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怎么不跟妈妈说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说有什么用?两人都要结婚了,难道我还棒打鸳鸯?你不是告诉我那是他们两人的事,让我别掺和吗?”贺卿摊开手,“大姐早就不对了,我还和你提过这事。”
还好!我忽然感到分外的欣慰,家里还有一位尚存理智的人。
还是有人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我们没有孤军作战。
“什么时候?”我妈反问。
“你说大姐只是工作压力太大。”
贺卿条理清晰的说辞,堵的我妈没有话反驳。
“你姐只是脾气不好了些,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你大女儿被煞气入身,说明她近期跟阴物有过接触,而且还不是短暂的接触。”吴言直言不讳反驳。
“吴大师,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煞气是什么,我真的不懂,我摆明了说,其实我并不是很相信这类牛鬼蛇神的东西,哪怕上次我经历过,我都认为那只是一种幻觉,她们并不能真正的存在于世界上。”
话里的怀疑很直接,我听着直拧眉。
“直到现在,妈,你还不信?”
亲身经历的事情,还继续选择忽略它。
这件我们都不愿意想提起的事,当着众人的面再次掀开。
“我信什么?难道你让我相信是一只鬼杀了你爸吗?”
“你爸只是出了事故,被大石头划破了后背……”
她自言自语的为自己解释,我听着泛出了难忍的心酸。
说出这样的话时,一定带着莫大的伤悲,明明是眼睁睁发生面前的事,我妈为了说服自己,竟然还找出了一个理由,这就究竟是多大的冲击,才能让她在认知前蒙上了一层纱。
“妈,你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那个红色的女人我们不都看见了吗?爸爸是因为保护我才落入了吕奶奶的暗算。”
“吕奶奶真实身份是黄大仙,她乔装生活在吕家村就是一个预言,她想从从我身上获取的一点东西,所以才算计了爸爸,想让我们欠他的人情。”
其中的弯弯绕绕我不能再深说,我言简意赅把自己经历过的事情简单的陈述。
听完我的话,我妈一下站不住了,直接跌到了贺卿的身上。
“衿衿,你别瞎说。”
“爸,衿衿在乱说对不对?你快告诉我。”
我妈一下子又扑到了姥爷边上,使劲的摇晃着姥爷的手,逼迫他承认。
“衿衿,没有乱说。”
“事实就摆在眼前。”
姥爷直接击破了我妈的幻想。
“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卿卿,你告诉妈妈,你也不相信,对吧?”我妈又跑回贺琴旁边,寻求她的肯定。
“妈,我相信衿衿,她不是撒谎的人。”
“谢谢二姐。”贺卿的支持,给了我莫大的鼓励。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此时的她,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自我的否定。
“万物有灵,善恶分明。”
我想告诉她不是,但我不能欺骗她。
有即是有,没有即是没有。
一切都骗不了人。
今天不把这事说开,大姐的事也难以解决。
一家人必须统一战线,一致对外,我们才能找到事情的源头处。
“此事我也并不想管,这关乎你们家的命数,衿衿还是我的徒弟,让我视之不理,老夫做不到。”吴言叹了长长一口气。
“师父,你不必有负担,行则行,不行则不行。万事不必强求,我大姐倘若强硬坚持,我们又帮不了她,这件事就作数。”我试图着帮吴言卸下肩上沉重的担子。
贺媛不分是非,让我伤透了心。
强扭的瓜并不甜,让吴言染上不明的因果,反倒会加重他身上的枷锁。
我是修道人,我自然最能理解他的痛楚,所以我不会强求吴言的帮忙。
客厅里无人再说,我们都在等着我妈的一句肯定或否定。
忽然,我被贺卿拉到了门外,她神神秘秘的望了望左右,又探头看了看屋内。
倒吸了一口凉气,她问我,“小妹,你师父说的煞气到底什么?”
“二姐,你真的相信?我以为你只是为了让妈妈相信大姐有问题才附和的我。”
看不见她的神情,但我能从她的语气里面听出她隐隐约约的兴奋。
原来真的有人会对这些感到好奇怪,并不是所有的人会害怕。
“那是自然!我曾经还想过要嫁给帅帅的狐狸妖精做老婆,衿衿,你见没见过妖怪?有没有帅哥?他们真的和我们长得一样吗?”
接连不断的问题,把我问的脑子嗡嗡直响。
“姐,你怎么还做这样的青天白日梦?你不害怕妖怪吗?要是他们一口把你吃了该怎么办?”
“我才不……”她倔强的音调渐渐变小,突然,又提得极大声,“这是不是说明你见过!所以你才知道他们真的吃人!”
想到吕萍和她的那一群子子孙孙,我觉得我确实也算得上是见过妖怪的人,只是性质上有些不同。
“算是见过吧。”
“你快和我说说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
“和我们长得差不多,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来是妖是人,但如果是修炼级较小的妖精,估计我们修道的人能闻出他的妖气。”
“天啊!我也想学,小妹,你快问你的师父能不能再收一个徒弟。”
“这样子我就能分辨出我们人类世界里的妖精了。”越说越是激动,她推着我的手恳求我。
……
我知道贺卿是个二次元女孩,但我没想到她如此的痴狂,换做是别人早就吓的的头也不回的跑了,她却还有闲心在这里想要拜师。
她好像忘了那屋子里的那几个大人还在僵持。
“姐,你别激动,等这事情解决完的,你可以亲自问问我师父。”
“太好了,谢谢小妹。”贺卿捧着我的脸蛋吧唧亲了一口。
她行为我早已习以为常,我淡然的擦了擦脸颊,“姐,别亲了,怪恶心的。”
“你真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我们这叫亲情之吻,你懂不懂。”
“懂懂懂。”我及时堵住了她的嘴,她说说起长篇大论来,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