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我们刚刚喝了多少?我就喝了三杯啊!”我拿起杯子打量深浅,越看眼睛越花,“哎呀,这杯子应该能装一两,糟了,我头有点晕。”
“没事,我抱你回房,睡一觉就好了。”陌炀君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他真抱起了我。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将我翻了个个,然后,我便开始有点脑充血的不适感。
眼花模糊看不清,我摸了摸,摸不到陌炀君的脸,只听到陌炀君说:“茉儿,你怎把鞋子穿脸上了?”
我不满地抗议道:“老狐狸,你用走的就好了,不要用飞的好不好,喝酒不能飞,会出意外的。”
“哎,到我房间了,走,睡觉去。”陌炀君走得晃晃荡荡,我都快吐了,忽然一脸撞上门槛,痛得我眼冒金星。
奇怪,脸怎会撞到门槛?
“痛死了,你想死吗?能不能温柔一点?”我正抗议着,已经被丢到床榻上,然后某狐就压了下来。
“老狐狸,回你自己房间睡,不许睡我旁边。”老娘虽然醉了,但是脑子清楚得很,绝不能叫老狐狸占了便宜。
“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没想到茉儿比本王还要急,呵呵呵!”老狐狸只捡自己爱听的吧,岂有此理,我一脚踢了过去,但却没踢中,眼睛太花,出现了好几个陌炀君。
陌炀君抱住我的脚,脱鞋和裤子。
我猛的抓住:“不可以啦,你个死狐狸想干嘛?你再拽,我踢你了哦!”
“我是一只可爱的老狐狸,茉儿的老狐狸,你为什么不爱我……”老狐狸居然开始唱歌,还咂嘴弄舌装可爱,实在搞笑,简直颠覆陌炀君在我心里的天神形象,我下巴差点掉地上。
“陌炀君你醉得也太厉害了吧?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我好笑地说道。
“我是一只可爱的老狐狸,茉儿的老狐狸,你为什么不爱我?”他抱着我的脚猛亲,还以为那是我的脸,一边不停地重复唱着曲儿。
我真是又气又好笑,头又晕,神情又疲乏想睡觉,可脚被他抱得太紧,怎么抽也抽不出来,最后实在撑不住了,眼一闭,就这么睡吧?
“明天,明天我要好好地嘲笑你一番。”
翌日。
当我睁开眼睛,伸了今天第一懒腰时,发现自己头痛欲裂,而且光着身子躺在陌炀君的怀里。
而他,也光着身子。
难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不对啊,我怎一点也不记得?
我抬眼看陌炀君,他睡得极熟,呼吸均匀,眼睫毛一动不动,不过手脚并用熊抱我的姿势有点紧。
这样睡觉不会不舒服吗?
推也推不开,醒都不醒。
我咬牙切齿地低声道:“臭狐狸,你少装睡,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陌炀君终于动了,如雄狮一般慵懒高贵,轻缓地抬起那高傲的眼,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一脸错愕地看看我,又瞧瞧他自己:“呀,发生什么事了?茉儿,你把本王给睡了吗?”
“……”我一头黑线,坐起身,拿起枕头揍他,“睡你个土豆!到底谁睡谁啊?”
他钳制住我的双手高举,目光落在我胸:“茉儿,我忽然想起,这还是我第一回 如此认真仔细地端详……”
“闭嘴!不许说。”我嗔怪一句,心头荡漾着盎然春意,心扑扑地跳着,太羞耻了!
他勾起嘴角扬得高高的:“不说不说,咱不说,咱只做。”
呼吸被悉数夺入他口中,良久,我才能说话。
“你起开,昨晚若做了……那那就算了,从现在开始不许再进我房间,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我抱好自己,指着大门说道。
“可是难道你不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吗?”陌炀君托着脑袋侧躺着,一把将我身上的被褥拽走,桀骜不驯的眸光游移,手还不老实。
“不想!”我推开他。
我嘴上说不想,其实心里已经不由自主地在想像了,胡思乱想一番,浮现在我脑中的画面,叫人羞耻极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茉儿,撒谎可不是好孩子。”陌炀君面无表情地指责道。
“谁?谁撒谎了?你胡说。”我一心虚脸就烫,这会儿身子也莫子的烫。
“你看你看,你现在肯定在胡思乱想吧?我已经感觉到了。”陌炀君嘴角的妖孽笑容,特别的灿烂。
“啊~不要再说了!”我捂住耳朵,怕自己被他带坏,“老狐狸你再也是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天真的小狐狸了。”
“单纯还天真?什么时候的事?”陌炀君失口否认,“那肯定不是本王。”
“不是你是鬼吗?”我白了他一眼。
“本王知道了,都是你,茉儿,是你教我本王的,是你让本王知道茉儿的身子有多美好的,然后本王就开始一开不可收拾地爱上,白茉儿,你要对我负责。”
陌炀君扑进我怀里,紧紧抱住我,后面的话说得含糊不清。
我以为我逃不掉了,直到门外响起小团子的声音:“爹爹,我找不到娘亲了,她在不在?”
“在!”陌炀君抬头回了一句。
我忽然犯傻,急急地补充一句:“不在!”
陌炀君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啊~”我掩面懊恼不已。
孩子已经起床,肚子定是饿了,我俩火速穿衣起身,出门做早饭带孩子。
至于昨晚到底发生什么,我是丝毫想不起来,问陌炀君,他不说清楚,总是暧昧不清地胡说八道,就知道戏弄我。
吃好早饭,我们开始收拾行李,魔王陛下知道我们要离开,又送了许多珍贵特产,好叫我们路上食用。
魔族圣域城通往人间的出入口,仅仅是一道无形的结界,穿过结界后,是一望无垠的大莫原。
陌炀君施了缩地术,我们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到了青山镇隔壁的石溪镇。
石溪镇是一个十分热闹的城镇,街上的人载歌戴舞,几乎人手一乐器。
他们喜欢琴类的弹拨乐器,形状不一很是丰富,弹奏出的乐声节奏感强,听着心情愉悦,弹奏乐曲的当地人,脸上无不洋溢着灿烂的微笑。
只有一个蒙着面纱的姑娘,软软地躺在母亲推着的独轮车上,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双眼睛惊恐地望着周围的一切。
忽然间,有人指着这对母女大叫:“灾星出来了,灾星出来了,打死她。”