。

  今日,他却让她喊他名字。

  颜以歌展颜一笑,小心翼翼地喊道:“暮雪,暮雪,你可是只爱我一个人?”

  身上之人,似是察觉到了哪里不对,迷蒙的眼神闪过一丝疑惑,没有回答。

  颜以歌却不满他的沉默,伸手抚上他的胸膛,涂着丹蔻的指尖在他胸前划过丝丝战栗。

  百里暮雪低头看那手,又看向了身下人的脸,眼神逐渐清明,妖纹一点点消失,连神色都浮上了一层狠厉。

  他一把掐上了颜以歌的脖颈,几乎要将她纤细的脖颈掐断,周身气息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花九璃从不涂丹蔻,这不是她。

  颜以歌被这惊变打了个猝不及防,涂着丹蔻的指甲,狠狠地在百里暮雪胸前划了几道血痕。

  这声哀鸣在窗外之人听来,却像是情动到极致时的欢愉。

  窗外的花九璃闭了闭眼睛,平复着内心奔涌而出的杀意。

  屋内,百里暮雪同样克制住了暴虐的杀气,缓缓地松开了手。

  颜以歌那细白的脖颈上,浮上了一层紫黑的淤血,她身下的衣服因为刚刚剧烈的挣扎全部散开了,露出了嫩黄色的小衣。

  她胸前因大口呼吸,而剧烈地起伏着。

  颜以歌哭着说道:“暮雪,你弄疼我了。”

  百里暮雪素手一挥,那张脸便又恢复了颜以歌本来的模样,脖颈上的紫色淤血也消失不见。

  颜以歌此时才意识到,她一直顶着花九璃的脸。

  她模仿花九璃,模仿了万年了。

  思及此,她瞬间又原谅了百里暮雪刚刚的暴虐,她想也许这暴虐不是冲她来的。

  “暮雪,我昨夜去找你,为了方便所以才……”颜以歌怯怯地解释道,“昨夜你一直抱着我,我才忘记……”

  “砰”得一声,房门被一阵煞气撞碎,逆着光走进来一袭红色身影,朦胧之中看不清脸。

  那红色身影“啪啪啪”鼓了几声掌,朝房内走来。

  百里暮雪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滞了,连他的神识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

  窒息的、溺水般的感觉铺天盖地朝他袭来,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窟。

  那袭红衣,是他给花九璃亲手挑选的。

  偏偏衣衫不整的颜以歌,受惊后本能地扑到了百里暮雪的怀里,寻求庇护。

  半裸着上身的百里暮雪就这样被她穿着小衣,猝不及防地抱了个满怀。

  百里暮雪转头去看坐在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的花九璃时,甚至都能听到自己脖子僵硬地转动的声音。

  如生了锈的铁器,缓慢又僵硬。

  原来他怀里这人,就是那幅画上的女人啊,怪不得像宝贝一样地藏着,这幅梨花带雨的小模样,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

  就是气质上跟那画上倒是有些出入,画中之人冷艳肃然;他怀里之人却如暴雨梨花,我见犹怜啊。

  也对,一场情事过后,哪还有什么肃然之气可言?

  花九璃缓缓喝了一口水,看着百里暮雪无措地推开身边之人后,慌乱地找着自己的衣衫。

  那姑娘紧紧用被子护着自己的身子,蜷缩在床边一角。

  花九璃放下杯子,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得无波无澜:“百里暮雪,你真脏。”

  床边慌乱的男人,瞬间僵住了身子。

  颜以歌此时,却突然怯生生地插了一句:“暮雪,你的衣衫昨夜在潭边没有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