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说:“谁知道消息走漏得这么快!”
我靠近他们附合道:“可不是嘛,昨儿来提亲的人还少,今儿就排长龙了,也不知道是谁把消息撒布了。”
到底是什么消息?我好奇死了。
大娘神神秘秘地问我:“你是打哪儿听来的?”
“我家兄长花高价才从别人嘴里挖来的消息呢!”我说,“你们得到的消息,肯定没有我们准确。”
大娘的儿子说:“估计你也被人骗了,你看看。”他指了指长龙队伍,“大伙肯定都已经知道冉真是朱砂骨女了,朱砂骨女可是价值连城……”
说到这儿,大娘紧张地打了一拳自己儿子,示意他说漏了嘴。
我此刻的内心无比震惊。
冉真可能是朱砂骨女的事,明明只有我们那几个人知道,怎才过了两天,就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大娘儿子这才清清喉咙,忙改口说道:“冉真是个好姑娘,我早已心仪许久,几千白银的聘金还是值得的。不过,几千两白银,来提亲的人谁出不起?人那玛大娘看中的是人品,就像我这样人品好的老实人。”
你老实个土豆,还不是因为朱砂骨女价值连城。
这些人娶冉真的目的不纯,我得把这事告诉冉真。
冉真在自己的闺房里,门是开着的,我敲了敲:“冉真!我回来了。”
冉真正趴在榻上看书,忽然见到我,吃了一惊:“天呐,白姐姐!我太惊讶了,白姐姐你居然来我家了?”
“你今天要换药的,你忘了吗?”我靠近冉真,看着她双腿。
“太抱歉了,我一早就想过去的,但是突发状况,我出不去了。”说到外面的突发状况,冉真颇为无奈。
顾尔打开药箱,取出药和布带,一面埋怨:“给你免费治疗,居然还不来,还要让我们巴着你求着你治不成?我可告诉你哈,下回必须上药堂换药去,人记者先生等了半天都扑空了呢!我们都答应人家给他们摄相了,要不是因为有记者先生替你说情,能给你免费治疗吗?“
冉真自责道:“抱歉,是我的错,还劳烦白姐姐和顾小姐专门跑一趟。”
我掀开被褥看冉真的双腿:“顾尔,拿剪刀来。”
顾尔转身,还没把剪刀递到我手上,便莫名其妙地落了地。
“顾尔,你是不是不想做助手的活儿?你不是说什么活都能干吗?”我责怪中发现顾尔在盯着冉真的脸看。
这才发现冉真没有遮面。
闺房里现下也没有男子,故冉真并无遮面,顾尔这会儿才看到冉真容貌,这才惊艳到手中的剪刀脱落。
我捡起剪刀,无语道:“没见过美女吗?”
冉真难为情地拿过面纱忙罩住脸,担心自己美貌的事传出去:“顾小姐,我长相的事,还望顾小姐别说出去。”
“啊?”顾尔还是有些恍惚,“哦,知道了。”说完她愣了愣,这才回过神,“为什么?你长得这么美,多好的事啊,我巴不得自己长得这么美呢!”
“你们维某族是不是有个恶心人的传说?”我一边剪纱布一边问道。
顾尔想了起来:“你说的是蛇蝎美人的传说吗?哎哟,那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没事的吧?”
“你是没事,但是冉真就不同了。”我解释道。
顾尔慢慢地点点头:“哦,也是,扫把星好像长得都美。”
我一怔,无语地瞪向顾尔,冉真知道我为何一脸怪嗔样,不由忍俊不禁。
“咋了?”顾尔不解地看着我,随即想了起来,“哦对了,你好像说过你也是扫把星!哎呀,扫把星还扎堆了。”
我帮冉真摸了摸骨,又推拿一番,帮冉真换好药,洗手的时候,我让顾尔先出去等着。
我还话要问冉真。
“冉真,你是朱砂骨女的事已经传开了。”我严肃地说道。
冉真不是很相信:“不可能吧?不是只有我和你们白济堂的人知道吗?而且,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什么朱砂骨女价值连城,都是胡说八道吧?”
“我也觉得不靠谱,可是现在就是传开了。”我指了指外面还在提亲的队伍说,“你觉得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多人来你们家提亲?”
冉真没有多少自信地说:“难道不是因为我上报,记者哥哥替我说话,白掌柜替我医腿的事,也证明靠近我的人不会都倒霉的吗?”
“就算证明你不是扫把星,不会克死人,顶多大伙不排斥你。”我说,“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忽然就涌来这么多男子,来你们家提亲吧?条件都是不错的男子呢!我不是说冉真不能有条件好的男子提亲,我不是那个意思哈,我是觉得他们来得古怪,刚才我问过了,他们都知道你是朱砂骨女,也不知道是谁泄漏了你是朱砂骨女的秘密。”
冉真低头,弱弱地说:“我不会嫁给任何人的。”
从冉真的神情里,我想起了她和冉格勒的关系,似乎看到了答案。
“是不是因为你哥哥冉格勒?”我直接就问了。
冉真羞涩地敛下眉目,脸顿时通红,不敢说是,也没好意思说不是,好半晌才说:“白姐姐,你那晚都看到了是吗?”
气氛凝固似的,真是尴尬。
我清清喉咙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听到的,我就刚巧……好吧,我看到了格勒的脸,他给你送钱了是不?”
只说送钱能减少一些尴尬吧?
冉真咬了咬嘴唇,似乎要把秘密全盘托出:“你知道的,我们并不是亲兄妹。“
“我知道。”我点头,“所以,你们相爱了。”
说到相爱,冉真愣了愣,显得有些迷茫:“相爱!”
“你喜欢他吗?”我问道。
“喜欢?”冉真又重复我的话。
“你干嘛学我说话,你又不是鹦鹉?”我好笑地说道,好缓解一下气氛。
冉真默默地低下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良久才说:“白姐姐,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我很是惊讶:“你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那你跟格勒是怎么一回事?”
冉真摇摇头:“我不知道,格勒哥哥也没说过喜欢我啊!”
我下巴差点掉地上,他都那样亲你了,还不是喜欢你?
“他嘴上没说过喜欢你是吧?”我估计格勒是觉得他们之间那道“兄妹”的鸿沟跨越不了,故才不敢表白吧?
“嗯,”冉真点点头,“格勒哥哥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而且我一直当格勒哥哥是亲哥哥的。”
“啊?”我大吃一惊,“你当他是亲哥哥啊?没有男女的情爱是吗?”
冉真想了想说:“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