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异能>妖君当道>第664章 易先生的神秘身份

  流璃之用一身修为,换来寒冬衣的重生,不,应该是把那一身修为,一身皮相,还给了寒冬衣。

  他俩到底谁欠谁的?说不清了。

  陌炀君说,这对流璃之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卸去那一身不义修为,还了他欠下的恶果债,此后他可以重新修练,重新做人,重新修仙。

  最重要的是,可以和他的姑娘天天在一起,被她抱在怀里,被她抱养,他啥事都不用干,受尽姑娘的宠爱,简直是快活似神仙。

  我说他尽说风凉话。

  他说他是我看不开。

  我俩的日子,倒是和和美美,每天就是从绊嘴开始,然后又莫名其妙和好。

  总坛有个新来的单身弟子,总说一些奇奇怪怪叫人听不懂的话,说什么我们在撒狐粮,我问他什么是撒狐粮,他说就是秀恩爱。

  尽胡说,不信你们听听。

  陌炀君起床第一件事就大声凶我:“白茉儿,你又穿错裤子了。”

  “是吗?”在院子里的我看了看裤子,难怪一直掉,拉了拉,然后往屋里喊:“哎呀,穿错就穿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人都我的,一条裤子都舍不得吗?真烦。”

  这是在撒狐粮吗?

  再比如,用膳的时候,我越看陌炀君手里的鸡腿越顺眼:“炀炀,我要吃你根鸡腿。”

  陌炀君尴尬地看了一眼周边伺候我们用膳的下人,小声说:“不许喊炀炀!”

  我当没听见,伸手拿他那根吃了一半的鸡腿,陌炀君无语道:“你自己不是有吗?”

  “我就要吃你的。”我嘟起不开心的嘴。

  “你有病吗?为什么?”陌炀君叹气,我还没回答,他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算了算了,全给你,我还觉得你那根更好吃?”

  为什么我会想吃陌炀君吃过的鸡腿?

  我问了陌炀君同样的问题。

  陌炀君告诉我:“因为有鸡腿上有你的口水。”

  我说:“我也是。”

  新来的弟子,当场暴走离开。

  这是在秀恩爱吗?

  我们明明就是很恩爱,用不着秀。

  下个月,就是我和陌炀君大婚的日子,青丘那边已经准备了半年,据说要大操大办。

  我们都说不用办了,可狐太后偏是不肯,没法子,我们只能配合。

  大婚,可少不了我的娘家人,青丘那边让我们回去的时候,顺便到杏花村,把我的姑母一家接到青丘喝个喜酒。

  不管姑父一家对我怎样,他们于我,都是有养育之恩的,既是高堂,自然是要请的。

  去杏花村送请帖的,并不是青丘狐族,而是京城庆安堂的胡家。

  妖王陌有了陌炀君的记忆,自然也就同时拥有了胡五公子的记忆,我们大婚,青丘和庆安堂两边分成两天,同时办喜酒。

  有了庆安堂这么大一个靠山,姑父一家笑合不拢嘴。

  我最高兴的是,姑母再也用不着,受夫家的气了,从小姑母被家暴过无数次,我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所以姑母没有为我争取好的儿时生活,我并不怪她。

  “表妹,这是表兄打工挣的第一笔钱,全拿来买金手镯了,是给你的嫁妆。”表兄塞给了我一个金灿灿的金手镯,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你挣的钱买的?”我问道,“你做什么活计了?”

  姑母慈母看儿越看越欢喜:“你表兄跟了冯铁匠学手艺了,现在是几个镇里手艺活最好的铁匠,能自食其力了,吃过苦以后,懂事多了,茉儿,你表兄真的改变了。”

  表兄为了证明自己现在是个稳重有责任心的好男儿,拿出几把他自己锻造的好兵器,洋洋得意地展示:“我师父都夸我打得好呢!”

  我相信了,打铁可是为数不多的活计里,最苦的活计之一,表兄能锻造出如此惊人的好兵器,定是下了不少的苦功。

  而且,我知道,冯铁匠早就死了,他只在夜里给鬼打铁的。

  不知道为什么,姑母一家竟不知道这事,真是骇人。

  看表兄那般喜欢他的手艺工,又挣了许多钱,还改变了他好吃懒坐又爱赌的恶习,我就也由他去了。

  表兄改过自新,成了好男儿,姑父却在得了一场大病之后,变得痴傻,他这一痴傻,姑母的日子反而更快乐了。

  姑父从此对姑母言听计从,姑母说东,他定不说西,乖得像个宝宝。

  与姑母一家团聚之后,我又去找了学堂找易先生。

  进了杏花村的学堂,里头的读书声郎郎悦耳,还是我小时候的情景,但先生的训斥声却变得陌生了。

  我一看,并不是易先生。

  奇怪,易先生去哪儿了?

  我问了现在的教书的先生,先生告诉我,易先生早已离开。

  我在杏花村近二十年,易先生便也在杏花村住了二十年,怎突然就走了?

  回到家,我问姑母:“姑母,易先生什么时候辞去杏花村教书先生的工作的?”

  姑母说:“在你离开杏花村的第二天。”

  什么,我离开杏花村的第二天,易先生也离开了?

  “一直就没回来过?”我又问。

  “没有啊!”姑母回答。

  “他就没有留下什么地址,或者留话给我吗?”我又问。

  “没有!”姑母说。

  “为什么?易先生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怎会突然离开自己的家乡?”我有些担心。

  姑母不以为然地说道:“这里又不是他的家乡,估计是回到他自己的家乡去了,人嘛,总要落叶归根的。”

  “啊?易先生不是杏花村人啊?”天呐,我居然才知道,“怎没有人跟我说过?”

  “是啊,他不是杏花村人。”姑母无语道,“你又没问,这有什么好说的?”

  “姑母,你记不记得易先生是哪年来我们杏花村的?”我心里忽然有个疑问。

  姑母想了想,肯定地说道:“就是你来我们家的那一年,应该比你先来几天。”

  “你确定,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我惊诧不已。

  姑母感叹道:“当然记得,当时你们一个多月没走到杏花村,姑母可着急了,还是易先生叫我沿路去寻你们,最后才寻到你的。”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